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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大少吃癟 文 / 陌上纖舞

    最終,她的理智戰勝了她的渴望,她微微一笑,說道:「幸好我小學時學跆拳道起了作用,鄭崖沒能達到目的,謀他趕過來,氣壞了,所以才把鄭崖給打成那樣!」

    吳梅芝的心,驀地一鬆,她的目光也跟著柔和起來,問道:「哦?你還會點功夫?」

    「媽,我小學還得了跆拳道的冠軍呢,對付鄭崖這樣沒有功夫的,還堪堪可以,拖延時間沒有問題,還是謀趕來的快!」

    宋以蔓說的是半真半假,剛才她小小的試探,看到了婆婆的糾結,也就是說,如果她真的被鄭崖得手了,婆婆這猶豫的態度最後也會被馮謀的努力而改成不逼她離婚,那樣的話,她連婆婆這個靠山都沒了,到時候馮謀不是怎麼拾掇怎麼算?

    多個靠山多個籌碼,馮謀還能忌憚著些!

    吳梅芝想到昨晚宋以蔓聽她提起這事兒的表情,不是驚慌而是驚喜,當時她就覺得不大對勁,現在一想,看來是宋以蔓覺得會功夫對付了鄭崖而自豪吧,想跟自己邀功的,結果被兒子一眼給制止了!兒子還在遷怒於兒媳,一定是這樣的!

    吳梅之完全給猜錯了!她點點頭說:「沒事就好!」

    宋以蔓露出一個微笑,說道:「媽,那我去上班了!」

    「好,去吧!」吳梅芝擺擺手,看著兒媳站起身離開,她怎麼覺得這兒媳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對了,她忘了問兒媳開的是什麼公司?算了,無非是服裝首飾一類的,回頭再問吧!

    宋以蔓到了公司,臉上帶著神采奕奕的表情,雖然婚沒離成,可她能夠光明正大地管理自己的公司,這也是進步不是?她從來不看人生有多少坎坷,而是看自己努力克服了多少困難,有了多少突破?

    然而她一進公司,並不是如自己所想的處理公事,而是看到潘政那張堪比怨婦的臉!

    周彤一臉無奈,見她來了,趕緊悄悄退了出去,感情債最難還啊!

    潘政沒在她臉上看到沮喪的表情,反而覺得她氣色很好,這讓他的心多少有些不舒服!

    宋以蔓坐了下來,沒有開口,等著他先說話。

    「馮謀昨晚回去,沒有為難你?」潘政先關心她,昨晚他可是擔心了她一晚。

    「沒事,我婆婆回來了,馮謀還能怎麼著我?再說事情攤開了也好,我也不用像以前忍著了!」宋以蔓語氣輕鬆。

    「你能是馮謀的對手?」潘政不太相信宋以蔓在馮謀那裡能佔什麼便宜,畢竟馮謀手辣是有名的。

    宋以蔓輕笑,說道:「你也別太小瞧我了,再說馮謀的手段你還不知道嗎?我要不是他老婆,他對付我的辦法多去了,可我是他老婆,他能把我怎麼著?太過了,我婆婆不饒他,他臉上也沒面子不是?」

    「她不是在國外?怎麼人回來了?」潘政隨意問了一句。

    「不知道從哪兒聽說鄭崖的事兒,回來質問的!」宋以蔓也沒隱瞞,實話說道。

    潘政眼前一亮,問她:「她要是知道鄭崖對你怎麼樣了,肯定要求你離婚!你怎麼答的?」

    「我說的實話,我倒是想呢,可馮謀提前警告過我了,早晨我試探了一下,沒把握她肯定要我離婚,只好說實話,否則惹怒了馮謀,再沒婆婆的支持,我怎麼辦?」宋以蔓歎氣。

    潘政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心裡有了計較,他轉言問她:「以後你打算怎麼辦?還怎麼離婚?」

