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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節 如此兄弟 文 / 晴雪夜

    廢材翻身之狂傲煉藥師,第一百三十節如此兄弟

    雲染目瞪口呆,脫口而出,「你沒事吧!」

    少年搖搖頭,眼神歡悅,獻寶一樣將手掌微微張開一線,遞到了雲染的面前。叾苦艾尚

    金色的光芒從他的指尖瀉出,將這一片空間都照得金碧輝煌起來。

    那個之前無比囂張的玄黃精母一落到王旻之的手中,就好似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來,安靜地停留在他的掌心一動不動。

    雲染的精神力掃過,驚詫地發現玄黃精母居然失去了生氣,彷彿王旻之的手掌有某種魔力一般,被他碰過以後,這個已經在漫長歲月中生出了自己意識的精母在瞬間精神潰散。

    「這是怎麼回事?」雲染不由自主地問出了聲,「你是怎麼收服塔的。」

    王旻之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的身後就突然傳來一聲低沉地長笑,「七弟,你果真沒有令我失望。還是這麼快就找到了礦石精母。」

    聽見這個聲音,王旻之的身子驟然繃緊了,驀然將玄黃精母塞給雲染,緩緩地回過身去,朝著不知何時站在了洞口的華服青年低低地喚了一聲,「二哥。」

    王遠之的眼角上挑,嘴角含笑,但是陰暗的洞府深處看來,那笑容中竟透著幾分陰森跟詭譎。

    他意態閒適地踱了進來,朝著王旻之步步緊逼。那名中年男子跟老者也從他的身後轉了出來,看見王旻之,仍舊一個面色傲慢一個目無表情,居然連招呼也沒跟他打一個。

    王旻之勉強笑了笑,「二哥,你們的速度也好快。」

    「當然,要不是有你帶路,還真找不到這裡來。」王遠之的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笑容,拍了拍王旻之的肩膀,少年瘦弱的身子微微一顫。

    雲染微微皺起了眉頭,她之前還以為這名排場很大的王家公子跟王旻之不是出於同支,卻沒料到他們居然是兄弟。

    只是,看兩人的相處表情,雲染隱約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按理說,王旻之被人擄走,楠伯肯定會發現,以他對王旻之的緊張,不大可能不立刻通知王家。

    可是看王遠之跟他身後兩人的表現,好似完全不知道王旻之曾經歷過九死一生的危險,不但沒有一點看見他脫險的喜悅或關心,而更似早已發現了他,卻故意在等他帶路。

    想到這裡,雲染不著聲色地上前,將王旻之往自己的身後拉了拉,正好站在了他跟王遠之中間。

    王遠之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世家公子對上普通人的高傲,直接無視了她,繼續對王旻之道,「想必七弟已經取得了玄黃精母,不妨拿給二哥看看。」

    王旻之突然抬眸,眼神有些堅決地道,「二哥,外面各大勢力盤踞,在此耽擱太久並不明智,不如我們先行偷偷回去家族,再給大家慢慢看。」

    王遠之淡淡一笑,「七弟說得是,只是你身體孱弱,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病,還是交到二哥這裡保管比較好。」

    聽了這話,王旻之的手指有些痙攣地握緊了,彷彿在努力抑制著自己心中的某種悲憤情緒。

    然而,他仍舊堅決地搖了搖頭,「旻之最近身體已經好轉許多,更何況有二哥護衛,平安帶玄黃精母回到王家還是做的到。」

    「是麼?」王遠之的臉上突然浮起一縷玩味地笑意,「多日不見,七弟越來越自信了,但是二哥可沒你那麼有信心。」

    隨著他的這聲歎息,雲染驀然聞見一股很奇異的香味。香氣原本很普通,但是突然在這陰暗狹窄的洞穴裡面氤氳開來,卻無端給人以一種怪異地感覺。

    王旻之的臉色驀然變得蒼白無比,肉眼可見的黑線從他的後背蔓延,竟然一直蔓延上了他的臉頰跟手背,好似一匹白絹突然暈染上了點點墨跡,形成片片抽像的圖案。

    雲染心中一緊,光元素迅速打入了王旻之的身體之中,幫他壓制著突然發作起來的毒素。催眠師

    然而這次他發作得似乎特別厲害,雲染感覺到那上百種毒素組成的黑氣好似被什麼東西引誘著一樣,奮不顧身地朝外蔓延著,跟聖潔的白芒做著鬥爭。而他的臉上,黑線一會變淡一會又變深。

