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七章 在一起 文 / 陌上纖舞
馮謀看她傻傻的發呆,走過去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問她:「愣什麼神兒呢?想男人呢?嗯?」
這男人張嘴就是找事兒,宋以蔓沒功夫跟他算帳,拉著他的手,將他拽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下。
「爺叫你吃飯的,連飯都不想吃了,什麼事兒?嗯?」馮謀看她這麼認真,顯然是有什麼事兒。
「想男人呢!」一句話不經大腦就冒了出來。
「操!」馮謀頓時就要發飆。
宋以蔓無奈地發現,她居然近墨者黑了,氣人的本領蹭蹭見漲。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按了按他的手說:「行了老公,我報完仇了,說正事兒,剛才司拓給我打電話了!」
「啊,你果真是想男人來著,快說說,他又出什麼招兒了?」馮謀很是不爽。
「他現在光是挨打的份兒了。老公我先問你,你或是馮家和司拓有什麼糾葛嗎?」宋以蔓扭著頭問道。
「有毛糾葛?爺都不認識他!」馮謀想都沒想就抖腿說。
「那就奇怪了,我用視頻威脅他,讓他解約,但他寧願讓我公開視頻,他也不肯解約,你說奇怪不奇怪?他非要留在馮氏幹什麼?」宋以蔓不解地問。
馮謀抖腿,哼哈地說:「女人你魅力太大了,還有什麼解釋?」這語氣,十分不爽!
宋以蔓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樂道:「老公你終於承認我有魅力了?」
「臉大!」馮謀說著,拽起她的手說:「走,吃飯去!」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這有什麼可糾結的?你不喜歡,爺掏了那三億就是了!他還能再賴下去?」
「老公,三億說到底也不是一筆小錢,要是媽或者你們家的人知道,會不會說我沒有能力?」宋以蔓擔憂地問他。
「哈!一個女人,要什麼能力?」馮謀又開始找事兒。
宋以蔓要抽出她的手,馮謀死死地握著,笑道:「爺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哈!沒事兒,他們不樂意,爺也能讓他們閉嘴!」
「媽會聽你的話閉嘴?」她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果真,馮謀挑了挑眉,說她:「爺說能給你解決就能解決,你怎麼那麼麻煩?」
「算了,媽本來就看我不順眼呢,我還是先消停著點兒,先想別的辦法吧,反正我也不吃虧!」宋以蔓說道。
馮謀也不管她,今天看她讓一群女人摸了司拓,他心裡就很爽,也不再懷疑她。司拓想找虐也沒辦法,隨她玩去吧!
走到飯廳,宋以蔓看到桌上擺了十好幾道菜,不由說道:「這都是今天學的?」
「是啊老婆,快吧!」馮謀邀功地問。
「我還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宋以蔓白他一眼說。
「啊呀老婆,我嚴格按照你的要求來做,應該獎勵是不是?」馮謀叫道。
「行,到時候有獎勵!」宋以蔓在想,獎勵什麼東西好呢?領帶?腰帶?
馮謀在想,到時候肯定性福有望了,她說過她很特別的,到底有多特別?
顯然,兩人又沒想到一起。不過這種雞同鴨講並未影響兩個人和諧的用晚餐!
有了獎勵的誘惑,一鼓作氣地做菜!宋以蔓天天吃撐,生活簡直幸福得不行!他的水平也是越來越高了,在廚房裡掂勺的動作也是越來越帥了,照這樣下去,馮家出一個名廚簡直是指日可待!
