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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比狠還是比豁得出來 文 / 陌上纖舞

    馮謀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他都要被這女人熏吐了,宋以蔓怎麼還不來?這是掉坑兒裡了嗎?

    他就不明白了,旁邊這女人噴那麼多香水兒幹什麼?難道為了掩蓋身上的狐臭味兒?一想到這女人是只騷狐狸,他就更嫌惡、更想吐了,於是他掩了鼻子說:「死人,給爺丟出去!」

    大黑二黑趕緊走過來,那女人還沒反應過來,怔怔發呆,就已經被扔了出去,「啊」地叫了一聲,狼狽落地。

    今兒晚上,沒人敢打大少的主意了!

    馮謀喃喃自語,「宋以蔓那女人怎麼還不回來?真掉裡去了?那得多臭啊!」

    大黑二黑一聽,表情都是一震,大黑張了張嘴,又閉上,裝沒聽到沒看到。

    二黑就沒那麼多心眼了,實誠地說:「大少,剛才少奶奶要過來的,但是看到您跟剛剛那個被丟出去的女人在一起,很生氣地就走了!」

    馮謀一愣,「走了?」

    「是呀!」二黑趕緊點頭。

    「你看見了怎麼不跟爺說?」馮謀眼睛一立,還一抽一抽的,顯然是生氣了。

    「屬下怕打擾了大少!」二黑又實誠地說。

    「你個蠢貨!」馮謀氣的隨手撿起一個蘋果砸他頭上。

    二黑趕緊低頭,悶聲不吭。

    「等會兒?你剛才說她很生氣?」馮謀眼睛一抖。

    「是呀!」二黑不明白又發生了什麼,先如實地回答。

    「壞了!」馮謀說著就往外走,這臉也變色了,步伐也匆匆了,怎麼看怎麼有點慌亂的味道,他一邊走一邊喃喃地自語說:「這個女人,最豁得出來,你丫可別亂來,爺又沒幹什麼,你可看到的!」

    大黑心眼多點,他頭一次看到大少為個女人這副樣子,怎麼看都有點大亂陣腳的意思,這少奶奶真是夠不消停的,到底還要幹什麼啊?

    ——

    再說宋以蔓聽到有人說話,嚇一跳,抬起頭看到前面長廊的暗影處,司拓隱於其中,如果不是特別注意,還真難發現那裡站了個人。更何況司拓還是穿著黑色的西裝,簡直跟那黑影黑成了一團。

    司拓也來參加宴會了嗎?她剛才在大廳裡怎麼沒看到?

    司拓來晚了,原本他不屑於參加宋東海的宴會,畢竟宋東海的級別還不勞他親自出場。可關鍵是宋以蔓,上次的事兒,怎麼都讓他覺得不甘心,就這麼憑白就給利用了?所以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得給她找點麻煩才能舒心。

    他來的時候,剛好是宋明珠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大廳裡暗的很,所以也沒有人注意到他。而他顧忌自己是明星的身份便一直低調的躲在清淨的地方,但那地方,卻是能看的到她的地方,所以她跟馮謀的事,還有潘政的反應,他都看的清楚,然後他又尾隨著她和潘政,到了這個地方,藏在暗處,偷聽壁角聽了個徹底。

    宋以蔓真是鬱悶,這個司拓簡直就是陰魂不散,想到他變態地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專盯著她,心裡就一陣的發毛噁心。

    除卻最初的驚訝,她馬上就冷靜下來,大抵是之前的勝利,讓她一點都不怕他,反而在他面前,有了優越的氣場。

    她向前走了兩步,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而是勾出一個笑,問他:「你有閒功夫來參加宴會,是鄭崖脫離危險期了?」

    「你還好意思問他?你不覺得你愧疚嗎?你覺得自己惡毒的都變態了?」提起鄭崖的事兒,司拓的邪火就冒出來了。

    宋以蔓輕輕地笑了,這回的笑卻是愉悅的笑,清軟帶脆,她又向前走了兩步,輕輕偏了頭問他:「你不覺得你躲在暗影兒裡偷窺別人**的行為,更加變態嗎?」

    司拓臉色微變,條件反射一般立刻就從黑影裡走了出來,不算明亮的燈光夾雜在月色中,讓他的臉更清晰一些,她看到他的表情,陰冽憤憤中,帶著點酸味兒。

    「宋以蔓,你不怕我把我看到的都告訴馮謀?你想轉移話題也沒用!」

    這是威脅了!

