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節眾矢之的 文 / 晴雪夜
廢材翻身之狂傲煉藥師,第一百三十一節眾矢之的
礦山之中,眾門派的弟子爭先恐後地尋覓著玄黃精礦,爭鬥時有發生。媼嗦歷尚
很多弟子剛挖出來一小塊玄黃精礦,就會立刻遇到偷襲,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其他人奪走。
現在的礦山,已經宛如一座大型的決鬥場了。
那些隱匿在礦山中的妖獸,倒不再是最大的威脅,反而是自己身邊的人,哪怕是同門,都要小心防備。
一片混亂之中,誰也沒有想到,礦山突然震動起來。
已經進入礦道中的弟子們驚駭地發現礦道壁在一點點地崩塌,那些流光溢彩的珍貴礦石紛紛剝落。但是沒有等他們有機會去拾,就「唰」地一聲,化為一道金光消失不見。
接著,那些礦道頂部開始裂開巨大的縫隙,碎石紛落,眼看,就要崩塌。
還呆在礦道中的弟子們早已顧不上尋找精礦,紛紛落荒而逃。
而那些在地面上的弟子也被地底傳來的巨大震動給掀翻在地。
一時間,只見到處都是重疊在一起的軀體,更有人在倉皇逃命之時,直接踏著他人身軀而行。
這個時候,被巨變驚駭住的年輕弟子們哪裡還記得自己身負武技,比常人要厲害許多,只是做出本能的反應。
不過,在開始整座崩塌的礦山面前,那些初級中級的武修們,也宛如蚍蜉一般,沒有絲毫的挽回能力。
突然,不知是誰驚駭地大叫了一聲,「我、我身上的玄黃精礦怎麼不見了!」
他的聲音被淹沒在了礦山崩潰發出的巨大轟隆聲中。
然而,不多久,猶如傳染一般,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驚呼出聲。
那些已經挖掘到手的玄黃精礦,猶如在被一道看不見的磁鐵給牽引著一般,紛紛脫離這些人的束縛,無視一切存儲空間的阻礙,化作金光消失在了天際。
無數道金色的光點從空中掠過,像烈日剎那迸射,天地傾倒,江河倒流,金色的河水在天際淌過,浩浩蕩蕩地朝著某個方向彙集而去。
終於,有人醒悟了過來,大喊了一聲,「追啊!」
霎時間,地上無數人影追逐著金光而行,喊殺震天,猶如洪峰湧過。山石在那些奔跑著的身影之後崩塌、滾落,大地在他們的腳後寸寸撕裂。
整座玄黃精礦所在山脈,猶如在進行著末日一般的洗禮。
突然,一陣「轟隆隆」地巨響在前方炸開,那些跑在最前面的弟子紛紛駐足,愕然地長大嘴巴,看著前方光影碰撞的數道身影。
強烈的武氣、元素力和妖力的碰撞讓這些修為低下的弟子們紛紛氣血上湧,武氣翻騰,只能捂著胸口步步退後,遠遠避開。
雖然眼前光影變幻,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但是仍有精神力稍強的弟子看清籠罩在各種能量光團中的身影。
王家的兩名大術士一前一後,腳踏兩柄奇異武器,漂浮空中,橙色武氣籠罩全身,猶如穿戴著一套絢麗的戰甲。
王家的貴公子則面黑如同鍋底,躲避在一個金光閃閃的罩子之中,背負雙手,眼神陰狠地盯著被那兩名大術士夾擊著的黑色妖獸。
妖獸背上馱著兩人,一人昏迷不醒,而另外一名少女面如寒霜,清冷如同夜空皎月,卻又在身上白芒的籠罩下聖潔如同九天之上最璀璨的一顆星光。
「這!這是怎麼怎麼回事?」此時,其他門派的那些高級武士跟飛翎宮的大術士也紛紛趕到,將這片區域圍得水洩不通。
「哈、哈哈!」黑衣的萬獸山頭目邊咳嗽邊狼狽地騎著自己那只血肉模糊的大妖從山底衝了出來,「王家公子哥,到手的鴨子飛走的感覺如何,哈哈哈!」
他笑得猖狂譏諷,王遠之的面色更加地陰沉了。
「諸位,這少女趁我不備,奪走了玄黃精母。」王遠之一指雲染,恨聲說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嘩然。
那少女流露出來的氣息很古怪,表面上不過中級武士,又仿若還有一股浩蕩的能量隱藏在她的體內。只是看她十幾歲的年紀,在場沒有一個人認為她能有那本事從兩名大術士的眼皮子底下奪走王遠之著緊的玄黃精母。
「你的玄黃精母?」雲染嗤笑了一聲,事到如今,局面已經不受她控制了,倒不如放開了一搏,想到這裡,她的語氣便也森冷起來,「上面莫非寫了你的名字?王家大少爺!」
此話一出,等於是默認了玄黃精母真的被她奪走,其他人的臉色頓時精彩起來。
有不可置信的,有驚愕萬分的,有陰沉不定的,也有躍躍欲試的。
那些躍躍欲試的,是寄希望於在目前混亂的情況下能夠渾水摸魚,指不定就將玄黃精母給摸到了。一不小心嫁總裁
「這丫頭是你們飛翎宮的弟子?」突然,有人認出了雲染身上服飾。
飛翎宮的大術士面色沉了下來,半晌,開口道,「面孔陌生,身上沒有我派弟子所修習武技的氣息,恐怕是我派弟子慘遭她的毒手,然後讓她喬裝混了進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大伙下手也不用太客氣了,一起將這不知道什麼來路的少女給拿下,將玄黃精母奪回來!」不知是哪個門派的長者眼中精光一閃,開口道。
他的話代表了在場絕大多數門派強者的心思。到了這個地步,知曉玄黃精母就在眼前,已經沒有人還記得那個所謂的「誰先找到就歸誰」的協議了。
現在是誰搶到就是誰的!