但是享受完了,吃得肥肥的,就是待宰的時候了。馮謀摩拳擦掌,打算收穫勞動的果實了。
爆發的馮謀,三天就把剩下的菜都學完了,宋以蔓吃得氣色極好,讓馮謀養得是白裡透紅,馮謀天天瞧著她,想著那時,簡直別提心裡多癢了。
這就是他養成的小妖精啊,終於可以開始享受了。
宋以蔓要是知道馮謀這想法,當時肯定吃得就不那麼香了。
這天晚上,馮謀打算收工享受了,於是他提前和她打好招呼,讓她晚上在家吃滿漢全席,其實他打算的就是把今天學的菜讓她吃了就算了,不過這話又不能他說出來。前面學的,忘的忘,還有混淆在一起的,總之速成的就是不那麼紮實。
宋以蔓一聽,說道:「老公,一百多道菜兩個人吃,太浪費了,就吃你今天學的吧!」
正和他意,他就知道他老婆不喜浪費。
「行,那就聽你的!」馮謀順從地說,再次為自己的聰明暗喜。
「老公,天天別太累了,注意休息!」其實她的意思是讓他每天不用做那麼多菜,天天吃撐,再這樣下去,她就要成胖子了。
一個女人沒了身材,可就沒了自信。她還不想自己沒成為女人的時候先成水桶。
她想得太好了,馮謀是不會等到她成水桶的時候再讓她成為女人的。
「今天就學完了!」馮謀暗示她。
可她還沒有聽懂他的暗示,還驚訝地問:「老公,這麼快你就學完了?」
「是啊老婆,想想你每天都吃多少道菜?」馮謀反問她。
宋以蔓歪頭算算,果真差不多,她感慨地說:「老公,你可真勤奮!」
「行了,下班趕緊回來吧!」馮謀想著,要不要把臥室佈置一下?
在這方面,他可是比她積極期待的多。
宋以蔓光想菜呢,沒想到那麼快馮謀就要收利息了!
快下班的時候,伍宸到了,一臉為難地說:「宋總,司拓有個片子,需要您今晚和對方約談!」
「今晚?今晚沒時間!」宋以蔓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宋總,這個片子定得很急,因為季節原因,所以不趕在前面的話,可能主角兒就換人了!」伍宸為難地說。
「那怎麼不提前辦?」宋以蔓問。
「製片方很突然,沒有打招呼就通知我了,可司拓非要說聽你領導,讓你親自去!」伍宸說完,又趕緊補充道:「宋總,劇本我都看過,是個好本子,也非常適合司拓來演!」
宋以蔓看看時間,說道:「這樣吧,晚飯我就不吃了,到時候你坐陪,談完事情我就走!」
幸好不是下了班再說,現在去的話還來得及。
「好好好,宋總!我馬上安排!」伍宸如釋重負,沒忍住擦了把汗說。
宋以蔓真心同情他,心想他也不易,夾在她跟司拓的中間。
出門坐上車,她給馮謀打了個電話。
馮謀笑著接了電話問她,「老婆,這麼迫不及待了?」
他暗指某事,她卻以為是吃飯。
她笑道:「可不是!」
馮謀這心頓時蠢蠢欲動,急不可耐地說:「老婆,趕緊回來!」這氣兒喘得都不勻實了。
宋以蔓笑,說道:「得先去談個事兒,伍經理說有個片子今天不談明天換人,是給司拓的,我會按時回去的!」
馮謀看看他眼前的菜,估計著她現在回來他也做不好,於是很爽快地說:「行,那你抓緊時間!」
「咦,今天這麼大方?」宋以蔓好奇地問。
「今天爺心情好,不過得按時回來,晚了的話爺可得好好收拾收拾你!」最後幾個字,說得狠狠的,恨不得把人吃掉。
「呵呵,好!」宋以蔓立刻保證,依舊沒意識到今晚自己的危險性。大概是這幾天過得太安逸,沒了警惕性。
車子駛到飯店,宋以蔓下了車,和大黑還有伍宸走進飯店,進了包房門,屋子裡只有司拓一人,卻沒有什麼製片方的人。
宋以蔓轉頭問伍宸,「怎麼回事?」
伍宸趕緊拿手機打電話,說道:「宋總,都說好的,剛才我還確認了,他們說已經到了的。」他撥了號,結果臉色微變,說道:「宋總,怎麼打不出去?」
司拓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閒適地窩在裡面,染上了得意的眸子,不懷好意地笑,顯得有幾分放浪形骸。
