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容少的神秘前妻

正文 第123章 文 / 珠玉在側一

    孩子的問話很直白,與那男人幾乎一模一樣的長眸裡全是困惑與質詢。

    樊雅突然有些吃不消了。

    這簡直像是小一號的容潯在質詢……

    偏偏面對他的質詢,她居然多少還有些心虛。

    那些所謂驕傲所謂理由,說白了,不過就是她自己自討苦吃的擰巴,而且還是損人不利己的那一種,甚至偏於自私……這世上,除了她之外,容潯的生命裡還有其他人。

    有小雋,有卓芊,有整個容家,甚至還有其他許多東西……

    她似乎,真的是自私了些。

    「媽咪?」

    容雋同學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答案,看著若有所思一臉苦惱的樊雅,忍不住喊了一聲。

    樊雅揉了揉太陽穴,老實坦白,「媽咪心態不好,之前可能犯了個錯。」她想了想,忍不住為自己辯駁,「其實我今天準備告訴他的,只是沒來得及,而且,他也不在這裡。」

    容雋眨眨眼,雖然對於這個憑空掉下來的爸爸不是很滿意,但他覺得今天的媽咪實在是太不像平常的媽咪了,婆婆媽媽,一點也不果斷,看起來都有些呆。

    他一翻身,視線在不遠處桌上的移動電話一溜,長眸微微睞起,活脫脫翻版容潯的即視感。

    「媽咪,現在通訊很發達的。」

    樊雅微窘,她從來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自己居然會被兒子指導兼教訓。她忍不住捏上他俊挺鼻子,聲音裡含著幾分咬牙切齒,「你不是不喜歡他麼?這麼急做什麼?」

    容雋同學任著她捏,也不反抗,還是樊雅自己心疼,捏了會就丟開了手。

    容雋揉了揉自己微紅的鼻子,看著面上微微發紅但顯然比進門時有幾分精神的樊雅,認認真真的說,「因為你喜歡他,因為你很累,他回來了,那些爛攤子就不是你的責任了。雖然你們不說,但我知道最近家裡發生了很多事,太爺爺坐了輪椅,爺爺愁眉不展的,我不想你們難受。」幾分無奈幾分老成的歎一口氣,「我太小了,沒辦法幫你們的。」

    樊雅撲哧一笑,驀然明瞭容雋催著她去找容潯的原因,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耳朵,「你就是想找個能頂天的高個子。」

    容雋笑的狡黠,「可他就是最適合的對象啊,而且這天本來就該他來頂嘛!」

    「你就不怕這天把他給壓折了?」

    「媽咪,玉不琢不成器!」容雋怪異看一眼樊雅,不屑撇嘴,「而且,一個躲在別人背後的男人有什麼用,死了算了。」

    樊雅忍不住好笑,「小雋,他是你爸。」她真的開始擔心以後父子相處問題,這樣下去,真的會出大問題吧。

    「我就是知道他是我爸我才會這麼說。」容雋一副『如果是別人小爺才懶得說』的傲嬌模樣,看著一臉哭笑不得的樊雅,皺皺眉,真的不太明白一向果斷的媽媽,為什麼一遇到那男人的事就瞻前顧後婆婆媽媽,「就算他沒用,你也能把他調教出來的,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樊雅按太陽穴,「他又不是小狗。」

    「媽咪,有頂天的人不好麼,我想不通你到底在猶豫什麼。」容雋忽而眼睛一亮,「不會是因為你遲遲不告訴他,所以你怕被……」容雋皺皺眉,咬咬唇,在自己詞彙庫裡找詞,「怕被……」

    「秋後算賬。」

    「對!」容雋一拍手,有些興奮的坐起來,然後目光凝在某處,一呆。

    樊雅回頭,也一呆。

    俊美頎長的男人懶懶倚站在門口,長眸微微上挑,挑出幾分興味幾分慍怒,暗黑深邃長眸裡輾轉流連著讓人看不清的深沉意味,薄唇微掀,低沉帶有磁性的嗓音裡竟然帶著一分笑意,「樊雅,你覺得,我該怎麼跟你秋後算賬呢?」