    告訴了又如何?反正馮謀也知道潘政的想法,用這個來威脅她?有用嗎?

    宋以蔓偏偏不想讓事情簡單化,她就是要玩玩司拓,這個司拓,不得到教訓就不長記性,與其讓他有功夫給自己找麻煩,還不如讓他忙一些。

    「呵!」她又笑著向前走了兩步,這下她站在他的面前了,這個距離,超過了人的安全範圍,可是司拓並沒有躲,而是臉色一僵,這是看出來的,讓人看不出的是,他渾身都僵了。

    面前的女子,在這月光如洗、美不勝收的景色中,真如同月色下的仙女,她長裙搖曳,娉婷而來,真像落在凡間的仙子,有些孤獨,美得讓人心悸。

    可是一想到剛才她與潘政那一幕,他就有一種想要報復的心,並且這種心思根本就壓制不下。這個女人,自以為有點魅力,就勾三搭四,就是欠人教訓。

    她歪了歪頭,認真地看著他的臉,觀察了一下,才徐徐地說:「我怎麼看你這表情,那麼像拈酸吃醋呢?難不成你喜歡我?」

    她就是故意逗他的,要不他老是出現在她面前,他不煩她都嫌煩了。這一個兩個的就很難對付了,再來第三個,她還要不要工作了。

    她這話,就像踩了他尾巴似的,他頓時炸了刺兒,黑著臉,冷著聲兒地低吼:「誰喜歡你?你這女人是不是太自戀了?」

    「不喜歡我,你跟蹤我偷窺我幹什麼?」她上下打量他,挑挑眉說:「呵,千萬別告訴我你出來透氣,無意中看到的!」

    「對,我就是無意碰上的,怎麼了?」他臉上的表情,那麼不自然。

    宋以蔓也不說話,就看著她笑,那具有洞悉的笑中,足以讓他羞愧的無地自容。

    「宋以蔓,你怎麼不說你行得不正坐得不端,好歹你是有老公的女人,怎麼跟男人摟摟抱抱的?」司拓拋出了這話,這樣就可以讓他不尷尬了。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代表誰來討伐我的?嗯?」她並不為自己辯解,因為她沒必要跟司拓解釋什麼,就算她在他眼裡是再不堪的女人,那又如何?他又不是她的誰,用的著顧及他的想法麼?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樣不守婦道的女人,難道不行?」司拓振振有詞地說。

    宋以蔓的餘光看見,遠遠地有三個人影向這邊走來,燈光昏暗,她看不清是誰,但是前面一個男人,後面兩個高壯的男人,這樣的組合,還能有誰?當然是帶著保鏢標誌性出場的大少了。

    她就知道,馮謀要是這麼長時間看不到她,不找她就怪了。

    她低低一笑,突然抬眼看他,問道:「你就不怕,我給你來個情景重現?」說著,她的手臂向上一抬,就那麼無所顧忌地攬住了他的脖子。

    司拓整個人都懵了,可他卻沒有本能地推開她,而是由她這樣攬著,機械地問:「你想幹什麼?」

    「你真的不喜歡我嗎?」她盈盈的笑意中,有著幾分調侃。

    可是該死,他竟然有了感覺。在他的眼裡,她的笑成了靈動皎潔,月光下她的皮膚更加瑩白細膩,好似上她的白瓷泛著優美的光,她的眉目更加細緻,被月光染了柔和,她如柳般的曲線,帶著女人特有的味道,此時的她,在他面前,成了一個十足十的,帶著獨特魅力的女人!

    他覺得,她的聲音都帶著沙啞的某種誘惑,如果沒有人打擾,如果她是真心投懷送抱,他根本就無法抵擋這樣的誘惑,哪怕他知道這是個美人計!

