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7 我們沒關係了 文 / 雲綰風
病房。
黎葉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
她抬眼，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幻。
尹正鐸被她盯著，凝滯了一下，抬起眼，「醒了就起來，我手臂要斷了。謫」
黎葉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在了他身上，枕著他胳膊，人都跑到了病床上。
急忙坐起來，看他活動著僵硬的肩頭，她尷尬不已，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
班是沒法再去上了，他需要留院觀察，受了傷，身邊又沒有人，只有她留下照顧。
她找到手機，思忖著怎麼跟老闆說。
動了動胳膊，尹正鐸看她坐那發呆的樣子，「辭職，就這麼簡單。」
黎葉看了他一眼，他敢情是不擔心生活問題，就算現在退休，照樣過著揮金如土的生活。
她去洗手間，跟書店老闆請了幾天病假，對方不是很高興，她沒有提前說就突然不去上班，要不是她平時表現好，老闆直接叫她別來了也有可能。
掛了電話，她出去，就見尹正鐸赤著上身坐在那，擺擺手，「快點過來。」
黎葉走過去，他指了指底下，「穿鞋。」
黎葉給他套上拖鞋，他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借力想下地，黎葉說他，「你要幹嘛？醫生叫你不要隨便走動。」
「我尿急！」他沒好氣，抓過她當枴杖，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黎葉只好扶著他，進了洗手間，她想出去，他又不撒手，指了指自己頭，「我要是頭暈摔倒死了怎麼辦？」
黎葉氣惱的看著他，「你能不能不要亂說話！」
他解開褲子，沒羞沒臊的開始解決。
黎葉扭著頭，裝作什麼都看不見聽不見。
過了會兒，他解決完畢，忽然碰了碰她，「你給我看看這裡。」
黎葉咕噥，「看什麼……」
「你不轉過頭怎麼知道我要你看哪裡！」他蹙眉。
黎葉才不上當，他褲子都沒提上，咬著牙，「你不要沒完沒了！」
「我說我腿上也有傷，你到底管不管！」他倒是義正言辭。
黎葉才不看，「有傷等下叫護士。」
「我讓護士看我大.腿？」尹正鐸硬生生扳過她的臉，「我因為你出車禍，這事你得負責。」
黎葉從脖子就開始發紅，「尹正鐸，你別不講理。」
他壓著她的頭，逼她去看，「我替你受了罪，你得報還，這就是道理。」
黎葉硬著脖子不肯低下去，他一用勁，到底把她的頭按下去，早上生機勃勃的某物正對著她的臉，黎葉頓時驚叫，他在旁邊卻低聲笑起來。
看他那得意的樣子，黎葉惱恨不已，給了他一下，「你夠了！」
他吃痛，吸了口涼氣，「我又沒唬你，真的有傷，是你自己看的地方不對。」
黎葉氣惱不已，堅決不理他。
他自己低頭尋找，看到自己漲起來的地方，「這是生理反應，不是可以控制的，就像你早上起床肚子餓一樣，有什麼可討厭的。」
黎葉正要走出去，他忽然道，「找到了，這裡好大一塊淤青。」
黎葉不搭理，淤青不淤青也不理睬。
見她沒反應，尹正鐸把褲子提上，搭著她的肩膀，「不管拉倒——我回去躺著。」
黎葉把他抗回病床上，他剛坐下，又開始揉肩膀，「我想洗臉刷牙。」
剛才又不自己弄，現在回來又要她伺候，黎葉拿了洗漱用品過來，把牙膏擠好遞過去，他看都沒看，直接張開嘴巴。