    樊雅怔然看著突然出現在房間門口的男人,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樣懶懶散散含笑的出現……

    一股念頭不可抑制的生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彷彿被指尖掐住,緩緩擰著,極銳的刺痛讓她呼吸微微一凝,眼眶不由自主的發紅。

    他微微蹙眉,眼底登時染上幾分憐惜,緩步走過去,低沉嗓音柔軟而寧靜,「樊雅,我回來了。」

    樊雅呼吸一窒,怔怔看著越來越靠近的男人,看著熟悉的神情與模樣,喃喃低道,「你記起……」

    「二少!」

    門外陡然傳來管家氣喘吁吁的聲音,聲音裡掩不住驚喜!

    「二少,老爺請您去書房!」

    男人眸裡閃過一絲不耐煩,「明天早上他去日本前,我會抽時間找他。」

    樊雅一震,全身血液驟涼,彷彿當頭一盆冷水拋下,唇角凝起的笑容立刻染上幾分苦澀,眸光微斂,有幾分惘然,她真的是想太多了。

    司梵一回頭,就看見樊雅類似苦笑的無奈表情,眉頭立刻擰了起來,剛才進展的都不錯,怎麼一會功夫就像變了一個人。

    「樊雅……」

    「別裝了。」

    這句話,不是樊雅說的,軟脆的童音裡全是鄙夷,容雋挑眉,十分不恥的望著身前一米八七的大男人,「老爺指的是太爺爺,不是爺爺,太爺爺最近腿腳不好,去日本幹什麼?」

    司梵登時了悟自己的岔子出在哪裡了。

    容潯的出身來歷秉性喜好能夠瞭解,但他手上的人再利落,在短短的時間裡也沒有辦法瞭解到類似這種稱謂的細枝末節……

    他心裡的確是有個疑團的,現在過來,也是為了特地驗證這個疑團,卻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說幾句就被一個管家的小問題給逼的原形畢露。

    瞥一眼身邊耀武揚威實在是有點欠扁的小兔崽子,長眸裡射出一抹危險的犀利光芒,司梵驀然往床上一撲,容雋猝不及防被撲個正著,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連被子全部給兜摟了起來,團吧團吧,等司梵丟開手,容雋探出頭,剛才還乾淨整潔的小帥哥已經變成了小流浪兒,頭髮亂七八糟,棉質睡衣像極了皺巴巴的酸菜,十分寒酸而怪異的掛在身上,眼睛直直的,瞪著自己身上的皺酸菜,顯然還沒回過神。

    樊雅還從來沒見過自家兒子這麼憋屈狼狽的樣,小雋性格偏穩,又這麼個身份,誰敢這樣對他一團亂七八糟的折騰,咳了聲,瞪一眼欺負孩子還一臉得意的男人,才伸手要抱小雋去衛生間洗漱,剛才還傻愣愣的容雋霍然轉過身,發出一聲怒吼,像是只被激怒的小豹子一樣撲向司梵!

    容雋出離憤怒了!

    他雖然潔癖不是很嚴重,但也沒辦法忍受自己變成這麼個樣子!

    樊雅愕然看著突然像是改了性的小雋,下意識就要上前阻止,被子裡伸出一隻大手,搖了搖,示意她別管。

    樊雅一怔,再看著趴在司梵身上張牙舞爪的小雋,亂七八糟的頭髮,亂七八糟的衣服,但小臉紅潤的像是染了胭脂,是運動時健康的紅暈,眼睛亮的驚人,眉眼間全然的孩子氣,乍看之下,都有幾分蘇佐虎頭虎腦的頑皮模樣。

    她一直都希望小雋像個普通男孩子的。

    她抿了抿唇,腳步一頓,有些怔然的看著抓著枕頭被子當武器亂七八糟的兩個男人。

    小雋是打的很認真的,司梵煞有其事的跟他打,動作不輕不重,在緊要時還會伸手勾住快要摔地上的容雋,只是可惜了他那身衣服,也快擰巴成鹹菜了。

    不知不覺間,胸臆裡悲涼無奈漸漸消失,竟湧出一股淡淡的滿足與幸福。

    她等了那麼多年,等的,不就是這麼一天?

