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節 白塔與石碑 村落、小鎮 文 / 獨孤恂
第十二節白塔與石碑村落、小鎮和原則
(3合一大章)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沒有手錶也沒有看時間的工具,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幾點起來的。我想四處尋找樹枝,這樣可以應對一些比較突發的狀況;但是事實比我想的要糟糕,四周的森林,地上除了樹葉還是樹葉。這裡乾淨得出奇,這是我此刻的想法。如果在裡面遇到需要用火的情況,我也不會用火的,因為我還不想把自己燒死在裡面。雖然我現在知道這裡也許不是真實的世界,但是我也不願意為了一時的猜測而給自己造成傷害;「吃一時虧,保一生幸福。」這是爺爺告訴我的話。
我手上就拿著一柄小刀,背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背包,裡面就只有一套女人的衣服(什麼?你問我背包裡有沒有女人的其他衣服或者什麼的。哈哈,我只能說抱歉,這個我沒有辦法告訴你。不說話,就寫出來?好吧,我現在發現你很邪惡,但是我還是對不能滿足你的這個請求而感到抱歉。)
當我踏入蘆葦海洋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風吹動蘆葦的聲音。看見的全是蘆葦,從根部的枯黃色到頂端的生命綠,都映入在我的眼簾裡。蘆葦很高,比我的身高還要高出半個頭還要多一點。對於心靈寧靜的人來說,耳畔無時無刻傳來風兒吹動蘆葦的聲音,那是一種享受,是一種獨自面對自我的時候。對於脾氣急躁,一味求索的人來說,那聲音會從一開始的美好變成地獄的索魂聲一樣的讓人煎熬。
顯然,我是後者。我只想快點出去,快點到達那個我還不知道名字的小鎮,越是往前,我越是焦躁不安,害怕自己就此迷失在這個蘆葦蕩裡。我從一開始的慢走,再到快走,然後又是瘋狂的跑。跑累了也不停下,直到我的腳酸痛不已,體力不支倒下為止。我不清楚,自己跑了很久,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小丑。做出了一個讓別人恥笑的事情,好吧,我承認我很脆弱。但是如果你能在同等環境下能夠做得比我好的話,我會選擇敬佩你,毫不猶豫的想你學習經驗。
我壓倒了一片蘆葦,就躺在那感受我四肢的反應和疼痛,一時間覺得這樣的疼痛感很讓人舒服。在學校的時候,我們沒有長時間的鍛煉,我們的短跑很好。但是嚴格的說已經沒有長跑的運動員了,準確的說是找不到這樣子的人才了。能夠跑出5公里不休息的人很少,能夠跑這樣距離的人在部隊裡都是頂尖的人才。全面科技化作戰以後,士兵們都要訓練怎樣使用這些儀器或者裝備。還有飛機或者其他的人形機器什麼的。感覺他們需要學習的東西要比我大學學習的東西還要多。體能訓練也就落下了日程,但是這並不影響軍隊的作戰水平,這一切得益於科技。
我休息了很久,感覺自己的心情平復了好多。那種焦躁不安的感覺已經被我遠遠甩掉了似的,我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在一激動之下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如果你問我為什麼那麼容易迷路,我只能告訴你其實每個人都很容易被外物影響,而迷失了真實的自我。我們小時候看見別人擁有什麼自己沒有的時候,就會要求父母去買。我處在這種情況下的時候,第一時間考慮的不是這個東西是否適合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而是我要怎樣得到這個東西,當渴望佔據理智的時候,人就會瘋狂。