    王遠之在看見自己的弟弟如此痛苦之時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七弟,我就說吧,你多麼令人不放心吶。這不,又犯病了。」

    輕飄飄的話語不帶一點感情,好似眼前這名無比痛苦的少年跟自己沒有血緣的關係,只是陌生人一般。

    雲染的眸光驟然一寒,死死盯住了王遠之,齒間仿若暗含著殺意,「你剛剛用的什麼香!」

    王遠之對雲染話語中的寒意視而不見,輕笑一聲,「看起來柔柔弱弱,原來是一隻會露出利爪的小野貓,七弟,原來你喜歡……」

    「不要喊我七弟!」王旻之猛然咬破自己的舌尖,控制著自己神智的清醒,一字一句地道。含糊不清的話語中儘是悲憤,「我原本只是懷疑,卻沒想到,果真是你。」

    少年吃力地仰起頭,漆黑的眸子死死盯著王遠之,彷彿要一直看進他的心底,黑色的紋路在他的臉上蔓延著,十分猙獰可怖。

    「我、我從重光府主對我下毒就開始懷疑了,因為他是你強烈推薦我去見的!」少年的聲音顫抖著,強忍著體內毒素發作的劇烈痛苦,彷彿一定要質疑出來才會釋懷。

    「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到處替我尋訪各種煉藥師,但是我身上的毒卻每見一個就加重一次。而剛剛的香氣,是你尋常用的。每一次你來見我,身上的這種香氣都會格外濃烈。可是,我卻偶爾聽見和你關係最好的五哥說你其實最討厭佩戴香料。往日我還未細想,可是今天、現在,卻是全明白了。」

    少年仰起的眼中恍惚有水光一閃而過,「我是你的親弟弟啊!家族中這麼多的兄弟,只有我跟你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為什麼!為什麼你要……」

    黑色的血跡從王旻之的唇角滲出,滑落到他的衣襟之上,居然發出「滋滋」的聲音,腐蝕出一個個小洞。

    雲染掌心光芒猛然增亮,將更多的光元素灌輸進少年的體內。

    然而,他體內的毒素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亂串,完全沒有辦法壓制住。

    王遠之臉上的笑容突然消散一空,有些憐憫地望著眼神已經開始渙散的王旻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喟歎了一聲,「看你活得這麼痛苦,二哥心中也是有些不忍的,不如就讓我送你一程。」

    「少廢話!」雲染冷冰冰地截斷了他的話,「將你身上的那種香交出來!」

    王旻之情緒激動之下原本就無法控制體內毒素了,再加上香氣的引導,才讓那些毒素翻騰地那麼厲害。現在想快點壓制下毒素必須先毀掉做誘因的那種香。

    少女的手中驀然出現了那塊玄黃精母,眼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你不是想要這塊玄黃精母麼?那就拿你身上的那種香來換,全部的!」

