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豪門大少的私寵妻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來者不善 文 / 陌上纖舞

    馮守德吞吞吐吐地說:「你生孩子,你問我……」

    「哎呀,我當時不是被全麻了?我醒的時候已經做完手術了,我哪知道生了一個還是兩個?」吳梅芝問他。

    「那你懷的時候不就懷了一個?」馮守德問。

    「可當時我明明懷的是雙胞胎,後來說有一個孩子沒發育,只發育了一個孩子,但是我的肚子很大,現在想想,就像是雙胞胎一樣,你忘了?」吳梅芝問他。

    「你們夫妻的事,我哪知道的那麼清楚,再說生兩個不是更好?幹什麼要藏起來一個瞞著你?」馮守德看著她的表情小心地說。

    吳梅芝說道:「我就是因為這一點想不明白所以才沒往那方面去想的。可是如果我當初生了兩個孩子,那思賦就有了解釋。所以我才來問你的!」

    馮守德問她:「你說……如果守業他真給你藏起來一個,那怎麼辦?」

    吳梅芝咬牙說道:「那我絕對不原諒他,不管什麼原因也不能讓我跟孩子分開啊,現在我根本就不知道還有一個孩子存在,那孩子得多可憐?我非得到他墓前罵罵去!」

    說完,她看向馮守德問:「大哥,到底我是不是生的兩個?」

    馮守德忙說:「我哪知道?你生孩子,你問我?」

    吳梅芝著急地說:「當時你不是在外面嗎?」

    「我……我就看到一個啊!就是馮謀!」馮守德說道。

    「真的?你想想有沒有遺漏的?比如說誰抱個什麼東西出來,可能是孩子的?」吳梅芝追問。

    馮守德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頭說道:「沒有!」

    吳梅芝十分地失望,她一臉的糾結,說道:「怎麼可能沒有?這也解釋不通啊!」

    「你要是真的生兩個,不可能沒有人知道啊!再說了,如果真有兩個男孩,那你家主的位置,給誰?」馮守德問她。

    「那也不能因為這個問題就讓我少個兒子啊!」吳梅芝說道。

    「那你說,如果你真的有兩個兒子,你到底把家主給誰?你看馮琮這不是你的兒子還爭呢,如果你真有兩個兒,到時候你可是左右為難啊!現在這樣不是挺好?」馮守德說道。

    「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吳梅芝狐疑地問。

    馮守德說道:「我能知道什麼?反正我只知道你有馮謀一個,別的我是不知道啊!」

    「真的?」吳梅芝又一次追問。

    「真的!」馮守德肯定地說。

    「那就真的解釋不通了啊!」吳梅芝喃喃自語地說。

    「行了,時間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天思賦還得折騰人呢!」馮守德說著,打了個哈欠。

    吳梅芝也不好再呆下去,只好先離開了。可是這件事卻在她心裡種下了懷疑的種子,晚上遲遲睡不著覺,想來想去,那個死去的丈夫,會不會騙她?