看他頭上纏著紗布，她也不想計較，湊過去給他刷牙。
他享受服務非常心安理得，含著泡沫，「左邊，右邊，剛剛的位置還要多刷一會兒。」
黎葉伺候他洗臉刷牙完畢，他躺在枕頭上，看看時間，「我想喝皮蛋粥。」
「還要什麼？」黎葉看著他。
「生煎。」
黎葉起身，「我去買。」
他還在思索，「喝碗豆漿也不錯。」
黎葉看他的樣子也不像腦子撞壞了，使喚人的精神頭一點也沒減少。
看她出去買東西，他笑笑，躺在那兒，枕著手臂，受了傷卻也覺得心情格外舒暢。
過了會兒，黎葉提著早餐回來，知道他挑嘴毛病多，所以買的樣式很多，總有他愛吃的。
放在桌上，她見他動都沒動，估計也是不想自己動手了，她用勺子舀了粥，遞過去，「不是要吃皮蛋粥嗎？」
他這才湊過來，張嘴吃了——
眉頭皺了皺，這地方的東西還真是夠難吃的。不過她辛苦買回來，還一口口餵過來，再難吃也嚥得下。
黎葉餵他吃好飯，他靠在枕頭上看她吃，也不知道是哪裡疼，他捂著額頭，半天也沒吭聲。
黎葉沒發現他有哪裡不對，好一會兒，看他頭上冒出細汗，起身，「怎麼了？」
他呼吸有些粗，忍的有些難受，只說，「沒什麼。」
「我找醫生！」黎葉起身就想走，尹正鐸一把拽住她胳膊，搖頭，「不用。」
「怎麼不用！」黎葉看他固執的樣子，有些生氣。
他手放在褲子腰頭上，「我不想給別人看這裡。」
黎葉頓時臊成個大紅臉，結巴的說，「你……你到底怎麼了……」
他把褲子往下拉了一點，「我這裡好像撞傷了。」
黎葉看他眼神真摯，不像在拿她尋開心，悶聲說，「是嗎……」
「一直疼，上完廁所好像拉扯了一下，更疼了。」他嘶嘶吸氣。
黎葉不知道該怎麼辦，叫護士他又不讓，那地方太敏感，她更不好去看。
「你就給我看看怎麼回事得了。」尹正鐸又往下拉了一點褲子，「都結了婚了，你沒看過也用過了。」
黎葉瞪他一眼，他也不害臊，見她沒有反抗激烈，一點點把褲子推到膝蓋。
光天化日的，黎葉一陣窘迫，急忙回頭去把窗簾都拉上。
他覺得好笑，「這裡是醫院，光著身子去做手術的也大有人在，誰會管咱們在幹嘛。」
黎葉忸怩著走過來，眼神一直飄，「傷在哪裡……」
他抬起一條腿，指著大.腿內.側，「這裡。」
黎葉以為他誇張，誰想到一看過去，頓時嚇了一跳。
他也不知道是撞到了哪裡，腿內側整片都青紫淤血，她也不好細看，只覺得好像也有傷口。
看他躺在那兒可憐兮兮的樣子，黎葉克服了一下心理的障礙，走過去，俯身看著他那裡。
真是破了，一道紅腫的傷口，不是很深，但是在這個地方，一走路就會摩擦到，這裡皮膚也薄，受傷就會格外的疼。
「我去拿藥。」黎葉去找了藥水，坐回來，低著頭給他擦拭著。
他躺在枕頭上，低頭看著她動作細緻的清理傷處，剛剛還疼的額頭抽痛，可是這會兒，他突然產生了不合時宜的反應——
看著突然起來的地方，黎葉臉色一僵。
他也頗為尷尬，動了動身體，「控制不了——你碰我那比較敏感。」
黎葉氣噎，想忽視他的流氓行為去專心處理傷口，誰知道他毫無克制的意思，躺了會兒，竟然伸手上來握住了那處。
黎葉丟下棉花棒，瞪著他，「你要幹什麼！」
尹正鐸看著她，很認真的說，「我看看這裡壞了沒。」
黎葉轉頭就要走，他卻不讓，拽她回來，「我想起來了，我探著身子抱你的時候，這撞在操縱桿上了。」
黎葉並不想知道這些，翻了他一眼，「尹正鐸，你規矩一點！」
他面露無辜，「沒不規矩啊，護士給病人看這方面有沒有病的時候，也要這樣弄一弄。」
黎葉道，「正好，我叫護士給你看。」
他不肯，「不行
，我有潔癖，我受不了別人碰我。」
黎葉盯著他，他補充，「你不是別人，你可以。」
黎葉心頭一陣難以言說的感覺浮現，這種場景叫人混亂——