    他的手,竟然不受控制地在向上移,想要捧住那款款纖腰,他真是病了,且病的不輕。隱婚老公請放手

    她只顧著看馮謀越走越近,並沒有注意到他的手,她笑意加大,聲音壓得低低的,這回才是沙啞,可卻不是因為什麼誘惑,而是壓抑著她惡趣味的興奮。

    「你不是想知道,馮少看到他的老婆在這兒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說情話,不知道是什麼反應嗎?現在我滿足你的好奇心!」

    「什麼?」這轉換大概太突然,司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由不得他反應,馮謀暴怒的聲音已經如平地炸雷般響了起來,「司拓你丫小子,竟然敢碰我老婆!」

    司拓還沒反應著把她推開,她就已經鬆開他,退了兩步閃到一邊,臉上看戲的表情,一點都沒有掩飾。

    馮謀擺著架子,身後的大黑二黑也支著架子,這下可算是逮著少奶奶出軌了吧,這回他們兄弟可不用再把腦袋別褲腰帶上怕少奶奶了吧!

    大少,趕緊收捨少奶奶,要不他們兄弟總害怕這個衝他們冷笑的女人。

    「你這個女人,還說跟司拓沒什麼,這是什麼?」馮謀氣歪了嘴,呀呀地叫著。

    宋以蔓露出一個美艷端莊的笑,很是愉悅,說道:「只許你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不准我和別的男人花前月下嗎?」

    馮謀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她嚷:「爺又沒碰那女人,你都跟他抱一起了!」

    簡直越來越過分了,上回還只是挽手臂,這回就抱上了,那下回呢?是不是直接滾床單了?想到那種可能性,他這心裡就抓狂的要命。

    宋以蔓一臉不信,說道:「我怎麼知道你碰沒碰她,我又沒看到!」

    其實她攬司拓脖子也是有原因的,上次是挽手臂,這回攬脖子,下回怎樣?所以馮謀你想跟別的女人**的時候,也想一想後果,這絕對是個一勞永逸的做法。

    況且,剛才她只是勾個脖子,她還是有分寸的,沒有整個身子都貼司拓身上。

    司拓也瞬間明白她的做法,以及剛才她說的那些話,他有一種被耍的感覺,繼而惱羞成怒地說:「你們兩口子愛怎麼玩怎麼折騰,能不能不要利用別人,不要把別人扯進去?這樣不道德知道嗎?」

    宋以蔓笑,側過頭輕瞥他,說道:「喲,司大明星還知道『道德』這兩個字啊!那你明知道我已經結婚了,還故意出賣色相來勾引我,這樣做道德嗎?」

    這話說的簡直讓司拓吐血,他勾引她?還出賣色相?他那是勾引嗎?那明明就是挑釁!

    馮謀一聽這話,立刻炸了,跳著腳指著司拓叫:「司拓,你小子長得跟女人似的,這行為也跟女人一樣,竟然還敢來撬爺的牆角,爺就知道你看上我老婆了!」

    「我呸,馮謀你才像女人,你看你那眉眼清秀,不是女人是什麼?還有,男人長這麼白幹什麼?你天天擦幾遍手?不是女人是什麼?沒人比你更女人了!」還沒人說他司拓像女人,這話大大地刺激到他了,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回擊。

    「你還好意思說爺?你看你那眼角往上挑的,跟狐狸精似的,我看你就是女人,妲己轉世吧你!」馮謀專門撿人家短處掐,往死裡掐。

    宋以蔓快要笑抽了,沒想到男人吵架也跟潑婦似的,真的好歡樂!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的眼睛不也細成條兒,我看你的比我細,你才妲己!」司拓剛剛被宋以蔓折騰的心智大亂,此時又受馮謀刺激,早就不正常了。

    而馮謀一看到她老婆要爬牆,更不正常了。

    於是兩個自詡非常足智多謀、談笑風聲、隨意就置人生死的男人,此刻都神經錯亂地像個潑婦在這兒吵架,就差叉腰罵街了!