看著伍宸還在不停地往外撥號,他笑了一下,說道:「不用白費勁兒了,你想什麼辦法也打不出去!」
宋以蔓意識到不對勁兒,大黑立刻擋在她的面前,不善地開口道:「司少,這是大少的地盤!」
司拓勾唇,星眸爍爍,「放心,我也不想把她怎麼樣,只不過她對我如何,我對她如何罷了!」
說罷,他雙手一擊,從裡屋走出一排高大的男人,大約有十幾個,瞬間將房間佔滿了,一個個虎背熊腰,彪悍凶狠,顯然都是司拓身邊的保鏢。
大黑頓時汗都下來了,是他大意了,剛才他試了,信號發射不出去,這房間裡肯定有干擾器。他趕緊護著少奶奶站在門邊的位置上,伸手去拽門,果真門打不開。
司拓晃了晃手裡的遙控器,說道:「開門的東西在這裡,這門可不是踢一踢就能隨便踢開的!」
他盯著她,想看她的第一反應,是不是驚慌失措?會不會軟下聲音求他?那樣他才會覺得解氣!她服個軟,好生道個歉,或許他就放過她了。
還真能讓別人摸她?他摸摸就算了!
宋以蔓看了看屋裡的這些男人,笑了一下,說道:「司拓,你還真夠照顧我的,沒給我弄一堆老頭兒來,雖然這些男人長得參差不齊,不過都是年輕的!」
怎麼看,這也不像是害怕的樣兒,司拓不由的大為惱火,這麼著還嚇不到一個女人?是她太囂張還是他太失敗?
於是司拓笑了,說道:「宋以蔓,你能看上他們,那也好,結果不太慘是不是?我沒找一群老頭兒來摸你,的確是給你手下留情的!」
「呵,你還真向著我!」宋以蔓冷笑。
大黑心裡快急死了,他心想少奶奶你就不能少說兩句?你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他就真得在大少面前自盡了。
想想大少最近被少奶奶迷得什麼都不幹,整個人就泡在廚房裡了,這得多喜歡少奶奶?他可以預見自己死得有多慘了!
他就該知道,少奶奶向來不是省心的,還向來的喜歡給人「驚喜」。
他還沒想出辦法呢,宋以蔓就從他身後跳出來了,上來就開始解扣子,一邊解還一邊說:「來啊!我配合你,讓他們過來!」
司拓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立刻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叫道:「都給我滾進去,誰敢看戳了誰的眼!」
一群人不明所以,但是被嚇的,又都立刻走回去了。有錢人的脾氣真怪!
宋以蔓就知道司拓只是嚇嚇她,她還是在賭,賭她在司拓心裡的位置,但是結果出來,她可以安全了,心裡卻不那麼舒服。
扣子是解了,可什麼都沒露,因為裡面還有件襯衣。天氣熱了,但因為要見客戶,她穿的比較正式,外面套裙,裡面襯衣,脫了外面還有裡面。
司拓看到她的襯衣,方才反應過來,恍然地說:「原來,你嚇我!」
宋以蔓挑起眉,一邊解襯衣的扣子一邊就往裡屋走,一邊走一邊說:「行啊,你看看我是不是嚇你!」
不嚇住他,他不定還要弄出什麼事來出氣嚇自己,所以她必須嚇住司拓,這樣今天她才能順利地脫身。
司拓嚇得一把就拉住她,怒道:「你夠了!」
扣子只是解開一顆,向來保守的她,也不過是露出鎖骨,還有一根細細的鉑金鏈子,鏈子上面掛著一顆水滴型的天藍色天河石墜,襯得她皮膚白皙極了,還有那美麗的蝴蝶骨,讓人移不開目光。
司拓沉了沉氣息,死死抓著她的手臂,生怕她真的進裡屋去讓那些男人看光。
他不知道,馮謀正開著車往這邊死躥。
因為她和大黑的電話同時打不通,所以馮謀知道,這肯定是有危險了。馮謀的心,從來沒有這樣驚慌過,他真的生怕他的小女人,在他生活中消失,那樣他豐富多彩的生活,充滿著色彩的生活,從此將會變得黯淡無光。
更加重要的是,他的心像被挖去一塊似的,疼又難受。
飯店被包圍了,駭人如撒旦的馮謀,讓一隻蒼蠅都別想飛出去,更何況是人。
裡面傳出聲音,「少爺,飯店被包圍了!」
只是聲音傳出,人卻沒敢出來,因為生怕看見不該看的,剛才他們都聽到了,這女人要脫衣服讓他們看?