他幾乎沒穿衣服，滿身傷痕的躺在那裡，還握著他的那個東西，對她說出這樣一番話，而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噁心和厭惡。
「我不碰了，你給我上藥吧。」尹正鐸拽過被角搭在那裡，稍微擋了擋，看著不理人的她，看了看腿上的傷口，「這裡很疼。」
她氣了會兒，看到傷口那麼重，只好拿過藥水接著擦。
上好藥，貼了紗布上去，可是這個部位怎麼都不能避免碰到，她滑膩的手觸碰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他忍到眉頭一直在抽動。
就算他蓋住了那裡，也能看得到他那就沒有一刻安生過，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邊看著她，眼神一邊透出不軌的幽光。
「你夠了沒有！」黎葉很是惱憤。
他枕著雙手，「我什麼也沒做啊。」
「把眼睛閉上！」黎葉恨恨。
他撇撇嘴，閉上眼睛，別過臉。
終於給他弄完傷口，黎葉急忙別開臉，「你把衣服穿好……」
他清清嗓，看著自己一直處於亢奮狀態下的東西，又看看她，「穿不上了。」
黎葉懶得和他計較，收拾了一下藥箱準備去洗手，剛起身，護士就推門進來，邊問，「該打針了。」
還光著的尹正鐸立刻拽被子，黎葉也急忙回頭把他蓋住，護士雖然沒看完全，不過也看了大概，見兩人臉色發紅，看著黎葉，鄭重的提醒道，「不可以做激烈運動哦，傷者還在觀察。」
黎葉窘迫的跑進了洗手間，尹正鐸乾咳了兩聲，看著扎進手背的針頭，問道，「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等一下做個檢查，如果沒事的話，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等護士走了，黎葉才慢吞吞的從洗手間出來。
他看著手上的針，叫她，「等一下我要做檢查。」
她悶聲應了，正眼也不看他。
「我說我等一下要做檢查。」他催促著，「你過來。」
黎葉不解的盯著他，他嚥了咽，看著自己今天格外亢奮的地方，「我這樣，沒法做……」
黎葉反應了會兒，才明白到他的意思，漲紅了臉，「你自己想辦法……」
他看著自己在打針的手，「我沒辦法，一手在打針，一手撞傷了。」
黎葉站在一邊，當沒聽見。
他嘖了一聲，「黎葉，你過來。」
她盯著窗外看，當他不存在，若是現在過去她就是傻瓜。
就那麼站了半天，見他沒動靜，黎葉轉過頭，見他歪著頭躺在那兒，滿臉憋悶。
「你的手放下！」黎葉出聲提醒。
他抬著打針的手想去拿東西，黎葉急忙過來阻止，「你要幹什麼？」
他努了努旁邊的水杯，黎葉看到針頭回了一點血，指責，「幹嘛亂動！」
看她把水拿過來，他就放下手，低頭乖乖喝了。
黎葉餵他喝水，忽然想起以前——
那次也是他入院，賀小酌用刀刺傷了他，她跟去醫院想求情，他在打消炎針，睡著了藥水打完，她眼睜睜看著針管回血卻不肯出聲，護士趕來把她一通數落。
只是隔了這麼些日子而已，她已經變得不是她。
見她發呆，尹正鐸伸手拽過她，按在胸前，動作格外的迅捷，完全不像剛才連杯水都拿不動的樣子。
黎葉掙了掙，斥責，「你幹嘛！」
他握著她的手往被子裡伸，「葉兒，幫我解決。」
她惱火，「尹正鐸！」
「噓……」他忽然變了一副臉，好像個無賴的小孩，緊緊摟著她，貼過來在她耳邊親吻，「幫幫我……」
黎葉被他拉著手，落在他滾燙的地方，她想抽出手，可是一動，他馬上就喊，
「別動，你撞到我的傷口！」
門外時不時有護士經過，黎葉怕人進來看到這副情景，咬著牙，「尹正鐸，你放開我！」