    似乎看見王遠之身後的中年人想動手,少女的掌心突然覆蓋上白色的光芒,「不要妄想來搶,在你動手之前,我一用力就能將它先毀了。」

    聽見這話,那名中年人的動作遲緩了下來,眼神有些陰狠地在雲染的身上轉悠。

    玄黃精母不似精礦那樣需要一定鍛造水平才能將它們鍛融。它的所有精華只封存在一道薄膜之中,只要以武氣或者元素力攻擊很容易就能破開。

    「好!」王遠之看見玄黃精母,眼睛已經亮了,乾脆地答應道。袖袍拂動間,一個小小的香囊落入他的手心。

    香氣頓時更加濃郁起來,王旻之臉上的黑色驟然增深。

    雲染再不遲疑,左手拋出玄黃精母,金黃色的光芒直接朝著洞外飛去。

    而王遠之將香囊只在指尖一轉就想收回袖中,可是這個時候,他卻感覺自己的手腕上一涼,香囊的吊墜已被割斷。

    雲染閃電般抓過香囊,瞬間收入自己的存儲戒指中。孽緣從生

    「我倒是小看你了。」王遠之也不惱,依舊用他那種帶著笑的語調道,伸手接過那名中年人抓住的玄黃精母,拿在手上把玩著。

    「哈哈,這玄黃精母真是個好東西,大老遠的就看見這裡透出的金光了。」一聲哈哈大笑響過,那名萬獸山的黑衣人頭目帶著他的那隻大妖坐騎走了進來。

    王遠之臉上的笑意未散,聲音卻寒了下來,「你的跟蹤技能倒是越來越純熟了。」

    黑衣人頭目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妖獸腦袋,「多虧了它追蹤能力一流。」

    王遠之哼了一聲,「你不去多挖掘點礦石,跟著我做什麼。」

    黑衣人頭目瞇起眼睛,「自然是跟著二公子收穫更菲了。」

    「進來之前,大伙可都是談好了,玄黃精母歸第一個找到的人擁有。」

    「我記性好得很,不用二公子提醒。」那名黑衣人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妖獸背上,擋住了退路,「我可還記得當初二公子找我們合作的時候,跟我們老大說,只要幫你綁走了王家小少爺,會跟我們平分十個礦山。」

    王遠之面色不變,「我自然記得,不過,」他的話鋒突然一轉,變得有些冷漠起來,「你們並沒有成功綁走我七弟,他現在可是好好地呆在這裡呢。」

    「嘁,我們是故意放走他,讓他來探路的,否則他怎麼跑得了。」那名黑衣頭目並沒有親自參與到綁架事件,只是聽同伴訴說了下,此時扯起謊來,居然也是臉不紅心不跳。

    見王遠之默不作聲,他立刻不耐煩地拍著屁股下的妖獸,有些蠻橫地道,「莫不是你現在就想毀掉協議?」

    這時,一道影子從他的頭頂一躍而起,撲向了洞口出處。

    那兩名大武士立刻發動武氣空間,將那道影子彈了回來。

    雲染有些懊惱地扶住昏迷的王旻之,站穩了身形。

    她原本希望借萬獸山黑衣頭領跟王遠之兩人相鬥的時機離開,卻因為帶著王旻之,行動緩慢而被攔了下來。

    王遠之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又露出了慣有的淡笑,「我從來不會毀約。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讓我的好弟弟早點解脫,至於如何分配,我們等會再慢慢商議如何?」

    那黑衣首領咧嘴一笑,「就一個小姑娘,一個病秧子,還有什麼好畏懼的。就給我的寶貝補充點能量好了。」

    聽見此話,雲染的精神力驟然提到了最高點。

    在護著王旻之的同時還要面對兩名高級武士、兩名大武士還有一隻大妖,少女頓時有了危機感。

    此時的礦道另外一邊,沉默地提著一隻哇哇大叫畢方的少年突然停住了腳步,眉頭擰起,將那只聒噪的鳥兒扔到了地上。

    「小染遇到危險了。」一句話將赤炎準備地滿腔怒罵給全堵在了口中。

    端木澗一掌擊到了礦道之上,看似白皙修長的手掌卻猶如利刃一般切入了礦壁之中。

    頓時,整座礦道發出陣陣嗡鳴,劇烈地顫抖起來。震動朝著遠方不住地蔓延著,而金色的礦石猶如流水一般沿著礦壁朝著端木澗的手心匯聚,整張手掌都被金色的光輝給籠罩。

    「你在做什麼?」赤炎目瞪口呆地道。

    「幫她打開一條出路。」端木澗淡淡地道,沒有表情地瞥了赤炎一眼,「你還不快點去幫忙!」

    畢方鳥一聲不吭,張開翅膀就朝前飛去,然後猛然一頭撞破礦道,衝出了礦山之外。

    一直到它飛了很遠之後,才有一聲小小地抱怨在空中飄散,「這傢伙今天的火氣怎麼大!我不過說了幾句實話……」

    端木澗面無表情地聽著赤炎小聲地嘀咕,覺得自己背上的烙印似乎還在微微發燙。灼熱的溫度讓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晚雲染幫他鎮壓的一幕。頓時,少年的唇抿得更緊了。撒旦總裁:不要給我噩夢

