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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依舊說不清 文 / 陌上纖舞

    宋以蔓趕緊把結果搶了過來,馮謀懶得看,晃著腿在那裡聽二黑匯報。

    他一向都是這種作風。

    二黑說道:「大少,dna的檢測證明,簡小姐與孩子並沒有血緣關係!」

    宋以蔓也是剛剛看到最後一頁的結果,雖然她心裡有這樣的懷疑,但此刻她依舊很驚訝,問道:「思賦不是簡蘊雪生的,那為什麼要管她叫媽媽?」

    二黑不說話,這個他不知道。

    宋以蔓說道:「難道簡蘊雪是養母?可是我不太明白啊,不是說當初她懷著孩子然後自殺的嗎?她沒死成,那孩子呢?我怎麼覺得越來越迷糊,沒辦法下手了呢?」

    說完了,也沒人回應,她忍不住轉過頭問馮謀,「你說呢?」

    「啊?我哪知道!」馮謀說道。

    「那你在想什麼?」宋以蔓無語地問。

    「爺在想下一步怎麼辦?」馮謀說道。

    「怎麼辦?」她問。

    「不是在想那!」馮謀說。

    說半天對牛彈琴!宋以蔓無語!她乾脆自己忙自己的去。上午還得去鍛煉,她心想著自從鍛煉後,餓的更快了,吃的更多,這樣有用?

    不過為了到時候能更順利的生下孩子,少挨那一刀,她還是好好地聽醫生的話吧!

    突然,馮謀嚷道:「啊!有了!」

    宋以蔓嚇一跳,轉身問他:「有什麼了?」

    「從大伯身上下手!」馮謀說道。

    暈!感情人家真是在認真地想,現在才想出辦法,她早就想下手了,只是不知道該怎麼下才好。看樣子馮謀這是想到下手的辦法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下手?我得聽著!」宋以蔓說。

    「你怎麼那麼八卦?」馮謀笑她。

    「怎麼叫八卦?人家衝著我來的,我得有知情權吧!」宋以蔓說道。

    「好吧!那你看著老太太哈!」馮謀說道。

    「怎麼?你打算讓媽知道?」宋以蔓猶豫地說:「大伯如果真的知道,他瞞的這麼辛苦,肯定是有難言之隱的,你要不要先聽聽大伯怎麼說,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告訴媽,你說呢?」

    「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得面對,馮家人就是要頭腦清醒!」馮謀毫不猶豫地說。

    宋以蔓這才明白馮謀的考量,這也正是大家族的殘酷之處,不論結果是什麼,如何的不願讓人接受,你都得接受!只有知曉一切,才能應付這些事!

    「那好吧,什麼時候?」宋以蔓沉默之後問道。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吧!我馬上讓人安排,上午你就不要去鍛煉了,反正你聽聽過去的八卦,也是一種鍛煉!」馮謀說道。

