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混亂的崩潰 文 / 陌上纖舞
馮琮的腦子的確沒在喝酒上面,話題叫圍繞著潘政,那可不太好,所以他的腦子在努力想著怎麼把話題給拉到自己身上。不然今天不是便宜了別人?
於是他說:「潘政是不錯,不過他對女人,一向無情!」
宋以蔓點頭認可地說:「不錯,不過他對我很好!」
前一句還讓他高興,後一句就讓他有種想要揪自己的頭髮的*!
他覺得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於是他乾脆直接說道:「弟妹,你覺得我怎麼樣?」
宋以蔓抬頭看他一眼,然後說道:「你啊!很不錯呀!」
馮琮心中一喜,看到了希望,萬沒想到,她後面的話,這次讓他想要撞牆!
「你和小汐妹妹很般配,什麼時候喝到你們的喜酒?」宋以蔓一臉真誠地說。
「哈哈哈哈……」
這是馮謀在牆的另一邊放肆的笑聲,他沒想過,要是這牆隔音不好,他現在就暴露了!
也不怪馮謀笑得如此誇張,的確是他看到馮琮那菜色的臉,簡直就是大快人心啊!之前還對他老婆不滿的那些說辭,都暫時拋到腦後了。他的親親老婆,對付敵人的時候,一向都是笑裡藏刀的,讓人痛苦了還不能說出什麼!
馮謀反省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望天自語,「爺是不是不夠和善?太凶了?爺得跟老婆學學,這招對付敵人,更有意思哈!」
二黑在一旁翻白眼,心想著,大少您已經夠可怕的了!
馮謀轉過頭看向二黑,本想問他哪種對付敵人的方法更好?結果剛好看到二黑的兩顆衛生球,他不由問道:「二黑,眼睛不舒服?進沙子了?讓人給你吹吹哈!」
這是心情好的大少!要是換成心情不好的大少,他的話就應該是,「死人,眼睛不舒服就挖出來!」
二黑簡直受寵若驚,不過他還沒回答,馮謀的注意力已經看向顯示器了。因為馮琮終於緩過來開口了,「弟妹,你誤會了,小汐只是我的妹妹!」
「不可能啊,你不是喜歡她嗎?她也喜歡你啊!」宋以蔓說著,舉起杯說道:「祝有情人鍾情眷屬!大哥,我敬你!」
宋以蔓覺得自己現在很二,不過有時候學學馮謀的二,對付別人還是很有感覺的!
馮琮的眼角抽了抽,怎麼都不肯拿杯子,他壓了壓唇角說:「弟妹,這杯酒我可不能喝的,我不能讓你誤會了,我跟小汐妹妹,真的沒有什麼!」
「哦?是我誤會了?」宋以蔓心想她得找個別的借口讓他喝酒。
馮琮趕緊點頭說:「不錯不錯,再說了,小汐她喜歡的是馮謀!」
結果沒想到這話一落,宋以蔓的手一拍,馬上翻臉,沉聲喝道:「別跟我提那死人!」
這句話可謂極有氣勢,底氣十足,眉目冷厲,把馮謀的陰沉給學了個十足十!
沒有防備的馮琮,一返他往日的淡定,嚇得差點跳起來。
本來就是啊!剛才還是和氣的樣子,突然臉就變了,還突然拍桌子,嚇死他了!
馮謀也知道她說的是台詞,可這當著屬下被老婆罵,臉色怎麼都掛不住是不是?他的臉隱隱烏雲蓋面,牙關緊咬著,磨來磨去的。
「大哥,來,咱們喝酒!」宋以蔓舉起杯說:「干了!」
馮琮一看,這肯定得干啊!於是十分義氣地一口乾了。
宋以蔓只抿了一口,把杯子就放桌上了。
馮琮幹完,放下杯子一看她怎麼沒幹,於是就想問。
宋以蔓防著他這手呢,她搶先說道:「大哥,你說我哪裡不好了?為什麼他就這樣對我呢?」
這是轉移目標!