簡直就是個瘋子!他們可不敢看!
宋以蔓心裡鬆了口氣,眼底稍稍有些濕潤,想起馮謀正在趕來救她,心中就充盈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軟弱與幸福感。
她強力壓下那酸酸脹脹的感覺,放冷了聲音說道:「司拓,想想後果,你不想活,也別讓那麼多人為你陪葬。我不相信司家會跟馮謀翻臉,救下你的這群保鏢,這是多少條人命,你想清楚!」
司拓的面頰隱隱抽搐,馮謀的到來,又將他那剛剛要熄滅的怒火給撩了起來,並且比燒得比剛才還要旺。
他不甘,這樣一個好機會,錯過了下次不知又要什麼時候才能再有這樣的機會。可是又不能真的讓別人摸,於是他伸出手來,就要自己摸她。
宋以蔓能讓他如願嗎?她身子一閃伸手去掰他手腕,她反應極快,所以他一時沒有防備,但接下來還在大黑呢,他可不是吃素的,他瞬間就接住司拓又向他家少奶奶伸出的手,宋以蔓趁大黑出手,趕緊躲到一邊,拿過剛才司拓拿的遙控器,跑到門邊按開了門。
馮謀站在門口,剛找了鑰匙正讓人開門,門突然開了,總算是看到他揪著心的小女人,然而一看她衣衫不整,雖然沒露什麼,但是外套沒系扣,裡面襯衣解開一顆扣子,他的眼睛頓時立了起來。
而宋以蔓看到馮謀,舉動讓所有人都意外了。
「老公!」宋以蔓叫著,跑過去,撲進了馮謀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的腰。
強悍如少奶奶,也有撒嬌的時候?
強悍如宋以蔓,此時才明白,再堅強的女人,也渴望男人的保護,危險的時候自己的男人如天神降臨一般,哪個女人還會故做堅強呢?
女人都是柔弱的、都需要人來疼愛的,只有迫不得已的時候,才會逼著自己堅強起來。
馮謀怔了一下,下意識地抱住自己懷裡的女人,輕輕地拍了拍說:「別怕,老公來了!」
一句簡單平實的話,在兩人心裡又不簡單平實,這似乎又是兩人關係改變的一個契機。
屋裡大黑不是司拓的對手,可憐司拓剛才把人轟裡屋去,裡面的不敢出來,等聽到外面動靜不對勁兒才出來,這時候馮謀的人已經進去了,瞬間控制了局面。
司拓再厲害也不敵眾人,最終被制服。
馮謀挑著眉說:「把人帶走!」
司拓額間青筋隱動,怒道:「馮謀,你想想後果!」
馮謀輕嗤,「現在是你想後果!」
宋以蔓也覺得不妥,這畢竟是司家的准家主,她剛剛抬起頭,他又霸道地把她的頭按了回去。
見主子沒再發什麼命令,司拓跟他的人都被拖走了,不知被帶去哪裡。
二黑晃著虎軀過來說:「大少,找到了!」
馮謀點點頭,凌厲的目光掃到大黑身上,大黑身子一凜,立刻單膝跪地,低頭說道:「大少,屬下有錯,請您責罰!」
宋以蔓意識到這事兒不是一件小事兒,馮謀號稱手辣,他對屬下,會不會太狠?於是她開口說:「老公,這事兒不能怪大黑,是我堅持要去的,再說我也沒什麼事兒……」
「閉嘴!」馮謀聲音不重。
可是她就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怒火,她的手無意識地抓緊他的衣服,抿了抿唇說:「老公,剛才大黑的表現也算將功補過了!」
大黑沒想到少奶奶會這麼替他求情,抬頭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
這次馮謀沒有說什麼,而是把她一提,另一隻手一托,輕鬆地把她抱起來,大步向外走去。
宋以蔓從來沒想過這輩子她居然還能享受到公主抱的待遇,此刻她一點都不想理智,更不想下來,她把頭埋進馮謀的懷裡,任自己「軟弱」著。
他的老婆,這是被嚇著了?
