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6章 拔不下毛的鐵公雞 文 / 發財美
「沒法了,今兒大概人多,廚房裡的材料準備不足,往些天可不是這樣。」曾見人這時圍上來訕訕地說,那副小氣吧啦的嘴臉,真是令李大爺心裡不滿極了。
銀子呢?你捨不得銀子人家當然說材料不足了!今天真是遇到鬼了,就沒見過這種既不要臉又愛財如命的摳門人!李大爺氣得很,卻也拿他沒有辦法,橫豎自己也是花了錢了,好歹也坐下喝兩杯資格的薄酒才劃得著。
兩人好歹還是便圍著桌子坐下,吃了兩三口酒。這時,連剛才那位「國色天香」的媚兒也不見蹤影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慢慢地吃了好一會,只見剛才那個媚兒同著一個女子進來了。李大爺抬眼一看,哇塞,這個女子比起媚兒算是「神仙妹妹」一級的,長條身材,圓圓臉兒,皮膚正常,五官還算端正。可算是來了個正常人了!
只見那女人滿面笑容地說了聲:「你來了。」也不稱呼名和姓。
曾見人一見,頗為得意,喜笑顏開地說到:「來了,來了。」又轉頭對李大爺介紹道:「她就是菊花。」然後又笑瞇瞇地對菊花說到:「這位是李大爺,是陽城首富古府的大管家,同我是至交。」
呵呵,早就不是什麼大管家了,慚愧慚愧!不過,在這種地方,架子還是要扯圓的,不然這些人更瞧不起你。李大爺只得裝模作樣地揚起了下巴,點了點頭。
菊花朝著李大爺看了一眼,從鼻孔裡哼哼了一聲,馬上又笑嘻嘻地說到:「有件事對不起你們,司馬少爺今天要在此擺酒。你們是知道的,我家房屋窄……意思是要請你們讓下屋子。曾老爺就如同家裡人一樣,我也就不說客套話了,倒是這位李大爺,多多得罪了哈。」
啊,原來人家菊花姑娘肯賣面子進來給笑臉,不過是進來攆人走的!
今天這個狀況真是丟臉丟大了!李大爺一下子就愣住了。
曾見人此刻也是大大的丟臉加難為情,頓時就將一張老臉脹得通紅,說到:「我們就是閒耍,也不妨礙他啊。」
菊花只當沒聽見,就站立在那等候。
李大爺見她刻不容緩地想要逐客,心裡十分氣憤。又聽那媚兒說到:「你們橫豎也是閒著,過一天再來也是一樣啊。」
曾見人只裝聽不見,反正就是坐著不言語。
李大爺可氣壞了,低頭想了一想,自己既然都是「古府大管家李大爺」了,說什麼也得替朋友把面子繃起啊,手指又掂了掂了自己口袋裡銀子,於是鼓足勇氣地說到:「我們也擺一台酒,可好不好?」
曾見人聽他這麼一說,忙低聲說到:「我今日沒有多帶銀錢,這些地方我是不欠賬的哈。」
虛偽啊虛偽!明明剛才申小爺給了一錠銀子的的,他現在想私吞了!罷了,罷了,只此一次,今天說什麼也要將「古府大管家」的面子撐起來!
只見李大爺一咬牙,仗義地說到:「銀子,我這有。」
曾見人一聽這話,心裡就亮了——
原來這曾見人就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凡是有銀子到了他的包裡,除非將他這人打死搜出來,否則休想讓他主動掏出來。
他說的一切就是屁話,他在這妓家頑了三個月了,只用過不到五弔錢,弄得這裡的人人都嫌他,說他是屎屁不如的東西。
這會他聽見李大爺說有銀子做東,膽子就大了許多,喉嚨也高了幾個調,馬上對著菊花把臉一沉,大聲說到:「我今天帶著客人來,你們偏不給我面子,什麼司馬少爺,司牛少爺的,難道他用的是大錢,我在你家用的是小錢麼?今天偏倒要吃酒!」
然後又裝腔作勢地又對李大爺說:「拿出銀子來給她瞧瞧。」
李大爺這些日子從古府小夫人處連續得了二十多兩銀子,一直都藏在腰間做私房錢,連出門都捨不得解下的,這時他賭氣從腰間拿下來,一齊放在桌上,一大包呢。
菊花等見了這大包銀子,心一下子就軟了,陪著笑,說到:「不讓就不讓嘛,生什麼氣嘛,還是熟人呢!」
曾見人這時有了錢撐面子,一下子就變成大爺了,不住地要茶,要水煙,要酒,鬧得不亦樂乎……他每要一筆,李大爺這心窩子就痛一下。
李大爺、曾見人這兩個人的花酒是不輕易有得吃的,縱使有時入席,也只是個陪客。今天如此的自尊自大,不吃個淋漓盡致,如何肯罷休?
於是兩人分別摟了這兩個妓女,嬉笑**,信口胡鬧,又是划拳,又是唱小調……吃的嘔吐狼藉,臭氣熏天,還不肯歇。
卻說古翩翩被申小爺抱進了裡屋後,剛好將她丟進了床上,他自己正要撲上去行歡之時,突然他的後頸被人一擊,整個人便癱軟在了床邊上,連哼哼都沒來得及哼哼一聲,他便陷入了昏迷狀態。
阿姜的點穴手法真快啊,他抱起了床上昏迷不醒的古翩翩,搭在了肩上,然後將腳對著申小爺的身體一挑,申小爺便飛到了床上直挺挺地躺著了。
估摸著他這一躺就會是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後他身上的昏穴會自動解開。
這是這個古翩翩啊,真是拿她沒有辦法,這智商真是令人著急啊!阿姜搖了搖頭,將她抗在了肩上,然後悄然而退。
李大爺一點都不知曉他的一舉一動都被阿姜監視了,他和曾見人還以為此刻的古大小姐正與申小爺在新藝園的床上行夫妻大禮呢,他們也樂得在這家妓館裡鬼混。
且說這個妓女菊花有個相好,是邊營司馬副都統的侄兒,此刻正帶了三五個隨從,還有幾個朋友也在此妓館吃酒,就在李大爺和曾見人對面房裡擺酒席。
這菊花還真沒說謊,看在錢的份上,她便在這陪吃一回,又過去陪吃一回,來回地跑。
誰知兩邊都喝得有了酒意,彼此便都要爭一個菊花。菊花到這邊來,那邊亂叫;菊花到那邊去,那邊狂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