果真一聽這話,馮琮就完全忘了問她酒為什麼沒喝完的事兒了。看著她這麼苦惱的樣子,那絕對是趁虛而入的好時機啊!
於是他說道:「弟妹,男人嘛,對於初戀都是難以忘記的,更何況馮謀本來就花心,你說是不是?」
宋以蔓心裡冷笑,她早就知道馮謀不喜歡白漫汐了,還拿這來誑她?
她還是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說道:「也是的,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潘政就不會這樣!」
怎麼又是潘政?那邊馮謀還沒被氣死,馮琮這邊就已經被折磨死了!
馮琮立刻說道:「弟妹,其實好男人不止是潘政,再說了,他還是有距離的,不像我,近在眼前是不是?」
「近在眼前又怎麼了?」宋以蔓佯裝不懂地說。
馮琮都要急死了,這女人怎麼就死不開竅呢?要別的女人早就領會了,非得讓他說明白不行嗎?
「弟妹啊!其實呢,我更願意當你身邊排解煩惱的那個人!」馮琮委婉地說。這樣她總算明白了吧。
宋以蔓看向他,驚訝地問:「大哥,你在勾引我?」
「噗!」
「噗!」
這是馮謀跟馮琮會噴了!
馮謀這心也跟過山車似的,剛才還黑著臉生氣,現在就又樂了。也就是他這老婆,能讓他體會到這種刺激的感覺。
一個字兒「爽!」
馮琮心想,這弟妹怎麼有點二?但是呢,這樣直接的說法,又讓他覺得新鮮,因為他覺得一般女人這個時候應該害羞的,她沒害羞,這是與眾不同的表現。
男人,總會對與眾不同的女人表現得更有興趣。
馮琮清了清嗓子說:「弟妹,你不必大驚小怪,我們可以沒事談談心,做個朋友!」
他怕嚇著她,所以,想先以朋友的關係處一處!
宋以蔓連連搖頭!
他剛想問她為什麼搖頭,只見她舉杯說:「喝酒!干!」
又喝?
她已經先喝了起來。
馮琮只好端杯喝,她一看他端了杯,開始耍把戲,把酒漏到手心中的紙巾裡,杯中的酒就沒了。
馮琮沒有想過她今天是專門來灌醉他的,所以並未注意。他喝完酒再看她杯中,已經空了。剛才沒喝完的疑問自然也就想不起來了。
馮琮給她滿上酒,又給他自己倒上。
宋以蔓數著,三杯酒下肚了。到底多少杯才能醉呢?看這位大哥的眼睛,還是十分的清明,一點醉意都沒有。她不由覺得,今晚的任務真是十分艱巨了!
馮琮著急地想要答案,問她:「弟妹,為什麼你說我不行?」
宋以蔓直接地說:「你們馮家沒一個人好男人,我還是覺得潘政好!」
這女人就認準潘政了?
隔壁的馮謀如果不知這是局的話,會認為她喜歡的人就是潘政。反正過了今天之後,馮謀對潘政的恨,又加了幾分!
「弟妹,你並不瞭解我,為什麼覺得我和馮謀,是一樣的呢?」馮琮趕緊為自己澄清,說道:「我是很專一的男人,我從來不亂搞,也一點都不花心,我要是欣賞了誰,會非常專注的!」
「真的嗎?」宋以蔓認真地問。
馮琮趕緊點頭說:「不錯,你可以問馮家任何一個人,都知道我從來不和女人亂來!」
「大哥,你真是個好男人,我敬你一杯!」宋以蔓說著,又舉了杯!
這大概是開喝以來,喝得最舒坦的一杯了,為這一杯攻克性的酒,一定得干了!於是馮琮一仰而盡,他喝得太快,她只倒了半杯!
馮琮一臉期待地看著她,也沒注意她的酒。
宋以蔓說道:「大哥,你是個好男人,我就更不能糟蹋你了!」
馮琮的臉色頓時都憋紫了,怎麼?男人不是東西不行,是東西也不行?她到底要哪樣的?