    第二天一早,馮謀和宋以蔓出了房間,就看到婆婆吳梅芝呆在房間門口,面容憔悴。

    宋以蔓嚇了一跳,問道:「媽,您不舒服嗎?」

    吳梅芝「哦」了一聲,才說:「昨晚沒睡好!」然後看向馮謀說:「媽昨天問了問你大伯,他說我當初只生了你一個,沒有別人!那孩子……」

    「那他肯定撒謊呢,他當年在外頭,那孩子肯定是讓他抱走的。他這麼多年不跟您說,現在就能跟您說了?您可不要太天真了哈!」馮謀想都沒想便說道。

    「我天真?那你這樣說有什麼證據?」吳梅芝問他。

    「我沒證據,想認那小玩意,您就自己想辦法,反正我老婆生之前要麼弄清楚要麼把人趕走,不然走的就是我們,您想清楚!」馮謀威脅道。

    「你這個臭小子!」吳梅芝氣的就要打他。

    「媽,生氣沒用,想想該怎麼辦才是真的!」馮謀邁著大長腿向前走,也不理暴怒中的媽媽。

    宋以蔓直覺中認為大伯沒說真話,隱藏了那麼多年的秘密,不是問一問就能問出來的。

    剛剛坐到飯廳,管家就匆匆走進來說:「太太,不好了,簡小姐在外面威脅,如果再不讓她見孩子,那她就自殺在馮宅門口。」

    馮謀不耐煩地說:「隨她去,死了最好!」

    管家擔憂地說:「可是她把媒體的人都找來了,現在很多記者都在門外拍呢!」

    馮謀說道:「媽,把那孩子扔出去,馮家不認了!多省事!」

    吳梅芝頭疼地說:「到時候你那些叔公們能幹嗎?他們要是把孩子接走,再把簡小姐一起接走,不是更不好?」

    馮謀哼道:「那更好,他們誰都別想從我這兒拿錢!」

    「說的簡單,到時候恐怕他們聯手把你從馮氏總裁的位置上拉下來,正有人想幹呢!」吳梅芝哼道。

    「怎麼著?她鬧一鬧就讓她見了?那不可能!」馮謀說道。

    吳梅芝把希望的目光投向宋以蔓,說道:「蔓蔓,你怎麼看?」

    宋以蔓淡定地說:「媽,我建議叫輛救護車停在家門口,以表示我們的人道!」

    馮謀立刻笑道:「哈!好主意,還是我老婆聰明!」

    他指向管家說:「聽見沒?趕緊去辦!」

    管家為難地看向太太。二黑一看管家不動,他就去讓人叫救護車了。他聽令於大少,不聽令於別人!

    吳梅芝臉色不好看,她說道:「人言可畏啊!我們這樣做,難免會被人說我們欺負人!」

    宋以蔓說道:「媽,如果馮思賦真是馮家的孩子,那他們這樣做完全是針對我的。我當然不能讓他們如願的。馮謀說的沒錯,現在讓簡小姐如願了,她覺得這招有用,那就會一直用的,下一次怎麼辦?難道還要退讓嗎?作為我來講,當然不會讓她得逞了!」

    吳梅芝沒有說話,她把筷子一放,站起身說:「你們吃吧!」然後就走了。

    這是生氣了?宋以蔓挑挑眉,本來問她就不對,難道她要委屈自己妥協嗎?她還給馮家懷著孩子呢,讓她委屈,憑什麼?

    自個兒老媽甩臉子,馮謀也很窩火!這都什麼破事兒?他站起身說:「我非得把那玩意扔出去!」

    宋以蔓叫住他說:「算了,扔出去也沒用,媽說的對,到時候叔伯們一攪和,更亂!我們還是把這件事情弄清再說吧!你說你那兄弟能藏哪兒呢?他難道就不擔心他兒子嗎?他肯定得有途徑知道他兒子過的如何吧!」

    「查不到!」馮謀晃著腿說。

    「也是的,瞞了媽那麼多年,肯定不是那麼容易查到的!」宋以蔓說道。

    「老公,等這自殺事件結束之後,你安排一下,讓我見一回簡小姐!」宋以蔓說。

    「啊!你見她幹什麼?」馮謀問。

    「當然是以後不讓她再來嘍!」宋以蔓說。

    「你有辦法?」馮謀問。

    「當惡人,我向來有辦法!」宋以蔓說道。

    「惡婆娘!」馮謀隨口扔出一句。

    宋以蔓瞪他,他立刻改口,「我最喜歡惡婆娘!」

    兩人一邊吃著早餐一邊你一言我一語來往愉快,結果管家匆匆來報:「大少,不好了,簡小姐真的割腕了!」

    後面跟進來的二黑說:「沒流多少血,不治都死不了!」

    宋以蔓剛剛抹好番茄醬,美美地咬上一口,就聽馮謀問:「血噴出來沒?」

    「噗!」宋以蔓嘴裡的飯噴了出來。

    馮謀趕緊嫌惡地說:「啊!老婆,你太噁心了,讓別人怎麼吃?你不會現在才開始有孕期反應吧,是不是太遲鈍了?」

    「你才遲鈍,你能不能別在我吃飯的時候說的這麼血腥?」宋以蔓氣道。

    馮謀說道:「哪裡血腥了?我這是在判斷她死不死的成!」

    二黑插了句嘴說:「大少,救護車拉走了,問題不大!」

    「真無聊!」馮謀繼續抖腿!