    暈!這鍛煉什麼?只是她的孩子不省心啊,在肚子裡就得應付這麼多事兒。她不由嘟嚷道:「馮謀要是早知道你家這麼多事,我就不嫁你們家了!真是麻煩!」

    「啊!那你打算嫁誰?你是不是心裡已經有人選了?肯定是潘政是不是?當初你跟他聯手的,潘家可不比我們家事兒少啊!」馮謀連連嚷道。

    「瞎說什麼呢?當初我是為了離婚,又沒說要嫁給他!我找個普通人結不行嗎?」宋以蔓白他。

    馮謀「哈」一聲笑了,說她:「你想嫁普通人就能嫁?你可別忘當初不是嫁我你就是嫁張劍,難道你心裡的人選是張劍?」

    宋以蔓氣的拍他,問他:「有點正經沒有你?要是嫁張劍,沒準我們現在早有孩子了!」

    馮謀一聽這個受不了,立刻叫道:「啊!你這娘們,又氣我,這話讓我聽的好噁心!」

    「你非要先找事兒的!沒點正形!趕緊去安排吧!」宋以蔓說他。

    「不行,你說完事兒就完事兒了?我還彆扭著呢!」馮謀不依不饒地說。

    宋以蔓二話不說,手立刻就捂到了肚子上,馮謀看的眼都立了起來。

    宋以蔓問他:「你還說什麼?」

    馮謀憋了半天,最後摸了摸鼻子說:「我去安排!」然後站起身灰溜溜地走了。

    宋以蔓高興地摸著肚子說:「崽崽,小功臣!」

    肚子裡有了回應,比當初動的時候明顯多了,宋以蔓十分開心,說道:「小傢伙越來越有力氣了!」

    吃過了早餐,馮謀也安排好了。

    宋以蔓從來不知道馮家還有這樣的地方,和上次關白漫汐的地方不同,這是一個正常的房間,可這房間卻不正常,鏡子後面別人可以看到聽到裡面的一切。

    也就是說,馮謀與馮守德說的話,宋以蔓和吳梅芝可以直接聽到,還能看清楚房間裡兩個人的表情。

    吳梅芝與宋以蔓先進了房間,她叨叨著說:「馮謀又折騰什麼?我都已經問過了!還問?」

    宋以蔓說道:「大概馮謀是發現什麼新的線索吧!」

    「發現什麼了?」吳梅芝問。

    宋以蔓裝傻說:「我也不知道!」

    吳梅芝埋怨說:「我都答應了思賦陪他讀詩的!」說完她又覺得這樣說不妥,於是對宋以蔓說道:「我不是有意要提起思賦的!」

    宋以蔓說道:「媽,我沒事!」她好奇地問:「思賦喜歡詩?這麼小的孩子,真是奇怪!」

    吳梅芝說道:「他說他爸爸讀詩很好,他想他的爸爸!」她歎氣說道:「孩子可憐,也不知道他的親爸爸在哪兒!為了大人的陰謀,把孩子給弄來,真是作孽!」

    宋以蔓說道:「如果是親生父母,怎麼可能這樣做呢?」

    「是啊!」吳梅芝又是歎氣。

    對面的門開了,馮謀與馮守德走了進來。

    馮守德一邊進門一邊說:「馮謀,你找我有什麼事要說?這麼神秘?」

    「當然是馮思賦的事了!」馮謀說道。

    「思賦他的事我可不知道!」馮守德很快地說道。

    馮謀笑了一聲,問他:「大伯,我還沒說什麼事呢,您那麼緊張幹什麼?」

    「我、我沒有緊張啊!」馮守德說道。

    宋以蔓忍不住笑了,大伯臉上緊張的表情看的很清楚,就差說「我叫不緊張」了。

    吳梅芝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下來,自語地說:「難道他真的沒跟我說實話?」

    馮謀坐到沙發上,打了個手勢說:「大伯,別站著啊!坐下說!」

    馮守德堪堪地坐下,然後喃喃地說:「我還答應了思賦要陪他讀詩呢!」

    暈!宋以蔓下意識地看婆婆,發現婆婆一臉的尷尬!

    馮謀說道:「大伯,既然您還有事,那我們就開門見山吧!您說說,當初您瞞著我媽,和我爸串通好抱走她的另一個孩子,有什麼目的?」

    此話一出,吳梅芝一下就站起來了。

    馮守德也跟著站了起來,緊張地說:「馮謀,話可不能瞎說啊!我沒幹過這事兒,再說你媽不是只有一個孩子的?」

    「大伯,如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當年的事情是隱秘,可畢竟接生的都沒死絕吧!那些人我已經找到了!更加重要的是,那個孩子,也就是思賦的父親,我也找到了!」馮謀悠閒地說。

    「什、什麼?」馮守德結巴地問。

    宋以蔓看到,他額上豆大的汗珠滴了下來,看樣子大伯的確是知情的,否則怎麼會緊張成了這樣?再看婆婆,她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手在顫抖,宋以蔓是不知道婆婆現在的心情如何,總知肯定是不大好的!

    「大伯,話還用我說的太明白嗎?」馮謀說著,拿出一張照片來,在面前甩了甩!