馮謀那邊已經笑得肚子疼了。他坐在椅子上,翹著腳,笑得喘不上來氣,還得意洋洋地說:「我老婆怎麼就那麼可愛呢?」
「那你要什麼樣的?」馮琮還是覺得先認真聽聽她的條件,他再往她條件上面靠攏,這樣成功率是不是更高?
宋以蔓說道:「我覺得潘政那樣的就很好!」
她是想著,反正總得有一個男人當擋箭牌,弄一堆出來反而不好,今天就可著潘政糟蹋了!
又是潘政?馮琮要恨死這個名字了!
馮琮問她:「你不是說他很好的?是個好男人?怎麼你還……」
「你說他對女人無情啊,這樣的男人,各取所需,我給不了他婚姻,也不用內疚是不是?」宋以蔓反問道。
原來如此!
馮琮明白了!她就是想找個消遣,不想離婚啊!於是他決定改變戰略,說道:「不是我潑你冷水啊!你得現實一些,馮謀那個人那麼多疑,他找女人可以,但你讓他戴綠帽子絕對不行,所以你絕不能讓他發現,你怎麼跟潘政見面呢?」
宋以蔓點頭,若有所思。
馮琮跟著說:「你看我就不同了,我也是馮家人,我們想見面,很方便。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你說是不是?」
宋以蔓認真地想,突然抬起頭說了句,「大哥,喝酒啊,別光顧著說話!」
「哦,喝、喝!」馮琮端起酒杯,一邊喝一邊偷看她的反應。看的出來,她在動心。
她其實是等著他把酒喝完。
他說完了,她就說道:「這事兒交給潘政去想,他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也沒必要選中他是不是?」
啊……馮琮的心裡在吶喊,他想尖叫。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怎麼說呢,讓你一點辦法都沒有,還有一種想要毀滅一切的想法,這女人怎麼就固執成這樣了呢?
「蔓蔓……」馮琮開口。
宋以蔓驚訝地看向他問:「大哥,你叫我什麼?」
「蔓蔓!」馮琮又叫了一句,他站起身說:「蔓蔓,我早就想這樣叫你了,你看不出來,我很喜歡你嗎?」
他喝多了?剛才還是弟妹的,現在就是蔓蔓了?她心中狂喜!
他其實就是想,不能再拖下去了,藉著酒勁兒說出來算了,不然這麼繞彎子,什麼時候才能達到目的?
宋以蔓說:「大哥,你喝多了!」
「我沒多!」馮琮心想,沒喝多的人都這樣說。
「大哥,你就是喝多了!」宋以蔓也在分辨他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馮謀也緊張地站了起來,只要馮琮有一點想行不軌的意思,他就得衝過去,把人給做了!
md什麼算計讓你跟白漫汐上床?上回沒證據,這回有了證據,先把你給收拾了再說!
「我沒喝多!」馮琮沒動,只是扯著嗓子喊,因為她還沒喝多,過去了她也不願意。
「你不承認,那你再喝一杯,證明你沒喝多!」宋以蔓執拗地說。
馮琮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她。
這是要結果呢?沒想到宋以蔓拿起筷子說:「哦,你是沒喝多了,我怎麼有點暈?我先吃點菜!」
這就完了?馮琮當然不想這麼就算了,但她一說她暈,他就期待了。她可算是要醉了,反正今天她就算不同意和他在一起,他也得把她帶走!
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情,他的心裡有點難耐,看著她的目光灼灼得不加以掩飾。
宋以蔓吃了幾口菜,抬起頭就碰上了他那濃烈的*,心中嚇得一跳。然後說道:「大哥,我已經讓馮家的人傷夠了,不想再栽進馮家門裡。」
馮琮一看這有戲,她總算吐露心聲了。
他看著她說:「蔓蔓,不是每一個馮家人,都像馮謀那樣……」
他還沒說完,她突然打斷他的話說:「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多愛馮謀?我特別特別地愛他,可是他竟然那麼對我!」
她臉上的痛苦,讓馮謀都有一種錯覺,他作了什麼孽了?讓她痛苦成這樣?