    馮謀氣的滿地找東西要收拾他丫的,結果一回身看到身後杵著的倆傻子,只知道看戲,沒見他們的爺被欺負成這樣了?他大叫道:「兩個死人,還不過來給爺揍他丫的!」

    司拓也氣的大叫,「死人,還躲著呢,都有人要打爺了,你們真死了嗎?」

    好歹司拓也是自詡名門之後,有修養又矜持清貴,從來都看不上馮謀這種動不動就什麼「死人」什麼「爺」的,結果他還沒發現,自己已經淪落為跟馮謀一個頻段上,不比馮謀清貴多少。

    從暗處跳出來兩個黑衣男子,這兩個男子迅速地擋在司拓面前,跟走上前來的大黑二黑對峙上了。

    也是的,司拓到底是准家主,又怎麼沒人在暗處保護他呢?

    不吵了?讓手下打架,這也太沒意思了吧!

    宋以蔓沒興趣看下去,向回走去,路過馮謀的時候,手臂輕輕挽到他的臂間,語氣輕鬆地說:「回去吧,難道你還要看打出什麼結果不成?回頭聽結果就行了!」

    馮謀不知不覺地跟著她的步子往回走,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啊」了一聲,然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說:「這手都髒了!死人……」

    喊完他才想到,那倆死人正幫他打架呢,於是他改口道:「回去趕緊洗洗!」

    宋以蔓突然停住步子,轉過身在馮謀疑惑的目光中就開始扒他衣服,馮謀叫道:「呀,你幹什麼?」

    難道在這裡她突然想要……

    雖然在外面,可他也不排斥,因為在司拓面前,司拓你小子好好看看,這是誰老婆!他心裡蕩漾了……

    他真的想多了。

    宋以蔓的話冷冷地打破了他的幻想,「你這身上都是別的女人的味兒,髒死了,趕緊給我脫了!」

    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她一向玩得比別人好。

    怎麼著?不打算把他怎麼樣,還讓他脫衣服,這不是讓他沒面子嗎?他趕緊捉了她的手說:「行了行了行了,咱們扯平了行不行?」

    「怎麼就扯平了?你死不悔改,你先挑釁的!」宋以蔓不幹,這事兒沒那麼容易算完。

    「啊呀,爺不是為了氣你嘛,誰讓你扔我一頭水果的?你知道爺最愛乾淨了,再說你都勾了別的男人的脖子,怎麼說也是爺吃虧,你還怎麼著啊!」馮謀哼哼地說,這女人太難纏了。

    「本來一切好好的,是你先罵我的。再說我哪知道你是真為了報復還是對那女人有興趣?」宋以蔓跟馮謀學的,矯情的功夫也是越來越厲害。

    「那女人跟賣肉似的,爺對她有興趣?別逗了,爺還覺得是不是你對司拓有興趣呢!」馮謀一臉酸意地說。

    「你都說他長的像女人,我又不是不正常,我對女人有什麼興趣?」宋以蔓哼道,言語中毫不掩飾濃濃的嘲諷之意。

    原本後面的司拓就受不了這兩個人拉拉扯扯,現在宋以蔓還說這樣的話,他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好歹是公共場合,你們不嫌羞恥,不能注意點?」

    馮謀「呀」一聲回身,眼睛一立,叫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在後面偷偷跟著我們,偷聽我們說情話?」

    這是情話?大少的「談情」方式很特別。

    宋以蔓跟著說:「他就是有病,他有偷窺癖,你得小心點!」

    司拓氣得不輕,你們都不看手下打架,他為什麼就得留那兒看,他又不是有病。就這麼一條路回去,憑什麼說他偷聽偷窺?

    不過這話倒是提醒他了,他立刻涼涼地說:「我是有偷窺癖,我還看到有人在那兒偷情約會呢!」

    馮謀一聽這話有弦外之音啊,馬上轉過頭問宋以蔓,「到底怎麼回事兒?」弄假成真

    「也沒什麼,我出來透氣,潘政跟著我,哪想到螳螂在後呢,司拓這變態在暗處跟著!」宋以蔓沒有隱瞞,直接就坦白了。

    司拓訝異,這女人還真敢承認,那她敢承認她跟潘政抱了嗎?