    床上枕頭被子大戰顯然還要持續好一會,樊雅唇角笑意更濃,想了想,乾脆轉身離開準備想給他們準備點甜品,鬧這麼大,這兩位待會顯然是要吃東西的。

    出了門,還沒下樓就撞見站在樓梯口一臉猶豫的容閎,容閎穿著睡衣與拖鞋,顯然激動之下是忘了換,一看樊雅,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沒有教養,老臉不由微微發紅,卻下意識看了眼她的房間門,已經顯出蒼老疲態的眉眼裡全是緊張與掩不住的興奮,「他……真的回來了?」

    樊雅不用想,也猜得到那人是怎麼在大半夜登堂入室的了,頂著那麼一張臉,又刻意仿著容潯的做派,連她一開始都認錯了,更何況是老眼昏花的管家?

    只不過,他刻意這麼做,是意識到什麼了麼?

    思及這個可能性,樊雅心口登時漏拍一記。

    容閎見樊雅沒有回答,眼底期待光芒不由微微一黯,還是忍不住說,「我剛聽管家來報告,說……他回來了,也是,管家歲數也不小了,看錯了,也不是沒可能。」

    樊雅抬眼,望向嘴上如此說,臉上卻一臉期待的容閎,目光一瞬猶豫。

    身後忽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她回頭。

    他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過來,一身狼狽,神態卻尊貴,彷彿王者。

    他靜靜看著她,目光專注而凝重,眼底只有她的存在。

    她心裡微微歎了口氣,終於淺笑,輕輕的道,「嗯,他回來了。」

    五個字,輕輕淺淺,又彷彿重石。

    安了所有人的心。

    「你……」樊雅看一眼對面,終究還是選擇了一個她覺得比較恰當的詞彙,「你就一點也不懷疑?」

    憑空一個身份丟下來,任是誰,都會疑惑的吧?

    誰會接受的這麼坦然?

    「我該懷疑什麼?」男人長眉微挑,眉梢間凝出淡淡不悅,既為了她的態度,又因為她的作法,也因此,他的臉色並不是十分好看。

    基於長時間未曾相處的『夫妻』有私密話要說,容閎雖然興奮『兒子』的回歸,但在『兒子』冷淡的眼神下也只能黯然退場,他們父子關係從來都淡漠,『兒子』這麼對他,他也沒起任何疑心。

    至於容雋,他一開始倒是堅持旁聽的,只是剛才那一場枕頭大戰消耗了他太多體力,樊雅在第三次扶住他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的身體後,忍無可忍請他再睡,樊雅很少動用母親的威嚴,容雋悻悻離席,並且在一分鐘內迅速睡著。

    樊雅抬眼望望,看一眼他大爺很生氣的傲嬌模樣,也生出一點怒!

    今天這局面又不是她一個人造成的,為什麼他要擺出一副她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壞事,而他就是那個被傷害的苦主!

    好吧,她確實有點私心,也確實如小雋所說,時間拖的太久,她確實是有那麼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隱瞞初衷的心虛,但如果不是容衍突然出事,她現在應該已經坦白了!

    他的不高興真的很沒有道理!

    美麗臉孔微微一沉,樊雅站起身,轉身就走。

    愛說不說。

    她不稀罕!