馮琮這心裡,別提是什麼滋味兒了。他沉默一下,這才說道:「蔓蔓,愛上他的女人,注定是痛苦的。你看小汐,比你還要痛苦,好歹你還有名分,可是小汐什麼都沒有!」
宋以蔓看出來了,大哥是要分分鐘地拿這小汐來刺激她。她要是真的痛苦,然後頭腦一熱,就順了這大哥意了是不是?
何其奸詐?
她才不上當!
宋以蔓沒有說話,她垂著眸!
馮琮看著她,小心地說:「蔓蔓,其實,我能給你快樂的,不管是從哪個方面,其實你不妨……」
宋以蔓突然笑了,她看向他說:「大哥,有件事兒其實我誰都沒說過!」
「什麼?」馮琮意識到這是件極其秘密的事兒,馮謀都不知道。他想知道,特別想知道,他沒意識到的是,他已經被她帶著跑了。
「來,喝酒,喝得剛剛好,才是說秘密的時候!」宋以蔓說著,舉起了杯!
這一杯,馮琮當然是迫不及待地喝下肚了!
宋以蔓仍舊抿了一口,他並沒有在意。他的目光只在她臉上盯著,根本就顧不得看別處。
宋以蔓托著下巴,輕輕地笑了,兩朵酡紅,輕掃兩頰,彎彎的笑,晶晶亮,像寶石一般地奪目。微醉的她,像個妖姬,帶著一種驚人的嫵媚慵懶。熱戀中的她,那種光彩,根本不用妝點就已耀眼。
在馮琮的眼裡,她簡直就是驚艷得讓他不能自已!
只是她的話,就像冰水,無情地把他的熱情,澆得只剩下羞憤!
「大哥,其實潘政他一直默默地關心著我,我困難了,他會幫我。我不開心了,他會想辦法哄我,我……」
這話激怒了幾個人?不只是馮謀,哪怕是假的,他心裡也受不了,非常想衝過去抓起她,狠狠地教訓一頓,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而馮琮,在酒勁兒的烘托下,聽到心儀的女人,一直在不遺餘力地誇著另一個男人,他的心也難耐起來,想要立刻把這女人的嘴給堵了!
她的話,戛然而止!
馮琮有點暈乎,怎麼他還沒堵嘴,她就閉嘴了呢?他產生幻覺了?
她說到一半不說了,是因為門開了,而進來的,居然是——潘政!
宋以蔓沒醉,她萬萬沒想到這安排好的事情,居然有攪局的!馮謀是幹嘛吃的?
馮謀光顧吃醋呢!
大黑一看潘政來了,心中就像見了救星,他這心裡煎熬啊,生怕屋裡出什麼意外。但他又不敢隨便進去,一看到潘政,就十分地激動,主動熱情地招呼道:「潘少,我們少奶奶在裡面吃飯呢!」
本來潘政就是來找宋以蔓的,正愁上哪兒找去,這真現成,於是他就進來了!
大黑如願了,潘政如願了!
氣炸了宋以蔓!她好端端的擋箭牌都沒了,她上哪兒再找另一個人去?回去得好好跟馮謀理論一下!
反正這事兒辦完之後,這兩口子得先爭執一番。
潘政聽了一半的話,他並沒有聽到前面的主語,只聽到了後面。他就想,這男人是誰?他知道了,得收拾他一下!
現在心情最不好,不是宋以蔓,是馮琮。
又來了一個男人,他的計還能如期進行嗎?再說這個男人,就是她口口聲聲中意的那個,他簡直氣死了,瞬間他決定,不能把這個男人趕走,就得把這個男人給灌醉!
宋以蔓看到潘政,臨時改了口說:「你怎麼來了?」
「找你的!」潘政觀察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十分不明白,宋以蔓怎麼和馮琮喝起酒來了?這是什麼狀況?
「有事?」宋以蔓也想趕他走,不然後面怎麼進行?
「邊吃邊說吧!」潘政極其不拿自己當外人,不見外地說坐下,還說:「服務員,上套餐具!」
比宋以蔓更著急的是馮琮,一時間沒找到借口,酒也上頭的馮琮,脫口而出,「你怎麼說坐就坐?這飯是我請的!」
眾人石化!連隔壁的馮謀也愣了,然後就是大笑!
