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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如願了,爺愛她? 文 / 陌上纖舞

    宋東海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以蔓,醫生明明說明珠的傷很快就會好,怎麼會治……不好呢?」

    他是不敢問馮謀,但又很想知道,因為明珠如果毀了容,別說潘家了,恐怕連嫁出去都是問題。大女兒嫁的那麼好,他自然希望小女兒也嫁好一些!

    他的話音剛落,馮謀就「咦」了一聲,問他:「這話是爺說的,你怎麼不問爺呢?瞧不起爺?」

    宋以蔓對馮謀此舉心裡受用,她一把拽住馮謀的手,看似是在勸他,其實那手根本沒用什麼力度,溫柔的很!

    馮謀唇角不易察覺地微微勾了一下,他的小女人在跟他撒嬌呢,這心情,就大好了起來,越發覺得不能輕易饒了這一家子!

    「大少、大少,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是哪個意思?」馮謀吊起眼,抖著腿,一副你不解釋清楚,我就不罷休的樣子。

    宋東海心裡發苦,那邊宋明珠又發出一聲暴吼,「鏡子、媽,給我鏡子!」

    楊雙美看著女兒的臉,終於忍不住嚶嚶哭了起來,整個病房好不熱鬧。

    宋東海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宋以蔓一臉為難也不說話,馮謀就抖著腿在房裡戳著,存在感極強!讓人想忽視他都不行!

    馮謀抖了會兒腿,斜眼睨老丈人,看他一副快死的模樣,他這才抬手,把他的小女人往懷裡一帶,散漫卻內含冷戾地說:「別以為我們蔓蔓沒親媽就由著人隨便欺負哈!以後誰再敢欺負我們蔓蔓,可就不是嚇一嚇那麼簡單了!」

    他這是指的當初讓他老婆嫁張劍那事兒,但楊雙美卻不知道,哭聲止住,心虛了起來。

    馮謀帶著宋以蔓一邊往外走,一邊嘟嚷著說:「老婆,你這娘家以後不回來也罷!」

    宋東海趕緊就跟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問:「大少,不知道宋某人,哪裡做得不對了?」

    非得攀高枝兒?現在可倒好,面對女婿跟對爹似的,輩分全反了!

    馮謀側身,目光陰寒地瞥了他一眼,瞥得他是遍體生寒。

    宋以蔓開口輕語,「老公,你在前面等我一下?」

    馮謀收回目光,鬆開她的肩,散漫地說了一聲,「快點哈!」然後就晃著往前走。

    宋以蔓轉過回走到宋東海面前,輕聲說:「爸,那天阿姨她給我打電話,讓馮謀聽到了!我知道因為明珠的事兒,她心情不好,發發脾氣也是應該的,但她卻連我已經亡故的母親都罵了進去,馮謀非常的生氣,我一再勸他也沒勸住,今天他還是跑過來了!」

    宋東海聽了大震,心裡覺得不太可能,楊雙美這些年一直做的不錯。但又是可能的,楊雙美的性格,一急了,這樣的事怎麼就做不出來?

    怪不得呢,原來如此!

    宋以蔓又說:「爸,我媽她已經沒了,我希望您能幸福的,可是明珠她對馮謀的心思,馮謀很不喜歡,這樣弄的家裡不安生,我也是左右為難!」

    宋東海回過神來,眸中露出愧疚的神色,他點點頭說:「爸都明白,苦了你!好好跟大少過日子,這邊有爸呢!」

    看來他不好好管管這老婆孩子,真是盛不下她們了!

    他突然想起小女兒的傷,又趕緊問了一句,「以蔓,明珠她的臉!」

    宋以蔓沒有說白,只是暗示地說:「馮謀想讓她的臉恢復,就能恢復,不想的話,上哪兒求醫都沒用!」

    宋東海恍然,心裡想著,只要有希望就好,一切就看他怎麼做了!

    「女人,還沒完?」馮謀那邊已經不耐煩地扯嗓子喊起來。

    宋以蔓趕緊說:「爸,我先回去了,您保重!」

    「誒!快回去吧!」宋東海心酸的,就差老淚縱橫了!