一名有些莽撞的高級武士已經迫不及待地朝著空中的少女一掌抓去。赤色武氣形成的虛無大掌挾著勢不可擋的威能,在空中帶起一串殘影。
王家的兩名大術士對視一眼,居然雙雙退開。其他人不知道少女騎著的那只黑色妖獸威能,他們卻是親自感受過。現在既然有人不怕死地當出頭鳥,他們樂見其成。等到大家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坐收漁翁之利就是了。
不過,有人卻不給他們袖手旁觀的機會。
飛翎宮的那名大術士朝著兩人一聲大喝,「兩位王家長老,為了防止這名少女逃脫,我們三人不妨共同施展武氣空間,將這塊區域封鎖!」
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王遠之在心頭怒罵了一聲。
維持武氣空間要消耗大量武氣,這麼一來,自己這方的兩名強力戰鬥力就給拖住了。
然而他面上仍是淡笑著,「陳長老,你可知我的親弟已被她劫持?為免我們王家的七少爺被誤傷,還是讓勤伯跟你們一起攻擊好了。就讓王櫟和你一起封鎖空間。」
此言一出,那名飛翎宮的陳長老頓時愕然,王家那個病怏怏的小公子居然也在此地?還一同被劫持了?
他沉臉朝著雲染看去,更加駭然。
方纔那名攻擊她的那名高級武士發出一聲慘叫,那少女坐下的妖獸隨意地一甩頭,就將赤紅色的手掌擊碎。
不但如此,它的眸中同時射出詭異的紫光,睥睨地看了那名出手之人一眼,那人只覺雙眼一陣刺痛,摀住眼睛慘叫一聲,兩道血痕緩緩從他的掌縫中滑出。
「陳長老,你也看見了!此女十分難對付,快快施展封鎖這片區域,大家一起上!」王遠之猛然大聲厲喝道。
陳長老頓時反應過來,雙手在胸前做出各種奇異手勢,橙色的武氣環繞住他全身,接著,他雙手一推,週身橙光頓時消散,沒入到空氣之中,不見了蹤影。
而此時,大伙卻都感覺到這處空間產生了某種變化,一股若有若無地威壓縈繞在周圍,猶如突然豎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所有人給關在了裡面。
片刻之後,周圍的威壓又多了一股。王家那名叫王櫟的中年人也出手了。
「大家一起上!將她拿下!奪回玄黃精母!」王遠之大聲誘惑著其他勢力的人,自己卻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
雲染的眸子冰寒如雪,額間裂開一道雪花形狀的赤色印記。
身處眾多高級武士環伺之下,她已經打算施展冰火兩重奏的秘術,即使沒辦法斬殺他們,也定可以讓許多人重傷,從而趁機逃脫。
然而,還沒等她的秘術徹底展開,就見最先衝過來的高級武士身上驟然竄起一團火光,整個人都開始燃燒起來。
幾乎連慘叫都還沒來得及發出,那個人就在瞬間化為了灰燼。
這一幕,讓其他人紛紛剎住了腳步。
「笨丫頭,我來幫你來啦!」一聲高昂地鳴叫聲從空中傳來,只見一團火焰凌空而顯,瞬間撕裂了武氣空間,衝了進來。
陳長老跟王櫟紛紛摀住胸口,吐出一口鮮血。
兩人只覺得一股灼熱至極的氣息在自己的經脈之內亂串,如果不是被他們自身的強大武氣壓制著,恐怕自己就會從內向外燃燒起來。
「赤炎!」雲染又驚又喜,停止了自己的秘術。
被火焰覆蓋的鳥兒發出陣陣鳴叫,在空中橫衝直撞。
它的羽翼過處,無數的火星紛揚而下,下起了一場絢麗的火雨。
然而這籠罩了半個天空的絢爛赤紅卻蘊含著無盡的殺機。
底下的弟子們發出驚叫,紛紛潰散,四處奔逃,躲避著流星一樣劃落下的火星。
凡是不小心被這火星沾染,就會瞬間燃燒起來,跟那名高級武士一般化為灰燼。愛著愛著就永遠
其餘的高級武士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跟防禦裝備,空中一片七彩的光華閃爍,武器的光華與武氣的光輝連成一片,猶如道道虹橋凌空架起。