宋以蔓也愣了,萬沒想到大哥居然說出這話來,她一時間無語!
潘政反應比較快,淡定地說:「那我請好了!」
馮琮頓時覺得自己簡直蠢死了,這種話都能說的出來?他的臉沉到了底!
宋以蔓覺得潘政就是來攪局的,馬上自己就笑不出來了。
潘政問她:「剛才你說誰對你那麼好呢?」
隔壁馮謀吊起了眼,等著她的回答,今天她的回答就決定她到底死不死了!
宋以蔓頭疼了,壞事兒做多果真有報應的,她要怎麼回答?如何兩邊兼顧?
著急之下,宋以蔓只能裝醉了,扶著額說:「呀,有點暈!」
潘政關心地問她:「你醉了?」
「我沒醉!」她要是說她醉了,豈不是如了馮琮的意?說完她又說:「我醉了也沒關係,大哥會讓人把我送回去的!」
馮琮立刻點頭說道:「不錯!」
他心裡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她對他比對潘政信任,否則她怎麼不讓潘政送她呢?
可是潘政心裡就不爽了,宋以蔓啊宋以蔓,你看不出這個男人,對你別有企圖嗎?這個男人看向你的目光,除了*還是*!再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喝酒,心裡要是沒有點別的想法,那可能嗎?
潘政心裡一不開心,不免想要為難她,於是說道:「你還沒說呢,剛才你說的男人是誰?」
宋以蔓要暈了,她該怎麼辦?她剛才也是喝了點酒的,已經有些暈了!
而馮琮也想看她現在要怎麼說?於是問她:「就是蔓蔓,你剛才說的是誰?你怎麼不敢說?」
說實話,如果隔壁沒有馮謀的話,她就豁出來說了,但是旁邊有馮謀,她要是敢說這話,馮謀不把她撕了就怪了!
現在才想起來你老公就在隔壁,是不是有些晚了呢?人家大少正想著怎麼撕你呢!
馮謀也等著,看她怎麼說?叫你拿潘政說事兒,現在潘政到了,看你怎麼辦!
馮謀現在也不擔心了,潘政跟馮琮都在,誰也別想佔了誰便宜去。他老婆算是安全了,兩個人會互相盯著的!
宋以蔓還沒有說話,潘政先挑刺了,他冷著眼看向馮琮說道:「你是蔓蔓的大哥,這樣叫她不妥吧!」
本來潘政也不叫宋以蔓「蔓蔓」的,生怕她敏感,又躲他。但是此刻,沒喝酒的潘政也被馮琮給刺激的,心志大亂,說話也不加思索起來。
馮謀此刻倒是悠閒了,這倒好,有人幫他鳴不平哈!看兩個情敵打架,也挺爽。不過老婆,你都惹了些什麼人回來?是不是太能惹了?
宋以蔓無語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她來看男人怎麼吃醋的?
馮琮一臉的淡定,十分平靜地說:「我是她的大哥,親切的叫才合理,不過畢竟她已經嫁給了我的弟弟,是已婚的身份,不管你是不是她的朋友,這樣叫,都不太合適!」
潘政才不管他那套,冷哼道:「你畢竟是她丈夫的哥哥,別說的好像親哥一樣,再說背著馮謀,你在這兒跟她喝酒,安的什麼心?」
「話可不能亂說。她心情不好,又是馮謀惹的她,我陪她喝酒,那才是為了關心她。我看你倒是沒安好心!」馮琮不甘示弱地說。
馮謀覺得,他被人這麼護著,他是不是沒了用武之地?
宋以蔓可沒有什麼興趣聽兩個男人打嘴仗,她舉了杯說:「行了,你們別說了,咱們喝酒!」
先把人灌醉了再說!
潘政一看,問她:「你心情真的不好?馮謀怎麼你了?我找他算賬去!」
他是想著套話看是不是有機可乘?