可惜的是,我的思考除了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平靜以外。無法做出自己現在境況的一個明顯判斷。我只有一個決定就是,穿過蘆葦海以後再辨別方向。我知道這時候的好高騖遠只會讓自己變得更加的焦躁不安,反而失去更多的東西。
我一直往前走為了避免自己繞圈子,我一路上把自己遇到的蘆葦都壓到,走一段時間就回頭看看自己走的路直不直。這個工作是枯燥而且極其乏味的,很是磨練一個人的性子。這裡我想起一句話:人要耐得住寂寞,經得起**。手上的肉裡,有時會嵌進一些蘆葦上的黃葉子。我才發覺自己是怎樣的弱不禁風。
走一段時間,又停下來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僅僅只是把那些嵌進去的東西慢慢取出來。這樣也沒有取得太大的效果,有很多會因為處理不當而斷在裡面。後來我果斷不再處理他們,我經過前面事件來判斷出這裡只是我大腦潛意識裡的個人世界,我受的傷也不會怎樣。事實上這裡所感到的痛感出乎我的預料,越是往前越是覺得炎熱和潮濕。手上也傳來陣陣的脹痛痛感,我看著我的手,已經有些浮腫。甚至有的傷口在流出淡黃色的水,我嘗試過擠出裡面的血水。但是那種疼痛讓我無法承受,儘管如此,我還是成功的擠出了一部分斷在裡面的東西。
手也因為疼痛而變得麻木不已,那種疼痛感一直感染了我的整條手臂。泥土裡是一種古怪的味道,有些清新還有一些特有的臭味,味道不是很濃。我用身體壓倒一片蘆葦,又忍著疼痛割下一部分鋪在上面,然後才躺下休息。休息的時間,我也沒有準確的估計,醒來的時候,天已現黃昏。我躺著,手是麻木的,我看見一群鳥從我的頭頂飛過,偶爾有些別的鳥在我附近的蘆葦叢裡落下。
我花了大力氣,才取出我的刀,手指已經因為腫脹無法正常彎曲了。我把刀用膝蓋夾住,一隻手握住另一隻手,輕輕的用刀割破我的傷口。然後再用腿夾著我的手用力擠壓,疼痛使我想要吼點什麼,於是我大聲吼叫。以此完成的兩隻手的簡單治療。我的吼聲穿得很遠夜幕裡有很多生物被我的吼聲驚嚇到,頓時我的周圍一片混亂。
在平靜下來以後,我看見不遠處有光,光線傳得不是很遠。那些光在我的估計下大概離我50米左右的樣子,我往那個光點走去,50米在有光的指引下不是很遠,但是我的腳總是有些滑膩,走一步都會有咯吱咯吱的聲音。很快我走到了那個光源所在的地方,那是一座塔,白色的塔。塔頂是光源,我可以感受到那光源的溫度。
塔身不是很高,大概有兩米多一點,要是不是在夜晚,除非自己的運氣夠好,不然很難發現它的存在。我對於這個光源是依靠什麼發光的很好奇,我圍繞著塔身環繞,發現在塔的後面有階梯,階梯程環形狀,單一的從它的正面看不見階梯的存在。
我爬到階梯的頂端,那個光源是一個很大的特製白熾燈。光很刺眼,塔頂是圓錐形的,上面是太陽能電池板。比我見過的形狀和顏色略有不同,似乎要厚一些。我看向遠處想要看看這塔是不是唯一的存在,我看見很多光點像飛機場指示降落路徑的地燈那樣成一條直線。
我退下來,正好在中央的位置,不會被光刺到眼睛。脫下鞋子,放在上方離塔頂比較近的地方。細細想著今天的一切,我分辨不出這裡到底是現實還是虛幻,就這樣感受著溫暖睡去。
我起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我的頭頂被什麼遮住了,使我沒有暴露在陽光下。我抬頭看,看見的是程扇形完全展開的太陽能電池板,比我想像中的要大。我透過太陽能電池板間的間隙,往遠處看去,可以看見一頂頂太陽能電池板構成的大傘。我四處張望,期望可以找到更近的路出去。這一點上天是眷顧我的。
我看見我左邊盡頭可以看見一片金黃,還有一個移動的東西。那是農作物,我看不清楚是什麼農作物。右邊是無盡的蘆葦海,後面,可以看見我來時的那座山。山已經很小了,只能看見不同於蘆葦的綠色。
