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八章 真是想死了 文 / 陌上纖舞
第二天,在宋以蔓強烈要求下,總算是逃離了魔爪,逃去公司了。
馮謀雖然不願意放人,可也不敢讓她不高興,只能等她晚上回來再折騰,還有力氣上班,證明他不夠努力是不是?
宋以蔓進了公司,周彤跟著就進來了,她一邊兒跟著一邊在後面叨叨,「我說你昨天怎麼不接電話啊!我給你打了多少個?」
宋以蔓臉一紅,昨天她哪有功夫接電話?基本上是在床上度過的,她哪裡想到馮謀不僅那裡沒問題,還生猛無比,真是要死要活的!
「怎麼了?」她佯裝淡定地轉身坐到椅子上。
周彤仔細地觀察她兩眼,然後挑起眉,張大嘴,扔出那麼一句大白話來,「你和你們家大少……做了?」
太直白了,大白天的,宋以蔓就差找東西丟過去了,她氣道:「周彤你不能說話委婉一些?」
周彤沒理會她的話,尖叫道:「啊啊啊,真的做了?」她凌亂了,萬沒想到才一天沒見,好友就淪為婦女之列了。
宋以蔓清了清嗓子說:「我們是夫妻,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遲早的事兒嘛!」
「不是,你不是說要離婚的?」周彤大叫。
「那就……不離了嘛!」宋以蔓難得扭捏起來,一反往日女王范,在愛情中也成了嬌羞小女人了。
周彤看得是目瞪口呆,然後撲天喊地的說:「可憐的潘政啊!」
宋以蔓唇角一抽,無語極了,她敲敲桌子說:「你跟著我進來,到底有什麼事兒要說?」
周彤這才想起來正事,問她:「誒,馮氏的那個伍宸,又犯什麼錯了?昨天在這兒等你一天,今早一早又來了,我嫌他站門口影響生意,所以把他弄招待室呆著去了!」
「影響生意?」宋以蔓問。
「你是不知道他那張苦瓜臉苦的,我看了都苦,你說不知道的以為咱公司遇到什麼事兒似的!」周彤誇張地形容。
宋以蔓簡單地說:「前天司拓尋仇,伍經理又被他利用了,所以犯了大錯,估計今天是來道歉的吧!」
「啊?你沒事兒吧!」周彤趕緊看她。
「沒事!」宋以蔓看著她那八卦的表情,搶先說了一句,「詳情中午見,先把伍經理叫過來吧!」
「真是可憐的人!」周彤搖搖頭感慨地說。
「你那麼可憐他,那就把他收了吧,反正他長得不比段華差,職務可比段華高呢!」宋以蔓問道。
「才不,他可沒有段華身上的男人味兒,瞧嚇得那慫樣兒!段華見了你家大少,也不會軟的!」周彤驕傲地說。
「瞧瞧,好像是你家男人一樣,行了,趕緊叫人去吧!」宋以蔓心想處理完她好趕緊工作,現在讓馮謀一鬧,都沒功夫忙正事兒了。
周彤趕緊出去叫人,伍宸來得很快。
宋以蔓一看到伍宸的苦瓜臉就對周彤的話有了深切的體會,她覺得自己嘴裡也開始泛苦。
「少奶奶,屬下對不住您,屬下……」
快哭的樣兒,宋以蔓十分的受不了,打斷他的話說:「行了伍經理,反正我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你就別太自責了!」
伍宸一臉糾結地說:「少奶奶,屬下一直給您帶來麻煩,要不您辭了屬下吧!」
宋以蔓看他是真心的內疚,不由說道:「司拓的事,是利用你的不知情,從工作角度上來講,你的能力我很滿意,你不要亂想,把工作做好就行!」
伍宸一聽這個,情緒更加激動,上前兩步說:「少奶奶,您跟大少求求情吧,要是我像大黑那樣挨了打,我的命都沒了!」
他真是白擔心了,大少忙著跟老婆樂呵,早把他給忘一邊了!