    馮守德的臉瞬間就白了。

    宋以蔓看到,那照片上,和馮謀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與簡蘊雪相擁而立,那個男人有一種詩人的氣質,兩個人站在河邊,看起來要接吻的樣子。

    馮謀一邊甩著照片一邊說:「大伯,還用我再多說幾句嗎?塞納河邊?嗯?」

    馮守德跌坐在沙發上,目光怔忡,像是受了多大的刺激一樣。

    吳梅芝喃喃地說:「為什麼?為什麼?」

    宋以蔓就好奇那照片,難道馮謀真的找到思賦的爸爸了?

    馮謀繼續說道:「大伯,再隱瞞也沒用了,當年您抱走了那個孩子,如果沒人追究,也就算了!可是現在您看看,馮家和我們都被攪得不像樣子,這樣吧,您告訴我您為什麼那樣做,我不告訴我媽,怎麼樣?」

    宋以蔓心想,馮謀這騙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馮謀的話就是不能信的!

    馮守德抬起頭,目光有些呆滯,他喃喃地說:「我都是為了她好、為了她好啊!」

    看樣子,這是要說了!

    宋以蔓又看了婆婆一眼,發現婆婆的身子都有些搖晃。

    她忍不住說了聲,「媽,您先坐下聽吧!」

    吳梅芝回過神來,看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又重新坐了下來。

    宋以蔓也跟著坐了下來,站時間長她可受不了。

    馮守德一臉的痛苦,他呆呆地開口,喃喃地說道:「當年,梅芝她懷的是雙胞胎,我很為她開心。後來守業找到我,告訴我說,梅芝懷的是兩個男孩!我說那挺好呀!可是守業卻說,讓我抱走一個!」

    說到這裡,宋以蔓看到婆婆的呼吸,明顯的急促了起來。

    馮守德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我當時就驚呆了,然後立刻反應過來說我不能那麼幹!後來守業說,他知道我一直喜歡梅芝,所以想給我個孩子讓我有個念想!我怎麼能夠同意呢?我想都沒想就反對了!」

    宋以蔓心裡就懷疑了,大伯不是有馮琮嗎?難道喜歡婆婆喜歡到一定得抱她個孩子才算是開心?這解釋也不合理啊!

    馮守德的情緒有些激動,他突然大聲說道:「我堅決不同意,後來守業他說,兩個男孩子以後誰來當家主?他不想讓梅芝為難,也不想看到梅芝將來選擇的時候痛苦,所以他來做這個選擇!然後我就問他,他要怎麼選?他說哪個孩子生出來重,就選哪個。他說優勝劣汰,在肚子裡搶到更多營養的,就已經勝出了!」

    宋以蔓心裡明白,馮謀就是在肚子裡搶到更多營養的!

    馮謀這時候開口了,問他:「那我媽就一直沒有懷疑嗎?」

    馮守德說道:「她的肚子特別大,當然會懷疑,不過我們一直讓醫生對她說,她營養太好,得多運動!後來提前半個月把孩子剖出來的,為了不讓她懷疑,用了全麻,其實你是老二,先出來的那個體重反而輕,於是你爸爸讓我把他抱走了!」

    宋以蔓心想,得,這下馮謀變老三了!總算不二了!希望他的性格改一改,別再二了!

    馮謀問他:「那個人他現在在哪兒?」

    馮守德愣了一下,問他:「你不是知道?」

    馮謀說:「我哪知道!」

    馮守德立刻看桌上的照片!

    馮謀拿起照片問他:「啊!你說這個?p的這麼像嗎?」

    宋以蔓聽了這話,差點暈死,這照片是p的?

    再看大伯,可憐的大伯,一臉要吐血的表情,張著嘴,話都說不出來。

    馮謀還洋洋自得地說:「我聽那小玩意說他爸喜歡讀詩,那肯定就是個詩人,於是爺就裝的憂鬱一些。那小玩意又說他媽怎麼著,於是爺就再用了簡蘊雪的照片,那小玩意還說他爸跟他媽在很多人都親親的地方玩親親,那這塞納河也有了!啊!爺真是天才!」

    馮守德指著他,「你……你……」

    馮謀晃著腿說:「大伯,說吧!他在哪兒?」

    馮守德氣道:「我是不會說的!」

    「那可就由不得您了!」馮謀挑著眉說。

    馮守德警惕地問他:「你想幹什麼?」

    馮謀沒有說話,宋以蔓身邊的婆婆已經站起身衝出了房間,然後在馮守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抓著馮守德的領子叫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們沒有那個權利,那是我的兒子啊!」

    宋以蔓算是明白為什麼馮謀會說由不得大伯了。婆婆一出馬,大伯還能把這秘密瞞多久?

