正文 221:過招,病危 文 / 心靜如水
裴靖東這兒憤怒如此,而機場的方柳卻是握著手機,臉上掛著一抹必勝的笑容。
她堅信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另一個他,就再也沒有比她更瞭解那個男人的人!
繼而又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過去。
郝貝接到方柳的電話時是在醫院裡,正陪著方薔薇說話呢,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也不知道是誰就接了起來。
「喂,哪位?」
對方沒有回音,郝貝皺著眉頭,怎麼沒有人說話呢?打錯電話了?
又餵了兩聲依舊是沒有人說話,就直接掛在掉電話了。
可是她剛掛掉,電話又響了,她這次特意的看了下號碼歸屬地,是江州的號碼。
心想她在江州也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一次接了起來,可是結果跟上次是一模一樣的,壓根就沒有人說話,簡直是莫名奇妙。
罵了句有病啊就又掛掉了。
這心情想當然的就有點鬱悶,方薔薇笑著問怎麼了?
郝貝說不知道是不是誰打錯了電話。
正說著呢,手機又響了,這給郝貝煩的,方薔薇就小聲的說著:「打錯一次還能打錯三次麼?」
不光方薔薇這樣想,郝貝也這樣想了。
故而接了電話就沒有出聲,等著……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了,那邊終於傳來一道悠悠的低歎聲:「郝貝,你還在麼?」
郝貝倒抽口冷氣,尼瑪的,這他媽誰啊,還能叫出她的名字來。
「你是誰?」
「郝貝,我是方柳。」
郝貝怔了怔,第220章奏。
所以郝貝洗的很費力,這會兒搓的手都紅了,才搓的稍微微乾淨那麼一點點的。
長吁口氣,抬眸時就看到裴黎曦小娃兒一雙略略微紅的眸子,乾笑了下喊他過來,看看是不是乾淨一點了。
只有幾步的距離,裴黎曦卻是走得極慢,每一步都走得極其小心翼翼的。
「對不起。」裴黎曦低頭道歉。
郝貝失笑,帶著水珠子的手撫了下裴黎曦的頭說:「小曦,不要說對不起,這種事沒有誰對誰錯的。」
郝貝說這是實話,其它的也沒有多說,讓她大度的跟裴黎曦說那是生你們的親媽媽,你心裡掛著她是對的這話郝貝是說不出來的。
說出來她就覺得是一種欺騙,太虛偽。
裴靖東是喝醉了讓展翼給送回來的,展翼直接把人給送到二樓的臥室裡,剛要走,郝貝就給留下來了。
郝貝以裴靖東醉了,她自己也照顧不了為由,就讓展翼留下來了。
展翼就覺得吧,郝貝有情緒了就解釋著:「嫂子,我哥和方柳真沒什麼的,你不信我哥也得信我吧。」
郝貝瞥了他一眼,笑問:「展翼呀,那你說他今天為什麼喝醉了?」
展翼吱唔了一下,答不出來了。
郝貝也不逼他,笑了笑,聳肩一副看吧,就這樣的神色,直接就關門走了。
你以為裴靖東就真喝醉了呢,他是讓事兒弄的心煩,又怕郝貝會問什麼,所以直接就去買醉,倒真沒醉到需要人照顧的。
等郝貝一走,他就坐起來了。
展翼苦著一張臉,喊了聲:「哥,我嫂子好像真的生氣了……」
裴靖東白了他一眼,這不廢話話,沒吱聲。
展翼就勸啊,就說哥你可不能再三心二意的了,你看我嫂子多好啊,孩子們也喜歡,還說什麼郝貝現在撐腰的人可多了,這不免又說到秦立國了。
這給裴靖東火的喲,抄起枕頭就砸展翼,並罵道:「你哪只眼晴看到我這樣是為方柳了?」明明是因為郝貝的。
展翼伸手指著自己的兩隻眼晴道:「這兒呢,兩隻眼晴都看到了。」
這一晚上,郝貝也沒睡好,裴靖東也亦然。
同樣沒睡好的,還有醫院裡守著裴紅軍的柳晴晴。
柳晴晴吃了這幾次悶虧,做事兒就沒那樣衝動了,左思右想了一個晚上,一直到天朦朦亮時才下了決心。
拿起手機給秦汀語去了個電話。
