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第10章 發瘋的老爺 文 / 皮簧

    第11節第10章發瘋的老爺

    「哎呀，陳老爺，您慢著點兒嘛，人家會吃不消的…」一個嬌媚的女聲從屋內傳來，直讓我這個站在窗戶外頭的人渾身骨頭一酥，差些掉下去。

    「哈哈哈…你個小浪人兒，我這還沒碰你呢就這麼叫喚，怪不得每次老爺我來了都捨不得走呢！」這聲音從屋內傳來，我忽然覺得有些熟悉，用手猛拍師兄，他一轉過來我猛的摀住他的嘴。

    「師兄，西洋玻璃上沒拉窗簾，咱們低著頭，你千萬別叫。」我們小心翼翼的移動到窗戶下面，窗簾沒拉還透進去淡淡的月光，閨房內兩個小燈泡把空間照的一片明亮，找了個合適的角度我這才蹲了下來，我轉過頭一看，師兄這貨居然比我還熟練，他已經把眼睛都湊到窗戶上去了。

    「陳大爺，您可得常來呀！人家想你想的每天晚上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覺，可悶了呢…」

    坐在床上的正是那天攔住我跟師父的陳老爺，此刻一個面容嬌媚的年輕女子穿著紅肚兜兒正坐在他的腿上，一雙白皙的手臂攬著這傢伙的脖子，真尼瑪的暴殄天物啊。

    「你這小騷蹄子，我不在的時候你還不是白天晚上的跟男人睡，想老爺我？鬼才信！」

    「哎呀，是真的！那些死男人趴在我身上都沒感覺，還是陳老爺懂的憐惜人家，陳老爺你可讓人家想煞了，來嘛…好好的讓我做一回女人吧。」

    真他娘的痛快啊，光是聽聲音都弄得我欲罷不能，忽然閨房內傳來一聲驚呼。

    「啪…」

    「啊！陳老爺你壞死了，幹什麼打人家屁股嘛…」看著那條白花花的大腿，我的眼睛都快滴出血來了，陳老爺不愧是久經風月場所的老油條，當即一把就撕下了女子胸前的紅肚兜。

    「咚……」

    身後忽然有響動傳來，我轉身看去，師兄一個沒把持住從二樓直接摔了下去。

    屋內忽然有聲音傳來：「什麼聲音？」

    「啊…！窗口有人啊，非禮妓女啦！」媽呀，你這種貨色還需要非禮，不用說是個男人你就忍不住會自己湊上去吧！來不及去罵她，我急忙從二樓上躍下，前面趕來的護院保鏢們已經抓著棍子跑了出來。

    「看你們幾個往哪裡跑，把我們醉紅樓當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了嗎？」為首一個彪悍的大漢提著手中的木棍就衝了上來。

    開阻符往胸前一帖，頓時我感受到一股說不出來的隱晦氣場在身旁不停地旋轉，藉著這股子氣場我雙腳使勁一蹬身子直接跳出了五六米，越過高牆緩緩的降在了街道旁，回頭一看師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身邊，我不由得鬆了口氣，他這回終於腦子沒短路。

    拉起師兄圍著街道跑了兩圈我們才繞開醉紅樓往道堂走去，悄悄的推開門師兄伸進頭去仔細打量著四周。

    「啪…！」

    「哎呦…」師兄捂著腦袋邊跳邊跑，被師父拿著根籐條滿院子的追。

    「叫你們大半夜的往出去跑，熬的荔枝水、抓的公雞呢？」

    慫恿著師兄去挨了一棍子被師父追的滿院子打，我趕忙跑進屋拿起三隻竹筒遞給師父：「師父，今天殺了三隻雞，雞血都在裡面。」

    「什麼？三隻雞？你這個混小子一次殺這麼多不及時用，雞血都凝固了，還用個屁啊？」師父說完一籐條就甩了過來，我慌忙中拿出最後一張開阻符往身上一貼，一個翻滾跑到了門裡面。

    師父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哎呀，你小子長本事了啊？敢用符咒躲避攻擊？」

    一見師父追了過來，我趕緊擺手解釋道：「師父…師父你先聽我說，那天雜貨店的劉叔說進了一種新的西洋貨，叫做香蕉水，送了我一瓶說是可以讓油漆、血液永久的保持流動，不會凝結。」

    「不會凝結？我不信！」

    我急忙拿著一筒雞血拔開木塞放在師父眼前晃了晃，師父好奇的接過竹筒看了又看：「咦，西洋那些洋鬼子別的什麼正事不幹，弄得這個東西倒是不錯啊，如果黑狗血和雞血能夠隨身帶的話，碰上有些邪性的東西可就好收拾了。」

    「不成，你說你一天老幹些沒用的東西，多像是非學學，我收了你這麼個徒弟可真夠倒霉的！」師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不住的搖搖頭，把師兄在一旁弄的莫名其妙，看我在一旁不住的偷笑。