這下是宋以蔓快要抓狂了,她沒好氣地說:「潘政,你要有事就說,沒事的話,就趕緊走吧!」
潘政倍覺沒面子,他壓下聲音,壓下了憤怒,質問她:「我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嗎?難道你真的看不出?」
宋以蔓真的知道,但她都費這麼大勁兒算計馮琮了,要是錯過這個機會,下回可沒這麼順利。再說這事兒要沒辦成,馮謀不定怎麼收拾她。再說現在潘政一臉愛意與關心,她老公在隔壁看著,她很壓力山大啊!
馮琮怎麼看,都覺得宋以蔓不像是看上潘政的樣子,他不由試探地問:「蔓蔓,這就是你說的,你看上的男人?」
潘政十分清楚地聽到了這話,眼前立刻一亮,問她:「蔓蔓,你說過什麼?」
他沒聽錯吧!
馮琮盯著她!
馮謀在隔壁,看她要怎麼過關,這下叫你非要弄這好計?你要是敢承認,他非得做了她不可!
宋以蔓心裡吶喊,讓她死吧!
她一低頭,舉了杯說:「來,喝酒!」
這回她是干了,這是真鬱悶啊!喝了酒,就不用答了吧!
不過兩個男人可不會放過她的,兩人陪著她喝了酒,然後兩個男人的眼睛同時都亮得可怕,同時問她:「說啊!」
真是要死了!
酒下肚,頭一熱,腦子一衝,脫口而出,「我剛才說的是司拓!」
「噗!」隔壁的馮謀直接噴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女人臨時換人,這究竟是什麼腦子啊?難道這女人是想賴不成?
宋以蔓就後悔啊,早知道她該說司拓來著的,司拓沒在y市,是怎麼都不可能回來的,她怎麼就那麼傻呀?非得說潘政?
潘政反應激烈,直接說道:「不可能!」
宋以蔓反問他:「怎麼不可能?司拓的確對我很好,你不知道?」
馮琮也跟著說:「你明明說的不是司拓!」
宋以蔓十分淡定地看向馮琮說:「大哥,您喝醉了,我一直說的,就是司拓啊!」
瞧瞧她,看起來清醒極了,說話吐字清晰,怎麼看都不像是喝醉的樣子。這種錯覺,真讓人以為,喝多的是馮琮。
馮琮心想明明他記得她說的就是潘政啊,怎麼不可能是司拓的。看她說的那樣篤定,他有點疑惑,難道真是司拓?
馮謀沒想到他居然猜對了,他的老婆啊!果真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果真是比他還能賴哈!他服了!
他自豪地對屋裡的眾人說:「怎麼樣?這就是我老婆吧,牛吧!」
宋以蔓要是知道馮謀此舉,非得羞憤的鑽進地裡不可。她完全是被逼的、被逼的!
什麼送出去的禮物收回來,什麼說出的話自己抵死不承認,睜眼說瞎話。她居然什麼丟人事兒都幹出來了,全是被逼的。她的臉皮果真越來越厚了!
眾保鏢都一致點頭,敬佩地說:「牛、真牛!」
此景很有喜感!
受了打擊的潘政,仍舊不敢相信,問她:「司拓他怎麼對你好了?我怎麼不知道?」
宋以蔓氣壞了,她舉杯說:「大哥,我們喝酒,別理他!」
馮琮正在自省,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一聽這話,趕緊拿起酒杯說:「沒錯,蔓蔓,我們不理他!」
酒乾了,宋以蔓被潘政拉住,執著地問她:「不行,你得說清楚!」
雖然她如願不用喝酒,好一個亂啊!她的頭都大了,她覺得馮琮不醉,她也要醉了!
「我跟司拓的事兒,你又沒看著,你怎麼知道我們到底關係如何呢?」宋以蔓隨意敷衍道。
潘政的臉色難看的很,他繼續質問:「宋以蔓,你把我當什麼?」
「當什麼?當朋友,你一直都知道的!」宋以蔓沒好氣地說著,又舉杯,「大哥,喝酒!」
「喝!」馮琮舉杯,又是一飲而盡,完全沒發現,她一直都是那杯酒,根本就沒倒!
