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豪門大少的私寵妻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離婚(簡介片斷 文 / 陌上纖舞

    馮謀看似隨意,目光和往日一樣輕佻無二,但他在觀察著她,可以注意觀察她的細微表情。

    這話,簡直讓宋以蔓的心瞬間雀躍,好似陽光一下在心間明媚起來,但是長期壓抑著自己的真實感情,她現在輕鬆地將自己的心情壓制下來,她面色一慌,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立刻蓄起了淚水。

    「老公,你不是說不會和我離婚的?」

    甚至,她的小手無措地絞著,任誰看,她都是在害怕緊張。

    到這時候還演?他可真是佩服死她了,但越是這樣,他就對這個有耐力的對手,越是感興趣。

    要知道一個人最難的就是時刻的隱忍,如果這個人不表露一點自己的想法,說明她不僅有很深的城府,還有一顆旁人沒有的緊毅執著,這樣的人,想不成功都難,就連高傲如馮謀,也不會小看這種人。

    他的老婆,居然是這樣的人?這如何能讓他不產生興趣?

    「沒辦法,小青非讓爺離婚,你看,只能這樣了!」馮謀攤開手,一臉無奈的樣子。

    「老公,你說過要和我培養感情的,可是你轉眼又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老公,我不管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不要離婚好不好?我求你了!」宋以蔓一臉地卑微,一臉地祈求。

    「啊呀,感情我是想培養來著,可是沒培養出來嘛!爺實在是不喜歡你,還是小青比較對爺的胃口,所以沒辦法了,不過爺不會虧待你,會給你些錢的!」馮謀隨意地說。

    「不,老公,我不要離婚,我們都說好了,準備要孩子的,你不能跟我離婚,我要找媽說理去!」宋以蔓說著,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馮謀根本不急,他的腳晃啊晃,不緊不慢地說:「我媽出國了,你不知道?別拿我媽說事兒,別說她知道了,遠水解不了近渴,等她回來我也跟你離完了!」

    「那我給媽打電話!」宋以蔓說著又要找手機。

    「你打吧!她能阻攔我嗎?反正這電話你要是打了,婚照離,錢你一分都拿不著!」馮謀的語氣更輕鬆,坐在沙發上的身子更是一動都沒動,顯然不怕她打這個電話!

    宋以蔓拿著手機的手,停在半空,她表情怔忡,那淚忽地就流了下來,好像天都塌了一樣。

    馮謀再一次有了那種感覺,若不是篤定她打著要跟自己離婚的念頭,他就又一次被她騙過了。

    表演帝啊!回頭爺都能給你頒個獎了!

    「老公,我沒了你,簡直沒法活了!」宋以蔓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哈!那正好,你趕緊死去,省事兒辦手續了,我明天就能把小青迎進門!」馮謀樂哈哈地說。

    馮謀最不怕的,恰恰也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有回有個女人不想分手,結果以跳河為威脅,大少當然不會鳥她,她就真當著馮謀的面跳了下去,結果馮謀沒讓人救她,還在岸上看風景,眼看水都快喝飽了,馮謀也沒有讓人救她的意思,她只好狼狽地自己爬上岸!

    別說是假的了,就算是真的,為了不想分手,馮謀也不會攔著她,愛死死去!當然上次因為鄭崖的事她想自殺,那是例外!

    「老公,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宋以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時刻要暈倒的樣子。

    看出來了,這女人打算演到底,馮謀懶得再配合她,明天離了婚,直接看戲就成!於是他站起身,懶洋洋地說:「爺先睡去了!明天記著早點起哈!」

    馮謀走去書房,看樣子今晚不打算睡臥室,宋以蔓一直哭著走進臥室,哭聲這才止住!

    累啊!但是心情真好!沒想到她心心唸唸的離婚,明天就要實現了!演戲這活兒還真不是一般人幹的,她躺到床上,不敢掉以輕心,仔細想這件事。

    想來想去,她覺得馮謀不會為了林青而離婚。怎麼說呢?她是沒見過馮謀愛上一個女人,可她也知道,馮謀若是真愛林青,應該也不是這樣表現的。她根本沒在馮謀身上看到愛的感覺,包括那天在商場。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鄭崖的事。馮謀心中介意,卻又要表示大度,不能以這個當成離婚的理由,所以才弄出林青這麼件事兒來。

    也就是這個解釋最合理了,宋以蔓這才閉上眼,明天她一定早點起,手續辦了,她才算踏實!

    這個晚上,她睡的很好,她做了夢,夢到自己充滿著幸福陽光的明天。早晨起來就去公司工作,偶爾和朋友聚餐逛街,或許還能有一份她期許的愛情,這個時候宋家也完全管不到她了!