    「神奇…真神奇，是非，老劉那裡還有這種香蕉水沒有啊？拿錢過去全部買回來。」

    師父盯著雞血目不轉睛的，我點點頭：「嗯，明天就去。」

    「現在就去，全部給我買回來，去晚了買不到我就把你丟到殭屍堆裡！」

    …………

    「師兄，剩下的十小瓶香蕉水全讓咱們給買回來了，花了不到兩塊大洋，回去師父問你要一口咬死咱們是花了兩塊大洋買的香蕉水，聽見了嗎？」

    「我…我怕我一看見師父的眼神，就嚇得把什麼都說出來…」

    「你想不想吃豬血粥？」

    「想……」

    「想吃沒錢，撒謊花了錢吃飯，你回家什麼都往出來說要挨打，你自己選吧…」

    看著面前的粥攤，師兄的肚子「咕咚」一聲，我看著他喉嚨裡嚥了口口水，忍不住誘惑了，開吃！

    …………

    「救命啊，救命啊！」

    我抬頭一看，這不是剛才我們偷看的那個青樓女人嗎？只見她此刻胳膊上一道長長的傷口不住的流著鮮血，身上慌忙的裹了床床單就往出來跑，後面陳老爺穿著個大褲衩子手裡提著一把菜刀，身後幾個護院和老鴇緊跟在身後。

    「救命啊！救命啊，陳老爺要殺我啊，陳老爺要殺我啊…」這個女子光著大腿到處亂跑，只惹得附近吃東西的人紛紛議論。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杵著枴杖，罵道：「作孽啊，畜生啊！大晚上的光著屁股就往出來跑，這樣的女人沒一點兒三從四德，就應該拿火燒死。」

    「妹妹，把床單扔了跑啊，這樣跑的快一點吶，快…快脫了…」

    「是啊，妹子快脫了跑，妹子屁股再扭一點，聲音再叫的甜一點…」

    …………

    旁邊的人一陣調侃，還有些沒討到老婆的漢子跟著女的一起跑，邊跑還一邊低下頭看，更有那不要臉的居然直接跑到女子前面去趴在地上往上瞄。

    「我殺了你！」陳老爺追上了女子，抓起菜刀就劈了下去！旁邊可沒人敢攔著，這是富人家的老爺，隨便動人家一個手指頭都得惹大麻煩，後面的老鴇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護院們倒是趕上了，他們也不敢上去拉人啊，這位活老爺財大勢大的唾口吐沫都能把他們給淹死，一時間竟然沒人趕去阻擋。

    「嘩…」菜刀一刀劈下，把原本披在身上的床單瞬間劃拉下去多半，這次可真成了光屁股了，女子忽然摔在了地上，陳老爺舉起了刀眼看就要落下，女子顫抖著哭出了聲，像個瘋子似的尖叫。

    「啊……」

    居然沒事，陳老爺的菜刀落在地上恰巧落在距離女子的兩腿之間半寸的地方，一股子尿液就從女子屁股底下流了出來。

    陳老爺用另一隻手捂著手腕，還不停的拿腳蹬，彷彿空中有什麼東西似的：「你們來找我償命？我他媽欠你們的命嗎？四棵死樹，你們這四棵死樹！」

    「快跑！」

    一把拉起愣在一旁的師兄我們就往道堂走去，毫無疑問那都是我們的傑作，一人一顆石子兒師兄扔到了手腕，我瞄準的是腦袋，師兄是為了救人，我是為瞭解氣！讓你這種勢利眼的貨色當初因為個神棍耍我們，沒打死你真夠便宜你的了。

    慌慌張張的跑回道堂，師父迎面走來，看著我們問道：「慌慌張張的你們怎麼了？」

    一看就師兄張嘴我就知道要露餡兒，我趕忙說道：「師父，快去看看吧，陳家老爺瘋了，提著刀到處殺人呢。」

    「是嗎？」師父二話不說又進去了道堂，拿出秘書道：「進來，我教你們茅山秘書中的殭屍篇。」

    「師父，那個人瘋了，好像在罵什麼四棵樹、要他命什麼的東西，真的沒事嗎？」

    我知道師兄又撞到槍口上了，師父最喜歡的就是馬屁，最討厭的當然就是無視自己的人了，果不其然，師父冷哼一聲，瞪著師兄道：「你給我坐下！」

    我正好看見，師父的一句話把師兄嚇的頓時一愣，師父抿了口茶，問道：「告訴我殭屍是什麼東西？」

    「人死之後因為某種原因斷了氣卻沒嚥氣，沒咽的那口氣卡在喉嚨就成了殭屍。」我緩緩的說道。

    「不錯，不成，我好像教過你殭屍的形成方式吧？」

    師兄點點頭，道：「死後斷氣不嚥氣，再一觸碰到陽氣就會詐屍，這種殭屍叫做活屍，只要把它重新打倒就沒事了；還有的屍體因為死前含有巨大的怨氣導致七魄不安也會變成殭屍，通常就是白僵或者黑凶，這種殭屍刀槍不入力大無窮；我們做趕屍生意可以人為的將屍體變作行屍控制行走，這種行屍介於活屍和黑白凶之間，能吸食人血，但不是太厲害。」

    師父點點頭，道：「不錯，但是也會有特殊的情況發生，那樣因為特殊原因形成的殭屍最是厲害，時常屠殺一整村的人也很常見，這些才是最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