然而最奪目的,還是在其中穿梭自如的紅色身影,猶如最熾熱的陽光,行過之處,其他所有的光華都要避其鋒芒。
「嘿嘿,我靈核之內的火源怎麼是你們這些人能擋得住的!」赤炎得意萬分,仿若殺紅了眼一般,瞬間又有兩名高級武士吐血倒地,週身漆黑,生死不知。
「哪裡來的妖獸!如此猖狂!」王家的老者仿若怒了,腳下的玄冰如意驟然光華大盛,猶如踏在一片浮動的霞光之上。
無數道細芒從霞光之中射出,在空中延展成一張鋪天大網,朝著赤炎捲去。
不知他腳下武器是如何鍛造而成,居然無畏赤炎的火焰,經過那柄如意增強過的武氣在空中肆意來去,追逐著赤炎的身影。
然而,在他的武氣之網中卻突然鬼魅般地冒出一個人影。
那名少年腳下銀光浮動,手持黑色長劍,沒有感情的眸子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這一眼,平淡如同一潭死水,卻蘊含無窮殺機。
王勤憑著這麼多年在戰鬥中形成的直覺,突然覺得有些不妙,脫口喊出,「小心!」
他以為自己大喊出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碎落在空中,沒有任何聲響傳出。
混亂中,沒人注意到光影中多出來的少年。只有王勤看見他握著劍的手輕輕一轉。
他心顫地看著那柄黑色的長劍在空中緩緩劃過,時間在這一秒變得及其緩慢。
猶如黑色帷幕突然遮蔽了這方天空,又好似虛空破裂,黑暗湧出。
那些已經逃離到遠方的弟子們在很長的時間裡,都忘記不了這一幕。
黑夜在瞬間降臨,銀色的星光在其上點綴,然而那些星光突然連成一片,然後將這黑幕給割裂,無數繁星同時爆發,耀眼的光芒令人睜不開眼睛。
等到他們的視覺恢復,只見天空已經恢復成了原樣,那名騎在妖獸身上的少女、那只恐怖的鳥兒都不見了蹤影。而他們的師門長輩,卻紛紛跌落在地,身負重傷。
在這片礦山連綿的區域中,有一處難得的綠色,而在那片綠色之上,迅速地閃過兩道身影。
「這裡應該安全了,我們下去找個隱蔽地方,讓王旻之休息一會。」雲染指揮著小黑落在了這片密林之中。
一條小溪從林間穿過,而旁邊的山崖之下,正好有一塊巨大的岩石,隔出一片隱蔽的空間。
赤炎翻身落地,恢復成孩童的模樣,似乎生怕再被抓去當坐騎一樣。
端木澗默不作聲,看雲染將王旻之安置好,以光元素繼續替他壓制著體內的毒素。
少年依舊沒有醒過來,也不知道之前發生的慘烈戰鬥。昏迷中,他的神色依舊痛苦,不知是被毒素侵蝕,還是因兄長的狠毒而氣憤傷心。
雲染輕輕歎了一口氣,將臨時煉製的簡單藥劑送入他的口中。
漸漸地,少年的睡顏終於平和了下來。
「估計明天早上他就可以醒過來,到時候再把他送回家。」雲染低聲道,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跟自己身後一路沉默的少年對話。
「只是不知他在家族中是否安全。」少女想起王遠之,沒有把握王旻之在家族中是否受到重視,可以被人庇護,不由地皺著眉頭繼續道。
她的身後依舊沒有任何的回音。
雲染狐疑地回過頭去,看了看如同冰雕一般沒有表情安靜屹立的少年,「端木師兄,你沒事吧?」
「我沒事。」少年終於開口了,語氣卻仿若有些不滿,「你自己的傷勢就不看看?」
雲染揚起笑臉,「**的傷勢並不嚴重。」只是自己的精神力似乎受到了損傷,後半句話被她嚥了下去。
「那些人,短時間內都沒功夫追上來。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端木澗輕聲道,眼中殺意依舊沒有完全消退,「如果不是怕全殺了給你引來麻煩,剛剛我就一次性全解決了。」
雲染臉上的笑意收斂,苦笑一聲,「王遠之說我拿走了玄黃精母,恐怕那些人不會罷休。不過,來就來,我可不怕!」
「何況,還有端木師兄。」少女嘴上開著玩笑,心中卻十分駭然。
她想起了剛才那一劍,平淡無奇,卻十分可怕,這是什麼武技?居然有這麼大的威能?