他會放開才怪，大手合著她的小手，握緊了早就為她激動的地方，他含著她耳珠，沙啞難耐，「怕被人看見，就快點幫忙，不然我這個樣子被推去檢查，叫人瞧見了也難看。」
黎葉心道是你自己活該，從一早上就開始不安分，哪裡有半點傷者的樣子。
可他一門心思只有這件事，一秒也不想等，帶著她動了起來。
她掙扎了一下，這下真的碰到了他的針頭，他疼的嘶了一聲，卻分毫沒有放開，邊動邊說，「流血了。」
黎葉低頭去看，他手背上的膠布暈染開一個紅點，她停止動作，說他，「你放開。」
他低哼了兩聲，放，當然會放——弄好了就放。
他的氣息落在耳邊，黎葉被他弄得一陣發暈，他愈發肆無忌憚，亢奮的東西充滿了她手心。
她也忍了，就當還他這次的為她受傷。
本以為他很快就會結束，誰知道這個人沒完沒了，躺在那兒，抱著她，傷成了這樣子，卻滿臉的享受，低低的喘息，時不時發出滿足的歎氣聲。
黎葉忍不住，說道，「還要多久！」
他悶哼著，「很快……」
黎葉被他摟的太緊，有些喘不過氣，心跳也異常的劇烈。
他格外的貪婪，沒有一絲羞恥，把她的手當成自己的手一樣。
她漸漸覺得酸楚，鎖著眉頭，「你夠了沒有……」
可是一張口，自己嚇了一跳，那聲音，已經低啞到極致，伴著微微起伏的喘息，她已經不知不覺被他感染。
看著懷裡的女人，她臉已經紅到充血，他低笑，低頭吻住她眉心，聲音磁沉，「乖……就到了……」
她莫名的軟下來，好像融化成一灘水，想說他也說不出，想掙扎也動不了。
曖昧的聲響持續不停，黎葉咬著嘴唇，開始微微發抖。
他終於釋放在她手裡，長歎一聲，寬闊的身體微微顫抖。
看著她的樣子，他知道她也難受了，輕笑，含弄她的嘴唇，「等我好了，好好餵你吃飽。」
黎葉推他，「走開……」
他實在被她的反應撩的心癢難耐，她很少有這樣的反應，他有些無法抗拒，抬手拔了針頭，翻身壓住她。
「尹正鐸！」她立刻打他，「你幹嘛！」
他撐在她上方，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目光柔軟，「跟我回去。」
黎葉立刻扭開臉，「不可能，我們離婚了。」
「車轱轆話不要再說，我沒簽字，永遠也不會簽——」他抱著她，懷裡的女人異常溫軟，一雙眼，充滿了盈盈水光，那柔弱，令他無從抵抗。
俯首，一記纏綿的深吻。
黎葉伸手抵擋，他卻執拗異常，含著她的唇角試探著她的情緒，見她沒有激烈抗拒，他就放肆起來，探進去，吮住她的舌尖。
黎葉顫抖起來，她只覺得自己發燒了一樣，想抓住些什麼，卻連握住手心的力氣也沒有。
黎葉顫抖起來，她只覺得自己發燒了一樣，想抓住些什麼，卻連握住手心的力氣也沒有。
吻到兩人都要窒息，他才放開她，低啞地說，「不回去，我就留下來。」
黎葉閉起眼，不看他的眼睛，「我們沒有關係了，尹正鐸……」
他不懷好意的笑，頂著她，「關係隨時可以再發生。」
黎葉推他，她也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婚姻維繫的必要已經不存在，她走的時候那麼堅決，如今也沒可能再走回頭路。
他卻毫不在意那些事，眼前只有她，吻在她鼻尖，「不用再說話，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改變我的決定。」
黎葉怔忪了一下，護士推門道，「尹先生，準備……」
看到兩人抱在一起，驚呼一聲又關門出去。
黎葉頭髮蓬亂的坐起來，他低笑兩聲
，十分愜意，「走吧，陪我去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