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容少的神秘前妻

正文 第73章 文 / 珠玉在側一

    一響貪歡的後果是他們都錯過了午餐,豪華午餐順延成一碗熬煮的香濃的什錦雞湯麵,至於桌上那些半冷的菜餚,直接扔了垃圾桶。

    樊雅有些遺憾的望望,「其實加熱一下也是可以的。」

    在高家住了那麼久時間,她已經很習慣隨遇而安了,挑嘴的毛病也改了不少。

    容潯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想吃的話明兒給你做,這些冷了,再加熱了營養有差,口感也不好。」一邊說著,一邊順手將一盤醬煮了半天的荷葉鴨扔進出廚餘桶。

    樊雅沒好氣的撥開他的手,吸溜著麵條忍不住好笑,「真沒看出來你是對飲食這麼講究的人,你這手本事跟誰學的?」

    「我媽。」容潯淡淡一訕,一筷子挑出她碗裡她不愛的雞腿肉,換上一些菌類,「她總擔心我一個人在外面會餓著,堅持認為我起碼得學會餵飽自己的本事,嗯,現在看起來還算有點用。」

    樊雅看他一眼,眼裡淡淡柔軟,做飯這種閒情逸致耗時繁瑣的事情,怎麼可能上得了日理萬機的容先生的工作日程,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注重口腹之慾的人,能耐下心洗手做羹湯,全是因為她。

    她吃了一碗麵就不肯再吃,她已經習慣了八分飽為宜,容潯也不勸,呼嚕呼嚕的把鍋裡剩下的全部裝進自己碗裡,風捲殘雲。

    樊雅看著他吃,突然說,「等這邊事情結束了,我們把……」頓了頓,「我們把媽接過來住吧。」

    容潯差點嗆了一鼻子麵條,連聲咳嗽。

    樊雅豎起眉毛,「你這什麼眼神?」

    容潯歎一口氣,把碗筷丟一邊,抓了濕紙巾替她擦擦手擦擦嘴,順便把自己也收拾了下,再安撫的吻了吻她的唇,「實話實說的眼神,你跟我媽,嗯,婆媳問題十分要緊,偶爾見見關係可以融洽關係,住在一起,你這脾氣,有點麻煩。」

    「容潯……」眼神陰測測的飛一眼過去,樊雅作勢掐他脖子,卻被他一閃身,她哎呦一聲,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倚靠在他的胸膛上,她微微抿了抿唇,臉上不由自主的微微發熱,卻又實在不想起身,想了想,乾脆挪了個舒適的位置,咕噥道,「我覺得我的脾氣挺好的。」如果是以前,她或許還有些驕縱任性,但她自認為現在已經十分圓滑妥帖了。

    容潯抓起她的手,放在唇下輕輕一吻,「我知道你現在很好,可我就想慣出你的壞脾氣,我媽真的過來了,你顧忌這個顧忌那個,還有辦法自在?」

    樊雅一愣,怔怔抬眼。

    他低頭在她額上落了一吻,微笑撫著她柔軟的發,輕輕笑了笑,「樊雅,雖然你現在很好,但我還是希望你你別那麼懂事體貼,我想再嬌慣出你的小姐脾氣,想看著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氣極了砸碗砸東西找人發洩也好,就是別把所有事都憋在心裡。」