    宋以蔓說道:「剛好,住院期間看起來,看她怎麼跟指使她的人聯繫?遲早會有人沉不住氣!」

    「不錯,想爺頭裡了!」馮謀說完,看向二黑說:「去辦吧!」

    「是!」二黑應道,忙著去辦了!

    宋以蔓看著手裡的麵包,沒了胃口,她把麵包放到馮謀的盤裡說:「你幫我吃了!」

    「啊!你咬了!」馮謀叫。

    「嫌我髒?」宋以蔓問他。

    「沒有!」馮謀趕緊否認。

    「那就吃掉,別廢話,不許浪費!」宋以蔓命令道。

    馮謀拿起麵包,見她盯著自己,不情不願地但還是硬著頭皮吃了下去!

    吃過了早餐,宋以蔓坐在客廳裡打開電視,看著電視裡播著的馮家怎麼無情,然後再拿過報紙看上面寫的昨晚鄭崖怎麼財大氣粗!

    馮思賦跑了出來,歡快地叫著爸爸!

    馮謀瞪著眼睛趕緊躲!一邊躲還一邊叫:「誰是你爸,別亂認!」

    宋以蔓關掉電視好笑地看著他。

    小朋友鍥而不捨地追,叫道:「爸爸,你有了新阿姨就不認得我了嗎?」

    宋以蔓笑著說:「我估計他可能記不太清了,要不你說說他怎麼帶你玩的,讓他想想?」

    馮思賦跳著說:「爸爸你總是讓我騎大馬!」

    宋以蔓踢踢馮謀說:「快去讓他騎大馬!」

    「啊!才不!」馮謀不干地嚷嚷道。

    宋以蔓又踢了踢他,「快點,去!」

    馮謀立著眼兒,宋以蔓說:「先實習一下,要不兒子出來你動作不規範怎麼辦?」

    馮謀一聽這個,不情願地彎下身子,馮思賦小朋友高興地坐到了他的身上,馮謀爬了兩下,結果覺得這樣太屈辱,於是立刻一歪,站起身。可憐的小朋友倒在地上。

    宋以蔓一看小朋友委屈地樣子,問他:「別急,你想想你爸爸都帶你去哪裡玩,可能他就想起來了!」

    馮思賦皺著眉頭努力地想啊!想了想,然後說道:「有條漂亮的河!好多人都在那裡玩親親,然後爸爸就和媽媽也玩親親了!」

    宋以蔓腦中靈光一閃,對馮謀說道:「法國!」

    馮謀臉上露出瞭然的目光,說道:「塞納河左岸!」

    宋以蔓臉一黑,說他:「你對這種地方果真瞭解,你跟誰去過?」

    馮謀頓時叫道:「啊!爺和誰都沒去過,爺和你才是初吻!」

    馮思賦立刻叫:「你明明跟我媽媽親親的,你怎麼不承認?」

    「別在這兒搗亂!」馮謀嚷道。

    小孩子脖子一縮,明顯害怕起來。

    宋以蔓說道:「你爸又犯病了,快找你奶奶去吧!」

    馮思賦十分當真,倒騰著小腿兒跑的沒影兒了。

    宋以蔓說他:「明明知道這不是你的孩子,你就別那麼凶了,小孩子又沒錯!」

    「爺管他?爺沒你那麼多的母愛!」馮謀抖腿!