    清晨,大概是因為心情好的原因,她的臉上不但沒有看出憔悴的樣子,反而看起來多了幾分明媚,她照著鏡子,皺了皺眉,拿慘白的珍珠粉細心壓在臉上,然後又塗了發白的口紅,故意把自己打扮成棄婦的嘴臉,她滿意地沖鏡中的自己一笑,拎著包就走了出去。

    當然出去的她,跟屋裡的她,完全不是一個人。

    馮謀已經在客廳裡等她了,看到她慘淡的表情,挑了下眉,問她:「心情不好?」

    「老公,你沒有改變主意嗎?老公,你昨天是逗我的對嗎?」她一副不死心的樣子。

    「哈!爺有那閒功夫?以為你是誰?趕緊吃飯,吃飯就去!」馮謀抖著腿說:「爺已經吃完了,別誤了我跟小青的約會哈!」

    宋以蔓搖搖頭說:「老公,我沒有胃口,不想吃!你再想想吧,別跟我離婚,行嗎?」

    她是迫不及待地想跟他離婚,離完婚她就吃大餐慶祝去!

    「行吧!」馮謀說著站起身。

    什麼意思?宋以蔓的心沉入谷底,臉上卻露出驚喜的表情。

    「不想吃就趕緊走,爺一會兒還有事!」馮謀說著,邁著大長腿向外走去。

    宋以蔓臉上的表情黯淡下來,心中卻鬆了口氣,步伐委頓地跟著他往外走。

    這次,馮謀罕見地沒有開車,而是和她一起坐在車子的後座。

    車子向民政局的方向開去,但是沒有到民政局,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裡停了下來。

    馮謀下了車,宋以蔓一臉驚喜地問:「老公,其實你是嚇我的,你是想跟我約會呢對嗎?」

    「爺沒那心情哈!」馮謀說著,就往咖啡廳裡走。

    「老公,那這裡是……」宋以蔓真是讓馮謀折騰的快要吐血了,她真怕自己忙活那麼久,最後發現他玩她,那她真忍不住爆揍他一頓。

    「離個婚還用爺親自去?把證件拿出來,自然有人會給爺辦好的!」馮謀說著,在舒適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立刻有人給他端上現磨的咖啡,一陣咖啡香飄來,可見馮謀全都是安排好了的。

    離婚跟結婚這事兒,非得當事人去民政局辦理,可她跟馮謀的結婚證,就不是本人親自去的,那證也到她手裡了。離婚證不親自去辦,也是正常的。

    於是宋以蔓沒有異議,坐在沙發上垂著頭,一聲不吭!

    馮謀就在想啊!這女人難道到這一步,還不放棄演戲?於是他問她:「傻女,想什麼呢?」

    宋以蔓抬起頭,目光哀戚,「老公,你真的不再想想了?我們好歹結婚這麼長時間,怎麼也有點感情的!」

    「屁!爺跟你有什麼感情?」馮謀挑挑眉,果真哈!還真是能演,累不累?

    他側過頭,挑起眼角,慢悠悠地吩咐:「給小青打電話,告訴她我馬上就辦好離婚證,讓她過來等我!」

    不把人都召來,怎麼看大戲?

    宋以蔓的臉色,立刻又白了幾分!她心裡暗想,離完婚,得好好睡一覺,這幾天折騰的也夠她受的。

    林青來的很快,就好像原本等在附近似的。

    「大少,你離了婚了?」林青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上來問的直接。

    「正在辦手續,證件馬上就送來!這樣啊小青,你給潘政打個電話,讓他來看看爺的離婚證,那天他說爺動了他的人,爺說對你是認真的,他不信,這回讓他睜大狗眼瞧瞧!」

    馮謀為看大戲,當然得把人都湊齊才行!

    林青沒有多想,馬上給潘政打電話。潘政來的也很快,似乎也離這兒不遠。

    馮謀看潘政今天西裝筆挺,打條大紅領帶,不由斜睨著他問:「喲喝,穿成這樣,當新郎館去?」

    潘政特意打扮一番,當然是想和宋以蔓約會的,他一刻都等不了,他已經想好了,哪怕強勢一些,他也得把她拴在自己身邊!

    潘政扯了下唇角,「我天天都是這樣!」

    應付得隨意,他沒什麼心情應付馮謀。馮謀也意不在此,所以沒說什麼!

    離個婚,搞這麼大的陣仗?雖然一切合理,可說不出的怪異,宋以蔓心裡有點緊張,馮謀這是搞什麼呢?

    但是她並沒有緊張多一會兒,離婚證很快就送來了。

    兩個綠本本被楊高恭敬地遞到馮謀手裡,馮謀直接丟給宋以蔓一個,自己拿了一個!

    宋以蔓小心地打開,仔細地看著裡面的字,還有章,對於這個本本,她比結婚證還要緊張!她真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潘政站在馮謀身邊,清楚地看到了離婚證!