「大黑挨打了?」宋以蔓下意識地問。
伍宸一看少奶奶不知道這件事,他也顧不上是不是惹禍了,先過了這關再說。於是實話說道:「是啊,大少懲罰下人,最輕的就是打,但是那打,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宋以蔓真的沒看出大黑身上有傷,現在仔細一想,似乎上車的時候,大黑的動作極其不自然,現在想起來,應該是帶了傷的原因。
她回過神來,說道:「行了,這樣吧,今天你就在這兒辦公吧,過了今天馮謀也不會再想起你什麼了。」
伍宸一聽大喜,立刻點頭說道:「是,謝謝少奶奶、謝謝少奶奶!」
伍宸歡天喜地的出去了,大黑站在門口,沒有把門關上。
宋以蔓問他:「你有事?」
大黑在門口堵著,看表情似乎是糾結了一下,才說道:「少奶奶,謝謝您!」
要是放在剛才,宋以蔓還不知道大黑在謝什麼。但是現在,宋以蔓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她笑了一下,說道:「不用客氣!」也沒多說別的。
大黑本以為少奶奶會以此來讓他效忠於他的,但沒想到她什麼都沒說,他心裡不由的,對少奶奶改變了幾分看法,覺得少奶奶行事有大將之風。
宋以蔓的確是有這心的,不過想想就放棄了,有些人是不可收服的,像大黑這種,真正收服很難。不過以後讓他匯報個馮謀身邊有沒有女人,這還是沒有問題的。
並且,在這個時候提出要求,不免會讓人看不起,即使真的收服了,那也是心不服的。
大黑見少奶奶開始工作了,真的沒有別的話要說,不由輕輕把門帶上,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
不到一個上午的工作,效率還是很高的,下午她打算仍舊維持這樣的效率就行。可是沒有想到,中午馮謀就打來電話非得厚著臉皮來找她,她死說活說,把人給攔了,他一來,整個下午都得泡湯。
還有她的訓練,昨天沒出現,今天要是再不到,她都不好意思了。雖然她和馮謀在一起了,但防患於未然,功夫還是要提高的是不是?
訓練的時候見著段華,他一如往常,她什麼都沒說,他也什麼都沒問。
然而她剛開始複習上節課的動作時,段華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她停下,他才說:「以蔓,你的身體,和以前不同了!」
「啊?怎麼不同了?」宋以蔓愣了一下,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段華並沒有解釋,只是說道:「以後還是要注意一下,萬一懷了孕,這樣的訓練強度容易造成流產,那樣就不好了!」
宋以蔓這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不是,這也能看出來?她真的覺得段華神了!
想了一下,她才彆扭地問:「這都能看出來?」
「你的身體我很瞭解,發生一點變化,自然逃不出我的眼睛!」段華淺淡地說。
宋以蔓的腦子,開始往歪處想,難道一沾了這事兒,就不純潔了嗎?要是以前,她絕對不會想別的!
段華又開口說:「如果你打算要孩子的話,就得非常注意!」
又提了孩子的事,這倒是提醒了宋以蔓,她不排斥要孩子,但是現在顯然不適合孩子的到來。雖然馮謀現在對她很好,可是她未知的事情太多。
比如以前馮謀傳說中的那個寵愛的女人,又比如馮家以前的事,總之馮謀的過去十分複雜,不弄清楚了,她沒有安全感。萬一有了孩子,那就意味著不管如何,她都得痛苦地跟馮謀牽在一起。
這條路是她選擇的,既然選擇了,就要用心經營,這樣方能長久幸福!
回過神,她說道:「我暫時沒有要孩子的打算,我會注意的,還是按原有計劃進行訓練吧!」
段華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點頭說道:「好,那我們現在來學新的動作!」
身體還是有些疼,但是活動了一會兒,居然覺得好多了,運動後的身子說不出的舒爽,跟著精神都覺得清爽起來。
洗完澡出來,聽見手機提示有未接來電,她走到桌旁,拿起手機一看,是宋東海打的,一下打了兩個電話。
多半又是宋明珠結婚的事,她冷笑著撥了電話。
「以蔓,在忙什麼?怎麼不接電話?」宋東海的聲音隱有不悅。
「爸,剛才和馮謀在一起,沒有聽見!」這個借口屢試不爽,幹什麼不拿來用?