    宋以蔓無奈,對他說道:「你是人家的叔叔還是伯伯?你也狠的下心?」

    「有什麼狠不下心的?把他放過來,明顯就是來者不善!」馮謀的話中,帶著幾絲陰狠。

    二黑又在此刻走過來說:「大少,簡小姐的傷口無礙,還沒到醫院血就止住了,我們把她安排在病房裡!她的通訊設備已經被收走,確認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竊聽設備!」

    宋以蔓忍不住笑了,心想這下簡小姐可受罪了!她說道:「你們可得讓人伺候好簡小姐!」

    「放心吧少奶奶,我們不會為難她的!」二黑說道。

    「好吧!安排一下,一會兒我過去!」宋以蔓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只聽管家進來說:「大少、少奶奶,四叔公來了!」

    這就開始了嗎?宋以蔓忙站起身說:「老公,我先去醫院了,順便把鍛煉做了,你招待叔公們吧!」

    「喂,你這女人……」

    馮謀話還沒說完,宋以蔓已經快步出門了。他嘟嚷道:「挺著肚子跑的也比一般人快!」

    宋以蔓坐上車出馮宅的時候還看到大叔公也來了,看樣子這些叔公們是打定主意要讓簡小姐和兒子在一起了。

    宋以蔓到了醫院,先去做了孕期鍛煉,等二黑安排好之後,才去簡蘊雪的病房。

    簡蘊雪被安排在高級病房區,這裡房間很少,待遇很高、價格很貴,自然目的是方便看守了!

    宋以蔓進門後,看到簡蘊雪被綁在房間裡,她大驚,說道:「怎麼把人給綁起來了?」

    二黑忙說:「少奶奶,醫生怕她情緒失控再自殺,所以才這樣的!」

    宋以蔓驚問:「怎麼?居然還查出精神方面的問題了?」

    簡蘊雪一聽,大罵道:「你倒是想呢,我沒有毛病!」

    二黑立刻領會地說:「不排除這方面的考量!」

    「你們就想除掉我,別想往我身上潑髒水!」簡蘊雪扭著身子,可不論她怎麼掙扎,也沒辦法掙開束縛。

    宋以蔓走過去問她:「誰指使你的?」

    簡蘊雪立刻說:「沒人指使我,我就是想讓兒子認祖歸宗!」

    「馮思賦的爸爸是誰?」宋以蔓問她。

    「就是馮謀!」簡蘊雪說。

    宋以蔓笑了,說她:「我已經知道了,他的爸爸和馮謀長的很像。他的爸爸在法國,對嗎?」

    簡蘊雪馬上說道:「那些都是我給他講的,他根本就沒見過他爸爸!」

    宋以蔓說道:「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反正你兒子在我手裡,我想怎麼對他就怎麼對他!」

    簡蘊雪大驚,說她:「你想幹什麼?馮太太不會同意你亂來的!」

    「說實話,我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可現在有人都欺到我頭上來了,我就不會手下留情,小孩子又算什麼?我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的。馮謀對他的態度,你也看到了,所以馮太太說話不管用!」宋以蔓覺得自己現在嘴臉肯定很惡毒,她自己都覺得這台詞惡毒。

    簡蘊雪氣道:「你不是人!你對一個小孩子還能下的去手?」

    宋以蔓不理她的叫嚷,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誰讓你來的?」

    「沒人讓我來!」簡蘊雪一口咬定。

    宋以蔓站起身說:「那麼小的孩子就有一個精神病的媽媽,真是可憐!」

    「你胡說!我沒病!」簡蘊雪叫道。

    宋以蔓笑,說道:「我說你有病就是有病!」

    她也不再跟簡蘊雪廢話,不緊不慢地走出病房。

    出了門,她還聽到簡蘊雪的叫聲,她走開一些,扶著腰坐了下來說:「二黑,給簡蘊雪做個dna,和馮思賦的dna對比一下!」

    二黑問道:「少奶奶,您是懷疑她……」

    宋以蔓點點頭說:「不錯,如果是親媽,肯定不會忍受她的孩子受苦的!肯定會說出一切的!」

    「好的少奶奶,我馬上就安排下去,有了結果馬上就向您匯報!」二黑說道。

    宋以蔓點點頭,還沒說話,二黑就向前看,低聲說道:「少奶奶,馮琮少爺來了!」

    宋以蔓沒看過去,輕聲說道:「就說大少不讓任何人見,我也不許!」

    二黑低聲應道:「是!少奶奶!」

    馮琮由遠及近,宋以蔓問:「大哥,你怎麼來了?」

    馮琮看向她,說道:「聽說她自殺了,我來看看!你怎麼也在這兒?」

    宋以蔓說道:「我也是想看看她有沒有事,可馮謀他不讓任何人進,連我也不許!」

    馮琮皺眉,抬起頭。

    二黑說道:「馮琮少爺對不起,您別為難我們當屬下的,她沒有事!」

    馮琮說道:「她畢竟是馮思賦的媽媽,現在馮謀不承認他與馮思賦的關係,那這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