    宋以蔓看向他說:「我計劃了這麼長時間的事情都沒離成婚,我想以後能離的機率不大了,再一步說一步吧,除非馮謀的真愛出現,不然他是不可能讓我如願的!」

    這話也想讓潘政死心,讓他該找自己真愛找自己的真愛吧,別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說實話這麼長時間,她除了感動,對他也沒有什麼別的感情。

    「別擔心,我會幫你的!」潘政開口表態。

    宋以蔓搖頭說:「潘政,離婚的事情,你不用幫我想了,你就把心思放在我們工作的合作上就好,我的私事,我會處理好的!」

    潘政的目光,立刻銳利起來,問她:「你什麼意思?」

    「從頭到尾我都表達了一個意思,我知道你又要說你喜歡誰是你的事,可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深陷無法自拔,你現在想抽身還來的及,找個女朋友,找個屬於你的女人,不好嗎?」她說的很平靜,完全是為她著想。

    他的表情變得十分陰鬱,他斂下眸說:「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喜歡這樣!」

    「如果你堅持如此,我只能不把你當朋友了,我們僅限於工作上的夥伴,僅此而已!」宋以蔓的聲音透著一股冷意,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方式。

    「你威脅我?」潘政的太陽穴青筋都暴了出來,他的拳捏得咯吱響,顯然整個人處在暴怒之中。

    真是壞脾氣,骨子裡來講,潘政跟馮謀還真是差不了多少,大概因為對她有情,所以才格外的包容。

    她抬起眼又看他,「雖然你不喜歡我的理由,但我還是堅持如此,我不想你深陷,更不想增加我的罪惡感,我希望自己的生活盡量簡單化,僅此而已!」

    潘政看著她,一言不發,薄薄的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的沉默總能讓別人害怕,而她此刻也感受到了他帶給自己的壓力,可她還是看著他的眼睛,沒有移開目光,證明她的心,是十分堅持的。

    到底是潘政敗下陣來,他輕輕呼了口氣,說道:「好吧,我不給你壓力,我們只是朋友!」

    宋以蔓的心裡,也鬆了口氣,她點了點頭,然後問他:「對了,林青怎麼樣了?」

    在這裡面,輸得最徹底的就是林青了,讓馮謀擺了一道,身子也失了,什麼都沒得到。

    提起林青,潘政心裡多少有點不自然,他臉上淡漠地說:「她離開公司了,我沒想到當初她曲解了我的意思!」

    在宋以蔓面前,他當然得撒謊了,否則她怎麼想自己呢?他並沒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

    宋以蔓沒有多想,她並沒有打算跟潘政在一起,所以也不會考量這方面,只是好奇問了一句,得到答案後,她也沒心情唏噓別人,直接將話題轉到了工作上面,說道:「我們的合作,我正在讓人進行之中,我列了幾個意向企業,我讓周彤拿給你!」

    她說著,站起身,走到桌前給周彤打電話。

    他注意到了,今天她穿的是一件黑色西服套裙,修身的西裝勾勒出她優美的曲線,裙子在膝上,露出她修長的美腿,她的姿態談吐帶著職業女性的果敢,還夾雜了豪門少奶奶的貴氣,還有絕對自信的優越,新感覺的她,讓他的視線,如何都移不開。

    什麼合作?現在他只想將她攬在懷中,好好的疼愛,他這個瘋狂的念頭把他自己都嚇到了,他很苦惱,以後每次見她,都要發狂,這可怎麼辦?他可不想把她嚇跑!

    宋以蔓打完電話轉過身,剛好碰到潘政那深不見底帶著某種野獸的目光,她嚇一跳,問他:「你這麼盯著我幹什麼?」

    潘政這才回神,有點尷尬地斂下眸,復又恢復正常,對她說道:「第一次見你工作時的樣子,很專業,少奶奶和職業女性角色調換的很好!」

    宋以蔓微微彎起唇,沒有說話,幸好周彤進來了,她接過文件,順勢遞給他說:「你來看一下,我都簡單做了下評估,你對哪間公司感興趣,我就再讓人做專業評估!」

    潘政接過文件,讓自己的心思回到工作上面來,他略略掃了一眼,目光落在鄭崖的公司上。

    宋以蔓看見他目光頓住,主動解釋道:「你是看到鄭崖的公司了吧,我沒有報復的意思,他的公司現在的確處在危機之中,我讓人簡單瞭解了一下,鄭崖住院,司拓全面停工,現在公司幾乎在半癱瘓狀態,我知道你一向收購的是實業,如果你對這個公司有興趣,現在倒是一個好機會!」

