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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章 顯露真功驚眾人 文 / 瀏陽河

    杜孤鴻和林夕等眾人正在大帳裡休息。那個叫王清得的參軍過來對眾人說道:「諸位,熊大帥有請」。可能他看這一干人,老的老少的少,都是尋常人打扮,那個白髮老老公公還是盲人,心裡有些瞧不起,可這些人又是左大人的朋友,自然不敢怠慢。但心裡也在嘀咕不知道大帥要召見這些人要幹什麼,他見林夕等幾個人還腰懸利刃,就讓他們解下來,杜孤鴻知道這是官場的規矩,就讓幾個人解下佩劍。

    一行人跟著王參軍來到熊廷弼的大帳,大帥正坐在帥案後,左光斗坐在旁邊。眾人看那大帥時,果然威武,五十多歲的年紀,滿面濃須,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左光斗見眾人進了大帳,急忙站起身來。對熊廷弼到:「這兩位是杜孤鴻杜老英雄賢伉儷。」老婆婆李橫秋現在正負在杜孤鴻的肩頭上。她傷勢未癒,自己還不能行走。

    大帥站起來向杜孤鴻老夫婦叉手失禮,熊廷弼雖然手握重兵,但他的官職要比左光斗要小,他見左光斗對這位老人如此客氣,知道這兩個人一定有驚人的本事。杜孤鴻老夫妻倆見大帥這麼謙恭,急忙還禮。

    「本帥適才聽左大人說道貴伉儷的的武功身手,心內欽佩不已,你們救了左大人,就等於救了大明朝廷,左大人乃朝廷棟樑,現在,雖然被排擠出京城,但用不了多久就會官復原職的」。熊廷弼久居官場,自然說的是官場的話,但現在九千歲魏忠賢正如日中天,左光斗要官復原職,又談何容易。

    「廷弼兄言重了。小弟現在已是罪人,談何官復原職,能在庭弼兄羽翼之下,苟延些時日,小弟也感激不盡。」左光斗見他如此說,急忙插話說。

    「大帥不必客氣,小小微功,何足掛齒」。杜孤鴻謙遜了一句,這時熊廷弼才看到杜孤鴻的眼盲了。

    「杜老前輩,你的眼睛何時盲的」。熊廷弼問了一句,他似乎有點懷疑這個瞎老漢究竟有沒有驚人的武功。

    「說來話長,今天就不多說了吧」。杜孤鴻道。接著,左光斗又向熊廷弼引見了周陽和靈兒,林夕改名叫周陽,現在這些人都知道他叫周陽了。林夕和靈兒參見了大帥,熊廷弼自然是年少有為的誇讚了他們一番,高攀龍和顧憲成一直與熊廷弼交好。以前,二人未遇害時,熊廷弼進京時還經常到他們家裡去,所以,高浮萍和顧玉簫認得熊廷弼,二人上前見過熊廷弼,熊廷弼一見故人之子,又想起慘死的高顧二人,心內不免傷痛不已。

    「法兒,快來拜見熊大帥」。左光斗對著史可法道。史可法急忙過來給熊廷弼叩頭,嘴裡說道:「熊伯伯,侄兒史可法給你叩頭了」。熊庭弼急忙讓他起身,左光斗到:「日後法兒就留在庭弼兄身邊,向庭弼兄學些帶兵打仗之法,將來或許有些用處」。

    「好,既然左兄如此說,就讓史可法留在我的身邊,如果是可塑之才,熊某定當傾囊相授」。熊廷弼道。

    聽熊廷弼如此一說,史可法又給他叩了幾個頭這才起身。

    「大帥,你每天早上腎俞穴是不是酸痛難忍啊」。杜孤鴻插了一句。

    「咦」聽杜孤鴻如此說,熊廷弼不禁吃了一驚,確實是每天,五更之後,腎俞穴會酸痛一陣,但他知道,這是他練功所傷,就是他的貼身侍衛也不知道他有這樣的毛病。他不知道面前的這個盲眼老人怎麼會知道他有這樣的毛病。

    杜孤鴻見大帥遲疑了一陣,他雖然目不視物,但聽風辨音,知道說中了熊廷弼的病症。

    「是啊,老前輩,本帥的確每天早上五更之後,腎俞穴就會酸痛難忍,大帳裡沒有外人,熊廷弼也就不在忌諱這件事。

    「如果我說的不錯,大帥一定是少林派的俗家高手」杜孤鴻又到

    「你怎麼知道。」這次熊廷弼差點在帥案後站起來,「難道你是故人」。熊廷弼的武功確實是少林派的,但他不是在少林寺裡學的。當年他的老父在一個風雪之夜救了一個貧病交加的老僧,老僧痊癒後,教了他幾年的武功,老人只說是少林僧人,也沒有說他的法號。更不能讓他說是少林弟子,也就是老僧教他這幾年的武功,讓他受益終生。

    「大帥,老夫不是你的故人,但你的功夫我以前修煉過」。杜孤鴻道。

    「原來老前輩也是少林弟子」.熊廷弼道。

    「我可不是什麼少林弟子,就是在少林寺坐了幾年燒飯的雜役而已,我每天到藏經閣裡給各位大師送飯,在大師們吃飯的時候,我每天都看少林寺的練功心法,還好當時在小的時候,上過私塾。我就故意裝作不認識字,故意看裡面的武功招式,那些大師以為我看著那些畫像好玩,都不管我。我就強記下一些,回來自己在慢慢的練習」。杜孤鴻說起少年時的這些事,大家都覺得好奇和新鮮。