    二黑忙說:「那您和大少溝通一下?」

    二黑的態度很讓宋以蔓想笑,人家的意思就說,別和我講道理,要麼和大少溝通,要麼就打一場!

    顯然二黑這態度很是讓馮琮不悅,馮琮氣的唇角直抽,可是大概又想到當著她的面和一個下人爭論不休有失面子,於是他什麼都沒說,轉過頭來看向宋以蔓說道:「馮謀一向這麼霸道,你受的了他嗎?」

    宋以蔓笑了笑說:「他只對別人霸道,更何況簡小姐死不死的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與大哥您也沒有太多關係,不看就不看了,您說呢?」

    馮琮沉默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認同。

    不過馮琮這心裡,覺得憋屈的要命!

    宋以蔓說道:「大哥我先走了!」

    「我也沒事,一起走吧!」馮琮說道。

    兩個人向外走去,樓道裡十分的安靜,馮琮問她:「思賦怎麼樣?」

    「不知道,一直是我媽在照顧他!」宋以蔓說道。

    「你就一點都不關心這孩子?」馮琮問她。

    「關心什麼?反正那孩子跟馮謀也沒有什麼關係!」宋以蔓說道。

    「你就這樣認準了?」馮琮問。

    「是啊,那有什麼懷疑的?已經很明顯了!」宋以蔓輕鬆地說。

    馮琮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接聽電話,只說了一個「好」字,然後對她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宋以蔓點點頭說:「好的,大哥慢走!」

    馮琮開車走了,宋以蔓見已經走到樓下,她也想坐車回去,不過她突然想到馮家那些叔公們走了沒?於是她看向二黑說:「你問問,家裡的親戚還在嗎?」

    二黑立刻與守在那邊的兄弟聯繫了一下,然後說道:「少奶奶,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

    宋以蔓轉身就往回走,說道:「走吧,我再去上節孕媽媽課!」

    現在回去,豈不是要被麻煩死了?

    宋以蔓又返回去,上了一節孕媽媽課,時間不早了,她這才打算回家。

    二黑說道:「少奶奶,簡小姐絕食了!」

    宋以蔓立刻笑了,說道:「是嗎?我再去看看!」

    就怕沒辦法出招呢,給她機會了還不好好利用一下?又重新上了樓,走到那安靜的走廊裡,她進了門。

    簡蘊雪一見到是她,目光立刻警惕起來,還有一些畏縮。顯然剛才她已經讓簡小姐害怕了。

    宋以蔓看看簡蘊雪被綁在床上,笑著說:「聽說你絕食了?其實你想吃飯,被綁成這樣也沒辦法吃!」

    簡蘊雪啐道:「你又想做什麼?大少怎麼就娶了你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

    宋以蔓笑了,「你的孩子在我手裡,你還敢這麼囂張?我告訴你吧,我們會給你注射營養液,也用不著你吃飯,只是你要體會到餓的感覺,滋味兒並不好受!還有呢,你餓一頓,你兒子就餓一頓,你說好不好?」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簡蘊雪擰著身子,激動異常。

    宋以蔓笑著問她:「還有別的詞兒嗎?」

    「你也是要當媽媽的人了,別做的太過分!」簡蘊雪盯著她的肚子說。

    「我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總之呢,你不想說沒關係,你絕食、用什麼花樣也沒有關係,不過關鍵呢,是你兒子在我手裡,我想不讓他吃,就能不讓他吃,反正我婆婆她不會不顧我肚裡的孩子是不是?你那孩子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她還是會以我為重的,明白嗎?」宋以蔓笑著問。