我穿上鞋子,我又細細看了看塔,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就向左一步步的走,期間又停下幾次處理了一下傷口,又一次太過用力,手上的傷口劃的太大,而且深;直接就流出了鮮紅的血液。我走了很久,夜幕再次降臨的時候,我終於走出了蘆葦圈。那片金黃就在我的眼前不遠的地方,離我最近的是一塊石碑。
石碑有一人高一些,石碑上的字是凸出來的。我還可以勉強看見上面的字。但是卻不是完全都可以看得清楚。後來我有去細細看上面的文字,並把他們抄錄了下來。內容如下:
有時,我們發現自己改變自己的意念,沒有絲毫的抵抗和阻力。可是,如果有人告訴我們錯了,我們卻會懷恨在心。我們不可避免的忽視了個人信念的形成,可是有人要多走我們的意志時,我們會對這份信念突然充滿激情。
顯然,並非因為我們對那份信念有偏愛,是因為我們的自尊受到了威脅。如果有人對我們有了某種懷疑,就會激起我們強烈的反感,而尋找各種方法來辯護。其結果是我們大多數人所謂的合理論點都是我們已經接受的信仰。
我們要允許自己理解他人,而不是評估和判斷,少用自己的標準去判斷別人,因為我們不知道這些話對於他人意味著什麼,允許自己理解別人,你會發現自己收穫良多。
我大致看了看石碑,繼續往前走。遠遠的可以看見稀稀疏疏的燈光,遠遠的也看不出房子是用什麼造的。
走進了以後,有狗吠聲傳出來。狗這種動物就一直跟著人類,所以我對這種動物並不陌生。狗吠聲傳出不就,就有一個男人拿著長長的槍走了出來,在門口看著我。
「你是從哪來的旅行者?需要到屋子裡休息一下麼?」他的發音有些古怪,但是我還能聽懂。一開始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我才發現在這裡我連一個確切的身份和來歷都不清楚。我第一次意識到,一個人的身份和來歷在交流上可以起到一個重要的作用。我頓了頓回答道「我來自森林的另一邊,剛剛穿過了這片蘆葦來到這裡。」他沒有要為難我的意思,只見他把狗用什麼拴住,一邊說道:「進來吧,我可以給你一張床和一些吃的。」
我走到門口,才看清楚他的臉。那是一張滿是滄桑,被歲月肆意雕琢的臉,眼睛很有神。
進門以後,他指引我來到一張桌子邊,給我端來了土豆燉肉,和米飯。然後就在一邊到了兩杯酒,把一杯送到我面前道:「這是用大米釀的米酒。」我接過那個褐色的酒杯淺嘗了一口,就不烈,口感也不錯。「這裡過去有一個小鎮,我是這個小鎮的看守員,我叫段飛。你會說其他語言麼?」
我愣了一下,「其他語言?」他看我愣神,就說道「比如:wrey?」是的,我沒有聽錯他說的是英語,我很吃驚。我點了點頭表示我會英語。「這樣就好,你初來咋到,我們這裡有很多會說其他語言的人在。我們的村長說的就是剛剛的哪種語言,雖然他也會我們的話,但是很多時候都是說他們的話。」他又喝了一小口酒說道。
這是多麼令人吃驚的消息,我的思維很混亂。「我能見見你們的村長嗎?」我試探的問道。
「這個是必須的,你必須見過我們村長以後,才能決定你是否可以留下,不然你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他很嚴肅的說到
他給我安排的床在二樓的房間裡,我躺在床上。他卻拿著酒和白布還有一些棉花進來了。「我看你手上有傷,拿了些東西給你處理傷口。」他看著我笑笑說道。
我把手伸過去給他,見他緩緩解開我綁住傷口的布帶,然後一用勁,我的傷口就裂開流出了淡黃色的膿。那一下我就滿頭的直冒虛汗,他對我的反應不管不顧,用勁擠著我手上的傷口。
專心的疼,使我想要掙開他的手,但是他的力量比我大得多。某一刻。他停止了這個動作,用棉花沾了點酒,輕輕圍繞我的傷口搽拭。然後他又喝了點酒,並沒有吞下去,噗的一下就噴在了我的傷口上。我現在極度懷念醫院,那裡有暫時麻痺神經的儀器,不會讓我感到疼痛。很快,另一隻手也結束了,被用酒打濕過的布包裹著。