    馮謀的唇都勾了起來,他心情大好,因為好戲終於開始了!他甩了甩手中的綠本說:「小青,你來看看,爺離了婚,這下你沒的說了吧!是不是可以從了爺?」

    林青面色冰冷,她沒理會馮謀,而是轉過頭看向潘政,說道:「潘總,我完成任務了,我要求調回公司!」

    潘政點了點頭,沒說話,他看向宋以蔓,他現在最在意的自然是她的反應。

    林青看到潘政的目光居然望向宋以蔓,她就知道自己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於是她搶先說道:「潘總,還希望您兌現答應我的承諾,挑個好日子娶我過門!」

    這話一出,沉浸在喜悅中的宋以蔓都抬起頭看潘政,潘政居然以他自己為餌讓林青接近馮謀?

    潘政臉色大變,也就馮謀勾著唇笑瞇瞇地不說話看所有的人,這戲果真好看哈!看看你潘政怎麼收場!

    「林青,我什麼時候說娶你了?」潘政趕緊反駁,他下意識地看向宋以蔓。

    這下林青更加確定潘政讓馮謀離婚不是為了什麼仇恨,而真的是為了宋以蔓。她立刻說道:「潘總,您不要說了不算,當初您說,只要事情辦成了,我想要什麼,您就答應我什麼!」

    「可那跟結婚是兩回事!」潘政面上不動聲色,否認起來也是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還確認過私事是不是也可以?是您說沒問題的,現在您要反悔?潘總,您讓我幫您讓大少離婚,其實不是為了什麼仇恨,而是因為她,對不對?」林青說著,手指指向了宋以蔓。

    馮謀並沒有去在意最後一句,而是看向潘政問:「潘政,咱倆有仇麼?咱倆不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

    現在的潘政,無疑是尷尬的,畢竟馮謀是他最好的朋友,馮謀也沒有對不起自己,從道德上來講,的確是自己做的不對。

    但是……

    潘政如實說道:「不錯馮謀,我跟你是沒有什麼仇恨,我的確愛上了你的老婆。但是,如果當初你但凡說過一點對她有感覺的話,我都不會動搶她的念頭,是你罵她蠢,罵她配不上你,既然你一點都不在乎她,把她讓給我好不好?」

    宋以蔓心裡有點不舒服,她是衣服嗎?而且現在發生的這些,跟她設想的,差的太遠了!

    「潘總,您利用我?」林青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悲憤,她搶在了馮謀的話前頭。

    潘政沒功夫應付林青,說到底他還是從骨子裡不重視林青,畢竟是一個下屬,即使林青出色,可他出色的下屬多了,沒有她還有別人,沒有別人還會有更多。

    於是潘政幾乎聲音冷中透著無情,還有不耐,衝她叫道:「你的事兒一會再說!」然後他看向馮謀,逼問道:「你怎麼想?」

    馮謀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拿出一支煙,優雅地點燃,不緊不慢地吸了一口,吐出霧白的煙圈,他那雙狹長邪魅的眼,朦朧中透著妖惑。

    「呵,我馮謀連隻貓狗都不會讓,更何況是女人,你從來都知道,我護東西護的緊!」

    潘政當然知道,不然他也不會用盡了計讓他離婚了,還好現在婚離成了,再怎麼樣宋以蔓都是自由身。

    宋以蔓十分無語,這比喻……

    林青立在一旁臉色慘白,有一種世界要毀滅的感覺,可是現在沒有人顧得上她。

    馮謀將煙按滅在煙缸中,他略略瞇起眼,帶著邪冷的目光看向宋以蔓,「行啊!你這女人真是出乎爺的意料,背著爺跟別的男人胡搞,那頂綠帽子你就是給爺買的吧!還不承認?」

    宋以蔓微微一笑,淡定自若地說:「喲,大少,您還記得那綠帽子呢?看來您真是喜歡,不過可惜的很,我宋以蔓可不像您,沒有任何道德標準,潘政是不是喜歡我,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有做過對不起您的事!當然這跟您沒有多大關係,是我自己的道德標準規範我的行為!」

    說完,她頓了一下,有點恍然地說:「哦!這些可能您聽不太懂!畢竟你的行為是那樣的……」

    一番話說的中肯,絲毫不譏誚嘲諷,卻將馮謀給諷了個透。

    原來他的老婆是這樣的啊!終於露了,終於!馮謀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心裡興奮極了,他演這麼久的戲,布這麼久的局,不就是為了這個?有趣哈!

    馮謀敲著的腳微微晃了晃,說道:「宋以蔓,你開公司,勾引爺的好友,為今天你謀劃不少吧!」

    她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馮謀居然連這個都查出來了,果真馮謀比她想的厲害,她千防萬防,還是讓馮謀看出了端倪,幸好鄭崖算計她,她把這事兒利用了一下,否則馮謀怎麼可能離婚?看樣子她真要請鄭崖吃飯以表感謝了!