    馮守德呆呆地看著面前的人,不解地說:「梅芝,你怎麼會在這裡……」然後他才恍然,盯著馮謀說:「你騙我?」

    宋以蔓覺得,大伯好善良!

    馮謀「啊」了一聲,說道:「大伯,您可得好好跟我媽說一說啊!當年那些事兒!」

    他慢慢悠悠地走出房間,走過來問她:「老婆,精彩嗎?」

    宋以蔓看向他說:「這就是你想出的辦法?真有你的!」

    「哈!爺聰明吧!」馮謀得意洋洋地說。

    「嗯,夠狡詐!」宋以蔓中肯地說。

    「你這是在誇爺?」馮謀挑了挑眉問她。

    宋以蔓看著對面的房間說:「老公,媽的情緒都要崩潰了,沒事吧!」

    馮謀轉過頭說:「沒事,有毛事!老太太承受力強著呢!」

    「這可不是一般的事兒!」宋以蔓說完,問馮謀,「對了,剛知道你還有個詩人哥哥,有什麼感觸?」

    「毛感觸都沒!」馮謀扔出一句很糙的話。

    宋以蔓皺眉,說他:「不是都說雙胞胎兄弟有心電感應的?你就沒有感應出什麼來?」

    馮謀張嘴說:「啊!老爺子把人扔的太遠了,還有毛感應啊!」

    宋以蔓實在忍無可忍,掐著他說:「你想想我肚裡的孩子,我可不想他出來就張嘴毛啊毛啊的!」

    「啊!剛取得勝利太得意,忘了,下回注意哈!」馮謀說罷,仔細地摸了摸她的肚子說:「崽崽,你剛才什麼都沒聽見哈!」

    暈,又來掩耳盜鈴!

    宋以蔓真是服了馮謀的心理素質,對面老太太已經淚流滿面情緒馬上失控了,晃的大伯別說開口說話了,不吐就是好的。

    宋以蔓看到大伯也哭了,一副痛苦的樣子,嘴裡喃喃地說:「梅芝,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

    說實話,這位大伯真的很老實!

    宋以蔓接下來才明白馮謀的話是什麼意思,婆婆折騰夠大伯,突然停止了哭泣,雙目炯炯地盯著大伯問:「你得告訴我,我的另一個兒子他在哪兒?在哪兒?」

    婆婆這就沒事了?宋以蔓覺得很奇怪!不能說剛才的情緒都是裝的吧,她相信婆婆內心情感的確是這樣的。可是這麼快就又能回到主題上來,真是讓她佩服。

    還是馮謀瞭解她的這位婆婆!

    宋以蔓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轉過頭問馮謀,「老公,你說你的那位哥哥回來,會不會有人又提出讓他繼承馮家?」

    馮謀哼道:「這不稀罕哈!」

    「那你希望他回來嗎?」宋以蔓問。

    「爺會怕這個?」馮謀抖腿。

    「要是媽因為愧疚,把家主的位置給他怎麼辦?」宋以蔓問。

    「她不會!」馮謀幹脆地說。

    這麼篤定?宋以蔓剛剛懷疑,馬上就想到,她的婆婆也不是位普通的老太太!不會因為感情就把馮氏隨便給出去的。再說那位哥哥是個詩人,會對這一切感興趣嗎?

    馮守德仍是老淚縱橫,沒有說話。

    吳梅芝問他:「我都知道這一切了,你還瞞著有用嗎?難道你打算讓我這輩子都不讓我和我兒見面了?」

    一番話說的馮守德面紅耳赤,十分無地自容,他聲音沙啞地說:「梅芝,他回來了,那這家主!」

    「這你就別管了,先告訴我,他人在哪兒?我要把他接回來!」吳梅芝堅定地說。

    馮守德看著她,嘴唇動了一動,然後說出了一個地址。

    馮謀立刻讓手下去這個地方找人,務必趕在馮琮之前把人找到!