    宋以蔓跟著馮謀向回走,宋東海怒氣沖沖地回了病房,剛進門還沒說話,揚手就給了楊雙美一個巴掌,根本就沒收勁兒。

    宋以蔓還沒上電梯就聽到楊雙美的慘叫聲兒,唇微微彎了起來,心情大好!這麼多年,她最想看到的,終於來了!用她的手收拾楊雙美,並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曾經把楊雙美捧在手心裡的宋東海收拾她!

    「你打我幹什麼?」楊雙美幾乎不能忍受,宋東海居然打了她?

    「我打你?我還就想打死你了,明珠的今天都是你害的,你這個渾女人!」宋東海氣的,又揚起了手。

    楊雙美趕緊跑,一邊跑一邊說:「我怎麼了?你聽人挑撥了是不是?」

    「怎麼著?你還想不承認?那我把大少叫回來跟你對峙?」宋東海暴跳如雷,心想這女人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悔改,還這副德性的?

    「不可能,大少怎麼可能聽到?一定是那個女人告狀的!」楊雙美又氣又急之下,終於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宋東海聽的,青筋都暴了出來,不由追得更急,下手更快,還是打了不少下,楊雙美在病房裡嗷嗷叫。

    宋明珠也忘了自己的事兒,被老爸老媽給弄的,傻愣愣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該勸誰好!

    宋以蔓和馮謀出了醫院,深春的天氣分外暖和,弄得人心裡都春意濃濃!

    坐在車上,想起今晚甚至以後幾天,楊雙美都不會好過,她的心情就大好,她不由主動靠在馮謀的肩上,輕聲說:「老公,謝謝你!」

    馮謀一怔,感受到她特有的馨香嬌軟那樣依賴地靠在他身上,就像充進了他的心裡一樣,分外的溫暖受用。他抬手一把將她攬進懷裡,很有男人的感覺,他有點小得意有點驕傲地說:「謝什麼?誰讓我是你老公呢?」

    他心裡暗暗決定,以後這女人就是他罩著了,誰敢欺負她,跟丫的沒完!

    宋以蔓總算是在馮謀身上發現了閃光點,真是不易!

    側過頭,他看到他老婆那略帶嬌羞的小臉兒,在月光澄靜的夜色下顯得格外動人,那睫毛微微地顫著,像小刷子一樣撓刷著他的心,癢得讓人難耐。

    他嚥了嚥口水,喉間急速滑動兩下,然後他的手驀然收緊了一下,再接著,他乾啞的聲音響了起來:「老婆……」

    這聲音,拖沓的、隱忍的,明顯有一種求歡的感覺。

    宋以蔓抬起頭,對上馮謀那深邃的眸,邪氣俊美的臉上,沒有了冷和戾,有的只是隱現的一股脈脈濃情,的確是,不多,卻很濃郁!

    再一次,她被他臉上那微微一現的柔情,迷住了。一個冷戾的男人,動輒就要人生死的男人,他專注溫柔地看著你,是個女人都要失神一下!

    他的另一隻手抬了起來,撫上她的臉頰,輕輕地摩挲。男人的手指,有些粗、有些癢,她不由緊張地揪緊自己的裙子,腦中空白的有些不知所措。

    真是男色誤人啊!

    他的手,劃過她臉側優美的弧度,手指一彎,輕勾起她小巧精緻的下巴,他微微地低頭,垂眸盯著那渴望已久的粉潤紅唇,一切都進行的恰到好處……

    前面的大黑二黑聽到後面誰也不說話,兩人都有些緊張,嚇得一聲不敢吭,誰也沒膽子看看倒車鏡,只覺氣氛詭異,主子在後面幹什麼呢!

    二黑的嗓子癢,忍咳忍的很辛苦,再一緊張,再一想著要必須忍住,那癢就無限地放大,終於不受人的控制,「咳」地咳了一聲。

    眼看馮謀就要得償所願了,二黑這一聲,在寂靜的車裡,如此投入的氣氛中,無異於是平地驚雷,足以讓宋以蔓驚醒找回理智,她條件反射地推開馮謀,身子立刻坐直,手都規矩地放在自己的膝上,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正經樣兒。

    馬上就入嘴的美味,這樣飛了,馮謀能甘心嗎?他氣的吼了一聲:「二黑!」

    這氣急敗壞的樣兒,完全就是慾求不滿!

