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虎威鏢局 文 / 紫野
那人抓住高梵的手,闊聲大笑:「是我。請你這個大恩人來一趟,可真不容易呵。」
原來站在高梵面前的是那天,他在河灘上救回來的壯漢。虎威鏢局幫主拉著高梵的手,坐在大廳正中的獸皮椅上。
「昨天,我聽七小虎說了,你把醉裡行教訓了一頓。這醉裡行的武功怪異,恐怕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看來你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
「幫主過譽了。」高梵一抱拳,他環顧四周,看到大廳內寬敞氣派,正中牌匾上寫著四個金色大字:尚武精神。
幫主上下打量高梵:「那天你能從眾多江湖高手中把我救出來,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
高梵擺擺手,謙虛的說:「高梵不過是一介書生。昨天也幸虧七小虎前來助陣,不然,我勢單力薄,結果還真不好說。」
「高先生果然是青年才俊,不驕不躁,大氣磅礡。好好,現如今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
「幫主的傷好些了嗎?」高梵關切的問。
「已經好多了,應該說已無大礙。」
兩人正說著話。赤虎過來稟告:「幫主,少爺來了。」
幫主眼睛一睜:「他來幹什麼,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話音沒落,一個肥胖的年輕人,挺著肚子,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爹,娘叫我來請你回去,今天可是她的壽辰,一家人都等著吶。」
高梵放眼望去,覺得這胖子有點眼熟,仔細一想,這不是黑虎幫少主臧獒嗎?莫非眼前的幫主,就是黑虎幫幫主臧天虎?想到這,高梵心裡一驚。
臧天虎用手指指高梵,對臧獒說:「你們兩人年紀相仿,你看人家是什麼做派,你是什麼熊樣子。」
臧獒打眼一瞟,不由的咦了一聲:「好你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竟然跑到我們黑虎幫的地盤來了。爹,他就是上次在街上打我的那個傢伙,那可是我第一次挨打呀。」
臧獒話沒說完,掄起拳頭,朝著高梵襲來,高梵身子側,躲了過去……
臧獒還要上去撕打,被赤虎一把抱住了。
「怎麼回事?」臧天虎陰著臉問,他對此事已經沒有了印象。
「臧幫主,一點小小的誤會,我在這向貴公子道個歉。」高梵一抱拳說道。
「道歉?說的到輕巧,我那天差點被你掐死了,今天不打你個腿斷胳膊折,我就不叫臧獒。」
臧獒猛地掙脫赤虎,又要搶上前,來打高梵。
「混賬,還不給我退下,你不在外面惹是生非,人家能打你?」
「爹,你為什麼幫外人。」
「我問你,那天是怎麼回事?」
「我那天是幫弟兄們出氣的,黑虎幫的兄弟挨打,我自然要幫他們討個說法。」
「黑虎幫的兄弟挨打?那又是怎麼回事?」臧天虎感到奇怪,這件事,他竟一點都不知道。
「一撮毛和雷子到外面喝酒,看那家妞兒漂亮,多說了幾句話,就被他給打了。」
臧天虎聽了臧獒的話,這才明白過來,他清楚一撮毛的德性,那傢伙經常在外面調戲女人,招惹是非,為這樣的事,他對一撮毛沒少教訓過。
「我知道了,好了,你先回去吧,告訴你娘,我晚些回去。」臧天虎一擺手,說道。
「爹。」臧獒還想爭辯。
臧天虎眼珠子一瞪:「還不滾回去,你在外面惹的事還少嗎?滾,滾。」
臧獒一看爹發起脾氣,嚇的急忙退出大廳。
「臧幫主,那天高梵的確對貴公子動了粗,還望海涵。」
「高先生,絕對不是你的錯。我這個兒子是什麼德性,我能不知道嗎。來,坐坐坐。那天要不是你,我那趟鏢不僅
被劫持,恐怕我這個命也會丟在河灘上了。」
「臧幫主言重了。你別叫我先生,叫我高梵就行了。」
「高梵。好好,就叫你高梵。」臧天虎哈哈哈大笑。
「臧幫主家中有事,我就先告辭了。」高梵站起來,說。
「沒事,我晚些回去不要緊。今天我請你來,一是答謝你的救命之恩,二來,我在醉仙樓訂了桌酒,咱們好好的喝一場。」
不容推脫,臧天虎讓七小虎拉著高梵就走,他們來到醉仙樓,彼此相讓一番,臧天虎倒滿兩杯酒,端起來,和高梵一飲而盡。
幾杯酒下肚,臧天虎感歎一聲。
「高梵,你可知那天我押的是什麼鏢?」他靠近高梵低聲說。
「不知道,不過我倒挺奇怪,是什麼寶物,能引起江湖各派前來劫殺。」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這件東西一旦出世,江湖又要刮起一場腥風血雨。」
「竟然有那麼嚴重?」高梵不覺一驚。
「那讓我押鏢之人,還有接鏢之人,非常神秘,我並不
清楚是何方神聖。但江湖上已有傳言,那漆盒裡裝的是一隻金佛。」
「金佛?什麼樣的金佛能引起一場江湖撕殺?」
「金佛本身並不是多麼貴重,而是金佛裡的秘密。」
臧天虎又獨自喝下一杯酒,他神色沉重,咕噥了一句:「只怕是黑虎幫也不能獨善其身。」
「那又是為何?」
高梵話音剛落,一隻飛鏢從窗外射進來,直直的釘在了酒桌上。
眾人吃了一驚,赤虎拔出匕首,上面有一張字條,他打開紙條,上面寫著:明天下午3點,風火堂相商押鏢之事。
臧天虎一怔,拿過字紙又看了一遍,和上次的字跡一樣。
「金佛。」臧天虎沉沉的說道。「他們又要我們押金佛這趟鏢。」
「這風火堂是什麼來頭?」高梵看了一下字紙,問。
「風火堂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堂口,做一些運輸生意,他們也只是在中間搭一個橋。」臧天虎看看高梵,一抱拳說:「黑虎幫如遭遇不測,還望高先生出手相助。」
喝完酒出來,臧天虎叫了一輛黃包車,讓高梵坐上去。
高梵也喝了不少酒,頭有些發暈,他迷迷糊糊坐在車上,只覺得車子在前行,大約跑了一段路,黃包車停下了,車伕回過身,掏出一把匕首,獰笑著,猛地朝著高梵的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