先是謝謝秦汀語帶來的點心,她說她有幸從柳晚霞那裡吃了兩塊,並誇獎說很好吃。
狀似無意的就把秦立國給郝貝做了豌豆黃的事兒給說了出來。
接電話的秦汀語直接就傻眼了,讓刺激的不輕的。
她做的,秦立國不屑一顧,轉臉就給郝貝親手做了,這到底她是秦立國的女兒,還是郝貝啊。
秦汀語就想,她是撿的吧,肯定是的吧。
可是她也只敢想一想,可真不敢把這話說出來的。
現在秦立國的態度很明顯,就是冷落她,把她扔給秦老太太收拾的。
秦老太太表面上也沒做太過分,因為過分的都讓易敏菊這個槍手去做了。
秦汀語生活在這樣的水深火熱之中時,柳晴晴拋來的橄欖枝讓秦汀語心動了。
柳晴晴說,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郝貝,所以我們成為朋友。
於是,天一亮,秦汀語收拾收拾就往醫院去了,她這是要去鬧裴紅軍的。
「裴紅軍,你怎麼還不去死啊,你對我媽媽做了那樣的壞事兒,你以為現在郝貝當了我爸的女兒,你兒子當了我爸的女婿就能彌補得了麼?」
裴紅軍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不過那最重要的地方毫無起色,之所以沒有出院就是因為這個。
畢竟男人麼?誰會想當太監的。
這不就在醫院裡接受這方面的治療呢,本來還有點好轉呢,昨天醫生用了些法兒,還有點抬頭的跡象。
這會兒聽到秦汀語這話,就有點蛋疼,是真疼。
真讓柳晴晴給折磨出陰影來了,臉色一陣陣的發白,冷汗淋淋的,模樣可慘了。
柳晴晴就扯著秦汀語,讓秦汀語別說了這樣的勸著。
這倆要真是演技派,為求逼真,秦汀語照著柳晴晴就一頓胖揍,直抽的柳晴晴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裴靖東得到消息來醫院時,保鏢正架住秦汀語,一撒手秦汀語就能上去打人的那樣。
「行了,秦汀語,你鬧夠了麼?」
裴靖東喝叱住秦汀語。
秦汀語摀住臉就嗚嗚嗚的哭,哭得特別的慘,就說昨個兒的事情。
句句屬實,還給裴靖東看她剪短的黑髮,哭喊著吼:「不管你是裴靖東還是裴靖南,我都不要你了,辱母之仇不共戴天,但我就求求你們裴家人行行好,別出現在我家人面前行了麼?」
裴紅軍那老臉色彩紛呈,他是真心疼秦汀語,因著丁柔的原因,拿著秦汀語當親閨女看呢。
這會兒就算是讓秦汀語給罵了,打了,砸了,他也心甘情願的。
所以這話,他就應下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秦汀語,裴紅軍就跟裴靖東說了:「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我知道我不好,讓你丟人了,你巴不得沒我這樣的民才好呢,可是沒辦法,你這輩子只能是我兒子……管好郝貝吧,小語夠可憐的了,你就不為別的,當贖罪,也不該讓郝貝再去跟小語搶爸爸吧。」
裴靖東沒吭氣啊,主要這事兒,他就是應了也不好使,郝貝總得聽他的吧。
沒答應也沒說不,就這麼走了,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柳晴晴就苦逼了,這苦肉計用的,臉腫的跟個麵包似的發虛,讓裴紅軍看了也不禁的皺起了眉頭。
那些恨呀,怨呀,到底是睡過一張床的人,也就沒說什麼,不過對柳晴晴的態度倒是好了點。
柳晴晴這就能說上一兩句話了。
就勸著裴紅軍,讓裴紅軍別跟裴靖東生氣啊,畢竟現在裴靖東都長大了,也成家了,這什麼事兒,也不是一個人做得了主的。
就跟裴紅軍透露著一條訊息,郝貝管著裴靖東呢,你這個兒子算是白養了,說不準哪一天,連你這個老子都不管了。
裴紅軍怕麼?心底是真怕了。
不過,也不敢做什麼過分的事兒。
可是柳晴晴這邊不算完,天天沒事幹不是看電視麼?