    馮謀暫時沒管司拓這事兒,先問她:「怎麼還有潘政?那廝跟著你幹什麼?」

    「他問我他做我妹夫怎麼樣?」宋以蔓說。

    馮謀疑惑,難道潘政看上宋明珠了?不會吧!宋明珠看起來再像個人,也沒他老婆這麼艷光四射,奪目得無法忽視呢?

    他沒注意到他這形容他老婆的詞兒就很不正常。

    宋以蔓沒給他過多的反應時間,接著往下說:「我以為他看上宋明珠了,沒想到他突然抱住了我了!」

    「呀,還抱上了?」馮謀立刻就緊張了,別說眼睛立起來,連眉毛都跟著立了起來,他跟著問:「你推開他了嗎?」

    「推了,他抱的太緊,沒推開!」宋以蔓認真地回答。

    「你不是有功夫的?你那功夫哪兒去了?你這女人,是不是只顧著享受呢?」馮謀說什麼都不相信。

    「一個男人抱那麼緊,能推的開嗎?手都動不了,你要是不信,就讓大黑或二黑抱抱你試試就知道了!」宋以蔓沒好氣地哼道。

    「我呸,那倆死人敢抱爺?爺剁了他們的爪子!」馮謀說到這裡,頓住,然後說道:「等等,你別想著轉移話題,先把你跟潘政的事兒交待清楚。」

    「還有什麼交待的?他怕我以後不理他,又放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潘政喜歡我,然後他道了歉,就走了!」宋以蔓一臉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表情說。

    「呀,你這個女人,不僅是手髒了,簡直從上到下都髒了!」馮謀嫌惡地說。

    宋以蔓瞪他,「嫌我髒是吧,那太好了,我剛好發愁沒理由離開你呢,反正不嫌我髒的人多的是,比如潘政,比如……」她說著,突然轉身,看向後面的司拓問:「你嫌我髒嗎?」

    「我……」司拓語塞,他的腦子一直盤旋在「要」這個字上面,他內心的渴望,他想要……

    沒等他說話,馮謀就扯了宋以蔓一把,將她往前扯了兩步,然後大手捉住了她的小手,往前加快腳步,哼哼地說:「爺就是隨口說說,你還當真了!你是爺老婆,爺怎麼會嫌你髒?以後離司拓那變態遠點!」

    司拓回過神,聽到馮謀的話,氣壞了,你丫才變態呢,可是這愣神期間,前面兩人已經走遠了。他氣的跺了跺腳,那兩口子簡直能把別人氣死!

    宋以蔓可沒打算輕易饒了馮謀,用教訓的語氣說:「以後說話走走腦子,別說了什麼就是隨口說的,我可當真。要是哪天我一氣之下真給你戴個綠帽,你可別怪我!」

    「呀,你這女人……」

    「打住,別動不動就『你這女人』,我是你老婆,你要麼叫我名字,要麼叫我『老婆』,別弄的我跟別的女人一樣!」宋以蔓毫不客氣地說。

    她一把甩開他的手說:「還有,今晚我不爽,你得讓我開心!」

    馮謀雙手插兜,抖著腿極其得瑟地說:「一向都是別人哄爺開心,還沒爺哄別人……」

    「行了!」她打斷他的話,「你既然不肯負責,那就只能我自己找樂子去!」

    「等等!」他又一把拉住她,隨口說道:「你這女人……」

    她瞪他,他馬上噤口,跟著改了稱呼,聲音也軟了一些,「老婆,你好歹也是我娶來的老婆,別動不動就上別的男人那兒找樂子!」

    「我又沒說去找別的男人,你思想怎麼就那麼齷齪?」宋以蔓哼道。

    他一直知道她豁得出來,什麼禮儀教化,只要她能出氣,她什麼都不顧。要是哪天他跟別的女人滾床單,她都能豁得出來跟別的男人滾床單,這是他老婆,頂著他馮謀的名兒,憑什麼便宜了別的男人?她那心思,居然還說他齷齪?