    不過不管怎樣,現在婚都已經離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以前受的氣,總能討回來一些了吧!

    於是她優雅地坐在沙發上,修身的套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她得意地甩著手中的綠本。

    「親愛的老公,為了改變在娘家的低下地位,拿你當跳板真是不好意思,要是你公司出了問題,可以找我幫忙,我給你打折,以表歉意!」

    他不怒反笑,同樣面露得意,「你怎麼知道你手裡拿的是真的?我隨便畫一個你就當真?難道你不知道現在離婚證也是紅的嗎?」

    她手中的綠本滯在半空,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喟歎:「傻老婆,我不要你誰要你?我還是發發善心,收留你算了!」

    他手中的綠本丟到她頭上,「還發什麼呆?回家過日子去了,趕緊的!」

    瞧瞧哈,他這老婆興高彩烈的樣子,哪裡有一點心情不好的樣子?臉上那妝都蓋不住她的好心情!

    這話無異於平地驚雷,可是當事人宋以蔓還沒說話,潘政和林青就先急了,潘政折進去一個下屬,人又沒得到,可真是應那句「賠了夫人又折兵」,能不急?

    林青沒了清白,如果婚真沒離成,她還拿什麼來跟潘政說?剛才她無異於是撕破了臉,哪怕是嫁不成人,想留在潘政身邊,僅是工作,也不太可能了!她能不急麼?

    於是兩人先異口同聲地說:「怎麼可能?」

    宋以蔓更是急的站起身,一雙在馮謀面前從來只會溫柔多情的眼,此時瞪得很大,簡直算是目露凶光了。

    嘖嘖,哪個姑娘敢對他這樣呢?大少現在是無比的享受這新奇!

    「馮謀,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馮謀得意地晃著腳說:「呵,沒聽懂?意思就是爺弄個假的來,就想看看爺的老婆是什麼樣兒的人!不得不說,老婆啊,你這樣比以前那樣順眼多了哈!」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宋以蔓又打開手裡的寶貝離婚證,仔細地看,就差瞧出個窟窿來了,怎麼看都不像是假的!

    「不信哈!不信你去民政局查查!」馮謀給她支招。

    這事兒不用宋以蔓說,比她還急的潘政就先打電話找人核實了,很快,對方告訴潘政,系統裡沒有離婚記錄,宋以蔓的身份,還是——已婚!

    這個事實,簡直讓潘政有種世界毀滅的感覺,他的目光盯向林青,噴火似地質問她:「你怎麼做的事?都搞砸了!」

    林青跟宋以蔓不用問,從潘政的表情上就知道結果如何了,宋以蔓萬萬沒想到馮謀跟她玩了這一招,還是她太輕敵了啊!

    林青看向馮謀,問他:「你不是說和我在一起就離婚的?你騙我!」

    馮謀聽了這話,笑得厲害,他眼角都挑著邪氣,含笑看著林青說:「爺說話從來都是算數的哈,不過那晚爺根本就沒碰你,又怎麼對你負責哈?那晚爺可是在家陪老婆呢!」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感覺到了……」說到這裡,戛然而止,她畢竟是個女孩,後面的怎麼都說不出口。

    「哦,幸好爺留了證據,不然被老婆誤會,那得有多冤?」說著,馮謀抬手動了動,二黑就捧著電腦過來了。

    一段不堪入目的視頻,讓林青的心跌入了谷底!她的臉色,徹底沒了血色,她無法接受,清高的她被馮謀碰了,勉強能夠接受,可是被這粗俗的,還不是一個,這讓她如何接受?

    潘政明白了,他的人讓馮謀給設計了,馮謀早就防著他呢,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現在他萬分後悔沒有充分相信宋以蔓說的,馮謀是個心思慎密到變態的人,他壞了宋以蔓離婚大事,更毀了自己的終身幸福!

    太亂了!

    籌謀那麼久,心血毀於一旦,宋以蔓的心情,複雜程度可知,但她又不甘心輸得如此徹底,她不解地問:「馮謀,我已經被鄭崖給碰了,你真能接受?」

    馮謀撇撇嘴說:「老婆,你身手那麼好,鄭崖算不得細皮嫩肉都讓你捆的出了印兒,我能擔心你?我該擔心的是鄭崖,這得吃了多大虧受了多大的委屈?」

    宋以蔓知道自己栽在哪兒了,真是百密一疏,萬沒想到馮謀的觀察力細緻入微到這種地步了!

    「那你還把他打的快要死了!」

    真是詭異,在這個時候,宋以蔓還有心情問出這種不相干的問題。大概這就是她的特質吧,越是危機時刻越不是慌亂,沒有一顆強大承受力的心臟,又如何在危機公關領域做出成績來?