果真,宋東海的聲音立刻就恢復正常,說道:「以蔓啊,今天咱們家和張家一起吃飯,你跟馮謀也過來吧!」
這樣做覺得臉上很有面子?宋以蔓想笑,心想要是父親知道張劍這傷是怎麼來的,估計死活也不敢讓她跟馮謀去的。
不過她並沒有明確地拒絕,只是說道:「爸,我得問問馮謀,盡量吧,不過他一向不喜歡參加這類飯局,您等我電話!」
宋東海也知道馮謀難請,所以說道:「行,爸等你電話!」
掛了電話,楊雙美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
她心裡想著,要是馮謀去了,張家的彩禮不得多給點?還有女兒嫁過去也不受氣啊,想想自家女兒有個拉風的姐夫。
真是越想越不甘心,如果當初女兒嫁給馮謀,還能有這些破事兒?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不接受也沒有辦法,只希望女兒在張家能過得好一些。
「她問問馮謀,盡量吧!」宋東海歎了聲氣。
宋以蔓還沒打電話,馮謀就踩著她下班時間進來了,一進門瞧著他那水靈靈的老婆心情就大好,問她:「去哪兒約會?」
正常的男女談戀愛,都要約會的,他當然也得有點情調了,這樣回家運動起來才更有勁兒是不是?
「老公,剛才我爸來電話,說今晚跟張劍家吃飯,你去不去?」宋以蔓笑著問他。
那意思很明顯,去也是搗亂去的!
馮謀一挑眉,說道:「哈,張劍那一家子居然還敢請爺?」
「多半是我家人想用你充門面的!」她一點沒避諱,實話實說。
「去,幹什麼不去?」好玩的事兒,馮謀一向都不會錯過的。
能打擊到楊雙美,宋以蔓一向都是樂意的,一聽馮謀願意去,她立刻高興地說:「好,我跟宋東海說一聲兒。」
這一高興,「宋東海」的大名兒都叫出來了。
瞧著她那興奮的小模樣,馮謀也莫名覺得心中一敞,沒來由的心情大好。
宋東海得知馮謀答應來,自然高興非凡,一家人樂得跟過年似的。張家要是知道馮謀去,打死都不願意去吃這頓飯。
張劍剛剛出院,手還沒好利索。
馮謀是貴人,所以到得自然晚,一屋子人都坐齊,也不見上菜。
張父不滿地說:「怎麼還不上菜?」
服務員看眼宋東海,宋東海笑著說:「還有人沒來呢!」
「還有誰?」張父的話剛落,門就開了。
馮謀跟宋以蔓雙雙出現在門口,照例沿襲了貴氣風格的馮謀,攬著在他身邊顯得嬌小的宋以蔓。
初嘗人事的她,面頰粉嫩,眼波流轉,冷艷中帶著嬌滴滴的媚意。
張劍的目光忍不住往她臉上瞄去,頓時就移不開眼,馮謀盯著他呢,這廝膽兒不小哈!當著他的面兒就敢瞧他老婆?手裡把玩著的銀球頓時就丟了出去,直中張劍的腦門,張劍「嗷」地嚎了一聲,被大力翻倒在地,翻著白眼。
「龜孫子,敢用你那色眼看我老婆,活得不耐煩了?」馮謀冷哼出聲,不怒自威。
張家人就怕這個,看到馮謀剛心驚,還沒想到怎麼辦,馮謀就出手了。
張母嚎叫著站起身撲過去,看兒子躺地上翻白眼,嚇得趕緊大叫起來,「醫生、快送醫院!」
宋東海跟楊雙美也趕緊站起來,屋子裡唯一坐著的就是宋明珠了,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馮謀,甚至比張劍看得還要專注,現在張劍快死了,她都沒有移開自己的目光,真是執著。
如果屋中與她談婚論嫁的是潘政,或許她還不會如此失態,可偏偏是y市上流千金們都看不上的張劍,一個下流貨,與之相比,更顯得馮謀金貴俊逸,讓她難以忘懷。
馮謀一手拉開椅子,輕推宋以蔓的肩,示意她坐下,然後腳踢開些許她旁邊的椅子坐下,腿十分張狂地抖著,痞氣流氣地叫:「找什麼醫生?去什麼醫院?又沒死人?不是說吃飯的?趕緊坐下吃飯哈!」
張父拉下老臉求饒道:「大少,犬子不懂事得罪了您,還請大少不要和他計較!」
「哈!本少已經看在宋家的面子上不跟他計較了,不然他早就是死人了!」馮謀伸手,隨意地搭在宋以蔓坐的椅子上。
宋東海心想,這話應該高興麼?不過張劍什麼時候惹了大少?