    宋以蔓清了清嗓子,說道:「二黑,病了就吃藥,千萬別硬撐著!」端正的關心姿態,證明她剛才什麼都沒想做,心裡沒鬼!

    二黑還沒道謝,馮謀的聲音就炸地響起:「爺看你這死人病的不輕,吃毒藥趕緊毒死,不對,你本來就是死人,還吃什麼藥?」

    二黑總算是感覺到大少情緒不對,趕緊閉緊嘴,裝啞巴一聲不吭。

    大黑暗罵,蠢貨,兄弟又被你給連累了!

    馮謀怎麼能甘心?今天他要是不吃進嘴裡,那火就滅不下去,這麼一個磨人的吻,折騰他多長時間?他又不是要上床,就是要個吻,怎麼就這麼費勁?

    他抬手就按了車子的擋板,擋板升了起來,攬在她肩上的手,驀然滑了下來,狠勒她的腰,使她完全被納入他的懷中。

    「你幹什麼?」宋以蔓被勒的差點喘不上來氣。

    「繼續!」他的聲音,咬牙切齒!

    「繼續什麼?這可是在車上!前面還有人呢!」她推開他。

    「爺不是升起板來了?」他不耐煩地說。

    「你這樣別人都明顯知道咱們在幹什麼,我可丟不起那人!」她說著,一按,把板又落下。她可不幹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兒,你以為別人看不見就不知道你在後面做什麼?當人都是傻子?

    前面大黑正期望著大少洩了火,心情就好了,結果這擋板又落了下來,大黑的心又提了起來。

    「md停車,你們倆死人給爺五百米外候著!」馮謀快被氣瘋了,這女人怎麼就矯情成這樣?

    時機已過,對於宋以蔓這麼純情羞澀的女人來說,你再繼續,那是不可能的!也許別的女人嬌羞無限半推半就如他願了,可宋以蔓是誰?小女人的時候十足的小女人,她要是不樂意當小女人了,那就瞬間成為女漢子,誰也別想強迫她!

    大黑二黑立刻把車停到路邊,然後以逃命的速度急速跑到五百米開外。

    「馮謀你折騰什麼?」宋以蔓氣。

    「你不是嫌有人?現在沒人了,咱們繼續!」馮謀這是豁出來了,今兒就非得如願不行!

    「有病!」宋以蔓氣的,推開門下車就往前走!

    「我擦!」馮謀更氣,跳下車追她,一把扯住她說:「爺給你升擋板,你嫌有人,爺把人趕下車,你也下車,你不是跟爺對著幹是什麼?」

    「你這麼著,我沒感覺,你還要強吻不成?」宋以蔓甩他的手往前走,小皮鞋踩的地咚咚響。

    「你一句沒感覺,爺就得這麼乾柴燒著?」馮謀嚷嚷地叫,又追上她,拽她的手。

    她再一次甩開,「燒著就燒著,要不你去找別人降降溫!」

    大少終於惱了,又把他往別的女人懷裡推,他為什麼要去找別的女人?她是他老婆,跟他親近難道不對?

    他再次扯住她的手臂,這次用力極大,讓她跌進他懷中,他惱火地叫:「爺就非你不可了!」

    大少想要什麼的時候,那是別人無法拒絕的,事實證明的確如此,他的動作十分連貫,她還在發暈的時候,他已經得逞了。

    只可惜他的女人,反應也是極快的,他還未來及嘗嘗是什麼味道,她就氣急敗壞地推開他,腳一跺,生氣地往前走!大馬路上的,丟死人了,還以為小年輕呢?

    遠遠跟著的大黑二黑,滿眼精光四濺,欣喜的不能自已!可算是親上了,他們兄弟都要激動的抱頭痛哭了,大少滿足了,世界終於要和平了!