就放那些生活倫理片兒,無非就是那些娶了媳婦不要娘,連著爹娘一起打這樣那樣的劇情。
你說這反覆的看,看多了那還得了。
這一天天的覺也睡不好,看上癮了一樣,就是非想找個不是這樣的例子不行。
但沒有,全都這樣的。
裴紅軍開始恐慌了。
先前,裴靖東不是跟郝貝說過,讓郝貝帶好兩個孩子就行,等裴紅軍出院,他們就搬去小家的麼?
所以郝貝壓根就沒當還有裴紅軍這人,開頭時她也想著畢竟是長輩這樣的。
誰知道上次去看裴紅軍時,又遇上裴紅軍那樣背後說自己壞話。
你說就見過當婆婆的可能會說些這樣的話,還沒見過那個當老公公的人背後這樣惦害兒媳婦的。
這給氣的,從此之後,還真是天天跑醫院,愣沒去樓下看過裴紅軍一次的。
裴紅軍也不欠郝貝看,可以說根本就不想看到郝貝。
但這些時間,心裡就計較了起來。
就吩咐柳晴晴下去叫郝貝上來。
柳晴晴也是個人精,專找郝貝要離開醫院的時候去找的郝貝。
笑著跟郝貝說話,又說了裴紅軍最近精神不太好,就是憂心的,不說什麼人老了之類的。
又說裴靖東最近也沒有來這樣那樣的一通說。
那言外之意,老人家就這一個兒子了,也知道自己混蛋,該死,可事兒都過去了不是麼?
郝貝讓煩的不輕,因為方柳的事兒,她到今天還跟裴靖東生悶氣呢。
兩個人之間好像突然之間隔了層紗一樣,就這麼有點看不透了,都沒提這事兒,以為粉飾太平呢,殊不知,越粉越厚的距離感啊。
跟著柳晴晴上樓,去看裴紅軍唄。
裴紅軍這次不敢罵郝貝了,但也沒什麼好臉色,冷著臉就下命令了。
「郝貝啊,你要是我裴紅軍的兒媳婦,你以後就別去秦家禍害小語了,小語那孩子也是可憐的,你看看她……」
裴紅軍就把柳晴晴的秦汀語現在多慘的話,又學了一遍給郝貝。
裴紅軍說的口乾舌燥的,各種命令的下,最後就問郝貝:「聽懂了麼?」
郝貝說聽懂了。
再問聽明白了麼?
郝貝答曰明白。
裴紅軍覺得這郝貝是不是太好說話了點啊,但難得算是聽懂了,也就揮手讓郝貝走了。郝貝挺震驚的,完全就不知道自己吃下肚的那豌豆黃還有如此重大的意義呢。
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就覺得這個乾爸認的太給力,當下就在心底跟說,以後呢,他就把秦立國當她親爸了,誰要敢對秦立國不好,她都不依的。
這就直接表現在行動上了,回家後就開始學著做點心。
之前是跟湯耗上了,現在是跟點心耗上。
用豌豆黃的作法,做了綠豆晶糕,費了老大勁的了。
做好後就直接給秦立國送去了,光明正在的送到秦家去了。
秦立國就坐在客廳裡,嘗著郝貝做的綠豆晶糕,不是太甜,帶著茉莉花的香味兒,還切割著各種可愛的小動物圖案。
倆父女相談甚歡,連秦老太太也難得笑瞇瞇的捻了塊,嘗了後,直誇郝貝做的好。
秦汀語就躲在二樓看著呢,恨得牙根癢癢。
回屋就給柳晴晴打電話,質問柳晴晴,不是說好的了麼?把柳晴晴好一通的罵。
柳晴晴那眼淚跟商量好了的一樣,沒掛電話就哭,掛在上電話還在哭。
裴紅軍這想不知道也不行,知道了,那就更是要翻天了。
所以翌日,郝貝剛進醫院,就讓裴紅軍給堵在樓梯間裡了。
「郝貝,你是沒聽懂我說的話是不是,我不是說過了麼……」
裴紅軍就說你答應的好好的,怎麼出出爾反爾的。
郝貝就覺得特別的好笑,也不避諱的直接就說了:「您的不是說我秦爸爸對我比對親女兒好麼,我說聽懂了,聽明白了……」