    「他想動我馮謀的東西,就該死!」馮謀哼道。

    她是東西?那她不是東西?好吧!她不糾結這個問題了,關鍵是以後要怎麼辦?現在她跟馮謀算是撕破臉了,再去扮小白兔不可能,以後的日子怎麼過?馮謀他又打算把自己怎麼樣?她可不認為,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一邊的潘政聽了這段對話又急了,一把就扯住宋以蔓的手臂,質問她道:「鄭崖沒有碰你?那你為什麼騙我?」

    這種被騙的感覺著實不好受!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想讓你死心,別說現在婚沒離成,哪怕離成婚,我也攀不上你潘家的大門!」太混亂了,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但是宋以蔓還是說清了,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說這些,事情弄成這樣,以後的生活是怎樣的,她心裡一點都沒譜。

    「老婆啊!潘家的大門可沒馮家的好,你就乖乖做爺的老婆,還能委屈了你不成?」馮謀笑哈哈地說。

    原來他老婆還真沒跟潘政怎麼著,先前她說的他不那麼全信,現在看來,潘政也被她給玩了!

    有趣!真有趣!

    宋以蔓瞪他,「你給我閉嘴,我在你們馮家過的什麼日子你心裡明白,我自己過都比當狗屁馮家少奶奶有尊嚴,誰愛當誰當,我免費雙手奉上,還搭上我所有的手飾行麼?」

    忍了這麼長時間,眼看都已經解脫了,現在告訴她還在其中,她能不生氣?反正已經這樣了,還忍什麼?

    大黑二黑神色均一凜,少奶奶活的不耐煩了?居然敢這麼跟大少講話?二人都準備好要將人拖出去扔了,但是沒想到,大少遲遲未下命令,反而一臉的笑意!

    是啊,沒有女人敢這樣跟馮謀說話,人家馮謀稀罕著呢!

    「行了老婆,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咱們趕緊回家過日子去吧!」馮謀雙手插兜,想走人了!

    這樣的老婆,他怎麼也得跟她好好過不是?

    潘政哪裡肯讓宋以蔓走人,他又拉了一下宋以蔓,盯著她質問:「宋以蔓,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

    看似幸福的後半輩子,突然成了虛空,他一時間接受不了。

    「潘政,原本我只想把你當成合作夥伴,後來我想把你當成朋友,可是現在,我連朋友都不敢跟你做。對不起,一切皆因我起,可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宋以蔓的心,無疑是非常難受的,自己的目的沒達成,又把無辜的人拉下水。

    「喂,這可是我老婆,你手腳乾淨點!」馮謀說著,拽住她的另一個手臂,將她扯了過來。

    潘政沒想到馮謀會突然動手,他再想把她拉過來的時候,宋以蔓已經撞進了馮謀的懷中。

    這一幕大大地刺激了潘政,讓他紅了眼,對於他們這種想得到什麼都不費力的人來講,得不到往往都是最可怕的。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跟馮謀爭一件東西,這畢竟不是玩具,而是他愛的女人,是不能輕易捨棄的。

    他看著他的女人此刻在馮謀懷裡,男人的血性立刻就冒了出來,想都沒想就提拳沖馮謀打去。

    多少年,馮謀沒有過爭一件東西的興奮感?這同樣也激發起了他的血性,他越發覺得懷中這個女人是個寶,說什麼都不能離。

    他嘴裡說著:「啊!你居然敢跟爺動手!」他沒有還手,而是避讓著不叫潘政的拳打到他懷中的女人,他輕輕地將宋以蔓往大黑那邊一推,嚷道:「看好爺的女人,要是誤傷到她一根汗毛,爺拔了你們全身的毛!」

    大黑二黑雙腿一緊,兩人同時上前一步,將嬌小的宋以蔓給掩得嚴嚴實實,大黑粗著聲音叫道:「大少,我來了!」

    二黑也往前蹭了蹭,他的想法跟大黑一樣,保護少奶奶這等精細的活兒還是大少來幹吧!他們兄弟打個架才是得心應手的,好久沒動手,身子都懶了。把人拖出去扔了這種活計,他們早就干煩了!

    「滾!爺爭女人還用你們?邊兒歇著去!」馮謀歪著嘴罵著,開始還擊了!

    很奇怪!宋以蔓真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沒有男生追她,婚後她又不受馮謀待見,突然間有兩個男人還是y市最多金的男人為搶她大打出手,她什麼時候這麼受歡迎了?