    吳梅芝看著他說:「守德,思賦突然出現,惹出這麼多的事,你幹什麼不跟我說實話呢?如果蔓蔓的孩子因為這個沒有了,你覺得我能不怪你嗎?」

    馮守德羞愧地說:「我也想告訴你,可是秘密越久越難以開口,所以我才住進來,我勸她,希望她要想的開!我……」

    宋以蔓明白那天大伯和她說那些話的意思了!真是夠累的!可即便如此,恐怕婆婆也不會領他的情,還會埋怨他!

    「你真是糊塗,我問你,思賦是馮琮找回來的吧!你是不是也為了保護他?」吳梅芝問道。

    馮守德沉默了,他的沉默,代表了吳梅芝說的沒錯!

    吳梅芝歎氣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對馮琮這孩子怎麼樣的,不過你最好還是勸勸馮琮,希望他能夠放下執念!」

    馮守德說道:「梅芝,我一直在勸他,可是這孩子也擰的很!」

    「我知道你在中間夾著也很為難,盡量而為之吧,以後不要再瞞著我了!都是一家人!」吳梅芝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馮守德連連說道。

    吳梅芝又問:「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馮守德說道:「叫馮略!」

    「馮略?」吳梅芝咀嚼了幾聲,然後問他:「謀略嗎?可他是哥哥,為什麼反倒起在馮謀後面了?」

    馮守德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守業他沒給起名字,所以這名字是我起的!」

    吳梅芝也沉默了,半晌才說:「他的心真狠!」

    馮守德結結巴巴地說:「他、他也是為了你好!」

    吳梅芝抬眼看他,「這時候你還為他說話?」

    馮守德說道:「當父親的,心能狠到哪兒去?」說完,他又說:「對了,等你找到馮略,這件事我還是跟馮琮他說一聲吧!免得他……」

    「嗯!你勸勸他,我也就不再追究什麼了!」吳梅芝說道。

    宋以蔓想像的到,馮琮知道這事兒,肯定會暴怒!

    馮謀的人已經在塞納河畔搜索很久了,所以提供了地址之後,人很快就找到了。

    馮琮不用得到通知,已經知道馮略被帶走了,於是馮琮自然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到馮宅裡看情況了,這人是不是馮謀帶走的。

    馮琮有自信,馮謀肯定找不到他藏人的地方。如果人被帶走,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爸被攻破了!

    馮琮匆匆地趕到馮宅,馮守德看到他,立刻就矮了一截似的,立刻說道:「馮琮,你收手吧!」

    馮琮不耐煩地說:「爸,馮略的事兒,是您透露的嗎?他現在失蹤了,是不是馮謀帶走的?」

    馮守德說道:「馮謀已經查到了馮略的存在,我再瞞著也沒有意義了,更何況你嬸嬸她……」

    「我就知道,又是嬸嬸,這輩子您除了她就沒有別人了是不是?」馮琮滿臉憤恨地問。

    「不是,我……」

    「不是什麼?」他打斷父親的話,怒道:「爸,您不覺得一切對我很不公平嗎?您給過我什麼?從小到大,您的眼裡除了嬸嬸,就是馮謀,我呢?」馮琮指著自己,暴怒地問:「我呢?」

    馮守德沒有說話,他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許久他才低下頭說:「我對不起你!」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到現在您還和外人聯手對付您的兒子,您對的起我死去的媽媽嗎?她這輩子都賠在您身上了!」馮琮幾近狂怒!

    馮守德說道:「對不起你媽媽的是我,對不起你的也是我!馮琮啊!一切都是我錯了,你收手吧,不要再錯下去了!」

    這句話更加激怒了馮琮,他一甩手,瞪著眼前的父親說:「爸,到現在您還是這樣的話,那麼我明確的告訴您,我是不會收手的,我會變本加厲,您就看著馮家支離破碎吧!」

    「馮琮……」

    馮守德的聲音,慢慢地萎了,因為他的兒子並沒有聽他再說什麼,轉身大步離開了!