馮謀的語氣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哈!你兒子狗改不了吃屎,剛才看爺老婆那目光,讓爺恨不得把他眼睛挖出來!」
正心疼兒子的張母,一聽這話嚇得趕緊求饒道:「大少,他不是故意的,他再也不敢冒犯您太太了,大少您就饒了他吧!」說著,她還看向楊雙美,叫道:「親家啊,好歹咱們快成一家人了,你就幫我們說兩句好話吧!」
楊雙美現在已經傻眼了,她女兒要嫁的男人,看上宋以蔓了,她沒聽錯吧!
宋東海也不解地問:「這……怎麼回事?」
宋以蔓輕輕地笑,勸道:「爸,以前家裡不是想讓我嫁到張家嗎?大概是謀他誤會了!」
宋東海還沒松氣,就聽馮謀開口了。
「要是再敢亂看爺的老婆,爺就真把眼睛挖出來哈!要是還有膽子想碰爺的老婆,那隻手爺也給你開了洞!人死沒?沒死起來上桌吃飯!好歹咱馬上也成親戚了不是?」馮謀說著,儼然成了這裡的老大,叫道:「趕緊上菜來!」
張母嚇得趕緊扶起張劍,所幸張劍只是被打得暈了一會兒,現在雖然頭疼眼發黑的,但還不至於要死,他坐了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桌子,連抬都不敢抬一眼。現在他雙眼發昏,讓他看,他都看不清楚了。
宋以蔓就覺得,這屋子裡的人,除了她爸以外,所有的人不管看哪兒,都不敢看她。心裡鬱悶,以後注定要成為被人忽視的那種了!
宋東海跟楊雙美都在想馮謀說的話,心裡一個驚,一個不是滋味兒。
都知道張劍是不個好東西,但兩人到底沒有硬下骨氣拍桌子說一句,「這婚不結了!」
都是現實的人,都看中了張家的那點家底兒。
礙於馮謀在,宋東海不敢問,楊雙美也不敢問,宋明珠沒有心思問,一雙眼睛還是盯著馮謀。
宋以蔓自然察覺到自家妹妹那目光,她伸手臂捅了捅馮謀,然後向宋明珠那邊瞥了一眼。馮謀對上宋明珠愛慕的目光,噁心的隔夜飯差點要吐出來,他沒好氣地歪嘴叫:「想瞎眼說句話哈!」
楊雙美跟宋東海這才發現女兒的異樣,楊雙美想起張劍剛才的遭遇一陣後怕,趕緊推了女兒一把,罵道:「發什麼呆呢?」
宋明珠回過神,一臉委屈,想想以前姐夫對她多好?怎麼突然就這樣了?但是上回挨巴掌之事,讓她不敢再開口說什麼。
宋以蔓輕趴在馮謀肩頭,吹著氣兒地說了兩個字,無聲卻讓他聽到,「禍水!」
這氣兒,像是吹進了他心裡,癢得難受。再加上她撩撥挑釁的話,他的手臂向下一滑,落到她的腰間,狠狠一箍,恨不得讓她跟自己坐一張椅子。
這旁若無人的恩愛,也就馮謀能旁若無人地做出來,宋以蔓真恨自己嘴賤撩他幹什麼?最後受罪丟臉的還是她。
免得馮謀做出更加過分的舉動,她趕緊說:「菜還沒上來?餓了都!」
這話又讓日子過得旖旎的大少想歪了,老婆說得沒錯哈,吃飽了才有力氣回家做運動!於是乎,他喊道:「再不上菜,都回去當死人去!」
於是,一隊人排著,手都端個盤子往桌上放,經理急中生智,不管是不是這包廂點的,凡是廚房做好的菜,一律先端上來了,哪怕說這菜沒點,他就說是飯店送的,這樣總行了吧!