「現在感覺怎樣,為什麼受這樣的傷?難道你和人打架了嗎?」他真的喝下一口酒問道
「還好,被蘆葦上的東西刺到肉裡,自己處理的時候,把勁用大了點。」說著我拿出了自己的刀。
他看看我的刀,沒有說什麼。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想要說什麼,卻有沒有說。看著他似有顧慮,我暗暗打算把自己的秘密藏在心裡。
第二天,我還沒睡醒就被他叫醒了。「我們村長來看你了。」段飛在門口說道,隨後就進來一個外國人,他看著我。他的年紀很大,藍色的眼睛,黃色的頭髮。
「我叫雷克斯,你能告訴我你是不是來自地球。」
對於他的話,我很震驚。這一路上到處是謎團,到處是教導。連我自己都很懷疑我的大腦能不能裝下這麼多東西,還是我沒見過的東西。
「是的,我是來自地球」我沒有隱瞞的回答他
「你不必問我這是什麼地方,因為我們自己都沒有弄清楚這裡是哪。但是你既然到了這兒就必須按照我們的規矩做事。」雷克斯看著我說「我先帶你看看村子和我們的小鎮,我會在路上和你解釋。希望你是個懂禮貌的孩子」他說著就開始往外走
我匆匆穿上靴子,跟著他走。事實上屋子的後面是一片小樹林,我們出了小屋就往小樹林的方向走著。那裡有一條小路,小路一直穿過樹林到一座橋上,這片小樹林不大一眼就可以看穿。可以看到遠處的房子,房子稀稀疏疏的,有很多不同的建築風格。小喬下是一條小溪,蜿蜒著到附近的農田里。
「這裡住著許多不同時代,不同國家的人。我們都和你一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那邊是個法國人的房子,他是二戰的人物,他在這之前在一條救生艇上。他的脾氣很不好,一直嚷著要回去建立功勳,所以沒事不要試圖和他交流。他旁邊的那所房子是一個阿拉伯人的,他會說一種很奇怪的中國話。我猜測那是中國的古文」他指著眼前的兩所房子和我介紹到。
「古文?!中國成立以後就改說白話文了。」我對他說
「那他也許是來自更遙遠的時代,有一個胖子說那個阿拉伯人是前往唐朝經商的商人,因為那個阿拉伯人說了一個「天朝」,或者他只懂這個詞,那個胖子也是中國人。」他一邊說一邊往前走。突然我看見一架飛機,是的。我沒有看錯。那是一架飛機,是一架美國的戰鬥機。我在歷史課件裡看見過這種型號的飛機,這種飛機在二戰時期就是由美國研發,並在美國服役的。
「這裡住的是誰?」我好奇的問道
「這裡是我住的,我在這裡呆了25年。但是現在這些問題不是你關心的。你要做的就是不要惹怒他們,尊重他們的習慣。不要企圖打聽什麼,但是你可以安靜的聽他們講故事。」他像一個智者那樣,講訴著這些看起來可以忽略的規矩。
「我知道中國人的好奇心有多麼強大,但是你要相信好奇害死貓,這句話沒有錯。他們有的人是海盜,有的是戰爭瘋子。」他把這句話說得抑揚頓挫,讓我有種毛骨慫然的感覺。
我點點頭「我知道應該怎樣尊重一個人的**,也知道應該怎樣和他們溝通。」
「好了,現在你需要告訴我你來自那一年。」他好奇的打量我
「如果,我說我來自你們所說的未來,你想信嗎?」此刻,我有一種來自智慧上的自豪和滿足感。
「哦,那也許你能解決很多人的問題,但是我想知道具體的年份。還有你的職業,我們會給你最適合的安排」他表現的樣子,讓我覺得像21世紀的美國大片。我們在學習關於21世紀歷史的時候看過一些,我們稱21世紀為電子革命時代。
「我來自二十七世紀,公元2847年,工作是電子設備生產技術員。」我略帶自豪的說道
「額,那你也許能幫忙看看他們得寶貝,不然你一個人很難建起一所房子。」他說著,笑著看著我。
「我盡力吧,我也不肯定能修好那些東西。」我說著,表示我的無奈。
然後,他又繼續往前走。我跟在他後面,沒有多久就離開了村子的範圍。走的是鄉間小道,看見的是一片金黃的穀物,面前是一座小山峰。繞過小山,一個小鎮的輪廓就浮現在我的眼前。和村子裡一樣,各種風格的建築拼湊的小鎮。小鎮建設在一個自然的小盆地裡,地勢比較低,可以大致看見小鎮的全貌。