    才站起身,腰就被人一勾,一股力量拉的她往後一退,她下意識哎一聲,反應過來時已經坐上某人腿上,如鐵似的手臂牢牢桎梏著她,讓她再一次明瞭男女之間體力的差異。

    其實,是可以掙脫的,她這些年對人體極限的專研也不是全無用處的,可是……聞著他身上似曾相識的清爽味道,感受著一如往昔的懷抱,她……十分不中用的,心軟了。

    她微微抿唇,忍不住抱怨,「就知道欺負我。」

    司先生陡然感覺自己真的是像極了六月飛雪的竇娥。

    他歎口氣,「我欺負你?你還真有臉說。」

    他欺負她?

    分明是她自說自話,把莫名其妙的他玩在鼓掌間吧?

    如果不是他查文靳,從碎片似的事情中抓住一點疑似的蛛絲馬跡,順籐摸瓜,隱約找到一點事情的輪廓,但即使現在,他還是覺得一團霧水虛虛飄飄。

    他不懷疑樊雅說的話,而且直覺告訴他他的確是遺忘一段很重要的過往,只是他是……容潯的話,那他現在的身份又是怎麼回事?

    腰間軟肉一陣銳痛,他倒吸一口冷氣,趕緊抓住某人肆虐的手,抓住親吻了下,「你該慶幸,我是自己猜出一點的,否則按照我們這種像極了狗血劇套路的情節,我真相的時候,說不定又要什麼爆炸槍傷案,來一場所謂的*,活下來是喜劇,死了就是悲劇。」再聊甚於無的啾了下,「平平安安不好嗎,折騰這麼多事,你不覺得你跟我最近業務實在是太繁忙了點嗎?」

    沒等到回應,他一抬眼,就看見她怔然凝視的神情,不由挑眉,「嗯?」

    樊雅唇角笑容微澀,「你剛才,像極了他。」

    男人微微皺眉,不管那個叫容潯的到底是不是他的過去,對於一個心高氣傲的大男人而言,被心愛的女人說自己像『別的男人』,還是讓人很不爽的。他不介意自己有那麼一段過去,卻不代表著不介意被過去的自己壓一頭。

    手臂某處突然被她一按,緊接著不由自主的酸麻,他微微吸氣,懷裡突然一空,剛才還坐在他腿上的女人趁著那空當輕輕一掙輕巧起身,坐上對面的椅子。

    他揉著手臂上被按壓的地方,約略明白她應該是按著了什麼穴道,所以才有這樣的效果,沒好氣的瞪她,「怎麼,我又觸碰到你的逆鱗了?」

    容衍年少困苦,性情更趨於冷靜堅韌隱忍,對她也是寵的多疼的多,或是懶懶洋洋的戲謔玩笑,彷彿一座青山。

    司梵的記憶,年少富貴,年長又掌控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雖然性格依舊冷靜沉穩,性子裡卻多了點肆意,於是那座沉穩大山上便多了些靈動的水,有了些男人的意氣,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有了點孩子氣。

    兩個多有相似,卻總是不同的。

    她心裡無聲歎了口氣。

    有時候她真的有點恨自己多思的彆扭毛病,直來直去的多好,想的太多,只會讓自己頭疼。

    但那也不是她了啊。

    她抬眼,朝他微微一笑,張口喚,「司……」聲音頓了頓,低頭自我建設了好一會,才再次抬頭,「司梵。」

    司梵訝然挑眉,這還是她第一次喚他的名字。

    長眸裡的不悅斂去,因為某個了悟立刻染上幾分興味與驚喜,長眸亮的驚人,他本來就長的好看,這樣目光灼灼的看過來,看的樊雅都有些吃不消。

    她忍住遮住他眼睛的衝動,認認真真的說,「司梵,抱歉,我沒辦法不把你跟他聯想在一起,但如果你介意,我會努力。」

    司梵臉色神采驟盛!