多麼得意,送幾盤菜,免了當死人,想想是很划算的一件事。
宋以蔓跟馮謀當真是來帶著嘴吃飯的,兩人埋頭吃得很認真,馮謀還時不時給她挾菜。旁邊眾人誰都不敢打擾,更不敢跟大少搶菜吃,就這麼都看著。
宋以蔓吃飽了,放了筷子。馮謀也吃得差不多,跟著放了筷子,砸砸嘴說:「味道真不怎麼的!」然後拽了她的手,「老婆,我們走吧!」
人也打了,樂子也看了,飯也吃了,還留著幹什麼?回家做運動去也!
大少只想著他的運動!
宋以蔓也沒什麼興趣再呆下去,於是順從地跟他站了起來。
宋東海本來想好說三天後舉辦婚禮,可現在斟酌著不敢說出口,到時候只好跟女兒說一聲了。他還有點擔心,大少萬一在婚禮上鬧了怎麼辦?真是糾結,要是女兒嫁的是潘政,大少跟潘政是好友,什麼事兒都沒了不是?
眾人好容易把大少送走,張家人長長地鬆口氣。
楊雙美不悅地質問:「張劍,你手上那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宋明珠更是不善地問:「原來你看上的,是我姐啊!那你娶我幹什麼?」
楊雙美拽她一把,婚還是要結的,她不過想多要些彩禮!
張劍更牛,「你要是比你姐強,大少也不會娶你姐不娶你了,我看上你姐不是證明我有眼光?」
張母趕緊拽他,話可不能亂說,萬一傳到大少耳朵裡,兒子這條小命就真保不住了。
楊雙美臉上掛不住了,你說都這樣了,這婚結什麼啊?但是沒辦法,請柬都發了,不結也不行,不光光是面子的問題,而是女兒再嫁別人,那是更嫁不出去了。
宋東海的臉也是陰沉得難看,家裡出了這種事兒,真是氣都氣死了,這婚結得也堵心。
楊雙美自己給自己台階下,說道:「要是早知道你們家得罪了馮謀,我們就不答應這門婚事了。」
張母的臉也沉了下來,還嘴道:「我看剛才明珠看她姐夫那眼神,也不對啊!」
楊雙美說道:「我們明珠一向和他姐夫親近!」
「呵,是嗎?剛才大少的態度,我真沒看出有多親近!」張母譏諷地說。
「正因為親近才是那種態度,你看大少對我們以蔓多好?自然對明珠也會好的!」楊雙美把宋以蔓拉了出來。
張母不說話了。
楊雙美以為對方相信,便說道:「婚馬上就要結了,以前的事兒就算是過去了,不過張劍得罪了馮謀,這事兒我們還是沒想到,你們彩禮給的這麼少,馮謀要是知道了,又要不高興的。」
張母笑了,說道:「想要錢,也不用牽出這麼個理由吧,是不是太牽強了?不管什麼理由,反正錢就這麼多,想嫁就嫁,不想嫁我們張家也能找到別人!」
楊雙美的臉色,一會青一會兒紫。宋東海的臉色更不好看,他猛地站起身,張家以為這是要毀婚,心裡不由緊張起來。
「走吧,回去趕緊準備婚禮!」宋東海沒好氣地說。
他何時受過這樣的氣?都是這個女兒不爭氣,好生生的潘政不要,最後非得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步上,嫁個張家還讓張家看不起。他又沒那個能耐說不讓女兒嫁。
楊雙美心裡也氣,心想著沒結婚就是這樣,結了婚女兒在張家,能好嗎?可是擔憂歸擔憂,終究也放不下這門好親事,只能也忍了。
宋家人一走,張劍就說:「我早說過宋明珠以前名聲不好的,你們不信,現在信了吧,要不幹嘛受著氣也要嫁進張家來?」
「行了,要不是你惹了大少,我們至於同意這門婚事嗎?」張母沒好氣地說。
「娶了大少就能好嗎?你看我被打的!」張劍指指自己的腦門。
張父也忍到頭了,怒道:「夠了!你就知道惹事,以後離大少的太太遠些!」
張劍自知理虧,什麼都不敢說,還是閉了嘴!