抱著她,直接上了車,他抱著她,沒有說話,手輕輕地撫順著她柔軟的發。
宋以蔓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覺得他星眸深幽,和以前不同。她抬手,摸上他的臉頰,他突然低頭,沒有任何預兆地就是一個洶湧的吻。
他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如釋重負還是失而復得?剛才他體會到了諸多他這輩子都沒有體會到的心情,他那種無法安放的心,也被擴大到了極致。
如果早知道是司拓的陷阱,也不會那麼擔心,他知道司拓不可能輕易傷害她。但是當時聯繫不到她,他並不知道她究竟落到什麼人手裡。
從剛才到現在,他還不能從這種心情中回過神,她再撩他,那不是自找麻煩是什麼?
簡直要把她湮沒的那種感覺,這一刻她相信馮謀對她是真心的,因為她感受到了他的情緒,他的珍惜還有他的害怕,他的手那麼有力,似乎生怕一鬆掉她就沒了一般。
這種感受,的確是幸福的,她抬手,插到了他的發中,開始回應他。
二黑悄悄地升起了車子擋板,相信後面的兩們都那麼投入,是不會發現的。
二黑終於聰明了一回!
到了家,馮謀似乎抱上癮一般,沒有鬆手,直接將她抱進屋,沒有上樓,先抱著她走到桌前說:「老婆,你看到沒有?我都做完了!」
一桌子的菜,有二十幾道。
這個時候,難道要讓她吃飯?那怎麼還不放她下來?她迷糊地點了點頭,不明所以,只是表示知道了。
沒想到他沒有放她下來,也沒有讓她吃飯的意思,抱著她直接蹬蹬蹬就上了樓,那種急切,讓她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蓬勃的**!
「老婆,你準備好了嗎?」
愛她之前,他還是問了這一句。
她才明白,剛才讓她看那一桌的菜,就是在向她表明,她要他做的,他都做到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她心裡也有數了,她不由緊張起來。
看著他那染了情致的眸子,聲音無比沙啞,她的心跳得厲害,似乎要跳出來一般。
嚥了嚥口水,她說:「沒準備好!」
心中微涼,他挑著眉問:「怎麼還沒準備好?」這是質問,她要說了不算?
她的脖子微微縮了縮,又嚥了嚥口水說:「你問我多少遍,我永遠都是沒有準備好!」
「操!」
馮謀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什麼豬上樹、什麼滿漢全席,什麼都不用做,早知道他就不白忙活那麼多了,直接上就好了,白白浪費了他那麼多的性福時光!
於是現在,他直接上了……
他能說看著她軟糯嬌柔的小模樣,他早就急不可耐了嗎?
開始收利息了!
……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馮謀俯下身,狂魅的臉上帶著幾分溫柔,對女人簡直就是致命的誘惑。他輕拍了拍她的臉說:「老婆,吃飯去了!」
「嗯~哼~」輕哼兩聲,徹底昏睡過去了。
她被折騰的要死要活,哪裡還有精力吃飯?