    宋以蔓當時坐在客廳裡,看著馮琮怒氣沖沖地大步離去,眼裡沒有任何人。只是他眼中那毀天滅地的恨意,讓宋以蔓覺得,即使找到了馮略,以後的日子也依舊不輕鬆。

    馮略是第二天才到的,不過讓大家驚訝的,並不是馮略與馮謀一模一樣的長相,而是馮略身邊站著的女人——簡蘊雪!

    簡蘊雪不是在醫院裡嗎?怎麼會站在馮略的身邊?

    宋以蔓轉過頭看馮謀,馮謀正在稀罕地看馮略,顯然顧不上她。

    她只好扭頭低聲問二黑,「簡小姐人呢?」

    二黑摸摸頭,小聲說:「簡小姐在醫院,怎麼又出來一個?」

    難道簡蘊雪也是雙胞胎?

    最最可笑的就是馮思賦了,他看看馮謀又看看馮略,撓頭奇怪地自語,「怎麼有兩個爸爸?」他不知道該撲向哪邊。

    馮略先開口了,說道:「思賦,玩的心都散了?你媽媽很想你!」

    馮略的聲音和馮謀也很像,只不過馮略說話的感覺和馮謀一點都不同,很緩、很有詩意!

    馮思賦一聽這話,立刻撲過去叫:「爸爸、媽媽!」

    吳梅芝滿眼都是淚,她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住,有些怯怯地叫他:「馮略!」

    從昨天剛剛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今天就看到了,或許吳梅芝的心理還沒有準備好!

    宋以蔓不知為何,突然看看自己的肚子,這麼大個兒,不會裡面也是兩個吧!回頭得問問馮謀!

    馮略看向吳梅芝,表情也十分的遲疑,用疑問句叫了一聲,「媽?」

    然後他轉過頭看向馮守德,問他:「爸,這就是我媽對嗎?您給我看過照片的!」

    眾人驚訝了,馮守德一臉的尷尬!

    宋以蔓這才明白當初公公的意思!這就是給馮守德一個念想!

    馮守德還是說道:「對,這就是你媽媽!」

    馮略上前兩步,叫道:「媽!」

    吳梅芝本就盈眶的熱淚,立刻就噴湧而出,她撲過去叫道:「馮略,我的兒子,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我這個當媽的,對不起你啊!」

    看的出來,馮略雖然心緒不靜,可他的感情,遠不如吳梅芝的感情充沛!

    吳梅芝還在叫:「我恨死他、恨死他了!」

    宋以蔓看的動容,她拭了拭淚,轉過頭去看馮謀,只見他抖著腿一臉看戲的表情,她十分的無語!這男人永遠都是那麼奇葩,你看不到他感情之所在!

    吳梅芝哭了半天,馮守德才過來勸道:「梅芝,快讓馮略坐會兒吧!他身體不太好!」

    吳梅芝一聽這話,立刻止了哭泣,問馮守德,「為什麼身體不好的?」

    馮守德說道:「他生出來比較小,所以身體弱,容易生病!」

    「那快來坐、快坐!」吳梅芝拉著馮略就在沙發上坐下,她小心地問:「馮略,你不怪媽媽吧!」

    馮略溫和地說:「媽,這不能怪您!」

    吳梅芝瞪了馮守德一眼,「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早就認回兒子了!我一想到我兒子那麼小就沒有媽,我就……」說著,她的聲音又哽咽了!

    馮守德趕緊說她:「好了,別哭了,不然你又得難受!」

    關心倍致啊!

    馮守德又說:「一切都是我的錯!」

    吳梅芝恨道:「都是馮謀他爸!」

    馮謀不幹了,「啊!您罵就罵,幹嘛還帶上我的名兒?」

    吳梅芝聽這話,才想起馮謀,對馮略說道:「來,馮略,這是你弟弟馮謀,這位是你弟媳宋以蔓!」

    馮謀沒有叫哥,而是張嘴大咧咧地叫了一聲:「啊!你好!」

    宋以蔓叫了一聲:「大哥!」然後看向窩在馮略懷裡的馮思賦笑,「看吧,我沒搶你爸!」

    馮思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態度倒是十分地友好了!

