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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五祖 文 / 步步修緣

    「這是王家,眼見為實,我本來已經失望,又怎麼會燃起一線期待呢?所謂公道,何為公道?真是可笑之極!」王布衣搖頭不語,任憑王莽繼續顛倒黑白。

    「王莽,你可不要亂說。」三祖凝望王莽,目光猶如實質,充滿了威懾力。

    「我」王莽張嘴一頓,被三祖震懾住,如同小鬼見了閻王。

    「老三,在眾多兄弟面前,你就是借他三個膽,他也不敢亂說。」四祖嘴角浮現一絲笑容,向王莽投去讚許的目光,「別怕,三祖是要你說真話,你繼續說好了。」

    「是。」王莽見四祖袒護他,放開膽子說了起來。

    「後來驚動了總管王廣,王廣阻攔這個人,可沒想到他如此狂妄無禮,還沒有認祖歸宗,正式成為王家子弟,卻已經張狂無邊,竟然對王廣說他不過是教訓奴才。」

    說到這裡,王莽義憤填膺起來:「王廣調解此事,結果他要忠心耿耿守護王府大門的門衛跪下,給他磕頭賠禮!」

    「什麼!豈有此理!」四祖驚怒,一步跨向前去,大手宛若一隻鷹爪抓向王布衣的肩膀。

    「你這是幹什麼!」三祖閃到王布衣跟前,攔住了四祖。

    「這個人就算是王家子弟,老五的親孫,留著也是禍害,老五若是知道,必將當場擊斃他。」四祖憤怒地說道。

    「你別衝動,先聽王莽講完。」三組說道。

    王莽繼續說道:「王廣自然知道是此人理虧,於是向他要了信物,並且通知告訴了我。

    我檢查了信物,確實是真,但是考慮到王家子弟多是謙遜自然,少有這個飛揚跋扈,骨子裡充滿暴力的人,所以我懷疑他是冒充王家的子弟,其實信物是半路撿來,甚至是殺害了真正的原持有者搶來的!」

    王莽話語一頓,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投向神色如常的王布衣。

    「就是他,殺人兇手!」王莽厲聲叱道,王布衣頓時變得千夫所指。

    「是這樣嗎?」二祖目光幽然,一縷殺機隱現。

    「何必多說,將他拖出去斬首示眾!」六祖陰測測的聲音再次從大殿某處響起。

    「王莽,你可不要亂說!」三祖呵斥,情形不妙,所有的矛頭全部指向了王布衣。

    「我沒有亂說!」王莽義正言辭,他站在四祖這邊,無懼三祖,越說越像是真的,最後連他自己都相信了。

    「為了確認真假,我帶他進了偏殿,希望能夠瞭解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沒有想到,這個人狼子野心,我剛表現懷疑的態度,他就想殺人滅口!」

    王莽神色悲愴,望向王布衣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恐懼的神色。可是在隱蔽之下,王莽的眼底卻流露出得意的神情。

    「不知是誰狼子野心。」王布衣瞥眼王莽,不由覺得好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一臉大義凜然,但總是血口噴人,滿嘴胡言。

    王布衣一臉失望,也懶得辯駁了,暗自控制肌肉的蠕動,調整身上的傷口,然後由骨髓造血,補充之前的大量失血。

    這一系列的動作,只有神念強大,並且在中多次試驗的王布衣才能做到,身體機能的強大自律,具有超凡的恢復性。

    正當王莽時而悲憤,時而激昂的訴說時,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細微的變化,王布衣的傷口已經被肌肉堵住,不再流血,失血過多的身體開始恢復氣血,他的戰力逐漸上升。

    其實,這就是換血期的真正強大之處,不在於澎湃如潮的血氣,而是源源不斷的,讓常人望塵莫及的造血能力。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是這樣,諸多侍衛,優秀的家族弟子被打傷,我也險些被此人所殺。」王莽敘述道。

    「你,王莽,我瞭解到的事情好像不是這個樣子!」三祖怒火中燒,他身為王家的掌權者之一,卻任由一個小輩在大殿之上滿口胡言,而自己無能為力。

    「老三,你要冷靜,方纔這個小子確實動了殺機,要殺王莽,若不是你及時阻止,王莽恐怕已經死在了他的槍下。」四祖笑著說道,眼睛細瞇了起來。

    「既然錯,那就繼續錯下去,一錯到底方才是對!小子,要怪就怪你不走運。」四祖暗自思忖,心中不由冷笑,他不准許這一脈出現差錯,影響到家主之爭。

    「無毒不丈夫,要成大事,只能犧牲你了!

    你確實是五祖的一脈的後代,本來五祖的後代多是一些廢物,對家主之爭沒有障礙,但是五祖突然閉關,要突破修為,造成五祖一脈爭奪家主的勢,如果再出現一個後起之秀,那若風爭奪家主之位就又出現了一個對手!」王莽升起歹毒的念頭,無論如何,必須將王布衣除掉。

    目前王家的家主是二祖一脈的人,他當年和王布衣的父親王騰龍最後爭奪家主之位,結果略輸一籌,要不是王騰龍一心求仙問道,那個人也不會當上家主之位,而且一坐就是二十年。

    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王騰龍的兒子王布衣突然回來了,王莽怎能不緊張。他不希望昔日差點成為家主之人的孩子,成為王若風的阻礙,所以千方百計地要剷除王布衣。

    現在,王莽的目標達成了一大半,王布衣的結局不出意料就是被眾祖斬殺,即便是三祖也無力回天!