    就如他沒辦法接受自己的過去是被叫做容潯一樣,她也沒辦法全然接受眼前這個全新的對過往沒有一點記憶的自己,但至少,她肯努力,這就是個好兆頭。

    看來那天他在電梯裡說的話,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所以……」樊雅軟了聲音,「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半晌,他咬牙,「我可不可以拒絕?」

    「不可以。」樊雅回絕的乾淨利落,毫不客氣把人往外推,「既然你不懷疑你是容潯,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要是辦不到,你就是無能。」

    「無能?」被推出門的某人側頭,小眼神陰測測的。

    他現在開始懷疑,她剛才的示弱與開誠佈公,其實都是在騙他心甘情願頂著容潯的名頭去幫忙……

    樊雅忽而展眉,衝他嫣然一笑,忽而一傾身,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黑白分明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明顯的羞澀,軟著聲音道,「你當然不無能,你要是無能,我怎麼辦?」

    色字頭上一把刀,一刀砍下魂斷命消,偏偏,就是拒絕不了。

    心裡為自己哀歎一聲,他忽而前傾,深深吻上她的唇瓣,火辣辣一吻吻的兩人都快窒息他才放開,輕輕抬手,在她嫣紅如抹了胭脂的臉頰上微微一滑,溫熱的呼吸輕輕落在她的耳垂上,氤氳出曖昧的氣氛,「我去可以,留門麼?」

    樊雅心口酥酥麻麻,像是跑進了成千上萬隻的小蟲子,臉上更是燙的驚人,她微微吸了口氣,抬眼笑看那個流氓,微微一笑,「行啊,正好你可以幫小雋蓋被子。」

    「他都多大了,還跟你睡?」某人登時大為不滿,「還沒斷奶?」

    有那麼個礙事的小兔崽子在,還能幹什麼?

    蓋被純聊天?

    大家都是身心健康的成年人。

    話音未落,就被冷冷的童音打斷,某只睡意惺忪顯然還沒怎麼睡醒的小的面無表情的一腳將他踢出房門,「我沒斷奶很正常,你沒斷奶,才不正常吧。」

    「……」

    「……」

    這小孩到底誰生的。

    「容潯,這些年你都在哪裡,你過的怎麼樣?容潯?」

    司梵終於回過神,將腦海裡關於親子家庭教育之中血腥內容中途暫定,抬頭漠然掃一眼一臉興奮的容閎,隨即看向書桌前坐在輪椅上的老者,腦海裡這兩人的資料迅速過一遍,看這兩人氣勢,大概也能猜出這家中當家做主的是誰了。

    他隨意在沙發上落座,氣勢隨意卻睥睨,直接看向容老爺子,「我要見容衍。」

    容閎一怔,下意識回頭看向容老爺子。

    容老爺子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失而復得的容潯,眸底深處的喜悅一瞬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凝重,還有一分微怒,眸裡光芒更加犀利,「理由。」

    「沒有理由,純粹敘舊。」司梵淡聲道。

    「胡鬧!」容老爺子刻意壓制的怒氣被司梵隨意懶散的態度給激發,一掌拍上桌子,「你知不知道容衍給我們容家容氏造成了多大損失!而且當初如果不是他故意挑唆,樊雅跟你也不可能出事!」

    司梵眸光驟斂,樊雅只告訴他她想見容衍,具體的事倒沒來得及說,這種細節,他確實是不知道。

    就他手上掌握的資料記錄,當初樊雅是出了車禍,而容潯也失蹤在車禍現場……跟容衍有關係?他眉頭微擰,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們到底是怎麼抓到他的?」

    那個叫容衍的男人身手十分了得,普通人完全不可能近得了他的身,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容家抓到,不符邏輯。

    容老爺子蒼老臉上一瞬而過的不自在,微微撇開臉,沉聲道,「這個不是你應該關注的重點。既然你回來了,就回公司上班吧,最近公司也需要人坐鎮。」

    「我沒打算回容氏。」司梵淡聲拒絕,覺得容老爺子習慣於發號施令了,瞧這一臉天經地義的樣子。

    容老爺子微怒,「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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