暴怒的宋東海,回了家把宋明珠臭罵一頓,對楊雙美更是沒有好臉。
楊雙美雖然心情不好,但是這個時候,她也不敢說什麼,等宋東海回了房,她才小聲對宋明珠說:「明珠,等你嫁過去,一定得把張劍拿得死死的,慢慢的再拿過張家的大權,知道嗎?」
宋明珠撅著個嘴,她一看張劍就噁心,簡直不想跟他在一起。
楊雙美推她一把說:「這樣你的未來才有希望,不然你願意自己看著宋以蔓風光?」
宋明珠的表情,這才有了鬆動。
楊雙美看看四周,聲音更加輕地說:「就按媽教你的那些去做,知道嗎?」
教的什麼?當然是當年她勾引宋東海時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了。
宋明珠雖然不那麼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
馮謀跟宋以蔓的小日子過得十分滋潤,簡直用「蜜裡調油」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張劍跟宋明珠的婚禮,兩人商量一番,還是決定去瞧瞧熱鬧。生活需要調味劑,大少只想老婆開心,早一天看到她不一樣的一幕。
怎樣才能把她那女王氣場給引出來呢?真愁人!
雖然張家給的彩禮錢不多,但婚禮場面還是很大,請得人非常的多。畢竟是豪門,婚禮場面小了,丟臉是不是?
馮謀與宋以蔓的到來,讓張家是又喜又憂,面子有了,可得小心伺候,萬一大少惱火發脾氣,那就是弄巧成拙了。
而潘政的到來,則讓兩家都十分地驚喜,宋明珠看著潘政的目光,兩眼淚汪汪,真希望潘政被她所迷,不顧一切劫了她去。
可惜潘政只向張父道了聲恭喜,像是不認識她一般,進了大廳!
讓潘政不爽的是,他的位子居然跟秦爾嵐的安排在一起,好像真坐實了他和秦爾嵐的關係。
讓宋以蔓鬱悶的是,她的位子居然跟秦爾嵐安排在了一起,這真是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她的一邊是馮謀,秦爾嵐的一邊是潘政。
潘政的一雙眼在她身上糾纏著,她穿了鮮橙色連衣裙,看起來極有女人味兒,眉梢眼角都帶著風情,幾日未見,竟覺得她變了很多,幹練的舉手投足中,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柔媚。
馮謀正在低頭跟她說話,並未注意到潘政的目光,宋以蔓被馮謀的話逗著樂,也沒注意到潘政。
秦爾嵐自然是唯一發現潘政異樣的人,她笑著說:「潘政,離婚宴開始還早,我們要不要出去走走?」
潘政淡淡地說:「我和你還沒有熟到那個地步!」說著,他站起身,走到了馮謀另一側坐下。
這是當眾不給秦爾嵐面子了?秦爾嵐當時臉色就變了。
馮謀看到潘政,咦了一聲,問他:「你好端端的坐爺身邊幹什麼?爺跟老婆恩愛得很,對男人可沒興趣!」
潘政瞥他一眼,「正好,我對你也沒興趣!」
秦爾嵐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但她要命也沒追著潘政坐過去,萬一潘政再離開,她的面子還要不要了?她恨,尤其是在宋以蔓的面前失了這種面子,她更恨!