馮謀搖搖頭,給她蓋好被子,起身穿了睡衣,帶子隨意打了個結,便開門向樓下走去。
大黑與二黑都在樓下站著,他們當然知道主子在幹什麼,所以誰也不敢在樓上聽壁角。
一見他下來,大黑馬上又單膝跪地,叫道:「大少!」
他很清楚,剛才大少沒有拂了少奶奶的意,但不代表著這件事兒就算過去了。二黑想求情,卻又不敢,只能在一旁擔心著。
「自己去領刑吧!」馮謀隨意地說了一句,可聲音卻是透著冰稜的。
大黑二黑同時鬆了口氣,大黑忙應道:「是!大少!」
這是最輕的刑罰了!
馮謀坐到沙發上,說道:「拿來!」
二黑趕緊遞上一個電腦。
當時宋以蔓錄下司拓被富婆糾纏的視頻,司拓想報復,必定也用這個辦法,所以當時馮謀就多了個心眼,讓大黑拿到了視頻。他要知道當時房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切看得很清楚,還有聲音。
看到她自己解扣子的時候,他的眸光咻地變得更暗了,裡面像是淬了冰一樣,他不得不承認,她很聰明,反應也很快。但是他馮謀的女人,用這一招來保護自己,這讓他大為惱火!
視頻並不算長,看完也沒有用多長時間,他反覆看了每一個細節,最後他發現,讓他最最惱火的,是司拓對她的感情!
他清楚司拓是認真的,否則怎麼會把那些男人都趕到裡面的屋子裡去?他也清楚,司拓的實力,現在司拓還不是家主,不能有什麼實質的動作,可將來司拓當成家主那天,就再也沒有人能制住他,到時候他會不會火力全開地來跟他搶人?
他說不准!
他的女人,只能是他的,就算是死了,也只能是他的!
他將電腦扔到一邊,身子又往下滑了滑,吩咐道:「剪了去,給司家主傳過去!」
「是,大少!」二黑低頭說道。
二黑下去不久,大黑走了過來,僵硬的身子表明他身上有傷,已經領了罰!
「大少!」大黑再一次單膝跪在地上。
馮謀沒看他,不緊不慢地點了支煙,煙霧升騰,模糊了他那冷戾的臉,他閒淡地吸了幾口才說:「剛才,我跟少奶奶在一起的事,你知道了?」
大黑沒敢說什麼,只應道:「是!」
「那你就應該明白,她是你的少奶奶,是我馮謀的女人,知道嗎?」馮謀說得霸氣十足,邪美的臉上,狂魅不羈。
「屬下知道!」如果說以前大黑還有輕視之意,但現在他萬不敢再輕視少奶奶。
「以後怎麼保護爺的,就怎麼保護爺的老婆,明白麼?」馮謀輕瞥他一眼,給他一個施捨的眼神。
「是,這種事屬下絕對不讓再發生第二次!」大黑猛低了頭,說得像發誓一樣語氣凝重。
「嗯!」馮謀隨意哼了一句。
二黑走過來說:「大少,司家主請求和您對話!」
「接進來!」馮謀扯了扯唇,笑得佞妄,讓人心驚!