    少奶奶萬歲、少奶奶威武!

    只是單純的碰在一起,就足以讓馮謀回味了,他傻呵呵一笑,邁著長腿,輕鬆地就跟上了疾走的她,他一伸手,霸氣地拖住她的小手,攥在手心中,緊緊地捉著。

    她照例甩他,只不過這回沒甩開,只能算罷!

    他拉著她漫步,一臉陶醉地說:「啊呀,有點不盡興啊!都說真正的吻,那叫唇齒相依的,咱們都沒達到那一步嘛!」

    意猶未盡的感覺,真想再嘗嘗,細品品!

    宋以蔓卻笑了,譏諷道:「得了,說的你多純情似的,你都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相依過了!」

    「呀,你這個女人,又出來煞風景,今天多有情調!」馮謀不滿地叫。

    「大少,那是您有情調,我真沒感覺到情調!」宋以蔓心想,她一直拒絕來著。

    「行了老婆,我不是早跟你說過,我很純情嗎?我跟你剛才,也是第一次!」馮謀認真地說。

    宋以蔓笑得更厲害,「算了算了,你就別裝了,你說到死我也不信!」

    「你怎麼就不信呢?」馮謀很鬱悶,他伸出手,食指向上,「老婆,要不要我指天發誓?」

    「得了吧,男人的誓言能信,豬都能上樹!」宋以蔓不屑地說。

    「豬本來就能上樹!」馮謀說的理直氣壯。

    「別瞎扯了,趕緊讓人把車開過來,回家睡覺了!」宋以蔓踢他一腳。這一腳多少有些惱火,她的初吻竟然這麼被人給強迫沒了,一點情調都沒有,早知道不如在那油菜花田先親了再鬧!

    吻就吻了,本就是結了婚的人,說沒同床都不可能,說沒吻過,那更不可能了不是?在這方面,她一直不矯情。

    「老婆,咱們不再試試了?」馮謀一臉春意,小話說的蕩漾極了。

    「我可沒興趣在馬路上讓人參觀!」宋以蔓白他一眼。覺得他那話再配他那蕩漾,整個兒就一浪人!

    「那咱回家試?」馮謀期待地看著她。不是他總想這事兒,是那滋味兒太美好,只是碰一碰就讓他心馳神往,那要真知道什麼味兒了,還不得欲仙欲死啊!

    「誰跟你試啊,我不試!」她雙手抱胸,一臉不配合。

    「宋以蔓,是誰說好要跟我好好過日子的?」馮謀有點急眼了,真是氣死他了,這女人又說了不算!

    「我說好好過日子又不包括你這一項!」宋以蔓毫不猶豫地指出這一點。

    「誰家老婆不讓老公親的?就算讓你在床上陪我,你都得從了!」馮謀叉起腰,開始彰顯出他霸氣的一面,這女人當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給她幾分好臉她又得瑟起來了?

    「那也得看我心情好不好,高不高興!」她說罷,上下打量他說:「別告訴我,你想要個女人你還得強上,你大少的魅力就這麼點兒?」

    「我呸!」馮謀氣的嘴角直抽,「宋以蔓,今天爺讓人這麼高興,你丫的過了河就拆橋是不是?」

    「誰拆橋了?你剛才不是親到了?你還怎樣?」她不甘示弱地看著他問。

    「那叫親?那叫兩片肉貼一起好吧!」馮謀挑著眉,跟要干仗似的。

    「哦,我明白了,原來這不叫親。看來剛才你說的第一次,果真有水分,你跟不知多少女人都這樣,反正也不算親是不是?」宋以蔓恍然大悟,煞有其事地說。

    「呀……呀……」他都要氣爆了,這女人怎麼那麼能說,這嘴給他閉上不行?

    宋以蔓也氣,他居然有臉說他剛才是初吻,真是人賤都不在乎要不要臉了。她一轉身一跺腳,沖後面叫道:「兩個死人,還不趕緊把車開過來!」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多麼不雅,她撫了撫額,心想跟人渣呆久了,自己都要變成渣,人渣的影響力,果真可怕!