    但是現在吧,看這女人一臉無畏的表情,他又不敢放狠話,只好哄著她說:「行行行,是爺錯了,爺今晚指定讓你開心了還不行嗎?」

    他心裡想的是,等老子想到好辦法再收拾你!

    宋以蔓這心總算是舒服一些了,她挑挑眉說:「行,這可是你說的,我等著!」

    遠處的司拓看著走遠的兩人,雖然聽不到兩個人在說什麼,可是看著馮謀像是在哄她,他心裡就不舒服。一時間他還沒有來及去想他今晚的異樣和心裡真實的想法。

    宋以蔓見馮謀讓自己在一邊兒躲著去,不明白他要幹什麼,她警惕地問他:「你又要出什麼ど蛾子?」

    「反正爺要讓你歡樂嘛,你趕緊去躲起來!」馮謀想到自己的計劃,自己先樂了起來,不耐煩地說。

    宋以蔓只好走到一旁,在郁蔥的植物後面的木椅上坐了下來,透過植物的縫隙,看馮謀到底要幹什麼。

    馮謀見她藏好,拿出手機開始安排,過不多時,宋以蔓就看到宋明珠走了出來。

    馮謀讓她歡樂,就是用宋明珠讓她歡樂?宋以蔓想不出馮謀打算怎麼做,但她對下面的節目,期待極了。

    宋明珠半天尋不到潘政,也見不著馮謀,心裡十分失落,今天這個好機會她不想錯過,怎麼也要抓到一個啊,怎麼一下子,這人都不見了?

    結果她聽到有人議論,在門口看到馮謀了,她就心中一喜,尋了出來。她哪裡知道,那不經意聽到的別人議論,就是馮謀安排的呢?

    果真,馮謀站在噴泉前,淺色的西裝,映襯著美景兒,怎麼都有一種高貴如斯,清雅絕倫的味道。

    宋明珠一看就著迷了,入眼裡再也拔不出來,她喃喃地叫:「大少……」

    馮謀微微一勾唇,勾出一個邪肆的笑,他那疏懶的勁兒,再加上一雙眼角都帶著邪勁兒的眩眸,簡直就是勾魂攝魄。

    這副兒美景兒,自然也落入了宋以蔓的眼中,馮謀本就是一個奪目的男人,他出眾的五官配上那無與倫比的貴氣,再加上那麼點子邪勁兒和冷佞,簡直就是讓女人為之瘋狂的妖孽。

    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他的壞,在他多金的身份下,就成了難得的優良條件,很容易讓一個女人迷了心神。

    宋以蔓到底不是宋明珠,在片刻失神下,她就恢復了正常,找回了理智。她忍不住笑了,難道馮謀為了讓自己歡樂,使美男計了?真有他的!

    宋明珠現在已經沉浸在馮謀的男色中,迷失了自我,她一看到馮謀並沒有說難聽的話還衝自己笑,就忍不住靠近他,心裡還小鹿亂撞,大少他,果真給她回應了。看來今自己真的是很美,連大少都被她迷住了!

    在她那有限的頭腦中,想的就是大少本來心裡有她,但礙於宋以蔓,一直沒有表現出什麼。現在看潘政喜歡上自己,覺得再不表示那就晚了,所以大少才站在這裡,衝她笑!

    自戀的人邏輯思維也是那麼的自戀。

    「大少,我找了你好久!」宋明珠看到他在笑,便沒有掩飾自己愛慕的心思。

    馮謀也不說話,仍舊勾著唇看她笑。

    宋明珠面帶羞澀地說:「大少,你不知道,其實想嫁你的是我!」

    這是在表白了,以前沒有機會也沒有膽量表白,此刻再不說出她的心裡話,這機會興許就沒了。

    馮謀還是不語,仍舊在笑。超級修仙之旅

    宋明珠繼續說道:「原本都說好了,是我嫁給你的,可宋以蔓那個不要臉的,居然搬出了她死去的老娘,逼得爸爸同意她嫁過去了!」

    宋以蔓眸中一冷,這麼說她的亡母,活該你出醜。不過這傻子,馮謀什麼都沒說,就給你個笑,你就什麼都說了?