    簡蘊雪氣的身子直抖。

    宋以蔓問她:「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是誰指使你來的?」

    「沒人指使,你不用妄想污蔑誰了!」簡蘊雪氣道。

    「好吧!反正受罪的是你們!」宋以蔓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少奶奶?」二黑請示道。

    宋以蔓說道:「給她輸營養素,想吃飯也不給吃!」

    「是!」二黑說完,又問:「那孩子……」

    「孩子不用管他!」宋以蔓想都沒想說道。她不過是拿孩子嚇唬簡蘊雪,她也是做媽媽的,總不可能對一個孩子下手。

    鑒於今天馮宅裡不消停,宋以蔓中午在外面吃的,下午繼續來醫院上課,一直磨蹭到晚上才往家走。

    出了醫院,坐車的時候,宋以蔓問二黑:「怎麼換車了?」

    二黑說道:「剛才那輛送去保養了!」

    「哦!」宋以蔓坐上車,沒有多想什麼。馮宅車多,馮謀的車也多,不加馮謀的私車,馮氏的車也是很多的。

    車子往馮宅開,路過一個會所的時候,宋以蔓突然看到鄭崖從車上下來,她立刻說道:「倒回去倒回去!去那個會所附近!」

    二黑不明所以,問她:「少奶奶,您看到誰了?」

    他心裡緊張極了,不會少奶奶看到大少了吧!不會是大少又老毛病犯了想來看美女了吧!對自家主子沒信心的二黑十分地操心害怕。

    宋以蔓說道:「我看見鄭崖進去了,咱們等著,看馮琮會不會出現?」

    原來是鄭崖!二黑心裡鬆了口氣!

    他說道:「少奶奶,這事兒讓屬下去查吧,您還是先回家吧!」

    「我都看見了,就留一會兒看看吧,太好奇了!」宋以蔓說道。

    二黑心想,少奶奶您這孩子懷的真是太輕鬆了,還能管的了這些閒事兒,真是服了!

    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到認識的人從這門裡進去。

    二黑說道:「少奶奶,沒準那個人已經先進去了,也沒準鄭崖見的就是以前的朋友!」

    倒是有這個可能,不過宋以蔓還是想從中發現什麼線索,她對二黑說道:「你查查鄭崖去哪個房間?」

    二黑沒辦法,只好打電話讓人去查,很快就得到了反饋。

    宋以蔓問他:「你身上有隨身帶的竊聽設備嗎?」

    二黑警惕地說:「少奶奶,您要幹什麼?屬下可不同意您亂來啊!」

    「我能亂來嗎?你以為我會親自進去嗎?開什麼玩笑?」她問他:「你有沒有?」

    「有!」二黑不情願地說。

    宋以蔓說道:「你找個公關混進去,聽聽鄭崖和誰見面呢?說些什麼?」

    「是!少奶奶!」只要她不進去,他怎麼著都行!

    二黑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在車裡打開設備,一陣嘈雜聲傳了出來。很多的女人在笑、在說話。

    過了一會兒,安靜了一下,然後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恭敬而又諂媚,「鄭少,您看看,可滿意嗎?」

    宋以蔓問二黑:「你找的姑娘夠漂亮嗎?」

    二黑被噎了一下,然後說道:「肯定是這裡面算漂亮的!」

    只聽有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鄭崖,你有我呢,怎麼還找她們?」

    這女人聲音很熟,她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就是鄭崖的前未婚妻!沒想到她也來了,那林青在不在這裡?

    女人的話音剛落,只聽到男人的哄笑聲一片。看起來還真是一群人在玩,估計沒有什麼秘密了。

    不過宋以蔓也被馮謀傳染了多疑的毛病,總覺得會發現些什麼。

    她繼續耐心地等,聽到身上有竊。聽。器的女孩子被挑中了。不過房間裡很亂,有唱歌聲、有喝酒聲,還有女人們的討好聲,總之連鄭崖的聲音都聽不到。

    宋以蔓不由問二黑,「你囑咐她讓她在鄭崖身邊呆著了嗎?」

    二黑說道:「囑咐了,不過她也要看情況,總要以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進行。再說現在的鄭崖不是以前那個了,以安全為重!」

    宋以蔓點頭,說道:「還是你考慮的周全!」

    設備裡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鄭少,你的女友好漂亮啊!」

    宋以蔓立刻仔細去聽,她聽到鄭崖隨意的聲音:「你們喜歡?喜歡就拿去!」

    宋以蔓驚訝極了,那天在宴會偏廳裡聽到鄭崖這樣說,她以為鄭崖故意說給那女孩子聽的,沒想到居然鄭崖真的不在乎?