    樊雅垂下眼,喃喃低道,「那樣的我,哪裡好?」

    她現在回過頭想想,都覺得過去的自己不學無術慘不忍睹。

    「但你是真的開心。」容潯凝看著她,「肆無忌憚,百無禁忌,耀眼的像個太陽。」

    「肆無忌憚過了,傷人也傷己。」樊雅抬眼看他,「現在的我不好嗎?行事有分寸,說話圓滑牢靠,害起人來一點也不心慈手軟。怎麼,還是嫌棄我心狠手辣了?」

    容潯失笑搖頭,「什麼樣子的你,我都喜歡。我只希望你能夠真正開心,沒有半點勉強。」

    樊雅心裡驀然滑過一抹暖流,靜靜倚靠在他的胸口,笑了笑,「那我等著你慣出我的壞脾氣,以後我要是發脾氣,你可別哭。」

    「為什麼不哭?」他挽住她的手,「你要是脾氣大了,我在你身邊哭一輩子。」

    「一輩子很長的。」

    「所以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

    汪醫生是准點到的,容潯有心糊弄過去,但看看一旁臉色不愉的樊雅,悻悻坐下讓汪醫生給他檢查,汪醫生看著他腰間雖然不再滲血卻依舊沒有痊癒顯得十分猙獰的傷口,皺了皺眉,「怎麼還沒好?不應該啊。」

    「應該是這幾天沒休息好,所以影響了。」容潯不在意的笑了笑,「皮肉傷,好的慢點也沒什麼關係。」

    「是麼?」汪醫生也沒辦法,只能抹了藥粉給他再換上繃帶,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你身體再好,也別忘了自己身上有傷,雖然是皮外傷,但延誤治療,也會很麻煩的。」

    樊雅不由臉有些紅。

    容潯臉皮厚,連臉色都沒改變分毫,穿好衣服笑瞇瞇的請汪醫生喝茶,汪醫生擺擺手,「算了,我還有事要忙,沒空喝茶,我就先走了。」

    樊雅心裡一動,汪醫生雖然也在仁德醫院掛了名,但實際上是樊家的私人專屬醫生,除了平常做些研究,他是不用替別人看病的。她忍不住問,「這麼忙,誰生病了嗎?」

    汪醫生收拾東西的手微微一頓,隨即不在意的抬頭,一臉若無其事,「最近天冷了,老羅他們幾個歲數大了都受了風寒,我能不忙嘛。」

    容潯目光一閃,他離的近,汪醫生下意識的小動作都被他看在了眼底。

    樊雅舒了口氣,「這樣,那你就先回去吧。」

    汪醫生如釋重負,笑的放鬆,「那我就先回了。」走了兩步又回頭,「小雅,那個……家裡感冒的人不少,你最近先別回去,你這也快生了,如果感冒了對孩子不好,你自己也難受。」

    樊雅眼神一黯,勉強笑了笑,「我知道的,家裡就托你照顧了。」

    「應該的應該的。」汪醫生轉身,容潯突然擋在他面前,「我送你出去吧,正好我想問問這孕婦需要吃什麼東西滋補。樊雅,你先上樓換衣服,我們待會就去昱亨家。」

    樊雅不太在意,揮揮手示意他早去早回,就轉身上樓了。

    容潯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汪醫生,看的汪醫生沒來由的膽戰心驚,臉上笑容有些僵,有心想要問些什麼,又怕樊雅聽見,只能硬著頭皮跟在容潯後面出門,出門他就鬆了口氣,「容少,你先回去吧,我自己開車來的,不用送了。」

    容潯瞥一眼過去,突然輕飄飄的開口,「最近樊氏企業的股票形勢不錯啊,汪醫生勞苦功高,年底分紅應該不少吧。」

    汪醫生啊了聲,目光閃爍,「樊家待遇從來都很豐厚的。」

    「就是不知道如果樊以航出了事,股票會不會跌啊。」

    汪醫生楞了楞,疑惑而焦急,「樊少出什麼事了?」

    容潯目光一銳,慢慢的書,「樊以航當然沒出事,不過樊董事長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還瞞著樊雅。」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汪醫生一顫,脫口而出,「是董事長讓我別說的。」話一出口,他眼皮跳了跳,身體也跟著一僵,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尤其是看見容潯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他更暈了暈,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容潯根本不知道董事長的事情,他是在詐他!

    「你騙我!」汪醫生一貫溫和的臉孔瞬間青面獠牙!