    馮謀心裡得瑟,還說不喜歡他,費這麼大勁兒嫁給他,得有多愛他?今天晚上收穫真不小,還讓他聽到這麼一個秘密!

    「大少,你不知道我對你的愛,有多深!」宋明珠呼吸急促,掩飾不住自己的感情,她也不曾想到,她的情緒,會洶湧而出,她眼眶一紅,再難控制自己的情緒,難捺地投懷送抱,向馮謀撲了過去。

    馮謀能讓她撲到嗎?他早就算計好的,沒想到這女人花癡到如此地步了,他輕鬆一閃,宋明珠就撲進了噴泉池子裡,像要死的魚一樣亂撲騰。

    宋以蔓搖頭,男色誤人!馮謀也真是魅力無邊啊,什麼話都不用說,就讓宋明珠中計了。

    馮謀閒閒地往他老婆那邊走,大門口響起一個驚恐的女高音,「啊!有人落水了,快來救人啊!」

    「噗!」宋以蔓終於忍不住笑了。

    掉噴泉池子裡又不是掉河裡,站起來水位還不到膝蓋,能淹死個人?用的著叫這麼大聲兒?顯然這是馮謀讓人安排好,叫人來看笑話的。

    馮謀走過來,一眼就看到老婆歡樂的笑,他這心情一舒暢,跟著坐到她身邊說:「老婆,這戲好看嗎?這下歡樂吧!」

    宋以蔓扭過頭調侃地說:「誒,你是不是愛上我了?不惜出賣色相了都?」

    馮謀挑挑眉說:「爺看你是愛上爺了,要不你能求著你爹要死要活地嫁給爺?看來你早就盯上爺了哈!」

    宋以蔓就知道馮謀不會放過這話把的,她懶得理他,不回應,轉過頭看戲。馮謀就以為她被他說中,無話可說,得意地抖起腿來得瑟!

    看熱鬧的人永遠都來得很快,人都湧過來,宋明珠也從水裡狼狽地站起身了,可惜現在人都擠滿在門口,她真是想偷偷去換件衣服都沒可能了。

    潘政也在人群中,因為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宋家女兒掉水裡了」,他怕是宋以蔓,所以才趕來看的。

    馮謀看到潘政,問她:「誒,你說潘政會英雄救美嗎?」

    宋以蔓往人群看去,果真看到潘政一臉幽冷,面無表情地望著宋明珠,根本就沒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

    而宋明珠抹了臉上的水,看清前面,突然發現怎麼多了這麼多人看她,馮謀人也不知道哪兒去了,她就有點發傻,不知所措地在水裡站著。

    此時的她,妝花了、頭髮亂了,目光呆滯,哪裡還有剛才那清純動人的樣子?更要命的是,淺粉的禮服被水打濕,簡直就成了透明的,裡面的內衣清晰可見,誰也沒想到清純的宋明珠,裡面居然配了個重口味的黑色內衣,簡直讓人大跌眼鏡。

    楊雙美從人群擠出來,緊搗著小碎步一邊把她拉出來,一邊說:「發什麼呆?還不趕緊去換件衣服?」

    宋明珠回過神來,扁了扁嘴想哭,順從地踉蹌著被老媽拽著往一邊走。

    人群中發出一陣笑聲,楊雙美回頭,這才發現從前面看沒看出來,後面看才看到女兒裡面穿的居然是丁字褲,這裙子貼在身上,一走起路來……這跟被人看光有什麼區別?她臉色難看極了,趕緊斥道:「東海,還不把你西服脫下來給明珠披上!」

    宋東海方才回過神來,脫了衣服,趕緊披在女兒身上,他心裡忐忑,女兒出了這樣的醜,還能嫁進潘家嗎?

    原本極其看好的潘太太看到這場景,自然對宋明珠的期待少了很多,要是潘家迎進這樣的兒媳婦,還不讓人背後笑話?這事兒以後再說吧!