偏偏這個時候,有人過來說道:「秦小姐、潘少,秦老爺子請您二位過去!」
秦爾嵐看過去,果真見到爺爺在對她笑。
賓客眾多,秦老爺子想秀秀他的准孫女婿!
而潘政心裡煩躁極了,秦爾嵐祈求的目光視而不見,看了宋以蔓一眼,站起身說道:「我去吸根煙!」然後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秦爾嵐沒有追上去,爺爺那邊還要她去應付,她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馮謀玩味地問:「女人,潘政看你做什麼?」
宋以蔓瞥他一眼說:「不知道,你問潘政去!」
「招蜂引蝶!」他哼道。
「說你自己呢?」宋以蔓說著,轉過頭在大廳裡找來找去。
「找什麼呢?」馮謀問她。
「凶器特大的那位!」宋以蔓嘴快地回了一句。
馮謀頓時掐她腰,「女人,想死了?」
宋以蔓低頭看看自己的,問他:「誒,你不嫌我的凶器小?」
馮謀低頭一看,呼吸一窒,在他的強硬幹預下,她今天穿得十分保守,不露也不緊,可他也不知怎的了,只要一看她身上任何一個性感的部分,都會讓他有一種**想把她撲倒的衝動。
現在,這衝動又來了。
他緊箍著她的腰,咬著她的耳朵問:「女人,咱找地兒樂呵樂呵?」
「樂呵你個頭,馮謀你快鬆開我,我的腰都快斷了!」宋以蔓氣得拍他的手。
他的力道沒松,在她耳旁哼道:「昨晚你也說你腰快斷了,今早不是好好的還有精力來參加婚宴?」早知道他就不相信她的話,再折騰一回合了。
「死人,大白天的!回家再樂呵不好?我可不想在外面弄那事兒!」宋以蔓覺得他簡直是精蟲上腦了,事事都離不開那個。
「那回去你得讓爺看到不一樣的你,像當初說得那樣,如何?」馮謀開始談條件。
宋以蔓為了不在外面丟人,只好先應下來,含糊地點頭。
馮謀這才滿意,鬆開這個小女人,百無聊賴地把目光望向秦老爺子那邊看熱鬧。
秦老爺子當然不高興了,倚老賣老地當下就沉了臉。
馮謀樂地「哈」一聲,問她:「你說秦大小姐怎麼圓這個場?潘政真是不夠憐香惜玉!」
有關潘政的,還是少開口為妙,免得這男人又隨意發神經。
也不知道秦爾嵐說了什麼,秦老爺子又笑了。宋以蔓說道:「看吧,秦大小姐還是厲害的!」
門外出去找地兒吸煙的潘政,特意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果真丁琪美暗暗跟了過來。
丁琪美討好地叫道:「潘少,這幾天一直沒得出機會見您,不知道您是不是能跟我說說,上次我問的事兒?」
潘政故意裝作忘記的樣子問:「什麼事?」
丁琪美有些急,說道:「就是大少寵女人那件事啊!」
「噢,那個啊!那也不是什麼秘密,就是馮謀喜歡上他大伯家的養女。不過你也知道,咱們這些家裡,是見不得這些醜聞的,所以兩人被拆散,馮謀娶了現在的老婆!」潘政隨意地說。
查出這些事情並不算難,他本想把這件事告訴宋以蔓的,可是他又擔心自己這樣說了,會引起她的反感。所以他有更好的辦法,讓她知道的震撼一些,她自己找到的答案,她自己不能迴避了吧!