給我一種心靈上的平靜感,我難以想像人類的創造力。路是沒有的,怎麼走都隨自己。所有的一切都顯示出人類念及根本的本性-————落葉歸根。
雷克斯,走在前面。我們緩緩進了小鎮。「以前,這裡只有幾個人,後來越來越多,就在這裡建了這個小鎮。每個人都希望能夠回到他們的家。」雷克斯說著「你以後也要住在這,聽說這裡來個兩個新來的,你將和他們一起和大家認識,然後接受大家的審判。」
「審判?!!為什麼!」我疑惑中帶有者激動的和他說
「這是必須的程序,如果你幹過壞事你將在這裡接受懲罰,你也可以選擇離開,那你就不必接受懲罰。我們不能因為離開了原來的世界而放棄法律。」他說著,露出勢在必行的威嚴。
「我知道了,我理解這樣的做法。」我對他說道。
這時我們正好走到小鎮的入口,路面鋪上了整齊的石子。房子是統一的木質房,比村子裡的人少了許多個人特色的東西。
「那是一個土著人的房子。」我順著他手指向的地方看去,看見的是一座由蘆葦和木頭建成得房子。「我們都聽不懂他的話,從他的肢體表達的意思,我們猜測他來這之前正在海上划船。他在到這裡不久就把這裡的船燒了,一直跳了很久。」話語間傳出了絲絲無奈。
我們就這樣,一邊走,他一邊給我介紹。一直帶到一個房間裡,他才說:「今天,你就住在這裡,我會給你準備點吃的。我會和他們討論一下,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在這之前,你要是選擇離開的話,我們也不會刻意阻攔。」他的話語裡帶有幾分剛硬。似乎留下是我唯一腿路,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否知道這裡可能有能夠掌控這裡的存在。我沒有打算告訴他們,有時候安然的接受比默然的恐慌要好得多。
雷克斯略微帶我參觀了一線這間屋子,就自己走。臨走前,叮囑我不要隨意走動,晚上很危險之類的話。我可以感受到他們在試圖尋找什麼,也許在他們心中,還沒有熄滅回去的希望。我還是沒有和邁克爾他們聯繫上,這裡的事情的確是個重大消息。還有今天我才發現的一些奇怪事情,需要向他們詢問。
我一個人呆在屋子裡,天還沒有黑。我通過窗戶看向外邊,我不知道這裡明明是白天,為什麼他們都不出門。也許我們的科技可掌控這裡,我自己是這麼想的。我還是不習慣,一個人呆在一個地方,就這麼什麼也不做,就這樣陷入沉思。或許這樣的環境可以讓一個人有更多的時間去面對自己,去思考。對於一個使用慣了機器和適應了多種吵雜的環境的我來說,這樣的安靜。讓我無法平靜的面對自己,特別是這裡還有這麼多的秘密。
中午的時候,我終於忍受不住環境造成的寂寞感,決定出去走走。或許這麼說有一點強求,畢竟環境並不能形成寂寞,只能形成個人**的孤獨,只有思想空虛的人才會生出寂寞。才會在平靜的環境裡變得煩躁和沒有存在感。
我準備出門的時候,就遇到給我送吃食的人過來。那人看起來有些瘦而且高,看見我時很高興的樣子。我知道他們對未來都很好奇,但是如果我告訴他們的現實,可能會造成他們對未來的不滿意而產生混亂,於是心裡默默的決定不告訴他們真相。來人穿的是一身中山裝,我知道他和我一樣是一個中國人,是二戰左後的人物。他看見我先把食物遞給我,然後才開口道:「你好同胞,你能告訴我你是來自那個時代麼?」看著我眼睛裡掩飾不住他好奇的光輝,幾乎試圖把我給剖析開來。「我叫李立國。」他伸出他的右手。
我麼那個時代已經沒有握手的習慣了。我們見面都是擁抱,因為我們的人口比較少,而且生存環境也比較惡劣。擁抱可以給人溫暖。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我完全沒有反應出來,要做什麼。一忙之下,把手裡吃了半截的膜塞了過去。他拿了膜,先是一愣然後,然後在我的眼睛皮子底下咬了一口。「我來這裡是想問你件事情」他一邊咀嚼著食物,一邊說。「我想知道的是中國最後把日本人趕出去了嗎?」