大哥真是有點醉了,可惜沒人發現。宋以蔓忙著應付潘政,潘政忙著要答案,馮謀忙著自豪他老婆的聰明!
真是夠亂的!
馮琮呢?他忙著喝酒!
可憐的男人!
馮琮看向宋以蔓,只覺得她嬌顏如花,美得不可思議。
事實上的確如此,潘政眼中的她,也是這樣,微醉的她,自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尤其是稍帶著怒意的眼,更是嬌嗔的很,哪怕現在讓她罵一頓,都是一種享受。
「蔓蔓,沒錯,大哥是有點醉了,你剛才說的就是司拓!」馮琮肯定地說。
這是醉話,他覺得她怎麼都不可能喜歡潘政的!
潘政很生氣,他現在最清醒啊!他立刻說道:「你亂說,她一定是喝醉了,你剛才還說她說的是我呢,怎麼現在又改口了?」
「我剛才喝醉了,現在才是清醒的!」馮琮說道。
「她一直都醉,你剛才清醒,現在才是醉了!」潘政又回道。
兩個人又打起了嘴仗!
要命了、煩死了!
宋以蔓沒好氣地說:「煩人不煩人?大哥,喝酒!」
她也就記著,這才是她的宗旨!
「喝!」馮琮又舉杯,喝了下去!
他喝完後,見她坐在椅子上,別說喝酒了,連杯子都沒舉起來。馮琮「咦」了一聲,問她:「蔓蔓,你怎麼不喝呢?」
他才發現,怎麼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喝?
宋以蔓舉杯說:「喝!」她剛把酒杯往嘴邊送,潘政就拉她手怒道:「喝什麼喝?你看你醉成這樣像話嗎?」
酒瞬間灑了,灑她一身,宋以蔓氣壞了,「你拽我幹什麼?你看我的衣服都濕了,氣死我了!」她一拍桌子看向馮琮叫道:「大哥,喝酒!」
「喝!」馮琮又舉杯,一飲而盡。
他已經沒有腦子在想,她的衣服被酒打濕了,他為什麼要喝酒?
兩個醉鬼,外加一個妒忌的失去了理智的男人,整個房間不要說什麼條理性了,簡直亂的不能再亂了!
馮琮只覺得頭暈得厲害,但他還是記得打擊情敵的,他說道:「她喜歡的就不是你!你再問也沒用!」
潘政搖她手臂,問她:「蔓蔓,你喝醉了,其實你剛才說的是我是不是?」
左右就這麼一個問題,攪了她的局,又給她衣服上灑酒,她已經被氣壞了,她拍著桌子說:「大哥喝酒,我說的是司拓、司拓、司拓!」
宋以蔓雖然現在頭昏的要命,但潛意識中,她還是覺得不要說「喜歡」二字,不然會被收拾的!
馮琮一杯酒灌下,跟著拍桌子說:「沒錯,就是司拓!」
此時,門又開了,司拓的聲音響了起來,「誰叫我呢?」
這人又是大黑放進來的,他已經聽到屋裡吵架了,心想著人越多越安全。
大黑是有多難啊,這種辦法都想出來了?
亂啊!越亂越好!等少奶奶醉了,他就可以讓人把少奶奶送回去了,剩下三個男人打架吧!這就是大黑的想法!
馮謀的眼睛都瞪出來了,他不可思議地說:「這廝怎麼回來了?」
司拓穿著白色的襯衣,款式是宮廷復古款,看起來十分的有氣質與氣場,這次回來的司拓,和以前不同,帶了那麼一絲,冷厲無情的味道。
他淡淡的表情,還有淡淡的語氣,看起來十分的鎮定,似乎經歷了什麼一般。
潘政先反應過來的,「你怎麼回來了?」語氣十分驚訝!
馮琮跟著問:「你是誰?走錯房間了吧!」
他知道司拓,可沒見過。人家馮琮向來不關注娛樂圈!
宋以蔓指著司拓,「你……」
怎麼說誰來誰?她以為她醉了,出了幻覺了!
