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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她是我小姑 文 / 步步修緣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性,那麼神秘的白衣女子至少是伐穴期的強者,而且掌握了浮游術。

    「她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比我大不了多少,難道已經是伐穴期的強者了?」王布衣驚疑不定。

    王家不是沒有伐穴期強者,但大多數是像三祖、四祖那樣的老頭兒,很難想像有一個美人如畫的女子,是這樣的強者。

    當然,並非說十七八歲不可能達到伐穴期這樣的高度。

    隆冰河便是十五六歲成為了武聖,但冰河武聖是天縱神武,千年不遇的奇才,世間能有幾人?

    「第二種可能,她一個仙子,會神奇玄妙的仙道法術,如果是這樣,倒也能夠理解。」

    相對於第一種可能,第二種可能性反而更讓人相信一點。

    「那個會分劍訣的王流風,聽說他快要進入假物境的聚氣期了,以他=的修為,御使流風劍站在湖面上,應該不是難事。」王布衣小聲呢噥。

    白衣女子神秘而美麗,王布衣更願意相信她是仙子,高居九天之上,而不是凡間的一個武者。

    神秘的白衣女子凌波而去,曼妙而朦朧的身影,即將融入白濛濛的湖霧之中。

    又要一聲不吭的消失嗎?

    王布衣急忙起身,結果「噗通」幾聲,嗆了幾口水,這才驚醒,發現自己還泡在湖水中。

    「仙子,不留下來喝一杯嗎?」王布衣雙手在口邊握成喇叭,大喊一聲。

    可惜,白衣女子似乎什麼也沒有聽到,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該死,我怎麼能說那麼下流的話,我不應該說『不留下來喝一杯』的!」王布衣手掌在湖面上一拍,憤恨地想到。

    他差點流下懺悔的眼淚,一臉篤定的說道:「我應該說『喝一杯再走吧』的,沒準仙子就留下了!」

    看來王布衣沒有意識到,這兩句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等王布衣換好衣服,回到騰龍閣,方小艾已經正在擺放餐盤。

    「公子,您回來啦,奴婢把早餐送來了,可以用餐了。」方小艾見到王布衣,開心得說道。

    果然,方小艾遵守約定,這次還是她來送餐。不過其他人也不願意來送,只有她接下了這活兒。

    「您剛沐浴回來嗎,頭髮濕漉漉的,趕緊擦拭一下,小心生病啊。」方小艾驚呼一聲,連忙找來毛巾。

    「早上在東湖游泳去了。」王布衣笑著接過毛巾,坐到桌旁說道,「你吃了嗎?坐下一起吃吧。」

    「奴婢已經吃了,公子快用膳吧,飯菜快要冷了。」方小艾道。

    「是嗎?」王布衣也沒多說,開始用膳。

    「對了,你知道每天早上,在三個水亭那兒站著的白衣女子是誰嗎?」王布衣神色一動,突然問道。

    「三個水亭?哦,公子您說的是龍尾亭啊。」

    「對,原來那三個水亭叫做龍尾亭啊。」王布衣點了點頭。

    「一個白衣女子嗎?奴婢想不起來,沒有見過。」方小艾努力地想到,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也是,像你們起早摸黑的,哪有時間在東湖欣賞晨景,見到那個仙子。」王布衣悵然若失,他本以為方小艾會知道,結果期待越高,失望越大。

    「公子能形容一下那個白衣女子嗎,沒準奴婢會想起來。」方小艾見王布衣有些失望,立即笑著說道。

    「嗯,長得非常漂亮,像一位仙子。」王布衣想了想說道。

    「仙子?」方小艾一愣,「王府沒有仙子啊。」

    「這樣吧,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吃完飯後,畫一幅畫給你。」王布衣道。

    「公子還會丹青?」

    方小艾小嘴張成「」字形,在她的印象中,王布衣雖然不是混世魔物了,但應該也是一個標準的紈褲子弟,沒想到還會畫畫。

    「必須的,你可別小看我,我會的東西多了去了,以後在慢慢告訴你。」王布衣傲然道。

    用完早膳之後,王布衣來到騰龍閣的書房,其中文房四寶,樣樣俱全,筆墨紙硯全是佳品。

    「感覺好久沒有用毛筆畫畫了。」王布衣拿起毛筆,神色有些恍惚。

    王布衣憶起了那一段時光,在太玄宗的一間煉丹房裡,他曾經幾十年沒有出去一步,除了修煉就是畫畫,畫也只畫一個女人。

    「啞女,不知道你怎麼樣了。」王布衣悵然說道。

    啞女,玲瓏仙尊,太玄宗十二仙尊之一,是真正高居九天的仙者。

    「我在想什麼呢,總有一天,我也會成就仙尊之位,踏上太玄宗,和啞女相遇。」王布衣猛地搖頭,回過神來,回想起早上見到的白衣女子的容顏,揮動筆墨,在紙上作畫起來。

    「原來公子真會作畫,而且丹青功底如此之好。」方小艾在一旁侍奉磨墨,瞧見入神的王布衣,心神略微蕩漾。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個貌美如仙的白衣女子躍於紙上。