「混沌歸一劍。」端木澗似乎看出她臉上疑問,唇角含笑回應道。接著,看見她亮起的眼睛,又毫不客氣地打擊她,「別想了,以你現在的修為,學了也施展不出來。」鐵血龍神
混沌歸一劍!雲染心中仍然是有些驚愕的。
她從章揚那裡聽過,這是靈劍閣的絕學「混沌劍決」中的一技。聽說只有閣主親傳才能修習,起初平淡無奇,但是當修行者步入權武士之後,卻會威力驟增,堪稱同階無敵的技能。
「恭喜端木師兄成為權武士。」雲染眨巴了下眼睛,心中卻在咆哮,這傢伙要逆天到什麼地步!這麼年輕的權武士,恐怕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禮物呢?」端木澗唇間的笑意加深。
「!」雲染一時語塞,突然,她的目光瞥到溪水邊搖動著的星星草。
那是一種很常見的野草,葉片修長,白天看來普普通通,但是到了夜間,卻會發出點點銀光,遠遠看去,猶如星光流淌,所以得此名。
「等一下!」少女輕盈躍去,拔下一把星星草,坐在溪邊,專注地開始編著什麼。
這是她前世無聊之時打發時間做的娛樂活動,許久沒有動手,動作便有些生疏,不時要凝神想上一會。
然而不久以後,動作便如行雲流水一般流暢起來。
暮色漸退,夜色漸起,月亮也漸漸地爬上了半空。白色的光華籠罩在少女的身上,她的指尖,銀光跳躍,猶如無數個精靈在翩翩起舞,映著她專注的神情。
在她的背後,也有一個人默不作聲,專注地盯著她的手指,沒有表情的眼眸漸漸地柔軟起來,彷彿融化在了這片白光之中。
「好了!」清脆的嗓音將端木澗的神思拉了回來。
「這是什麼?」少年盯著雲染手中那個栩栩如生的小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只是嘴角卻拉扯得很開,似乎在咧嘴大笑。
「這是你啊!」雲染嘻嘻笑著,「給你掛在劍上。」
端木澗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跳躍了一下,他想像了一下自己手舉黑色長劍,上面晃悠著一個銀光閃閃、咧嘴而笑的小人場景,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快點把劍給我。」雲染卻興致勃勃地道。
少年無奈地搖搖頭,卻依言拿出自己的長劍。
雲染接過長劍,細心地將小人綁好。
銀色的小人在黑色的劍身上晃來晃去,笑容晃得他也不由自主地浮起一絲微笑。
這樣似乎也不錯?
「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禮物。」少年低頭含笑,睫毛顫動。
「啊!」雲染看了他一眼,突然浮起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雖然他天賦異稟,定在門派中深受重視,但是恐怕也是被人多敬畏而少親近。
何況,他的性格偏冷,似乎也不太願意跟外人接觸,與自己當初在神殿秘境之時的處境何其相似!
「以後,至少有我會送你禮物拉。」少女在月光下展顏一笑,拍了拍端木澗的手,「我們可是患難與共的朋友了。」
她對人防備,能被她當作朋友的人不多,然而重活一世,終於還是遇到一些共同進退,能讓她信任的人。
想到這裡,少女眉梢眼角的笑容愈發加深。
而端木澗的笑容卻僵住了。朋友,活了漫長的歲月,這都是跟他無緣的一個詞。只是,從雲染的口中說出朋友兩字,他卻突然浮起淡淡的悵然。
「我也沒人送我東西啊!」這時,一道可憐巴巴地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赤炎不知偷聽了多久,此時終於忍不住了,用可憐巴巴地神情托腮望著雲染。
少女想都沒想,又拔下了一簇星星草。
須臾間,一隻腦袋揚得高高的鳥兒活靈活現地出現在了她的指尖。
赤炎有些興奮地接過,「嘖嘖,雖然手藝一般,但是跟我還是有幾分相似的,我就勉為其難收下拉。」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自己身旁突然投來一道微涼的目光,頓覺不妙,撒腿就跑。
然而,跑的了一時,跑不了一世。
當晚,在密林深處,又響起一隻鳥兒憤怒地鳴叫,「這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搶!」
「這是小染做的。」清清淡淡的一句話,理直氣壯,彷彿已可道盡緣由。
「你無恥啊!」火光竄了起來,炸毛的畢方怒追著前方一道靈活的身影。
紫衣的少年輕飄飄地躲到了一棵樹上,張開手掌,掌心是那枚畢方形象的編織草偶。
這種莫名奇妙的情緒和突然失控的舉動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年有些懊惱地凝神望向夜空,人類的情緒,還真是奇怪!本站網址:,請多多支持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