二黑將電腦舉到主子面前,接通對話。
電腦裡露出司家主的臉,司家主看起來很年輕,儼然一個成熟版的司拓。不過司家主身上的氣勢,比司拓要強大不知道多少輩。
「馮少!」
兒子在人家的地盤上,司家主也不得不稱晚輩一聲「少」字。
「司老,視頻您看了?」馮謀聲音玩味,沿襲他一向的放蕩不羈。
「看了!」司家主抿著唇,說得很是低沉。
「司老,司拓跟我馮謀怎麼不對付都行,可您知道,誰都忌諱動家人是不是?他想動我馮謀的老婆,我只是關一關他,沒有給他苦頭吃,是不是給您老面子了?」馮謀說得狂妄,一點不在乎面前的人是誰。
他把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無形中讓他的女人,少了很多的麻煩,司家家主的目光,只會放在他身上。
「馮少,這件事,的確是犬子的責任,還請馮少再給我一個面子,我保證下回這種事兒不會再發生!」司家主低下身段,說的十分中肯。
「我也沒有別的要求,您派人把他接走,以後沒事兒不要再讓他來y市溜躂就行!」馮謀眩眸一閃,勾出幾分笑來。
可誰都看得出,那笑,根本就不是笑,讓人看著比不笑還要心寒。
司家主也不是什麼普通人,面對馮謀如此的笑,他的表情巋然不動,仍舊穩如泰山,說道:「馮少放心!」
「您也放心,這兩天我會好吃好喝地招待司少的!」馮謀笑笑,伸出他精緻的手指,關掉了屏。
站起身,他踢踏著往樓上走,二黑在後面小心地問:「大少,您還用點晚餐嗎?」
「不用了!」馮謀心想他家小女人還沒用過呢,一起用吧!
回了房,他那小女人睡得跟小豬兒似的,這是得有多累?他撇了撇唇心想他還沒盡興呢。上了床,半靠在床頭,伸手想拿煙,但一看看身邊的她,還是算了!
嘖嘖!說起來,那滋味兒還真是美妙,這還得虧是他找到一個能跟他配得上的女人才能嘗到那人間美味,否則世間俗女,他都不希的碰。
她睡了,他也沒事兒干,只好也躺下跟她一起睡。
累極了的宋以蔓,睡到半夜餓醒了。
翻了個身,身子酸酸疼疼的,被人打過一樣,骨頭縫都疼的,她難受的哼哼!
「怎麼了老婆?」手搭在她腰間的馮謀,警醒地問。
「餓了、疼!」宋以蔓哼出聲,聲音小小的,聽起來很是可憐。
馮謀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她說的是兩件事兒。他低頭,在她額間輕吻了一下說:「躺著別動,我去給你做碗麵來!」
晚上做的菜都冷掉了,肯定不能吃了,現在他就想親手給她做飯吃,不知道為什麼,這才有一種寵愛她的感覺。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寵著她!
「嗯!」她低低地應了一聲,眼睛還是不願意睜開,一動都不動地在床上窩著。
馮謀下了樓,拿著手機就給江少煌打過去,這種事兒問這小子最合適了。
江少煌接得不快,埋怨的聲音傳來,「大少,這個點兒,正做運動呢!」
他喘著氣,馮謀算是明白這小子在幹什麼了。
馮謀也不管,問他:「女人做完了疼是怎麼回事?」
「啊!大少,你上了個處兒?哪找的?二十初頭兒的?」江少煌一興奮,翻身下了地,自己推翻自己的理論,走到沙發旁坐下說:「不對哈,二十初的處兒早就找不到幾個人了!」
「滾,說正事兒!」馮謀都沒法解釋,他結婚這麼長時間才和老婆在一起,說出去他都嫌丟人。
「女人第一回都疼嘛,這還用問?哦,要不是第一回,那就證明大少您太勇猛了,呵呵呵呵……」
笑得好賤!
馮謀直接掛了電話。江少煌聽著電話裡的忙音挑著眼怒道:「又掛爺電話!」然後他又意識到一個更關鍵的問題,捶沙發怒道:「爺的性致都讓你給弄沒了!」
馮謀走到廚房去做麵條,剛剛穿好衣服起床的廚師跑過來叫道:「大少,我來做吧!」
馮謀頭都沒回,說道:「你去睡吧,爺自個兒做就行!」
廚師目瞪口呆,大少什麼時候如此體貼下人了?
二黑衝他揮揮手,他趕緊悄聲無息地下去了。
馮謀一邊做飯一邊回想,他是不是折騰得有點過了?雖然他沒覺得怎麼樣,可是她嗓子都啞了,整個人也沒有力氣地趴著。
他想著,又拿過一個雞蛋,多給她打了一個荷包蛋,女人太弱,以後多點力氣,好可勁兒折騰不是?