    潘政思忖道:「說實話,鄭崖的公司除了司拓之外,沒有能拿出手的明星,要是沒了司拓,這公司沒人稀罕要。」

    「司拓一個人不就足夠了?我真好奇,這司拓是什麼來歷?」她想起馮謀對司拓的態度,早就好奇司拓的身份,問潘政比問馮謀更輕鬆一些。

    她跟馮謀之間,就不能好好說話,充滿了算計與鬥爭。

    「你不知道嗎?你沒聽說過w市司家?」潘政也有點奇怪,她也算是這個圈子裡的,怎麼不知道?

    「啊?司拓是w市司家的?」宋以蔓當然聽說過,w市的司家,很有能力,不僅是財力上的能力,這是一個大家族,每一支都有各自的本事,這樣家族裡的人,擱哪兒都讓人敬著三分。

    「司姓本來就少見,不知道也很容易聯想!」潘政說。

    「司拓是個明星,我哪會去往司家聯想?司家允許他當明星?」宋以蔓不解地問。

    「司拓的父親是司家目前的家主,所以司拓的地位自然要比司家別人要高,他不單單是個明星,他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能量,所以家主也不怎麼管他!」潘政解釋道。

    「我真好奇,司拓怎麼跟鄭崖成了好友?」宋以蔓不解地問。

    「鄭崖跟司拓是在馮謀搶他女友之後才成為好友的,詳細情況沒人知道,只知道好像是鄭崖救了司拓,不過我敢肯定鄭崖此舉肯定是為了報復馮謀,但人家司拓沒意見,誰也不好說什麼!」潘政說道。

    「我還想著,接手了鄭崖的公司,好歹也能控制司拓了,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宋以蔓聳了下肩說:「你直接無視鄭崖的公司就好了!」

    潘政突然反問一句,「你不想鄭崖的公司破產?」

    「破產幹什麼?」宋以蔓挑了下眉說:「這事兒已經夠了,為了鄭崖的行為,搭進一個鄭氏,本來鄭崖也沒沾了什麼便宜,還這麼倒霉,做人得厚道點兒,別把人逼上絕路,公司給他留著吧!再說,現在公司沒人管,也瀕臨倒閉了,還用人去鼓搗破產?」

    「你厚道?你當初這麼幹的時候,沒想鄭崖會成這樣?」潘政這話說的不好聽,因為他記恨她騙他被鄭崖給睡了。

    「我哪裡想那麼多了?鄭崖送上來給我用,我難道還不用?說到底他今天也是自作自受,他在想傷害我之前,怎麼沒想想我也是無辜的呢?如果不是我會點功夫,現在我的下場又是什麼?身敗名裂?」宋以蔓強勢地反問回去。

    潘政無言了,她不受傷害很好,他無法去想她受傷害的樣子,他真是討厭自己這種不能控制自己心情的感覺。

    潘政在這兒消磨了一個上午,他走的時候已經中午了,他則順著自己心意提出一起吃午飯,宋以蔓早就想趕人了,無奈委婉提了幾次,他都裝聽不懂,最後她說積壓了很多工作,他才不甘心地走了。

    周彤把盒飯送上,笑著說:「桃花朵朵開!」

    「我還沒離婚,爛桃花,唉!」宋以蔓歎氣。

    「y市的黃金單身漢,現在可是排no。1的,你居然也敢叫人家是爛桃花,嘖嘖,真是暴殄天物!」周彤搖著頭感慨。

    「好東西太多,會讓人無福消受的!」宋以蔓問她,「下午有什麼工作安排?」

    「沒啥要緊的,你前陣子忙著離婚,咱們也沒弄什麼動作,都是一些半大不小的生意,沒筆大的!」周彤答道。

    「沒有我就不行了?咱們的公關團隊呢?這可不行!」宋以蔓不滿地說。

    凡事兒都指著老闆,那怎麼能行?