司拓先瞥向房間裡的醉鬼,說道:「剛才你不是叫我名字的?你又是誰?」
馮琮驚訝地問:「啊?你就是司拓?」然後他看向宋以蔓問:「你喜歡的,就是這麼一個小白臉?」
司拓被說成是小白臉,十分的不爽,臉色立刻就陰了下來,斥道:「你胡說什麼呢?你才是小白臉!」
「我臉一點都不白,我比馮謀黑多了!」馮琮理直氣壯地說。
馮謀心想,馮琮是真的醉了!
宋以蔓也暈,他直接忽略了司拓,她非常肯定地認為,司拓是幻覺。於是她一拍桌子,叫道:「大哥,喝酒!」
她唯一沒忘的,就是今天她的任務,她要灌醉馮琮!
至於為什麼灌醉?她已經忘了!
「喝!」馮琮也拍桌子,一飲而盡!
他已經看不清,現在她只是拍拍桌子,把這句話掛嘴邊,就像男人的口頭禪「靠」一樣,她根本就不舉杯。而他卻傻傻的當了真,人家說一句,他就喝一杯,他不醉誰醉?
潘政沒意識到不正常,他還醋著呢,尤其是司拓的出現,更加刺激了他。他以為司拓和她一直聯繫著,於是說道:「司拓來了,你敢說你喜歡他?」
剛才司拓只注意到馮琮嘴裡的「小白臉」三字,現在聽了潘政的話,他才想起剛才那男人也說過這話,於是他眼睛一亮,立刻看向宋以蔓,眼底閃著驚喜與熾熱,問她:「蔓蔓,你說真的?」
「什麼真的?」宋以蔓反問,然後說:「對!」
司拓的臉上,再也無法掩飾的喜悅,笑了起來。潘政的臉色難看極了,不過比潘政臉色更難看的是我們的大少!
「操!這娘們不想活了,等著!」馮謀咬牙道。
眾保鏢們又寒了,剛才還高興地驕傲呢,現在又怒了,真是變臉比變天還快!
宋以蔓一拍桌子說:「對!大哥喝酒!」
司拓的臉變了,衝她叫道:「我是問你,你是不是說你喜歡我?」
偏有人回應宋以蔓,一聲拍桌響,「喝!」
這是醉了的馮琮!
又是一杯酒,一仰而盡!
司拓急了,他走到她面前,問她:「蔓蔓,你說,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愛我?」
潘政也要一個答案,在她的另一邊問:「就是,司拓在這裡,你敢說嗎?」
宋以蔓真心要炸了,她叫道:「你們別煩我行不行?」
「那你喜歡的是誰?」潘政追問。
司拓說:「你說了你喜歡的是誰,我們就不煩你!」
宋以蔓還能再想一個嗎?她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她要被這兩個人給煩死了!她要是腦子清醒的話,還可以說她說的是鄭崖,鄭崖要命也不會回來的吧!要是鄭崖真的回來,那世界就玄幻了!
世上的巧合,哪有那麼多的?
宋以蔓一拍桌子,「大哥,喝酒!」
「喝!」馮琮跟著叫,然後手抓了兩下,「咦,怎麼面前成了兩杯酒?」他抓了兩下,抓到手裡了,嘿嘿地說:「逮到你了!」
馮謀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
潘政跟司拓還在一左一右地逼她,讓她說她到底喜歡的是誰?
宋以蔓已經分辨不出是誰的聲音,只聽到兩隻耳朵只有「你喜歡誰?」
「說啊!」
「喜歡誰?」
宋以蔓不勝其煩,怎麼這麼煩?她為什麼要呆在這兒?對了,她想起來她為什麼不能走,她一拍桌子,「大哥,喝酒!」
馮琮的聲音沒有響起,只聽到一聲「砰」的巨響!
什麼在響?潘政心想,誰又來了?總不至於是鄭崖來了吧!他現在已經快要抓狂了,再來一個,他真是有要打人的衝動!
「哪兒響呢?」宋以蔓雙眼朦朧地看,找來找去,完全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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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修文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