    大黑二黑嚇的,趕緊把車開過來,心裡極其迷茫,怎麼親到了還這樣?到底要哪樣才肯消停?

    馮謀這心裡就不明白了,本來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一看她這小臉陰沉沉的,他再一想,她說的也沒錯,自己要個女人總不能用強的吧,要不他臉往哪兒擺?

    他抖著腿,看似滿不在乎,其實內心糾結極了。

    但是一想到剛才,他就又釋然了,不由就幫她找起借口來,心想著其實她也不是那麼抗拒他,剛才氣氛好的時候,她不是很配合嗎?乖巧的,想起來就讓他心癢癢,關鍵是二黑那個死人壞了事兒!

    給她哄高興了,她不就又配合了嗎?強迫的滋味兒總歸不那麼美好,是不是?

    上了車,馮謀坐在座椅上,搭在左腿上的腳晃了一晃,點名道:「二黑!」

    「屬下在!」二黑身子一躬,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病了就記著吃藥,下回再讓爺聽到你咳一聲兒……」他想了想,然後才輕描淡寫地說:「舌頭拔了!」

    二黑舌頭一縮,立刻大著舌頭說:「素下,滋道了!」

    宋以蔓忍不住笑出聲,剛才的不快,也淡去很多。

    馮謀一看老婆終於有笑模樣了,心裡這才舒坦一些,看來這二黑也不是完全沒用嘛!

    回到家,馮謀的心思已經淡了很多,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他問她:「老婆,下回什麼時候給我做好吃的?」

    宋以蔓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嘟嚷,「等你下回跳脫衣舞的時候吧!」

    「你個死女人……」

    「啊呀,別吵,困死了,睡覺!」她嘟嘟嚷嚷,困的不行了!

    馮謀張了張嘴,到底還是閉上了,沒說話,他這是怎麼了?瞧著她困頓的小模樣兒,他就是不忍心吵醒她!想著這個女人的可惡,他真想把她拎起來,啊不!踹到地上,不行,踢到空中!

    他想了她的一百種死法,這樣才能解他心頭之恨!可是空想過後,目光落在她那張沉睡的臉上時,一切又都變得偃旗息鼓,那氣怎麼也都起不來了!

    他怎麼了?他還是以前的那個大少嗎?怎麼連一個女人都下不去手?

    哼!不讓他親,他就應該找別的女人氣她,洩火!可是一張張美艷陌生的面孔在他腦中晃,除了噁心還是噁心,看都看不順眼,哪有心情親?但是當她的小臉兒一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就恨不得撲上去!

    躺在床上,他閉上眼心想,完了完了,這是病了吧!趕緊睡覺,睡醒一覺,就醒了!

    可是他閉上眼,腦中想起那個讓他撲通撲通的小親親,他更是躁得難受,在這床上,根本就躺不下去。更要命的是,他想睡都沒辦法睡,腦子裡就跟重複播放似的,停都停不下來,非要讓他回味,讓他躁動著!

    他乾脆起了身,下了地,腳步不由放輕,向門口踱去,手又不由的放輕,轉頭看她仍舊躺在床上熟睡,沒有被驚醒的意思,他這才輕輕地帶上門,見到門外只有大黑一人,他一邊下樓,一邊低聲問:「二黑呢?」

    「回大少,二黑去看病了!」大黑恭敬地說,心裡想著二黑倒霉,就是煙抽多了,看啥病?讓人忽悠的輸液去了,不讓他輸他還不幹,真是個傻缺兒。

    二黑跟醫生說,絕對不能咳一聲兒,不給他治,他都不幹。醫生見這凶悍模樣,也害怕,只好開了些治急性咽炎的藥。

    二黑躺在床上,輸上液,心裡總算是舒坦了!

    馮謀閒適地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說:「啊,有病是該看看,拖著多不好?」

    「是!大少!」大黑忙說。

    馮謀的腳晃了晃,然後語氣有些遲疑地說:「大黑,你覺得爺變了麼?」

    大黑心頭一緊,生怕自己說錯話,他低聲說:「大少,您沒變!」

    「是麼?那爺怎麼覺得爺變了呢?」馮謀的語氣,有那麼點子疑惑的意思。

    「大少……不知道您指的……是哪個方面呢?」大黑心想這差使難死他了,論打架他是高手,可論談心,他不在行啊!頭一回他想哭,二黑這個出氣筒怎麼沒在?難道終於輪到他倒霉了嗎?