    這些出手的傢伙,你們一點玄黃精礦都別想得到!少年在心中發狠道。手掌上的金色光芒更加耀眼起來。

    雲染搖搖晃晃地抹去唇邊的血跡,心中叫苦不迭。

    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大術士跟高級術士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丁點大。即使她的精神力再強大,身體修為擺這在,**也不會強悍到哪裡去。強行扛下三道攻擊,已經是拼了她的全力。

    她不知道,出手的人其實也驚駭萬分。

    那兩名大武士沒料到一個看起來不過中級修為的少女,居然可以抗下三招他們的近距離殺招。若是其他人,只怕一招之下就斃命了。

    她身上一定有什麼防禦秘寶!這是所有人的第一想法。

    事實上,雲染身上唯一的防禦秘寶就是那面只剩下一半的能量月華瑩光鏡,還被她塞到了昏迷的王旻之胸前。

    突然,她覺察到上次逃脫之時被重創的小黑流露出隱約的戰意。

    心念一動,在第四波攻擊襲來的時候,一隻黑色的妖獸猶如氣球一般在空中慢慢變大,抖了抖毛,將那道猛烈地武氣瞬間擊潰。

    原本一直懶洋洋的黑衣人頭領突然一下子精神了,望著小黑眼睛放光,「沒想到你居然還藏著一隻這麼極品的妖獸!」他興奮地搓了搓手,「哈哈,看來我這次出門真是收穫不菲!」

    「小黑,先將那個打你主意的傢伙解決了。」雲染淡淡下令道。

    黑衣首領只是高級武士,雖然有那隻大妖協助作戰,但是自身實力擺那裡,一有破綻是最好斬殺的,而且他一直在出口附近,解決了他就可以趁機逃出去。

    黑色的閃電從眾人的眼中劃過,一瞬間,兩隻妖獸就戰鬥在了一起。

    而那兩名大術士也沒閒著,再度進攻雲染。

    雲染不敢貿然調動自然元素力施展大型術法,除了擔心身體無法承受之外,也害怕在這麼小的空間內自己也無法倖免。

    望著近在咫尺的攻擊,雲染週身卻突然浮現一圈土黃色的光,那兩人還沒想明白這是什麼,他們的攻擊就給反彈了回去。

    雖然不能施展攻擊術法,可是我還有防禦術法呢!

    雲染的唇角浮起一抹冷笑,卻驟然感覺自己的腦袋跟身體均是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身體的酸痛是貿然使用超越高級術士的術法反噬造成的。

    但是大腦的疼痛卻是精神力過度使用導致。

    她的眼睛瞇起來,那名萬獸山的神秘頭領使用的精神枷鎖,多少給她留下一點沒完全消除的影響。

    遲早她要再去找那個人弄清楚那道秘術的成因,以及找他算賬!

    嘶吼聲從洞口傳來,那名大妖被小黑一口咬住,撕掉一大塊血肉。

    劇烈的疼痛中,它把那名黑衣頭目狠狠摔下。

    妖獸在洞中打滾,痛苦地吼叫聲讓這處洞穴都震動起來。

    那兩名大術士剛對付完反彈回來的武技,有些駭然地四處張望著。

    雲染突然覺得不對,這麼劇烈的震動並不是那隻大妖的翻滾導致的,而好似整座礦道在坍塌。

    彷彿驗證她的話一般,數道裂紋從山洞的頂部開始蔓延,一線天光從狹而深的蒼穹透了下來,越來越亮。

    雲染一聲低喚,「小黑!」

    紫睛玄雲獸非常默契地立刻丟下敵手,竄回她的面前。

    雲染將王旻之拉上獸背,自己也坐了上去,小黑立刻朝著那道天光極速一躍而起。

    就在它即將衝破這處洞穴的前一秒,那道紫色的光影再度從它的身上竄出,從沒反應過來的王遠之手腕衝過,將那道金光閃閃的玄黃精母吞入了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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