    「這說明咱的公關團隊還需要歷練,你趕緊磨練磨練那幫人吧!弄個數據都專業,可是處理起事情來就見薄弱了!」周彤如實說道。

    「以前要應付馮謀,在公司上面花心思不多,這樣吧,讓hr招一個公關策劃,公開招聘還有獵頭雙管其下,盡快到位工作!」宋以蔓說道。

    「行,一會兒我就去辦!」周彤說道。

    離下班還有一個鐘頭,宋以蔓結束工作,到跆拳道館去練習!

    前台看到她來了,立刻笑著問:「宋小姐,今天想練習什麼項目?」

    「踢沙袋!」此時沙袋的形象,已經變成了馮謀的臉,她好好解解氣。

    「好的,五號館,您請!」前台立刻說道。

    宋以蔓換了衣服,走出來,活動活動手腳,看著沙袋,尋思著要不要打印一張馮謀的照片貼在這上面?這樣踢起來她會更有勁頭的。

    不練好拳腳,怎麼跟馮謀對抗?她可一點都不能懈怠,一想到這裡,她渾身都是勁兒,立刻就踢了起來,很快,她的汗就流了出來,不過她的力道卻沒有減。

    過不多時,她的訓練量就超過了平時的訓練量,可她還沒有停的意思。

    教練的聲音響了起來,「以蔓,你這是要把自己逼成世界冠軍?」

    宋以蔓立刻想到馮謀在自己腳下跪著求饒的場面,她臉上露出笑容,踢得更賣力了!

    教練只覺得她這笑太詭異了,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他幾步走過來,把她的沙袋推到一邊,將她給拽了開。

    她坐在地上,喘著氣,雙手撐在地上,這才發現腿酸的很。

    「段華,你說我的水平,怎麼還能再提高?」她問眼前的教練。

    他半蹲下來,為她捏著小腿,手法非常專業,他健壯的手臂,力道卻很適中,他沒抬頭,問她:「你的腿是不想要了?」

    宋以蔓撇撇嘴說:「人家運動員每天訓練量那麼大,我為什麼不可以?」

    「他們也是有計劃,循序漸進地訓練,你這是要把下半輩子的訓練都做完,作死呢?」段華沒好氣地訓道。

    「你就不能態度好點?你這麼開館,人早跑光了!」宋以蔓不滿地說。

    段華不僅是她的教練,還是跆拳道的館主,作為館中唯一黑帶的宋以蔓,當然只有段華這位館主親自帶她了,這也是段華唯一帶的一個學員。

    「你這麼幹,我能態度好?你這麼逼自己,難道是要打比賽去?」段華鬆手,盤腿坐在地上問她。

    「我打什麼比賽?我的對手太強,我想打過他!」女人怎麼了?遲早有一天,她得比馮謀強,打得他滿地找牙才好。

    段華沉默了一下,說道:「女人從體力上本來就比較吃虧,你想贏得對方,只是力道大,沒有太大的優勢,更何況你的對手比你強的話,用力道更沒有勝算。」

    「咦,你怎麼知道我對手是男的?」宋以蔓好奇地問。

    他白她一眼,說道:「有幾個女人能打過你?」

    宋以蔓哦了一聲,然後跟著問:「那我怎麼才能贏呢?」

    「我建議你學學太極一類的功夫!」段華鄭重地說。

    「太極?」宋以蔓腦中閃出公園老大爺的身影。

    段華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他說道:「太極最基本的作用是健身,但如果將它作為一門武術來談的話,它的精華在於以柔克剛!」

    宋以蔓明白了,馮謀的拳有力而又快,她如果能夠以柔克剛,興許還能佔了上風,她馬上興奮地看向他問:「你說,這拳打好了是不是特別厲害?」

    「當然!」段華肯定地說。

    「那好,我就學它了!」宋以蔓振奮。

    段華搖頭說:「很難想像你惹了什麼人,回頭我再教你些武術,你糅合起來用,效果會更好,只不過你要時常過來了!」

    「這個沒問題,我現在也有時間了!」宋以蔓說道。

    現在她不用再圍著馮謀轉,可以光明正大干自己的事兒,她還不好好利用一下?