看著他的舉動,我一下子沒有把持住,就大聲笑了出來。「怎麼?這個問題很好笑麼?」他一臉的憤慨。「不不是,等我笑完再說好嗎?」我一邊笑著,一邊說。然後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我笑的不是你的問題,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日本已經被趕出去。」然後又給他說了一些那個時期的歷史大事件,包括護士山的突然爆發和日本半島的沉沒,還有一些發展。
「那我回不回去,已經不重要了。我想要做的事情有人做了,而且得到一個不錯的結果。看來我是個可以忽略的小人物,小把式。」他說著看著我「也許以後我可以和你學點什麼,雖然你是我的晚輩,三人行,必有師鄢!」
「那個,我也不知道我能交你什麼」
「這個不重要,只要我問你,你就回答就好。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智也。」
我對這樣的交流很是無奈,我吃頓飯也沒吃好。立國走了以後。我就打算睡一覺,養足精神,等待著那個審判。我睡得正香,又被手上傳來的疼痛感激醒了。看見段飛在處理我的傷口,我忍不住疼痛叫了出來。「醒了,傷口要及時處理,不然你的手掌就廢掉了。」他一邊說,一邊幫我綁上手。又把我的另一隻手拉了過去,一下扯開白布。中國有古話云:十指連心。我覺得不對,手掌也連心。處理好傷口,只見地上有黃色的膿。他又取出酒,給自己灌了一口。
「我來這裡已經15年了,之前是一個海盜。我是被洋人抓走被逼當的海盜,後來我跳海。那些洋人就對我大叫,好像很害怕。和我一起來的是還有幾個洋人,他們都死了。他們以為這裡是某處海島,搶他們的時候被殺死了。因為他們拒絕接受懲罰,後來我就一個人到那裡住下了。在被抓之前,我在一個洋人公司做搬運工,好像搬的什麼可口可樂什麼的「他自顧自的說著,我也只是聽著沒有打斷他。
後來,我又見了很多人。他們都是在說一個個故事,或者英文或者中文。有的只是一個人在哪裡說,我完全聽不懂。其中有一個是石匠,他來這裡之前在雕刻什麼。我完全沒有弄清楚他想表達什麼,直到他在地上畫了一個獅身人面像。
我不知道這些人,都是怎麼來的。有大部分人是從海上來的,我的猜測是一個謎一樣的地方:百慕大大三角和魔鬼三角。
連續幾天,都是一些人來這裡講一個個故事,然後問我一些關於故事結局的事情。我對於這些故事很感興趣,顯然他們對自己故事以後的發展更加關心。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沒有問及自己的家人,顯然他們已經對回去原本的世界沒有了打算。他們雖然問的是一些大事件的結果,但是這些事件都隱隱和他們的家人有關係。有些故事很催人淚下,正如是:我穿過歲月的兩岸,沒有打濕衣襟;我走過別人的故事卻淚流滿面。
那些事情對於他們已經結束了,這裡才是他們的開始,結束僅僅只是開始,是的結束只是開始;聽過故事之後。再沒有人來,雷克斯說的審判也遲遲沒有到來。我也很想知道最近剛剛來到這個地方的兩個人裡面有沒有,我要等的另一個測試者。
就在平靜兩天以後,我得到通知,對於新來者的審判,決定在1天以後的城鎮中心舉行。我也通過段飛知道,新來的兩人在城鎮的其他地方。在這之前是不允許我們見面的。
「還真是嚴格啊!」我這麼感歎著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雷克斯來接我去接受所有人的審判。
到了那裡以後,可以看見一個不大的演講台。人很多,有很多人我沒有見過。我四處看,希望可以找到那兩個新來的人。可惜的是,我對自己的這種期望太大了一些。