就說啊,我也要加倍的對我秦爸爸好,就是這麼做的。
裴紅軍這才知道上當了,是真不上當的,這該死的臭丫頭給他玩文字遊戲。
郝貝最近不是為了鍛煉身體嘛,到七樓都是爬樓梯的。
這會兒說完了,一拉門把手就要出去,誰妨裴紅軍會扯住了她。
「郝貝,你他媽的別不識好歹,信不信明天就能是你的死期。」裴紅軍目露凶光,大手一伸就去卡郝貝的脖子。
那郝貝能幹啊,伸手就推,也是怕了,下了力氣的推。
但她明明看到裴紅軍站穩的了,不知又為何,身子就滾了下去。
滾了幾個台階,郝貝傻眼了,拉開門就喊人。
裴紅軍也不怕丟人的,讓摔的半邊身子都麻了,頭上也一個大包,還沖人們吼著說郝貝想殺他。
本來就是在七樓這兒出的事兒。
方薔薇想不知道也不行。
呼弘濟又不在,陪著方薔薇的小兵也攔不住的,方薔薇直接就跟裴紅軍幹上了。
指著裴紅軍的鼻子罵裴紅軍不要臉各種的罵。
這叫一個熱鬧啊。
裴靖東接到電話,急急的從辦公樓往下走時,呼弘濟也正往醫院趕,兩個人幾乎前後腳的下了樓。
呼弘濟的司機在樓下等著,呼弘濟上車,皺著眉頭喊出裴靖東也上來。
倆人都知道出事了,也為了同一件事兒往醫院跑的。
裴紅軍現在就跟個潑婦沒區別,罵方薔薇罵的很了,這不就把方薔薇氣得暈過去了。
你知道呼弘濟對方薔薇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有著多少期待麼?
現在暈過去,不知道對孩子有沒有影響,如果有影響這兩家的仇就結大發了。
「說說吧。」坐上車,呼弘濟就冷臉丟了這麼三個字。
裴靖東滿臉的苦味,這讓他說什麼。
這俗話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裴靖東這會兒就覺得,他老子裴紅軍明顯就是一豬對友,盡拖他後腿來著。
「我會處理的。」只能這麼來應付呼弘濟的。
呼弘濟卻是冷笑了起來:「你會處理,於公,我是你的上司,於私,郝貝叫我一聲爸,我就是你岳父,裴靖東,我現在告訴你,我很不滿意你們家的這些事兒……」
下車時,裴靖東就一臉菜色,活像拉了幾天稀一樣的。
真心沒法舒服的,呼弘濟說也就罷了,還拿出丁老爺子說事兒,說丁老爺子本來就不喜裴家這樣那樣的。
最後一句話說的特別的重。
呼弘濟是這樣說的:「黑狼,別逼我動手,否則你跟郝貝就是再無可能在一起!」
裴紅軍送去急救了,方薔薇送入病房,倒沒說有什麼大事兒,本來就是保胎來著,這會兒倒沒事,但難保以後啊。
郝貝簡直內疚死了,你說這叫什麼事兒,方薔薇要是出事她真會內疚死的。
她內疚不內疚呼弘濟可不管,直接就放狠話了。
「郝貝,你聽好了,丁家跟裴家是世仇,從你爺爺的母親,你的太奶奶就是被裴家的人害死的,還有你奶奶年輕時家破人亡這些也都是裴家幹的事兒,這些你都是知道的,但因為你喜歡裴靖東,你爺爺不想逼你,為了你讓步了……但現在,裡面睡著的是你的媽媽,你就算是不喜歡我當你爸爸,那也不能否認你媽媽肚子裡懷的是你的弟弟或妹妹,郝貝你到底懂不懂?」
郝貝讓訓的淚流滿面,自責了一千萬次。
「對不起。」千言萬語只能化成這三個字,說什麼都沒用。
呼弘濟深吸口氣,揮手讓郝貝上樓去看看吧。
郝貝一步步的走上樓,看著急救室的燈亮,沒有走上前,現在她就壞心的盼著醫生出來給下個病危能知單,然後推出來一具裴紅軍的屍體得了。
你說這麼壞的人,怎麼還活著呢?