    ——

    晚上,潘太太請吳梅芝吃飯,吳梅芝笑著問她:「怎麼想起來請我吃飯了?」

    「嗨,還不是我兒子,說什麼這個歲數應該多和朋友聚聚,別老呆在家裡,我一想也是,年輕人總聚會什麼的,咱們更得如此啊!」潘太太說道。

    吳梅芝頻頻點頭,說道:「是啊,一點沒錯!」

    「還沒問你,國外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潘太太關心地問。

    「差不多吧!」吳梅芝說道。

    「有些人啊,就是欠收拾!誒,你那兒媳,怎麼還不要個孩子?」

    「我兒媳倒是想要,我那兒子,真是……沒法說!」

    ……

    一頓飯相談甚歡,快吃完的時候,潘政到了。

    吳梅芝感慨地說:「看看你兒子多好,瞧我那兒子,不定哪玩呢,什麼時候記得接接他這老媽?」

    潘太太笑的有些自豪。

    潘政立刻說道:「伯母,我先送您回去!」

    吳梅芝馬上說道:「不用不用,我有司機呢,我就是感慨一下!」

    「伯母不用客氣,您不坐我的車,就是不給我面子!我跟馮謀就跟親兄弟似的,送您難道不應該?」潘政一副好晚輩的模樣。

    「呵呵,真是會說!」

    潘太太也開口說:「你就讓潘政送你吧,反正我也有司機!」

    於是,吳梅芝只能接受了。

    坐上了潘政的車,兩人說著家常,吳梅芝再次表現出「別人家的孩子好」的樣子,誇了潘政一番。

    潘政謙虛地說:「伯母,馮謀的能幹是有目共睹的,y市誰敢惹他?說到這裡,我還想提醒您呢,鄭崖是不對,糟蹋了馮家的兒媳,可是外人不知道啊,鄭家破產、鄭崖剛還沒出icu,外面的人都說馮謀太霸道!」

    「什麼?鄭崖他得手了?」吳梅芝的眼睛都立了起來,整個人也坐得筆直,身體前傾,一看神情就十分的緊張。

    潘政訝異地問:「伯母?您不知道?呀,是我多嘴了,我以為您因為這事兒趕回來的!」

    「我當然知道,不過知道的不太詳細,你給我說詳細點!」吳梅芝一臉的嚴厲。

    「伯母,您別為難我,馮謀他既然不想讓您知道,肯定有他的想法,我……這樣不好!」潘政一臉的為難。

    吳梅芝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馮謀知道是你說的,剛才你還說把我當成乾媽看,現在就不跟我說實話,我很不高興啊!」

    潘政面色一僵,然後歎氣說:「好吧,話已經說了一半,再不說好像我心思不地道似的。就是鄭崖為了報復馮謀搶他女友,所以才把馮謀的妻子給糟蹋了,馮謀趕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鄭崖的褲子還沒穿上,馮謀要面子,封鎖了這個消息,所以外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吳梅芝心裡明白,馮謀瞞著自個兒,自然是要面子了。沒想到這事兒是真的,她得回去跟馮謀好好說道說道。

    「伯母……」潘政試探地叫。

    吳梅芝回過神說:「哦,你放心,我不會把你賣了的!」

    潘政露出無奈的表情,說道:「我勸了馮謀不只一次,他總說我不安好心,不肯聽我的,我就是擔心,要是鄭家真聯合了別人,對付馮謀,那怎麼辦?」

    「潘政,你真是有心了,我回去會說馮謀的,馮謀有你這樣一個好朋友,伯母真是高興!」吳梅芝有些感動地說。

    說話間,車子到了馮謀家門口,吳梅芝下了車,微笑著將潘政送走,並沒看到遠去的潘政,唇邊勾起的一抹笑意。

    潘政的車子看不到了,吳梅芝的臉立刻變得陰沉,她轉過身,幾步走進家門,將地板踩得極響,她抬起頭,看到二樓的兩個保鏢,厲聲說道:「把馮謀這個小免崽子給我叫出來!」

    大黑二黑均是身子一凜,心裡發愁,這不是為難他們兄弟二人嗎?