    鄭崖前女友的聲音傳了出來,「鄭崖,你不是說真的吧!」

    「當然是真的,你以為現在我會對你怎麼樣?還像以前那麼愛你?我有那麼賤?」鄭崖笑著說。

    「鄭少,那要是真的,我們可就不客氣了!」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說。

    「不用客氣,去吧!」鄭崖大方地說。

    「鄭崖,你不能這樣對我!」女孩子大聲叫道。

    「哈哈,鄭少不憐惜你,我們會替他憐惜你的!」男人放肆的笑聲,充斥著整個車廂。

    宋以蔓很難形容此刻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看樣子,鄭崖和以前真的不同了。不要妄想他有什麼一般人的感情,以後她更要小心了。

    接下來,只聽到男人們的噁心話語還有鄭崖前女友的叫聲,聽不到什麼有價值的聲音。

    二黑問了一句,「少奶奶,您看……」

    「聽下去!」宋以蔓就不甘心!不相信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聽不到。

    顯然這個人是在移動的,她在敬酒,不同的聲音有大有小地傳了出來,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你的辦法也不怎麼樣,她不是一點都沒受到影響?」

    這是鄭崖的聲音,宋以蔓立刻緊張起來,耳朵都要豎了起來,仔細地聽著下面的聲音。

    可惜裡面實在太亂了,估計二黑找的女孩子又走了,並沒有聽到鄭崖在和誰說話。

    過了一會兒,又聽到鄭崖的一句話,「你們的人都被控制起來了,後面該怎麼辦?」

    宋以蔓又豎起耳朵聽,只可惜,又沒下文了,仔細聽到的是鄭崖前女友痛苦的聲音。

    二黑此刻也不敢說話,這可是一個突破,他一邊聽著一邊發信息讓手下查查鄭崖那個房間裡面都有誰。

    但是可惜,接下來女孩子們都被趕了出來,什麼都聽不到了。

    顯然鄭崖還是十分警惕的!

    宋以蔓長長地歎了聲氣,她說道:「走吧,回馮宅!」

    只是可以肯定,鄭崖和對付她與馮謀的肯定是一撥人。那些人找到了同樣帶著仇恨的鄭崖,然後拉他入了伙,應該就是這樣的吧!

    鄭崖在這個世上,除了那個女友,還有什麼讓他在意的人?司拓?

    宋以蔓搖了搖頭。馮家太複雜了,自己就算想摘出來都不可能,因為她肚裡是馮家的繼承人,所以誰都能摘出來,她卻不能!有些人不能撼動馮謀,只能從她肚子上想辦法了。

    回到了家,家裡倒是很清淨,客廳裡只有馮謀一個人,他臉上顯得十分疲憊,看到她回來,他揉著額痛苦地說:「這麼晚?躲了一大天?」

    「有進展!」宋以蔓笑著說。

    「什麼進展?」馮謀抬起眼皮問她。

    「吃完飯回房說!」宋以蔓說罷,看向二黑說:「盯緊了!」

    「是!少奶奶!」二黑說道。

    馮謀只顧頭疼,靠在沙發上說:「我沒胃口!」

    「怎麼著?被叔公們煩壞了?」宋以蔓問他。

    「最討厭倚老賣老的!」馮謀哼道。

    宋以蔓笑了,說道:「他們的人都被控制起來了,有些人自然就著急了,努力想著搞破壞呢!」

    「爺就是不如他們的願,還能讓他們給弄住了?」馮謀哼道。

    「來,吃點吧!吃完了咱們回房說話去!」宋以蔓說道。

    馮謀站起身,拖沓著步子往飯廳踱,宋以蔓看的出來,他是真的累。應付人本來就比工作要累很多!