「哥,我嫂子來了,你不許說我嫂子,本來就是姨夫自己事兒多,去堵的嫂子……」展翼小聲的說著,怕裴靖東怪郝貝。
裴靖東沒說話,眼晴就盯著急救室的門。
很快,門開了,急救醫生出來,真就跟郝貝想的一樣,下了病危通知單了。
裴靖東直接就傻眼了。
母親去世時,他們兄弟倆才七歲,放學回來母親就死了……
那個時候,縱然難過,還只是個孩子,還有一個孿生兄弟陪著一起傷心。
而現在,他只有他自己,父親這個樣子,他有時候恨的時候也跟郝貝想的一樣,怎麼還會活著?
可是真當病危通知書下來時,他才知道其實很痛,真的很痛,就好像讓人拔了一層皮一樣的疼著。
警察一聽這話,也往郝貝這兒來了。
如果裴紅軍就這樣死了,郝貝這就算是殺人犯了的。
柳晴晴就跟那兒哭,哭著喊罵郝貝,說郝貝沒良心,這怎麼著也是老公公的,你就是再恨,你怎麼能推他啊?
甚至還跟警察說,讓趕緊把郝貝給抓走了。
裴靖東給攔住了,說這是家事兒。
但警察也說了,你現在攔著可以,但當急救室的門滅了,出來的是具屍體,那麼郝貝就算是無意,那也是過失殺人,肯定是犯法的。
這些,郝貝都聽著呢,就想起爺爺說的話,要是犯法了呢,就自己去做牢。
她一點慶幸的心思也沒有,甚至還在想著,坐牢就坐牢。
但有一點,她必須讓裴靖東知道。
於是就開口了:「裴靖東,事情是這樣的……」
她知道自己上來之前,裴靖東肯定聽過很多個裴紅軍出事的版本了,但她還是想親口說給裴靖東聽。
當她說到的確是甩開裴紅軍,但裴紅軍是站穩後又摔下去的時候,柳晴晴就哭著撲上來了,一副要跟郝貝同歸於盡的架式,就要去惱郝貝。
到底還是讓裴靖東給制止住了。
郝貝一點兒也不在意柳晴晴怎麼鬧,就問裴靖東:「我說的你相信麼?」
裴靖東這腦袋疼,頗有點應付了事的神態回話:「你說什麼我都信行了麼?」
郝貝淒慘的一笑,他說著信,可是那神態根本就是不相信。
「裴靖東,你根本就不相信我!」郝貝說的這是肯定句。
裴靖東呵的一聲笑了:「郝貝,你就非要逼著我麼?我相信不相信重要麼?你到底明不明白,裡面的人是我父親,他要是死了,你就是殺人犯,過失殺人也是殺人懂不懂……」
郝貝搖頭:「不懂。」她想說裴紅軍本來就該死。
這心思被裴靖東看出來了,簡直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郝貝的,不是因為郝貝有這個想法想抽她。
而是因為她如此的不珍惜她自己!
氣得沒說話,背對著郝貝頭抵著牆壁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或言語。
柳晴晴這兒抹著眼淚,偷偷觀察著,這心裡就暗暗的祈禱著,裴紅軍趕緊死吧死吧死了郝貝就是個殺人犯了……
方槐接到裴靖東的電話就來了,這不一直都是裴紅軍的醫生麼。
也能進急救室的,拍了拍裴靖東的肩膀,什麼話也沒說,就進去了。
裴靖東卻反手扣住方槐的手說了句:「三兒,你還記得你為什麼要當醫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