    馮謀沒答,而是反問他:「大黑,你懂感情嗎?」

    這個問題太深奧了,關鍵這是大少問的問題嗎?大少從來不談感情的,大少有感情嗎?

    大黑非常為難地說:「大少,屬下不懂,屬下有需要了,就找個女人,在屬下看來,女人只有漂亮不漂亮之分,身材好不好的區別,別的都一樣!」

    果真有什麼樣兒的主子,就有什麼樣兒的下屬!

    「唉!」馮謀長歎一聲,他以前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現在,他怎麼覺得宋以蔓跟別人都不同呢?

    論臉蛋,她比不過馮氏旗下公司裡的大明星,論身材,她也比不過世界名模,可是為什麼他覺得那些人都不如她好呢?對了,他還忘了,她是個壞脾氣的婆娘,欠收拾的,那他怎麼還覺得她那麼可心兒,想著親親抱抱呢?他真是病了!

    大黑一瞧自家主子這憂傷的模樣,他都替主子急,他不由出主意說:「大少,您好長時間沒和您的那些朋友聚會了,要不您出去玩玩,消遣一下?」

    以前多好,大少那麼歡樂,有脾氣都是沖外人撒。可是現在,大少老跟少奶奶綁一起,不僅總讓他們兄弟倒霉,現在居然還憂鬱了,果真是以前好。

    馮謀想起那群光會喝酒找女人的胡朋狗友們,心想他要是找那群人散心,只會被嘲笑一番,解決不了問題。那群人根本就不知道他腦子中有深度的疑惑。

    那群就是膚淺沒有深度的蠢貨們!

    於是他搖了搖頭!

    這也不行?大黑眉頭緊鎖,看著大少糾結的樣子,他心裡真是不舒坦,於是他又提議說:「大少,楊高主意多,要不把他叫來?」

    馮謀瞥他一眼說:「你還行,腦子沒算傻透!」然後站起身說:「讓楊高去酒吧!」

    很長時間沒去喝兩杯了,再說他也不想把人帶家裡,吵她睡覺!

    他撫額,他又不正常了,居然怕吵到她睡覺!

    大黑以為大少終於想明白要去玩了,心情大好,趕緊去備車聯絡楊高,心想著希望楊高能把大少的問題解決了。

    楊高白天剛把那倆秘書解決掉,並且嚴令聲明,以後加班不准穿暴露的衣服,否則的話,一律開除!

    馮氏自此進入史上最嚴著裝管理規定!

    楊高不明白什麼狀況,這大晚上的又不敢給少奶奶打電話問問,只能馬不停蹄地趕到酒吧,看見大少已經在房間裡坐著喝著洋酒等自個兒了,他這汗頓時就冒了出來。

    大少什麼時候讓人等過啊!難道大少發現什麼了?

    做賊就是心虛!

    「楊高,坐下一塊兒喝!」馮謀解不開心中憂愁,多少有點借酒澆愁的意思。

    還讓他喝酒?楊高徹底懵了,他聲音有點哆嗦地說:「大少,屬下站著就成!」

    「廢什麼話?給爺坐下喝!」馮謀立刻乖戾起來,眉目言語不耐而躁怒。

    楊高趕緊坐了下來,馮謀擺擺手,大黑站到外面守著去了。

    「大少,您這是……找屬下有什麼事?」楊高害怕極了,他現在奔出去打電話找少奶奶求救,還來得及嗎?可是他腿軟了,站都站不起來,怎麼辦?