十幾分鐘以後。他們開始發石板,石板的數量很少。得到石板的人在上面細細的寫下什麼,又傳給其他人。之後又等了幾個小時。才傳了一塊石板到演講台上。我看見有人在人海裡穿梭,我和兩個人被帶到演講台上。
那兩個人都是女的,一個穿得衣服和我以前穿的差不多,一個穿的比較古樸一點。人群中也有女人,只是他們現在的氣氛顯得很詭異。兩個人走向前,一個人走向那個穿著古樸的女人,說了很多我聽不懂的話。然後那個女人看看石板,搖了搖頭。就這樣,他們互相交流。那個女人每說一些話,下面就會有人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互相傳話(大概是在把女人說話的內容翻譯給別人聽,然後又傳下去)。這樣的效率很低。但是看起來公平而又極其的無奈。
我想如果有人把那個女人當做仇人的話,也許那個女人會在這樣公平而又有巨大弊端的會議上遭到報復。我在會後和雷克斯說過這句話,雷克斯卻說:「我們這裡不存在種族,不存在戰爭,只有對秘密的探索。對於我們來說,新來者是傳信人。你以後也會這樣的。」
一天的時間,才問了幾個問題,我也不清楚問了什麼。晚上的時候,段飛過來和說了今天問的問題:
1)你覺得你做過最痛快的事情是什麼?
2)你覺得你做過最瘋狂的事情是什麼?
3)殺過人嗎?為什麼要殺他?
4)假如你發現可以回去的路你會告訴我們嗎?
段飛沒有告訴我,那個女人是怎麼回答的。他說他對這樣事情不感興趣。他想要做的事情歷史上已經有了定論,所以他只想能夠多來幾個女人,能夠在那幾個人裡面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人,好好在這裡過過神仙的日子。
事實上,段飛還告訴我,新人面對的問題都不一樣。每次的問題都是由很多人寫出,然後再公佈投票,才決定。這就是審判前他們花幾個小時在幹的事情,我在想他們對我的問題大概就只有一個「未來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第二天,來了一個中年人,他禿頂,穿著一件夾克。眼神很是犀利。我估計是部隊裡的人之類的。他的眼睛告訴我,他是個外國人。帶著濃厚的外語腔調對我說著中文:「我們決定讓你和另外一個女人同時接受審判,因為你們來自同一年。我們要確保你們未來人不會忽悠我們。」
他轉過身:「走吧!未來小子」然後就出了門。我被帶到另外一個地方城鎮邊緣,哪兒有一部分人在那。那個中年漢子才對我說:「你和她必須分開回答同一個問題,要是你們回答的答案,不統一,你們會接受我們們的怒火」
好吧,我已經沒有興趣說出我接受的考題是什麼了。因為,那些問題如同學校裡的歷史考核的問題一樣。不出意外,我們的答案很統一。
我以為這樣就輕鬆的通過了,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小鎮就發生了動亂,有幾個日本人,被抓住。因為日本半島的沉沒,使得他們被迫發動了第四次世界大戰,希望可以為自己的平民獲取生存的空間。幾個猶太人也被堵上了,因為第三次世界科技戰爭,是由他們開始的,他們在報復德國,還有一些入侵他國或者暗中幫助主戰國的國家
他們被要求向所有人道歉,為他們的後代對我們後代所做的一切道歉。不然,他們就會被趕到蘆葦林裡去。這個也許就是他們覺得他們的尊嚴受到威脅吧!無法把怒火發洩到真正的肇事者上,就發洩到肇事者的種族上。
後來他們跑到城鎮中心的演講台上,表達自己的歉意,得到了大家的掌聲。「這是一個民族尊嚴問題,和我們私下的關係沒有太大關聯」雷克斯小聲對我說。我想雷克斯是對的,第二天他們就和以前一樣。加入他們後,我才知道他們平時都在一個地方製作一些武器,保證在有人來威脅我們之前,我們有武裝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