    她真以為,這是現實。可她明白,潘政對她的愛大抵算是真的,但馮謀……

    就好像你一件不怎麼中意的玩具,但是有別的小朋友來搶,你就會覺得它很寶貝。

    換個比喻來說,一個女生並不漂亮出眾,但是傳說有很多男人追她,那麼更多的男人就會注意到她,極力發掘她有什麼讓男人追的優點,有的男人就會以追到她為榮,且小心寶貝著,這個女人就會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這真是一場很難見到的打鬥,宋以蔓算是明白馮謀為什麼說不要誤傷到她了。因為指不定會飛來什麼東西,最可怕的就是破掉的玻璃杯,那就跟刀子沒什麼區別,簡直就是滿屋飛刀子!

    宋以蔓前面有大黑二黑擋著,倒不怎麼擔心,她找縫去看打架場面,大黑二黑緊張地堵她,怕誤傷到她。二黑還緊張地說:「少奶奶,您呆好,別動,傷到您可怎麼辦啊!」

    林青就沒那麼幸運了,躲的十分狼狽,即使這樣她還是被飛來的椅子腿給砸中了,她尖叫著躲到了吧檯下面。

    馮謀和潘政的身手都很好,實力也是半斤八兩,不過宋以蔓還是看出來了,潘政招招下死手,馮謀卻是以招架為主,並沒有下多重的手。她倒是對馮謀另眼相看,馮謀這人,有時候很讓人看不懂。

    或許這就是勝利者跟失敗者的姿態?

    她還是很頭疼的,這一幕究竟要怎樣收場?

    這一架打的時間不短,總算結束了,因為兩個人都累了。

    由於對對方的瞭解,所以兩人都保護著自己沒有受傷,打架最後反倒成了體力上的較量。宋以蔓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兩個男人,她一個都打不過。更要命的是,她體力也沒對方好,這樣的打法,自己怎麼都是個輸。

    回去要是馮謀虐待她,那該怎麼辦?

    沒心思再去管潘政怎麼樣,她現在要想辦法自保了!

    潘政喘著粗氣,馮謀目光裡那小刀子射向兩個保鏢,惡聲惡氣地問:「我老婆呢?」

    大黑忙躲開,應道:「大少,在這兒呢!」

    二黑憨實地轉身問宋以蔓,「少奶奶,您的汗毛傷著了沒?」

    這話問的,雖然宋以蔓看出二黑很誠懇,可這話怎麼讓聽了都那麼不正經!

    果真,一個不知道是桌子還是椅子的部分木頭塊,砸到了二黑的後腦上,跟著就是馮謀陰戾惱火的聲音,「死人,敢調戲我老婆!」

    二黑腦子一懵,摸著後腦轉身,「我沒……」

    大黑氣的閉眼,還真是個死人,但凡是個有腦的活人,都不能這麼問吧!

    二黑還納悶呢,大少這樣吩咐的,他說錯了嗎?

    馮謀怒氣沖沖向他走去,大黑嚇得趕緊拉了二黑一把,馮謀一抬腿,「咚」就踢到二黑的屁股上,把人給踢飛了,他兩步走到宋以蔓面前,拉起她的手說:「老婆,咱們回家!」

    什麼節奏這是?

    宋以蔓看著馮謀跟變了個人似的,十分弄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錯?

    潘政叫道:「馮謀,你不准走!」

    馮謀頭也不回,嚷道:「把那死人給爺攔住!」

    得,這下潘政也成死人了!

    一頭霧水的宋以蔓,被馮謀給拉上車,他向來喜歡急踩油門、急剎車,這是宋以蔓嫁給馮謀以來,頭一次坐上他拉風的跑車,沒想到是在這種時候,她能不能說她很榮幸?

    可這榮幸她真不想要,因為坐的她好想吐,她可受不了這份兒刺激!

    世上的事兒從來都是沒有最慘只有更慘,相比起宋以蔓,最慘的就是林青了,失了身,最後什麼都沒落著。她走出來看著怔怔望著外面的潘政,也怔怔地叫了一聲,「潘總!」

    潘政回過神,看向她說:「林青,這次的事情我跟你說句對不起,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你也不可能再在公司了,你自己辭職吧,我會給你一筆不菲的離職金!」

    這就是要拿錢了結。不這樣也沒辦法,他給不了林青想要的,林青受了傷害,現在肯定恨他,留她在身邊,只能對自己不利!

    林青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逼問道:「潘總,從一開始您就知道我想要什麼對吧!從一開始您就打算利用我,最後說了不算是嗎?其實您根本就沒打算履行對我的承諾,是不是?因為馮謀對我有興趣,所以您才選中了我?」

    她的音調,一聲比一聲高,質問之意,一聲比一聲明顯。如果是以前,她如何也不敢這樣對待她的老闆,可是現在她管不了這麼多!