    馮謀喝了一口酒,感歎道:「楊高,這女人,是不是世上最麻煩的動物?」

    楊高一愣,看著大少這悲春傷秋的樣兒,難道是來找自己談心的?想大少什麼時候找自個兒談過心啊!看來也只有少奶奶能讓大少如此了。

    於是他小心地說:「自古感情之事,最讓人無奈卻又期待!所以才有那麼多的佳話!」

    「爺說的是女人,誰談感情了?」馮謀火氣很大地說。他本能地在排斥什麼狗屁感情,因為他不需要感情。

    楊高更小心,他鼓起膽子問:「大少,你是不愛上少奶奶了?」

    「屁!爺會愛上一個女人?」馮謀說著,腿還抖啊抖,這時候還得瑟呢!

    楊高趕緊說道:「大少,您仔細想想,您是不是特別在意少奶奶的感受?您又是不是特別想和少奶奶親近?看到少奶奶難受,恨不得把她抱進懷裡?少奶奶惹您生氣了,您恨的牙癢癢,卻又捨不得動她一根汗毛?」

    作為馮謀身邊最親近且洞悉一切的人,楊高無疑是最瞭解馮謀心理的。

    馮謀一聽,楊高說的都對啊!他拿著杯,一臉糾結地望著奢華的天花板,還不太相信地自語嘟嚷,「爺怎麼會喜歡女人呢?」

    楊高心想,不喜歡女人難道您喜歡男人?但他深知這裡面的癥結何在,於是他開始大肆吹噓起來!

    「大少,少奶奶那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少奶奶那可是文武雙全啊!可以說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打得過流氓、鬥的過小三,您說這些都對吧!」

    馮謀點點頭,認同地說:「那婆娘的確如此!」

    楊高繼續說道:「這些全都不算,少奶奶人長得漂亮,您帶出去又進退得度,大氣端莊。更可貴的是,少奶奶能力超群啊,現在業界是不知道華曼公司的老總是您夫人,您看這誰提起華曼公司,都是不敢小瞧的樣兒,這能力,放眼整個y市,就算是全國,又有幾個能挑出來跟少奶奶媲美的?」

    馮謀又認同地點了點頭,頗有幾分自豪地說:「爺當初也沒想到,爺的婆娘這麼厲害!」

    「還不止如此啊大少!」楊高加重語氣,說的帶了勁兒,「以前那些資料看來,少奶奶在學校,那就是學霸,光芒萬丈,讓男生們都仰望崇拜自覺配不上她,所以沒人敢追。可是現在,跳出學校,優秀的男人多了,瞧瞧潘少、司少,相信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優秀男人為少奶奶折腰!」

    馮謀有些煩惱地說:「就是這點太麻煩了!」

    楊高趕緊說:「大少,這可不是不好,這是太好了!這證明少奶奶太優秀了,您多有面子,多驕傲啊!」

    馮謀聽他這麼一說,不由點了點頭,「也是這麼回事兒,哈!瞧瞧潘政跟司拓饞著只能看不能吃,爺就心情舒暢!」

    他忘了,他也沒吃著呢!如此被誇得天上難有地上難得的人物,哪那麼容易吃到嘴裡?他心裡就是想著,他總算碰著人家的小唇了!

    這是佔了多大的便宜啊!把他美的,心裡都冒泡泡了!

    楊高說的都激動了,就好像朗誦一樣誇張,難以抑制地說:「所以大少,如果說這世上只有一個能與您這樣的人物比肩而立的女人,那就是除了少奶奶,再沒有她人了,您可一定要把握住少奶奶啊!」

    楊高能在馮謀身邊呆這麼久,不是沒有道理的。現在馮謀也被楊高說的很激動,他摸了摸下巴問:「要是這麼說,爺是真的愛上那個女人了?」

    「在屬下看來,的確是這樣的。少奶奶這樣優秀的女人,讓人愛上,一點都不奇怪!」楊高繼續拍馬屁!

    「是嗎?那你愛她嗎?」馮謀突然轉過頭看向他問。

    楊高腦子極快,他想都沒想,答道:「大少,屬下就是仰望少奶奶的那種人,少奶奶是屬下憧憬卻不敢褻瀆女神!」

    滿意了!