    「老前輩果然是有心之人,那我腎俞穴的酸痛與練功有關嗎,老前輩怎麼會知道我腎俞穴的酸痛呢」。熊廷弼禁不住好奇的問,大伙其實也想知道。

    「大帥,我剛才聽到你的說話之間,氣息運行到肺俞穴時,似有所阻,這是大帥強於通關,氣息阻滯所致」。杜孤鴻又道

    這時候,大家才明白,杜孤鴻在熊廷弼的呼吸之間不僅聽出了熊廷弼的武功門派,還聽出了他急於練功求成傷了經脈的狀況,眾人大為折服。

    熊廷弼自然對杜孤鴻佩服之至,多少年來,功夫愈深,而病痛折磨也就越來越深,他不想讓手下人知道他有這種毛病,私下裡也找過好多江湖名醫看過,但毫無起色。

    「不知道老前輩有什麼好的補救方法嗎」。熊庭弼問杜孤鴻

    「有,只要有高手用內力打通你的玄關就可,你的功力集結在肺腧穴周圍,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所以你功力越深,酸痛感就越厲害,有高手用內力引導者你的內力衝開玄關。不但此病痊癒,功力也會略有所長」。杜孤鴻見他問的殷切,就給他指出了方法。

    「老前輩,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給庭弼打通玄關呢,老前輩如果能幫忙,庭弼感激不盡」。聽到杜孤鴻如此說,熊廷弼也改了口吻,不在稱本帥,而是以廷弼相稱。

    「我的功力還不夠打開你的玄關,但我們這裡有人能做得到」。杜孤鴻剛說完,眾人的目光刷的都投向了老婆婆李橫秋,因為他們知道這裡除了杜孤鴻以外,就李橫秋的年紀最老。

    此時早有人給搬來軟椅,讓李橫秋坐在上面。李橫秋見大伙看著她,忙說道:「我也沒有那樣高的功力」。

    「你當然沒有」。杜孤鴻哈哈一笑,「只有周陽和靈兒聯手才能打通大帥的玄關」。

    聽到杜孤鴻的話,林夕和靈兒不由得一驚,他們從來可沒有想到自己的功力有多高,只覺得在打鬥的時候隨手發出的而已,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就是高手。

    這些人之中就只有左光斗不會武功,他也不懂的內功不是招式,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他見過林夕和靈兒惡戰碭山六魔那伙黑衣人時顯露的武功,他也相信杜孤鴻老人的話。

    他站起身離開座位。來到林夕和靈兒面前,深施一禮道:「兩位少俠,今天左光斗斗膽請你們給庭弼兄療傷,庭弼兄日理萬機,乃大明朝中流砥柱,對外抗擊女真,蒙古等各種外患,對內,掃土匪,滅流寇,功勞巨大,你們能為他療傷,確實是功德無量」。左光斗雖然說得是官場裡的話,倒也言辭懇切。

    熊廷弼也站起身來抱腕拱手道:「庭弼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兩位少俠」。聽杜孤鴻如此說,他心內自是激動不已,一直怕自己練功走火入魔,自己事小,然而國家所托之大,不能容他倒下去。」

    「靈兒,陽兒」杜孤鴻道「既然左大人如此說,大帥又是國家棟樑,你們幫幫他」。

    「我們就怕功力不夠」.林夕和靈兒覺得沒有把握。

    「不要緊,大帥體格壯實,你們只要聯手用內力幫他一下就可了」杜孤鴻見他們猶豫,又鼓勵他們一次。

    「好,老前輩。我們聽你的」靈兒和林夕見杜孤鴻如此說,也就答應下來,他們也想借這個機會試試自己的功力到底像不像杜孤鴻所說的那樣。

    熊廷弼見兩個人答應了,心裡又怕他們反悔,立即吩咐人收拾好一間密室,他讓王參軍照顧好另外的人。他和林夕靈兒杜孤鴻四人來到密室裡。

    杜孤鴻讓熊廷弼垂手站立,林夕站在他的背後,靈兒站在林夕的身後,林夕的掌心對著熊廷弼的肩井穴,靈兒的掌心也對著林夕的肩井穴,二人就像平時練功一樣,兩人的內力合二為一。(http://.)。

    熊廷弼幾十年武功修為,內力又是純正的少林正宗心法。此時林夕覺得他們兩個人的內力漸漸游出了他的身體,而一種渾厚的力量,猶如大河決口般呼嘯而來,衝入他的奇經八脈,但隨即他和靈兒的真氣有反過頭來吞噬剛才侵入他的身體裡的那股內力。

    熊廷弼的頭上猶如蒸籠般的冒出騰騰的霧氣。他覺得自己體內的所有內力都被一股猶如細線般的內力牽引著,他的內力無數次想掙脫這根細線的牽引,但無論他的內力怎樣的發威,都不能夠。而這股細線般的內力牽引著他的內力在他四肢百骸裡遊走,最後來到他的肺腧穴。而他的肺腧穴就像壘起了厚厚的堤壩,不讓這些內力通過。但那根細線般的內力就像木匠用的鑽頭,巧妙的鑽了過去,並引導著他的內力也都穿了過去,這時他就感覺的肺腧穴的堵塞處轟然倒塌,而內力的運行,卻越來越通暢。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三人才停下來運功,林夕和靈兒與平常練功一樣。倒是熊廷弼一下子顯得精神奕奕,比剛才臉色紅潤多了。

    「大帥,玄關打通了,今後就不再受酸痛折磨了」。杜孤鴻道

    「感謝老前輩和兩位少俠,使庭弼得脫苦海」。熊廷弼對三個人感激難以言表。

    四個人來到大帳,熊廷弼吩咐人大擺宴席,席間,熊廷弼讓眾人留在軍營之中,杜孤鴻正要找地方讓老婆婆李橫秋療傷,想想在這裡也可,也就答應留下來,林夕和靈兒覺得軍營也不錯,反正也沒有地方去,正好大家在一起,可以照顧杜孤鴻和老婆婆,也就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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