    幸好屋裡的馮謀聽見了,門開了,馮謀披著件睡衣,懶懶走出來,雙肘搭在欄杆上往下看,「媽,大半夜的不睡覺,您這是受了哪門子刺激?」

    「除了你還有誰能刺激我?你趕緊給我滾下來,我有話問你!」吳梅芝指著他說,一臉你不下來我就上去揍你的表情。

    馮謀轉身一邊下樓一邊嘟嚷,「媽,馮宅多大,您回去睡多舒坦?非在我這兒擠著!」

    吳梅芝懶得理他這些話,把下來的他給拽到客廳裡問:「你小子不跟我說實話,宋以蔓她明明就是被鄭崖給糟蹋了!」

    馮謀一聽,眼睛就立了起來,他臉上的笑沒了,陰沉地問:「媽,這話誰說的?」明明他都封鎖消息了,怎麼還有人知道?

    「我想知道什麼,當然能知道,你覺得能瞞過我?」吳梅芝自然不肯說出潘政。

    馮謀一想,就想出來了,今晚老媽跟潘太太吃飯,和誰見面自然不難猜,這也是潘政幹出來的事兒。於是他唇邊扯出一個譏笑,轉身坐到沙發上,抖著腿說:「這是潘政說的吧,我告訴您,那小子可不安好心!」

    「他騙我這個幹什麼?」吳梅芝無意中把潘政給抖出來了。

    果真是那小子,馮謀哼道:「媽,您以為潘政他真就當我是好友?您別太天真了,我告訴您,這事兒鄭崖沒得手,要不鄭崖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我不信!」吳梅芝根本不相信潘政騙她這個。

    如果不知道潘政的心思,大概任誰都不會相信吧!

    「不信哈!那您帶宋以蔓做個檢查,看她還是不是個處兒,不就相信了!」馮謀懶散地說。

    「她是……」吳梅芝瞪大眼睛,問他:「你說什麼?他是處兒?那你們結婚這麼長時間忙活什麼呢?」

    「呵,媽,誰說同意跟她結婚就要跟她睡覺了?爺看不上她!」馮謀挑著眉,說的很是欠扁。

    「看不上她你同意娶她?」吳梅芝簡直要抓狂了,這什麼奇葩兒子啊,就不能給她正常點麼?

    「我還不是怕您嘮叨!」馮謀撇撇嘴。

    「你真是氣死我了,以蔓還去調理什麼身體?你就壓根沒碰她,你真是……讓我說什麼好?」吳梅芝抓狂的,一副要撞牆的樣子。

    「可不是,那女人就是裝的!」馮謀提醒她。

    「誰都裝,我問你,潘政騙我這個幹什麼?」吳梅芝問他。

    「他啊,妒忌我長得比他帥,女人緣比他好,結了婚女人都追著爺跑,還有這麼早就繼承馮氏!」他掰著手指頭,歪著頭說:「啊,我都數不過來他的羨慕嫉妒恨了!」

    樓上偷聽的宋以蔓都無語了,他天天嘴裡罵的「花癡」就是他自己吧!