    「嚴重嗎?」容潯沒理會汪醫生的表情,沉聲問道,不過雖然他這麼問,心裡卻有數,如果真的是小事,樊家不可能瞞的這麼死,商場更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汪醫生撇開臉,一副不準備多說的樣子。

    容潯也知道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話,汪醫生是樊家的老人,心慌意亂中被他詐出些事情已經算很了不起了,想知道的更多,絕對不可能。

    他想了想,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壓低了聲音,「她不想樊雅知道?」

    汪醫生抬頭看了眼容潯,眼神狐疑,他不知道該不該信他。

    雖然現在看起來樊雅跟容潯關係很好,但前些年容潯對樊雅置之不理的情形他們也是都看在眼底的,雖然他不想這麼猜測,但也難保容潯以後沒有什麼別的心思。

    容潯漠然補充,「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我現在只要喊一聲,樊雅就會出來,到時候她問起來,你是說還是不說?」

    汪醫生悚然一驚,冷汗已經下來了,「別!」他咬了咬牙,「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見媽一面。」容潯輕鬆的道。

    ……誰是你媽!

    汪醫生用眼神毫不掩飾的反饋著這個信息!

    容潯毫不在意,「她是樊雅的媽,自然就是我媽,我說的有什麼不對麼?」

    「你……」汪醫生恨恨瞪眼,但把柄被容潯握著,他似乎真的沒有其他選擇了,他咬牙,「我可以告訴董事長,她願不願意見你,我沒辦法給你保證。」

    「放心,只要你告訴她,她會願意見我的。」容潯答的篤定。

    「憑什麼?」汪醫生忍不住問。

    「憑我會愛她寶貝女兒一輩子。」

    ……

    汪醫生一臉無語的走了,容潯站在門口待了好一會,眉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神色變換,眉宇間全是凝重。

    最近事情真的不少,偏偏都湊到一塊,還是樊雅快生了的緊要關頭。

    他抬眼。

    晴空萬里,碧藍如洗。

    這清朗的天色後面,藏著的,是不是即將掀起的風雲?

    「你說他想見我?」樊文希抬頭,與樊雅五分相似的臉上臉色微微蒼白,但眸光依舊明銳犀利,讓人不由自主的畏服。

    「是的。」汪澤懊惱,「都怪我不好,這段時間老江出去深造,樊雅打電話給我,我也沒想那麼多,沒想到容潯那小子的眼睛居然那麼利。」

    樊文希抬手阻止汪澤的自責,「你跟我都很清楚,這種事情,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輩子。」

    汪醫生臉色變了變,臉上掩不住的自責,「都怪我,當初如果不是我……你現在也用不著……」

    「如果當初不是你,小雅也沒辦法平安出生。」樊文希笑了笑,目光下意識的落向漆黑的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像是專注思索,又像是在失神。「而且如果不是我任性,那些事也不可能發生。說到底,還是我自找的。」

    「不是!」汪澤激動否定,「都是他的錯!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不是他在外面……」聲音戛然而止,他臉上露出些懊惱……何軒遠的事情,是樊文希心底最深刻的痛。

    說出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沒辦法回收,房間裡的氣氛陡然凝滯下來。

    樊文希笑了笑,打破僵凝的氣氛,「算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人都死了這麼久了,還惦記著做什麼呢。」

    汪澤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看著樊文希比平常更蒼白的臉色,到口的話還是吞了下去,轉而問,「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見容潯?不是我說,他怎麼著也是容家人,容氏現在也在往生物科技上動作,萬一他把這事捅出去……」

    樊氏跟容氏雖然都是綜合型財團,但也都有各自的偏重點,容氏主打輕工業製造,而樊氏偏向生物科技醫學,現在容氏與日本川島集團簽了為期十年的合同,儼然是準備在生物科技上分一杯羹了。