    「林青,愛情都是自私的!」潘政說的十分冷靜,他面無表情,甚至帶著一種死寂。

    林青的心都涼了,這是她認識的那個老闆嗎?她的老闆雖然嚴肅,但對下屬都很好,為人也比較寬容,可是現在……

    她搖著頭,一臉的不信:「潘總,是什麼讓您成了這樣?我跟了您那麼多年,我又為您受了傷,您對我……就這樣的狠心?」

    「那還怎麼樣?讓我娶你麼?」潘政看著她,反問的話讓她難堪。

    「林青,你怪不了別人,誰讓你心中有了私慾,想要不該要的人!」潘政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話無情傷人,他認為人貴在自知,你有多大能耐就要什麼樣的人,你自己沒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卻想要人中龍鳳,那不是很可笑麼?

    潘政認為,能配上他的,就是宋以蔓那樣天生就是領導別人而不是被人領導的人。

    這話真把林青打擊到了,她一臉悲憤,一步步地向後退,「潘總,你跟馮謀又有什麼區別?宋以蔓不跟馮謀跟了你,沒有任何意義!」

    說罷,她轉身跑了出去。

    潘政根本就沒心思理她,他心裡滿腦子都是後面該怎麼辦?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馮謀再想跟宋以蔓離婚,幾乎沒有什麼可能性了!他看的出來,馮謀對這樣的宋以蔓,也十分有興趣,他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萬一馮謀愛上宋以蔓怎麼辦?

    儘管潘政對自己很有信心,可若是讓他跟馮謀比,他自己並不樂觀,因為馮謀那雙眼睛,天生就是勾人的,有幾個女人能逃過馮謀的魅力?宋以蔓現在不喜歡馮謀,可將來卻不一定!

    他不能坐以待斃,他一定要把她弄到自己身邊來!

    ——

    宋以蔓坐著馮謀的跑車,很快就回到了家,看著這個令她壓抑的地方,一想到今後的人生將會在這裡度過,她心情就更糟了!

    「馮謀,我們談談吧,我是一定要跟你離婚的,你怎麼想?」宋以蔓先要摸清楚他的想法,

    馮謀攤手撇嘴說:「我可沒有隨便換老婆的習慣!」

    他身子一歪,倚在沙發軟軟的扶手上,揚著腳說:「再說了,蔓蔓,當初你想結婚就結婚,現在想離婚就離婚,你豈不是把爺玩弄於股掌之中?那爺豈不是很沒面子?」

    她就知道,馮謀不離婚是因為這個,他這人就是要把所有事情都控制在他自己手中,他能甘心就怪了!於是宋以蔓又說:「別叫的那麼噁心,咱倆又沒感情!你說咱們沒有感情這婚不離還有什麼意思?不然你說吧,怎樣你才會離?」

    「誰說沒意思?當然有意思了!」馮謀挑挑眉,哼哈地說:「爺呢,對哪個女人都沒感情,換個人當老婆那是無意義的事,這意思就在於你沒法兒光明正大地找別的男人,你要是不甘於室,那就只能找姘頭了!不過那樣的話……」

    他拉長聲音,伸出精緻修長的手指,撓了撓下巴,說她:「那樣的話,你們就跟鄭崖擠一屋兒吧!」

    無語了!

    宋以蔓靠在沙發上,雙臂環胸說:「我要是真想找誰,你也沒辦法,既然你知道鄭崖沒能把我怎麼樣,那你應該知道我也不是菜鳥兒,雖然我不一定打過你,可絕對不會乖乖讓你打成鄭崖那樣的。還有潘政,你能把他打成生活不能自理?我才不信!」

    「爺用親自動手?爺有人!」馮謀不緊不慢地說。

    「你這是以多欺少!」宋以蔓一急之下,脫口而出。

    「爺樂意,怎麼著?」馮謀托著下巴笑,看她笑話!

    看出來了,馮謀這就是不想讓她好過的!她沉了沉氣息,凝重地呼出一口氣,轉言道:「好吧!你不想離,那就先不離!既然你知道我有公司,那我告訴你,這公司我是繼續打算開下去的,希望你不要干預!」

    「可以!」他答的爽快,那修長的指尖點指她,「求爺!」

    「什麼?」宋以蔓聲音都挑高了。

    「想把公司開下去,求爺啊!爺心情好,就答應了!」

    馮謀晃著腳,那表情在宋以蔓看來,極其欠扁!

    宋以蔓冷靜下來了,她就知道馮謀這人惡趣味,你急了,他就高興了,於是她也雙腿交疊,腳微晃,說道:「行了,那我現在就跟媽打電話,說我被鄭崖給睡了,相信你不樂意,媽也會讓你離的!」

    馮謀還真沒想到這招,他的眼睛立刻就瞪了起來,「你敢,你敢這麼幹,爺立馬讓你現在陪鄭崖去!」

    「不同意我工作,我寧願陪鄭崖,大少,想想以後誰陪您在家斗樂子哈!」宋以蔓學著他的語氣,狠中帶了點邪氣,臉上破釜沉舟的表情讓馮謀無比的興奮!