    吳梅芝也是氣,她指著他的頭:「你不能正經點,你說的這些我都不信!」

    「媽,我很正經啊,您不要小瞧一個男人的妒忌心,不比女人少!」馮謀一臉正經地說。

    「算了算了,你別氣我了,趕緊睡覺去吧!」吳梅芝擺著手,一臉的厭煩。

    「媽,我幫您約醫生,現在就查,很方便的!」馮謀說著,開始摸手機。

    吳梅芝一把拍他腦門上,斥道:「你腦子進水了?這事兒讓別人聽去,以為你有什麼毛病呢,結婚不同床,真是有病!在家丟人不夠?你還要把人丟到外面去?」

    「不行,不檢查了你又不放心,檢查完把人做掉不就沒人知道了!」馮謀覺得自己想的辦法很好,笑了起來。

    吳梅芝氣的一巴掌拍他後腦上,指著他的鼻子尖說:「你趕緊給我滾上樓睡覺,現在你們就洞房,真是氣死我了,我怎麼就生出你這個四六不懂的!」

    「媽,讓我下來也是您,讓我上樓也是您,果真是更年期……啊……您下狠手啊!」馮謀捂著後腦,就差兩眼淚汪汪。

    吳梅芝眼睛都要冒火了,馮謀趕緊快走幾步,溜到樓梯前說:「媽,您要不是更年期,就別幹那更年期婦女做的事兒哈!」

    吳梅芝拎起靠墊就砸了過去,馮謀快步走上樓,躲了過去。

    屋裡的宋以蔓快要笑抽了,這對母子真是夠有樂的,每回在一塊肯定發生很多歡樂的事兒。這世上也就吳梅芝能治住馮謀了。

    馮謀進了屋,看到自家老婆笑得跟傻子似的,他哼道:「還樂呢,那潘政什麼朋友?背後給你下刀子,就這你還稀罕他跟什麼似的!」

    宋以蔓靠在床上說:「他真是我好朋友,這麼幫我離婚,這效果多好?我又沒承認,這刺算是扎媽心裡了,哪天她看到更適合我當老婆的,肯定給你換了!」

    馮謀一聽,眼睛又立了起來,質問她說:「看樣子你是打算跟潘政混在一起了?」

    「潘政有什麼不好?多金帥氣關鍵人家不亂搞女人,簡直就是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比你強多了!」宋以蔓刺激他。

    是男人都介意跟別的男人比,更何況是自戀的馮謀。

    果真,馮謀一聽這話,刺激的比剛才提潘政還要過激,他幾步躥到床上,跟她對視質問:「你說潘政比爺好?」

    宋以蔓眸中露出皎潔的笑,馮謀有種不詳的預感,這女人又琢磨什麼呢?恐怕沒好事吧!

    果真,她將他輕輕一推,轉身就騎到了他身上,他立刻推她,叫道:「你這個死女人,快滾!」

    「老公,咱倆睡了吧,要不明天媽該說我了,當女人當成這樣也夠失敗的了是不是?」宋以蔓說著,整個人都趴下了。

    馮謀就覺得一團棉花壓他身上似的,比他那蠶絲被還要柔軟,不過一想到這是宋以蔓,他就抖著眼說:「你還知道你失敗?爺看不上你這花癡,快滾下來!」

    說著他就一把將她推開,還嫌惡地甩甩手,「啊!好髒,外面的死人,趕緊給爺拿毛巾來!」

    宋以蔓毫不溫柔一腳就踢到他的屁股上,馮謀又是一聲慘叫,跌到了地上,他氣的大叫:「門外的死人!」

    宋以蔓比他聲音更大,「我衣服都沒穿好,不要眼睛的就進來!」

    門外躊躇的大黑二黑立刻打消進門的打算,都在外面悶聲不吭地裝沒聽見。

    馮謀氣,「她丫說謊!」

    宋以蔓立刻扯開自己的領口,得意洋洋地叉腰看他,「這下沒說謊吧!」

    馮謀指著她,氣的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你……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我怎麼就娶了你?怪我沒看清楚,我要跟你……」

    宋以蔓眼前一亮,他終於受不了要離婚了?

    她那太過明亮的眼睛,讓他心生警惕,他怎麼就差點上了她的當呢?這女人心眼忒多了,一不留神就掉她坑裡。這也太丟人了哈!於是馮謀站起身,重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宋以蔓,你死定了,惹了爺,還想安生睡覺?」

    他腦子裡開始想,怎麼收拾這女人?