    「他不會。」

    汪澤一怔,眼睛亮了亮。

    然後就聽樊文希淡淡的道,「容家家大人多,心思也多,就算容潯再有能力,短期內他也根本沒有施展的空間,樊家衰退對他沒什麼好處,他不是那種蠢人。」她瞥一眼汪醫生臉上掩不住的失望,輕輕笑了笑,「怎麼,你想聽我說容潯深愛小雅,所以絕對不會跟我們作對?」

    汪澤表情尷尬,顯然就是這麼想的。他吶吶解釋,「那個……我是看容潯現在跟小雅還是挺好的……」

    「再好的感情在利益面前也容易變質。」樊文希眼神裡一瞬而過的寂寥,平靜的道,「更不用說他們這種摻雜了太多利益糾葛的婚姻。」

    汪澤眼神複雜,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文希我……」

    「我有些累了。」樊文希淡淡一眼過去,美麗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全身彷彿築起了藩籬,讓人不由自主的停在她的世界之外。

    她就在那裡,卻無法靠近。

    汪澤怔怔看著她,歲月磨礪後依舊俊朗儒雅的臉上滑過一抹苦澀,眸光微沉。

    別人都說樊雅固執任性,其實母女一脈,當年的樊家大小姐,不依舊任性固執到了現在,苦了自己都不肯回頭。

    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將滿腔酸澀複雜歎進心底,再抬起頭汪澤臉上神情已經又是溫煦平淡,「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

    樊文希淡淡點頭,沒有任何挽留。

    汪澤心口一澀,走了出來,心神不屬的走到客廳,一抬眼才發現客廳裡多了個人。

    那人一身米色休閒服,十分安靜的側對著他坐在沙發上看書,光影籠在他身上,彷彿形成了光暈,側臉輪廓流利卻又柔軟,眸光凝定,彷彿是看入迷了。

    汪澤一震,腳步突然頓住,眼神裡一瞬間的驚疑。

    那坐著看書的人聽見聲音,抬起頭,見是他,立刻站了起來,含笑打招呼,「汪醫生。」

    汪澤猛地回過神,咳了聲掩飾自己的失態,「你是……」

    「我是董事長的特助,我姓唐。」年輕人微微笑了笑,姿態從容,「常聽董事長提過您,董事長說您一直在國外深造,所以一直沒機會見您。」

    「樊家的家庭醫生從來都是輪流的,老江出去深造,自然輪到我回來幫忙了。」汪澤淡淡笑了笑,瞥了眼唐靖遠手上的《君主論》,目光一變,「原來唐特助對這類型的書也感興趣啊。」

    「有點興趣,我上大學時也選修過哲學,後來覺得現在已經不是奴隸主的社會了,就算我學會了主人的技藝也沒什麼用,就放棄了。」唐靖遠微笑,「剛才沒事幹,沒想到在書架上發現了這本書。」順手將手上的《君主論》放回書架,「董事長的身體怎麼樣,感覺她最近氣色不是很好。」

    汪澤不動聲色,輕描淡寫的回答,「沒什麼大事,有些受寒。最近天氣不是很好。」

    唐靖遠蹙了蹙眉,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年輕俊朗臉上是掩不住的關切。

    汪澤目光爍爍,「我先走了,她有點累了,如果公事不是很急的話,就明天處理吧。」

    「嗯,我也打算……」

    「唐特助。」楊姐快步走過來,打斷唐靖遠的話,「夫人請您上去。」

    唐靖遠點點頭,朝汪澤笑了笑,快步上樓。

    汪澤看著他的背影,眼神裡全是驚疑,怔怔看向一臉平靜的楊姐,「他……」

    楊姐一臉平靜,「他是唐特助。」

    汪澤目光一閃,楊姐在年輕時也在樊家待過一陣子,後來因為嫁人才離開了樊家,後來丈夫車禍死亡她才又回了樊家,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楊姐肯定清楚那個人的長相氣質的。

    這個唐靖遠……跟年輕時候的何軒遠,最起碼有三分相似!