    馮謀點點頭說:「要照你這麼一說,爺似乎還真是愛上那女人了哈!」

    換哪個男人讓楊高這麼一忽悠,估計不愛的也得認為自己愛了。這樣一個優秀的女人,不愛上,那不是很虧?全世界再也找不到了,換誰也得抓住不是?

    偏偏楊高誇的宋以蔓的特質都是有的,就是忽略了她的臭脾氣!

    「啊呀,爺都有愛著的女人了,爺該怎麼對自己的小女人呢?」馮謀顯然有點興奮,就好像發現自己一個喜愛的新玩具一樣,充滿了期待!

    楊高心想,大少您想的太早了。少奶奶目前心裡似乎沒您!不然怎麼總想著離婚呢?但這話又不能直說,他只好委婉地說:「大少!少奶奶以前沒有戀愛經驗,她對感情也是遲鈍的,她似乎還不知道她心裡已經有了大少您,所以您目前得先讓她看清她心中有您。還有,您的強敵很多,一定不能大意!」

    「可不是,這女人就是太招人了!」馮謀煩惱地說。

    楊高勸道:「大少,優秀的人,自然身邊有很多人環繞。您看您身邊有那麼多女人圍繞,少奶奶身邊有那麼多優秀男人圍繞,這才證明您二位是最相配的啊!」

    「那倒也是!爺有的是信心,那些傢伙,沒有爺有魅力!」馮謀自大地說。

    楊高說道:「大少想的一點沒錯,不過女人呢,都喜歡浪漫,少奶奶這樣沒戀愛過的女人,肯定也吃這一套,大少還得多在浪漫身上下下功夫!」

    他這是極力撮合啊!極力讓大少努力啊!這樣少奶奶不受氣了,他才能邀功是不是?他現在知道自己站隊沒錯,以後就是少奶奶做主的趨勢啊!有少奶奶罩著,大少將來知道他的背叛那也沒什麼!

    「嗯,你說的沒錯!其實那個小女人,最吃這套了!爺得好好想想!」馮謀想起來自己的那幾次突破,不是環境浪漫就是他做出對她心思的事,這個路子是很對的,他一定得把這小女人給拿下嘍!

    這是他老婆,就得他寵著,別人就看著吧!

    哈!想想就爽!

    他正暗爽中,門被推開了,從門口湧進一群紅男綠女,跟潮水似的瞬間把房間都擠滿了,這些個,不是馮謀那群胡朋狗友又是什麼?

    每個人身邊都有個紅塵女子,說紅塵,又不完全是紅塵,這些人玩的,顯然比別人要高,很多女人眼熟,不是模特圈兒的就是大家在屏幕上見過的。這些女人,對於他們,只是個伴兒罷了!

    為首的男人更誇張,一手一個,居然攬了兩個女人,簡直囂張極了。

    「大少,爺看見那黑臉門神就知道你來了,不過你那倆門神怎麼缺了一個?殘了?」為首的男人,說話跟馮謀那是一個調兒調兒的,瞧著就是一類人。

    馮謀受不了這股子香水味兒,雖然全是好香水兒,可摻雜在一起就難聞了。他嫌惡地揮了揮手,「讓那群女人給爺離遠點兒,難聞死了!」

    男人並不生氣,邪魅的臉上笑得燦爛,一手輕拍一個安撫,「寶貝兒們,先去那邊唱歌哈!」

    楊高站在大少身邊很緊張,堅決不讓女人近了大少的身,眼看少奶奶跟大少剛有戲,可不能讓隨便哪個女人給毀了!

    一群男人都把女人給趕裡邊兒去了,一群人都坐下,橫著的歪著的把沙發都擠個滿,有人嚷道:「大少,身邊兒怎麼沒個女人?」

    剛剛那個邪氣而精緻的男人挑眉說道:「就是,大少,最近改吃素了?」他伸出手,指指楊高說,「咦,這人眼熟,你的新寵?」

    楊高忙彎腰陪笑說:「江少,我是大少的助理!」

    馮謀顯然習慣了這些人的插科打諢,對此也不以為意,說道:「問問你們哈,你們怎麼對待女人的?」

    ------題外話------

    哈哈,今天這章還滿意吧,大少終於開竅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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