他不知道,這件事她已經知道了,並且還有了她自己的計較。
丁琪美眼前一亮,想套得更多的消息,便問道:「那潘少,大少他現在那麼寵他老婆,以前的那位……」
「呵,這算寵?你如果見到他對以前的那位,就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寵了!」潘政說罷,若有所思地說:「不過也快見到了,她要回來了!」
他是不知道馮謀對以前的寵成什麼樣,一切都是聽說的,當然有誇大的成分。這些都不重要,事情是真的,他好奇的是,那人回來了,馮謀已經是家主了,如何擺放兩人的關係?
這件事,無疑讓他又看到了希望,他已經準備妥當,只要她一傷心,動搖的時候,他就會說服她,和他去國外。
丁琪美聽了這個消息,心中振奮極了,趕緊回去想著如何好好利用這麼一個人。
潘政吸完煙回座後,秦爾嵐還沒有回來。
馮謀說道:「狠心的,你也不去救救你家秦大小姐?」
潘政的目光就沒往那邊看,只是說道:「我和她沒關係!」
馮謀暗氣,這時候還解釋呢?他家這小女人,怎就這麼招惹男人?
潘政看到江少煌晃著往裡走,立刻抬了手說:「江少,這邊!」
江少煌像是找到組織一般,過來落座,說道:「喲喝,張劍面子真大,兩位y市最多金的少爺都賞臉來了?」
沒人答理他。他摸了摸鼻子,有些沒趣兒。
宋以蔓想笑,忍了!
此時秦爾嵐回來了,她若有若無地瞥了江少煌一眼,江少煌立刻站起身說:「呀,我是不是坐錯地兒了?」說著就要讓位置。
潘政拉他一把,給他拉坐下,低聲說道:「坐你的吧,廢話那麼多!」
秦爾嵐的面色也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坐到了宋以蔓的身邊。宋以蔓心裡這個鬱悶,難道秦大小姐要挨著自己吃飯?
但是當丁琪美坐到秦爾嵐身邊的時候,宋以蔓樂了,在底下用手碰碰馮謀的腿,往丁琪美那邊看,意思是「凶器」來了。
馮謀手快地捉住她搗亂的小手,在他大手裡揉來捏去,暗示性十足,惹得她臉越來越紅。
江少煌正話多的厲害,一抬眼看到馮少奶奶臉那麼紅,便問了一句,「嫂子,你是不舒服嗎?臉怎麼紅成那樣?」
所有人都向她看來,宋以蔓轟得覺得臉更紅了,氣得毫不憐惜地抬腿踩了馮謀一腳,狠狠地。
馮謀臉抽了一下,然後立著眼斥道:「白活你的吧,管那麼多做什麼?」
江少煌愣了一下,然後立刻會意地笑了,曖昧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笑著說:「是我多事、是我多事,你們繼續!」
宋以蔓趁馮謀沒注意,手猛地往外一抽,再不讓他碰。
馮謀暗惱,看著江少煌沒好氣地說:「舌頭該拔了!」
江少煌立刻捂嘴,看向潘政說:「大少的脾氣怎的越來越爆了?」
潘政面色淡淡,說道:「他不一向這樣?」
「以前不是這樣的!」江少煌說道。
潘政想了一下才說:「馮謀,你以前的確不是這樣,這次回來才發現你脾氣比以前更壞,發生什麼了?」
馮謀挑眉,問他:「你想說什麼?」
宋以蔓奇怪,她自從認識馮謀以來,他脾氣就不好,現在還變好了呢。
江少煌沒意識到自己早被人利用了,還跟著起哄說:「就是大少,以前你脾氣不這樣啊,兄弟們一起玩得可開心了!」
宋以蔓「呵呵」地笑一聲,桌下二朗腿不善翹起。
馮謀陰沉著張臉說:「蝗蟲,今兒人家辦喜事兒,我可不想讓喜變喪!」
江少煌猛地發現自己一時得瑟說錯話了,不由趕緊捂了嘴,看看潘政想求饒,沒想到潘政早已高高掛起,一點要管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