    這個年輕人才多大歲數,資歷那麼淺,居然成了樊文希的特助!

    樊文希留他在身邊,這其中,是不是也有著些移情的意味在裡面?

    他驚出了一身薄汗,抬腳就要跟上去,楊姐快步擋在他的面前,淡然低道,「汪醫生,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吧。」

    「他……她……」汪澤瞠目,結結巴巴的連話都說不清,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是在玩火!」

    楊姐略微皺眉,為汪澤的失態,「汪醫生,你該瞭解夫人的為人。」

    「可是……」就算他知道樊文希的心性,可是那樣的相似,讓他不得不多想。

    汪澤看看樓上,看看面前平靜的楊姐,咬了咬牙,知道就算自己現在闖上去,也根本沒有任何用處,說不定還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或許,真的是他自己想多了呢。

    他深吸了口氣,「我讓你熬的補品一定讓她睡前喝了,對身體有益的。」

    楊姐眼底閃過淡淡的憂慮,「我明白。」想了想,又忍不住問,「今兒你去看小雅,她現在怎麼樣?胎還穩嗎?她從小就毛躁,別出了什麼事。」

    「你要是擔心過去看看就是了。」汪澤眼睛還盯著樓上,「我看她氣色還不錯。」

    「哎,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小航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早出晚歸的,昨兒何家那位還來鬧了一場,說什麼我們虧待了樊心。」楊姐不屑嗤了聲,「她也知道樊心姓樊!」

    「何碧如又來鬧騰了?」汪澤厭煩撇嘴,「我會跟常天齊說的,他成天忙著醫院的事,連自己老婆都管不住。」

    「行吧,夫人最近身體不好,如果不是夫人關照過……」楊姐想起昨兒的事,臉色依舊不好看,「算了,不提了,我去看看湯好了沒。你……」試探的看一眼過去。

    汪澤苦笑了下,「我明天再過來。」

    ……

    容潯端著熱好的牛奶回到房間,找了一圈才在陽台上找到人,今年是暖冬,並不是很冷,他還是翻了條厚毯子出來把兩人一起裹上,手裡那杯牛奶正好給她取暖。

    樊雅順勢在他肩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怕冷似的縮了縮。

    容潯扶著牛奶杯餵她喝一口,看了看她的臉色,「是在這裡在坐一會,還是回去睡?」

    「在坐一會,想些事情。」

    「也好。」容潯將她摟的更緊些,低頭看她,「可兒跟你說什麼了嗎?」

    「沒說什麼,就是些育兒經。」樊雅說的是實話,她跟莊可兒不是很熟,即使她心裡存了點疑惑,故意用話試探,也都被莊可兒雲淡風輕的岔開,只是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了。她也不太敢說的太明白,萬一莊可兒沒什麼心思,被她的話挑出些心思,就更不好了。

    邱家佈置的十分溫馨,邱昱亨跟莊可兒是真正的恩愛親暱,他們的女兒也十分可愛,粉雕玉琢咿咿呀呀的。

    就是因為那樣的親暱,她才覺得更加心驚,如果莊可兒真的像上輩子一樣不告而別,所以甜蜜恩愛就是日後苦痛歲月裡最尖銳的那把刀,刺的所有人心口都是血。

    「樊雅,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樊雅猛地回過神,霍然回頭。

    「怎麼了?」容潯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撫了撫她稍顯蒼白的臉色,「臉色真的不是很好看,不舒服嗎?」

    樊雅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扯了扯唇,「沒事,只是在想莊可兒。什麼事?」

    「昱亨最近肯定顧不上公司的事,我準備明天回寰宇上班,這個時候,寰宇不能亂。」容潯輕輕撫上她的肚子,長眸裡一瞬而過的擔憂,「我想讓你回容家住,有老爺子坐鎮,容家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你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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