    吳梅芝情緒穩定了一些,這才注意到簡蘊雪,她有些驚訝地說:「那個簡小姐她不是……」

    馮謀替她說道:「帶孩子回來的簡小姐還在醫院,這不是那位!」

    馮略奇怪地問:「怎麼還有一位簡小姐?」

    宋以蔓問他:「思賦是跟誰回來的?不是跟著他媽媽嗎?」

    馮略說道:「蘊雪一直在我身邊,思賦他是跟著他大伯馮琮回來的!」

    馮思賦奇怪地問:「爸爸,媽媽不是帶著我一起回來的嗎?」

    得!知道問題出哪兒了!那位簡小姐是馮琮弄來的!

    吳梅芝問他:「馮略,馮琮怎麼帶走思賦的?」

    馮略說道:「馮琮他說帶孩子回國玩玩,剛巧我顧不上孩子,所以就同意了!」

    吳梅芝看了一眼馮守德,沒有說話。

    馮謀說道:「還有一個簡小姐因為自殺在醫院呢!」

    這話一出,突然簡蘊雪尖叫一聲,然後開始揪頭髮。

    馮略立刻鬆開孩子,抱住簡蘊雪安撫道:「蘊雪、蘊雪!」

    簡蘊雪抓狂不斷,像瘋了一樣,馮略死死地抱著她,一邊抱一邊安撫。

    馮謀將宋以蔓抱在懷裡,免得那瘋子衝出來撞了他老婆。

    吳梅芝站在一旁呆呆地看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馮思賦在一旁也安靜地看著,似乎這樣的場面對他來講,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馮略沒能安撫住簡蘊雪,只好熟練地拿了一支鎮定劑給她打針,她很快就在馮略懷中安靜地睡著了。

    馮思賦在一旁乖乖地說:「爸爸,媽媽回國後一直都沒犯病!」

    吳梅芝問馮略:「她得的什麼病啊?」

    馮略淡淡地說:「她精神不太好,以前受刺激自殺過,所以不能聽自殺這兩個字!」

    宋以蔓轉過頭看馮謀,顯然這位才是正主兒,簡蘊雪懷孕自殺,這事兒都對上了。孩子是馮謀還是馮略的?這又成了大家心裡再次懷疑的問題!

    吳梅芝心裡也懷疑,但是看孩子在這兒,她沒問出口。她先安排簡蘊雪躺在房間裡睡,然後讓人帶孩子去玩,支開他。

    吳梅芝對宋以蔓說道:「蔓蔓,你累了吧,你也去歇會兒吧!」

    宋以蔓能不知道婆婆的意思嗎?她說道:「媽,我還是聽聽這孩子是誰的吧!」

    馮謀張嘴叫道:「不是我的!」

    吳梅芝看向馮略問他:「你跟蘊雪她……」

    馮略說道:「我遇到蘊雪的時候,她已經懷孕了,她看到我的時候精神就不太正常,她管我叫馮謀,讓我不要不管她,不要拋棄她,她哥哥拜託我照顧她生下孩子,後來我在與她相處期間,真的愛上了她,所以才和她真的結婚了!」

    宋以蔓看向馮謀,馮謀立刻叫道:「啊!你騙人,你是馮琮找來的幫手吧!」

    馮略說道:「我沒有騙你!」

    這下還真是難以說清了!

    吳梅芝看了宋以蔓一眼,把話題岔開,問道:「馮略,那這些年她以為你是……」

    馮略說道:「哦,後來我和她解釋,說當年和她在一起的就是我,這樣她才不執著於馮謀這兩個字!」

    得,一模一樣的人找到了,可弄到最後,孩子還是馮謀的,你說這鬱悶不鬱悶?