    而潘政早就在他看了資料時,沒見過宋明珠的時候,已經對這個女人厭惡極了,此時他有的只是譏笑,哪有什麼憐香惜玉?宋明珠之於他,除去被利用的身份,那就只是個陌生人。

    主角都走了,熱鬧也看完了,客人們還留在這兒幹什麼?於是有的在宋家安排的酒店房間休息,有的則開車回去了。這場楊雙美精心策劃的宴會,到底以個倒霉的結局收尾。

    人走得差不多,潘太太向潘政走過去,說道:「走吧!」

    潘政臉上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還要等會兒!」

    潘太太抿了抿嘴,說道:「你跟我過來一下!」

    然後她向僻靜的一旁走去,潘政有些無奈地跟著她走,目光卻在尋找著那抹令他牽掛的身影。

    熱鬧看完,馮謀早就沒興趣了,帶著老婆從另一處走掉了。

    他的大手拽著宋以蔓的小手,問她:「老婆,你說咱們是在這兒住一晚還是回家?」

    宋以蔓腦子裡想別的事兒,沒理他這碴,而是問他:「你說要是楊雙美跟宋東海知道他們寶貝女兒因為你掉水裡的,會有什麼反應?」

    「爺管他們?爺就是想問你,這兒景不錯,要不要浪漫一把?」馮謀懶散地邁著步子說。

    這麼好看的景致,潘政在這兒抱她了、司拓也跟他老婆小膩歪了一番,可見這地兒具有蠱惑性啊,他這個正牌老公要是沒在這兒跟他老婆談談情說說愛,拉個小手親個小嘴的,是不是太虧了?

    大少的思想就是奇葩,從來沒有正常人的戀愛觀。

    宋以蔓覺得好笑,側頭問他:「哦?那我問問,你以前跟別的女人,都是怎麼浪漫的?」

    「爺才沒有跟別的女人浪漫,爺看不上她們,你是爺第一個想浪漫的!我說女人,你不要總揪著爺的以前說,咱們看以後不行?」馮謀不滿地說。

    「誰讓你的以前事跡太光輝了!」宋以蔓又問:「誒,你總是叫別人『女人』、『女人』的,是不是這樣省心,不用去記每個女人的名字?就像有的男人對每個女人都叫『寶貝』一樣?」

    「呀,你這個女人,也太煞風景了,你說這麼美的景兒,你怎麼一點情調都沒有?」馮謀吊著個眼,幽怨地往她身上下刀子。

    情調?宋以蔓以前可從來沒想過跟馮謀講什麼情調!她覺得好笑,於是逗他說:「行呀,把你以前跟別的女人用的情調拿出來,讓我看看有意思沒?」說著,她冷哼一聲向前走去!

    「呀,你這個女人,又提以前!你走那麼快做什麼?等等爺!你看你還走?浪費了這美景兒,難得爺有興致跟你談談情!」

    「嗤!」這是宋以蔓給他的回應。

    ——

    潘太太走到一小片空曠且沒有人的地方站定,轉過身,面色嚴厲地問:「潘政,你是不是還惦記著宋家女兒?」

    潘政怔了一下,難道她看出來他對宋以蔓的感情?

    潘太太一看兒子的反應,心中一沉,說道:「潘政,你也看到了,剛才宋明珠出了那樣的醜,你說多少人看到也那一幕……咱們怎麼娶?」

    原來說的是宋明珠!潘政鬆口氣,說道:「媽,我對她沒意思!」

    「沒意思?」潘太太準備了一堆話打算來勸說兒子,現在兒子一口否定,讓她的話全都說不出來,她不由問道:「那你送個匾是什麼意思?別告訴我那裡面不是足金!」

    潘政垂了眸,掩去幽邃的瞳,語氣無波地說:「我打算收購宋氏!」

    這話,使潘太太大驚不已,她瞪大眼睛,呼吸急促了兩聲,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問他:「你突然從國外回來,在這邊開了分公司,就是因為看中了宋氏,想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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