    「畫得真好,也不知道能不能請公子為我畫一張。」方小艾翩然,旋即連忙搖頭。

    「方小艾啊方小艾,你不過是區區一個奴婢,而他是堂堂五祖的孫兒,你有怎麼能高攀得上,還妄想讓公子為你作畫,真是癡人說夢!」

    半晌,王布衣終於畫好了,收起筆墨,滿意地打量一眼自己的作品。

    「不錯,沒有退步太多。」

    畫捲上,一個美麗的白衣仙子踏波東湖之上,水波不驚、遼闊無邊的東湖,映襯出女子絕美的面靨。

    「好美,這個仙子彷彿要從畫中走了出來。」方小艾驚歎一聲,目光落在畫捲上,移不開了。

    「感覺畫中人美,但是公子的丹青,讓畫中人又美了三分。」方小艾讚歎道。

    「不行,人比畫美,我只不過將形畫了出來,其出塵脫俗的氣質,淡然自若的神韻,我沒有畫出一二。」王布衣謙遜地說道。

    「對了,你快瞧瞧,這個人是誰。」王布衣連忙道,用了幾個小時作畫,為的不就是這個嗎。

    「讓奴婢瞧瞧」方小艾認真打量起來。

    「雖然見得不多,不過還真有些眼熟。」方小艾道。

    「仔細想想。」王布衣在一旁迫不及待的說道,又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生怕打斷了方小艾的思路。

    「應該是奴婢想起來了!她是五祖的小女兒,也就是公子您的姑姑!」方小艾激動地說道。

    「什麼!」王布衣目瞪口呆地望著方小艾。

    「這個仙子是五祖的小女兒,也就是我的姑姑?!」

    「沒錯,五祖有二個女兒,也就是說,你有二個姑姑。」方小艾道。

    「你沒弄錯?」王布衣疑惑的問道。

    他記得王騰龍說過,爺爺有一個女兒,年齡也不小了,什麼時候又冒出了一個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兒。

    「這個奴婢不敢記錯,她確實是五祖的小女兒,只是府中的人對她比較忌憚。」方小艾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

    「忌憚?怎麼回事?」王布衣好奇的問道。

    「奴婢不敢亂說,只是聽說,她是五祖四五年前從外面帶回來的。」

    「我去,爺爺了不得,還私生女,而且這麼年輕。看小姑姑長得如此貌若天仙,想必奶奶也不差咯。」王布衣驚呼道,心中對五祖的敬仰之情有增高了許多。

    「公子,奴婢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其實她還有個奇異的地方。」方小艾猶豫地說道。

    「但說無妨。」王布衣道。

    「聽說她被五祖帶回來的時候,只有五歲女童模樣」

    「五歲女童?還有這等事情!」王布衣一下子坐不住了,跳了起來。

    「嘖嘖,那可了不得,四五年的時間,竟然長得這麼大了,太過神異了。」王布衣嘖嘖稱奇,倒也沒有懷疑方小艾的話是真是假。

    「公子」方小艾有些感動,其實她也不敢說那些話,方小艾是看對方是王布衣,才說了出來。

    「奴婢只是道聽途說,公子不要當真,她畢竟是您的姑姑。」方小艾道。

    「無妨,她確實有神異之處,只是沒有想到,她會是我的姑姑。」王布衣有些不甘的說道,而他指的神異之處,自然是早上瞧見小姑姑站在水上的事情。

    「對了,我那小姑姑叫什麼?」王布衣問道。

    「不知道,傳聞她從不與外人說話,平日裡也是深入檢出。」方小艾道。

    「哦,看來我這個小姑姑還挺神秘啊。」王布衣嘴角浮現一絲莫名的笑意。

    「對了,公子,您姑姑住在清月小築,就在騰龍閣的『隔壁』。」方小艾想到了什麼,補充道。

    「清月小築?隔壁?」王布衣眼睛一瞪。

    圍繞東湖而建的院落不多,其中騰龍閣和清月小築是最出名的二個。王布衣萬萬沒有想到,原來這兩天早上見到的白衣女子就住在隔壁。

    「我說呢,每天早上都能見到她,而且每次都橫渡東湖,原來是住在清月小築啊。」王布衣恍然大悟。

    「公子」方小艾踟躕的說道,「這幅畫,能留給奴婢嗎?」

    「哦,拿去吧,不過墨還沒有干,小心一點。說起來,我還只給過一個女子畫畫,小姑這次算是破例了。」王布衣笑著說道。

    「是、是嗎?」方小艾聞言,神色稍微黯淡,但又轉瞬即逝,隨即打起精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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