    「老三,是這樣嗎?」二祖看了過來。

    「是,是這樣,可是」三祖心中暗道壞了,正要解釋,可是四祖、六祖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顯然,六祖也不希望五祖一脈能夠做大。

    「你,還有什麼解釋?」二祖也不等三祖解釋了,目光一掃而過,威嚴地落在王布衣身上。

    「我?」王布衣驀地笑了,突然大喝道,「我問候你祖宗十八代的所有女性!你丫的說什麼解釋,從頭到尾都是這貨胡說八道,妖言惑眾,我沒說一句話,僅憑一面之詞你就相信了?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多虧持掌王家這麼多年,也不捨得放手,看來全部是老糊塗了,老糊塗了!」

    王布衣話語連珠,一口氣全部說完了,終於出了一口氣,淡然道:「我說完了,如果解釋,其實我只是想說,這慫貨說的全他媽是放狗屁!」

    這是王布衣第一次爆粗口,說髒話,但是罵完之後感覺神清氣爽,罵得這些老掉牙的傢伙一愣一愣的,硬是沒有緩過神。

    這些幾祖幾祖的,哪個不是高高在上,受人尊崇,什麼時候這麼被人罵過。

    「放、放肆!」二祖大喝一聲。

    「小子,你完了。」四祖咧嘴一笑。

    三祖歉意地看向王布衣:「可惜,沒能幫你。」

    「沒事,公道自在人心,把你們全部問候了一遍,心情也舒暢了許多。」王布衣笑著說道,他一手持劍,一手持槍,準備戰到最後一刻。

    「放肆,太放肆了!就憑你剛才的一番目無尊長的言辭,就算你真是老五的孫子,也足以定你的罪了!」二祖氣得渾身發抖,一隻手輕顫地抬起,要處決王布衣。

    「老二,讓我來吧,你歇著。」四祖露出惡魔般的笑容,抬起了手掌,指尖「哧」的一聲,噴出了淡青色的勁力。

    「一路走好,到地下找五祖做孫子吧。」王莽徹底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張狂地大笑起來。

    王布衣根本懶得理會王莽,全神貫注地應對不斷逼近的四祖。

    就在四祖即將動手,王布衣準備拚死反抗的時候,一道粗獷的暴喝響起。

    「放你媽的狗屁!」

    「誰!」王莽臉色猙獰,神色大怒。

    這時,一陣狂風掀起,一道身影極速閃過,速度之快,甚至還未等上一句話落地,他已經衝進了大殿,一隻手扼住王莽的脖頸,將他拎了起來。

    「你,你是老五!」

    一瞬間,二祖、三祖、四祖,六祖,大殿裡的所有人全部震驚地站了起來,駭然地望向那道只有四十多歲的人影。

    這個人,正是五祖,更加確切地說,和五祖四十歲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老五,你,你什麼時候出關了」四祖望向五祖,眼底閃過一絲懼意。

    「五,五祖饒命」王莽口吐白沫,萬分驚恐地望向眼前一頭濃密黑髮,側臉有一道疤痕,濃眉方口,不怒而威的五祖。

    「這個人,就是我的爺爺?」王布衣望向突然出現的男人,有些發呆了,這個和王騰龍描述的不像,起碼年輕了二三十歲。

    除去王布衣,在場的全是老頭子,只有五祖英姿勃發,正處於壯年,人生的巔峰時期!

    「這個人剛才說,讓我的孫兒在地下找我,怎麼,我什麼時候死了嗎?」五祖目光冰寒,一隻手捏住王莽的喉嚨。

    「不、不,救命,四祖救命」王莽的心沉入了地獄,一隻手無力地拍打五祖鐵柱般的手臂,一手虛抓四祖的身影,向四祖求救。

    可惜,四祖站在原地,根本無動於衷,因為他面對的是如同鐵塔的身影,那個魔神一般的男人!

    王莽在生命的危機時刻,拚命的掙扎,可惜,面對五祖的魔軀,他如同在撓癢癢,更撼動不了五祖。

    「二祖,依照你的話,他當殺不當殺!」五祖目光如電,忽然望向二祖。

    「這」二祖猶豫了。

    「按照你的話,我孫兒不過問候了一下你,你就要殺他,那這個人剛才直接詛咒我下地獄,我是不是要把他搓成骨灰呢?」五祖的聲音冷了下來,「老四,你說!」

    「老五你,你不要太過分了!」四祖一臉難堪,目光不斷閃爍。

    「該死,這個瘋子怎麼提前出關了,他難道成功了,話說他又是怎麼聽見『風聲』的。」四祖心思暗轉,額頭不由地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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