他搖搖頭感歎,「打起架來,鬧起來那麼大力氣,關鍵時刻就不行了,這不是紙老虎是什麼?」
宋以蔓比一般女人可是強多了,要是換成一般女人,早就沒氣兒了。
久旱的男人,不能小瞧啊!
端著兩碗麵上了樓,她的頭埋在被子裡,只露出小半個臉,看起來十分的可愛又可憐,他走過去揉了揉她的發,輕叫她:「乖,起來吃麵了!」
她努力地睜眼,看起來困得不行,小嘴還微撅著,真想忍不住再……
算了,看她都累成這樣了,他哪裡再敢折騰?於是只好把她從被中撈起來,然後再把面給她端到面前餵她。聞到面的香味兒,她總算清醒一些了,她自己端了面,拿過筷子吃了起來,還含糊地問他:「老公,你做的面啊,好吃!」
「嗯!」馮謀端了自己的那碗麵,也一起吃了起來。他也的確是餓了。
「唉,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如今做面做得信手拈來,真是不易!」她還不忘感慨一聲,看來是不夠累。
馮謀愣了一下,細細想來,可不是,他居然會做飯了?要以前那是怎麼也不可能相信的事兒。不過現在也沒什麼可奇怪的,他並未往心裡去,繼續吃麵。
一碗麵她非常給面子的吃完了,讓他以為他做的味道真好。其實是她真的餓了,晚上沒吃飯又折騰那麼久,早就餓透了。
「還吃嗎?」他低聲的詢問中夾雜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
「不吃了,睡覺!」宋以蔓又縮回被中,吃了頓飯都沒意識到自己身上都沒穿衣服。
光著吃飯,這也是長這麼大頭一遭了。
馮謀早就蠢蠢欲動了,怎奈她這麼累,他又不敢亂來,真沒想到終於吃到口了,還是要忍。他也懶得動了,就把碗放到茶几上,回來上床揉了她的頭說:「回頭還是得勤於練習哈!」這下不反對她踢沙袋了。
「……」
人早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晚那是肯定的,經過一晚上的好眠,身體素質好的宋以蔓,覺得精神好多了,身子也不像昨晚那麼疼了。
醒來半天的馮謀,見她一睜開眼那眼神,比昨晚可有神多了,就知道這女人可算是恢復過來了,他心中一喜,看來早晨吃飽還是可以的哈!
「老婆,早哈!」他心情頗好地打招呼。
「老公,你還沒上班去啊!」宋以蔓一看外面艷陽高照的,心想著估計又快中午了吧。
上什麼班?他還沒吃夠,她在這兒躺著,他能走得動嗎?
馮謀眼珠一轉,心上一計,雙手枕到腦後一副得瑟的語氣說:「老婆哈,當初你不是說自己跟死魚不同的?怎麼爺看著,昨晚你還是像死魚一樣?」
宋以蔓氣,她側過身,一手枕頭一手叉腰地說:「廢話,我是第一次,能有什麼經驗?你覺得我能有多好?」
「爺也是頭一回,怎麼比你就好很多?」馮謀得瑟地在被底下晃腿。
「我呸,打死我都不信昨晚你是頭一回!」宋以蔓一臉的不相信。
「老婆,我可以發誓……」
「行了,男人的誓言能信,豬都能上樹了……」
「豬已經上樹了!」
「噗!」宋以蔓沒想到這男人也有幽默的本事,好吧,她被他逗笑了又。
「老婆,那讓爺看看你不是死魚的本領吧,現在你可不是頭一回了!」馮謀說著,暴露了他的本性。
「呀,馮謀,你個死人,你又來?」宋以蔓氣道。
「躁動吧老婆!」馮謀叫得很是賤!
……
今天宋以蔓到底還是沒能去成公司,剛剛開了葷的大少,怎麼可能僅滿足於一兩頓肉?天天吃肉的生活,那才是幸福的生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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