    馮略又說:「如果我知道馮琮帶著孩子來玩是為了這個,我不會同意的!」他看著她說:「其實對我來講,認不認回您不是重要的了,我有了自己的妻子,還有我的孩子,他們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您過的好就行!」

    吳梅芝說道:「孩子,不管怎樣,媽媽很高興能夠認回你,畢竟你是從媽肚子裡出來的。只是從此之後,安靜的生活與你無緣了,你勢必要被捲入這場糾紛中來!」

    馮謀說道:「別瞎認親,先做dna再說,萬一是整的呢?」

    反正他現在都說不清了,還是拿這個說話。

    吳梅芝斥道:「馮謀你別亂說話!」然後小心地看馮略。

    馮謀才不管那套,說道:「他知道心疼老婆,我就不知道?現在一盆髒水潑我身上,我能不反抗?」

    馮略說道:「驗驗也好,免得認錯了!」

    這話讓吳梅芝心疼極了,她忙說道:「不會錯不會錯,媽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媽的兒子,這種感覺根本就不用從長相上來看,就能感覺的到!」

    然後她還推搡了馮謀一把,「你個死孩子!」

    馮謀「啊」地叫了一聲,說她:「媽,有了新兒子就不要舊兒子了?」

    宋以蔓無語!她忍不住開口問他:「能正經點嗎?」

    「我正經著呢!」馮謀還是忌憚老婆的,不滿地嘟嚷。

    馮略很配合地抽了血,氣氛冷淡了下來。

    馮守德開口說道:「馮略肯定是你的兒子,就是這孩子我不知道了!」

    馮謀不耐煩地說:「行了大伯,別在這兒攪和了!」

    馮守德訕訕閉嘴。

    吳梅芝訓他:「馮謀,那是你大伯!」

    馮謀沒好氣地說:「媽,您從心裡為蔓蔓著想一下行嗎?」

    吳梅芝說他:「要不是你以前作風太亂,能有今天的事兒嗎?我不說就能掩蓋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兒?」

    「我做什麼了?」馮謀扯著嗓子叫。

    「簡小姐為你自殺,那是事實吧!」吳梅芝嘴快地說出來就後悔了,她趕緊看了馮略一眼。

    馮略斂著眸,沒有說話。

    馮謀不管那些,叫道:「媽,我跟那簡小姐根本什麼關係都沒有,她自殺有孩子那也不是我的!」

    馮略突然抬起眸,宋以蔓在此時開口了,「行了,都別爭論了!即使是同卵雙胞胎dna也不可能是完全相同的。思賦的dna總會和其中一個更為接近,我們還是等dna出來再爭論吧!」

    馮略說道:「孩子不可能是我的,我第一次見到蘊雪的時候,她已經懷孕了!」

    馮謀跟著說:「也不可能是我的,我的第一次給我老婆了!」

    這話!宋以蔓簡直想找地縫鑽了!

    她趕緊轉言問:「大哥,您以前來過n市嗎?」

    馮略怔了一下,然後說道:「來過!」

    宋以蔓說道:「ok,等結果吧!」

    馮略問她:「你是什麼意思?」

    宋以蔓說道:「我還是相信我老公的,一切等結果出來再說!今天我們還是一起慶祝一下團聚!」

    吳梅芝說道:「是是是!一起慶祝!」

    馮謀開口說:「簡蘊雪的哥哥呢?」

    馮略說道:「他很少露面,我們也聯繫不到他,不知道天天在忙什麼,自從我和蘊雪真的在一起之後,他露面就更少了,幾乎一年才見到一次,偶爾會通個話!」

    太神秘了!宋以蔓心想!

    吳梅芝忍不住問:「馮謀,那醫院裡的那個簡小姐是誰?」

    馮謀哼道:「我哪知道?」

    宋以蔓說道:「要不再讓潘政刺激她一下,看能不能有點突破?」

    原本她覺得那是林青的,可是真正的林青出現之後,她不知道那是誰了。但可以肯定,這位簡小姐,應該是認識她的。

    馮謀點點頭,站起身說:「我給潘政打電話去!」

    宋以蔓主動起身去張羅午飯,不打擾吳梅芝和馮略敘舊!

    以前的那種感覺又來了,等待有時候是煎熬的。那一次她心裡是有底的,可是這一次,她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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