    兩個人吃了晚飯,宋以蔓回到房間,對馮謀說了一遍剛才的收穫。馮謀晃著腳說:「我還以為有什麼收穫?鄭崖跟那些人勾結是肯定的!」

    「可是那個人是誰?你不想知道嗎?」宋以蔓問他。

    「那你查出來了?」馮謀反問她。

    「沒!」宋以蔓說。

    「那還是的!」馮謀哼道。

    宋以蔓推推他說:「誒,以前鄭崖那女友喜歡你?」

    馮謀立刻警惕地看向她問:「你又想什麼呢?」

    「小小出賣個色相!你讓她在鄭崖身邊當臥底?」宋以蔓問他。

    「啊!爺才不!」馮謀叫道。

    「又不是讓你怎麼著,她都被鄭崖送給別人了,現在對鄭崖肯定都死心了,你承諾她給她錢,她肯定幹!估計她現在心裡也恨死鄭崖了!」宋以蔓說完,又想到了一點,繼續說道:「還有,以前她也是鄭崖圈子的,認識不少人,多便利啊!」

    「你就放心?」馮謀問她,臉上的表情很是不爽。

    宋以蔓說道:「你不是潔癖的?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意思很明確,鄭崖的前女友都被那麼多人玩過了,是個男人估計都會嫌髒。更何況馮謀要是對她有意,當初就不放過她了。當初她送上門馮謀都不要,現在就更不可能要了!

    「好吧!爺就勉為其難!」馮謀很是大爺地說。

    宋以蔓推了他一把說:「我可是忙著為你洗清嫌疑呢,你自己不上心,到時候查不出來可別怪我帶著娃出走!」

    「啊!你敢!」馮謀叫。

    「我有什麼不敢的?難道你讓那孩子一輩子不清不楚的住在馮宅裡?」宋以蔓問他。

    「爺當然不會,爺今天不是應付那群老幫子嘛!」馮謀怨念十足。

    宋以蔓忍不住笑了,尊老這一條你永遠別在馮謀身上看到,他對他老媽都那態度的,更別提對別人了。不過在馮宅,感情本來就比一般家庭要淡薄,處處是殺機,千萬別提什麼親情。

    這麼大的利益驅使,親情還不如一般的朋友關係。

    過了一會兒,二黑來匯報了,他拿著一張照片說:「大少、少奶奶,鄭崖已經離開會所了!沒有查到有用的線索,只是這個人可能就是鄭崖房間裡的那個人!」

    宋以蔓看向照片,這照片照的也太讓人無語了,看的出是個男人,剩下的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因為這個男人戴著頂黑色帽子,他低著頭,連臉都看不出來,身上穿著件黑色的風衣,只看到身材,只是大部分男人都這身材,風衣,你能看出什麼身材來?更何況攝像頭下面的圖像本來就清晰度有限!

    馮謀很不滿地說:「在門口堵人也能堵住吧!」

    二黑說道:「大少,很奇怪沒有看到那個人出來,這張照片還是查的會所監控!」

    「房間裡有暗道?」宋以蔓問。

    二黑立刻說道:「有這個可能,這個會所是剛開不久的,背後的人是誰目前還沒查出來!」

    宋以蔓看向馮謀說:「y市越來越不在你控制之中了,以後別吹的那麼厲害!」

    馮謀叫道:「啊!你諷刺我!」

    「本來就是嘛,出來這麼多事你都控制不住,你說呢?」宋以蔓問他。

    「氣死我了!今天真是被氣死了!」馮謀很是抓狂地說。

    宋以蔓靠在沙發上說:「唉,明天就能知道簡蘊雪到底是不是那孩子的親媽了!」

    「爺乾脆都做了算了!」馮謀氣急敗壞地說。

    「耐心些吧!你想這麼幹,媽也不會同意的,除非你能證明那孩子不是馮家的!」宋以蔓說道。

    「爺非得把那個人找出來不可!」馮謀站起身說道。

    第二天一早,二黑就把dna的檢測結果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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