    宋以蔓又睡衣輕輕一撥,露出半個肩來,眼波流蕩,幾許得意幾許明艷,「怎的?叫你的人進來看你老婆啊!要不咱倆睡覺覺,你自己選擇!」

    馮謀氣得直磨牙,他自詡手段那麼多,怎麼一樣都不能用她身上?她就篤定是他老婆的身份,他不能讓手下把她怎麼樣是吧!他要是離了婚就又如了她的願,他好像把自己給卡在當中,左右為難了?

    他決定用最原始的辦法收拾這女人,他的手捏得咯吱響,把她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看她還能在這兒得瑟?什麼這兒不適合打架,什麼約個地兒去打?爺憑什麼聽你的?

    宋以蔓看馮謀要動手,心生警惕趁著他還沒過來,一下子就躥到門口,手放在門把上。

    馮謀一愣,不知道她這又是鬧哪樣,跟著他就笑了,挑著眉邪肆地說:「怎麼?想找我媽告狀?現在可不興告狀的哈!」

    宋以蔓微微抬起下巴,唇角勾起的笑意又大了幾分,「誰說我要告狀的?你敢打我,我就敢讓門外你那倆寶貝屬下看看大少老婆的春色!」

    「你敢!」馮謀磨牙,那樣他豈不是裡子面子都沒了?

    「你敢我就敢!」宋以蔓聲音決絕,毫不猶豫地擰動了門把。

    門外大黑二黑見門動了卻不打開,心裡都在發虛剛才沒應大少的聲兒,大少現在不會要來算賬吧,於是兩人在門外不約而同地問了一句,「大少?」

    馮謀看她精緻的鎖骨、圓潤的半個香肩,還有往下那若有若無的誘惑曲線,這副模樣要是讓他手下看到,他非得戳瞎他們雙眼不可。於是馮謀急吼道:「不要眼的就滾進來!」

    他沒發現他在重複著宋以蔓的話。

    大黑二黑立刻滾得遠遠的,說什麼今兒也不靠近大少的門口了。

    馮謀氣壞了,長這麼大他還從來沒這麼氣過,這女人,真是氣死他了,果真不好對付哈!利用自己要面子的弱點就把自己吃的死死,但這世上哪個男人願意讓別人看自己的老婆?

    他坐在床上,呼哧呼哧,聲音沒好氣地說:「女人,你過來!」

    這是妥協了!

    「你不打我?」宋以蔓反問。

    「不打!」馮謀翁聲說。那聲音怎麼聽著怎麼不甘。

    「我不信!」宋以蔓仍舊站在門口,沒打算過去的樣子,一張小臉警惕極了。

    「靠,爺說話向來算話!」馮謀有點煩躁。

    「瞎說,你說離婚,結果不就沒離?信你才怪!」宋以蔓嘴快地還過去。

    「草!」馮謀抓狂,這女人怎的這麼難弄?

    「那你說怎麼辦?」馮謀問她。

    「那得問你,怎麼讓我相信?」宋以蔓晃著門把嚇他。

    最害怕的不是馮謀,而是外面那倆受驚嚇的保鏢,兩人如臨大敵的盯著門把,想跑不敢跑,都想著要不要門一開就自己戳瞎眼睛?

    這麼快,馮謀能想出什麼辦法?於是他一拳捶到了床上,暴躁地叫:「爺求你了行不行?你他媽趕緊過來!」

    「你這是求人的語氣麼?我不過去!」說著,她把門晃的直響。

    「擦,老婆,求你了,過來、過來!」馮謀這下頭都栽床上了,這輩子從沒這樣憋屈過。這女人連髒水都敢往自己身上潑,還有什麼不敢的?他非常相信她不是嚇唬他的,就是能豁出來的,這樣她好順勢離婚了是不是?美的她!

    宋以蔓這才慢悠悠地往裡走,像貓兒一樣帶著勝利者的姿態,不緊不慢,有一種上位者的優越感。

    哼!你明知道你好面子,我利用你這點,那又怎麼樣?要死你也改不了這毛病,我就衝你這一點吃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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