    他何時見過這樣的女人啊!冷艷、決絕、邪美,他覺得這麼一個人兒,放過了真是可惜,她說的沒錯,他不怕花錢、不怕人找事兒,就怕沒樂子,這樣人生無趣!他要什麼有什麼,已經沒有什麼讓他感覺快樂的,這樣一個大樂子,他可不能放過!

    這算是馮謀除了自己老媽外,第一次的妥協,他又撓了撓下巴說:「行,爺同意了!」

    這樣的回答,讓宋以蔓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她由此肯定,馮謀並不是不可對付的,她知道自己抓住了馮謀的弱點,只要不過分,揪著他這個弱點,自己在這個家,還是能有地位的!

    想到這裡,她有點高興起來了,放著好日子你不想過,非得過那雞飛狗跳不順心的是吧!行,那我就陪你過,反正她最不怕的就是事兒!她就是處理事兒的,還能怕事兒?

    想到這裡,宋以蔓揚起唇,勾起一個霸氣十足的笑來,馮謀看的眼一跳,瞧她站起身走過來,一時不知道這女人又想出什麼ど蛾子來了。

    宋以蔓半跪到他身邊,右手撐在沙發背上,左臂搭在馮謀的肩上,毫不羞澀地在他臉上「叭」就印了個吻,她吐氣如蘭,眼波蕩漾,說不出的勾人,她的指尖輕刮了一下他的下巴,「老公,不得不說,你這皮面還是挺讓我滿意的,既然你不想離,那就生個娃吧,什麼時候你準備好了,告訴我一聲啊!」

    說罷,她站起身,留下一串清朗的笑聲,如銀鈴一般,上樓去了。

    馮謀目瞪口呆,他摸著臉,他這是……這是被調戲了?

    大黑跟二黑同時望天,裝沒看到,心裡都在想,少奶奶好霸氣!

    馮謀想起剛剛那檀口中噴出的香氣,還有她攝魂奪魄的墨瞳,一時間竟然覺得回味無窮。他忘了,他討厭女人的觸碰,他只知道,以前勾引他的女人,都是噁心的,他還從來沒見過調戲得如此霸氣、理直氣壯的女人!

    沒離婚,簡直太明智了!

    宋以蔓上了樓,心裡還想呢,噁心不死你,你越是沒那功能,我越逼你生個娃出來,看到時候誰先撐不住離婚!

    哼!

    她拿出手機,給周彤撥了過去,說道:「周彤,從明天開始,我正式到公司上班!」

    周彤興奮地問:「啊!你終於離婚成功了!」

    宋以蔓默,「……」

    隔了一會兒,才蹦出一個字,「沒!」

    「那是怎麼回事?」周彤心一抖,問她:「不會是你家大少發現了吧!」

    「唉!真是一言難盡,他是發現了!」宋以蔓長呼一口氣說。

    「呀!」周彤尖叫起來。

    宋以蔓嚇了一跳,手機趕緊放遠,等她叫完才說:「你鬼叫什麼?」

    周彤嚇得結巴,「以蔓,你……你家大、大、大少他,會不會把我當……共犯……給處理了?」

    宋以蔓哭笑不得,「他處理你幹什麼?你對他來講就是路人甲,不用擔心!」

    馮謀是沒那麼多閒功夫理打醬油的。

    「哦!」周彤這下放心了,重新坐了下來問:「那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是今天離婚的?」

    「早就知道馮謀不好對付,果真如此,他知道我會功夫,知道鄭崖那事兒是假的,又知道我的公司,你說這麼多事兒瞞著他,他不查清楚看明白,能如我願離婚嗎?」她又是一聲歎氣,說道:「向來都是馮謀如願,沒有讓別人如願的!」

    「不是,那他知道這些,他不收拾你?」周彤心想好友還能給自己打電話,就是生活能自理,她腦中勾畫出來的,是鄭崖的那副慘樣結果。

    「目前沒有,不過想也知道他是不會讓我好過的,算了!以前的日子本就不好過,又有什麼區別?」說到這裡,她輕笑一聲,說道:「還是有點區別的,現在我不用再裝孫子了,能反抗一下,呵呵!」

    「你敢反抗?馮少他……」周彤覺得好友哪能反抗馮謀呢?

    「他怎樣?好歹我是他老婆,他一不能讓別的男人碰我,也不能讓他的手下打我,他自己動手也倒好,我打不過他也吃不了什麼大虧,打一架反而讓我心裡舒服些!」宋以蔓哼哼地說。

    周彤汗,她這好友也不是一般人,這兩口子都不一般,還是絕配的!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說出來,說好友跟馮謀絕配,宋以蔓會跟自己急眼的,宋以蔓最討厭的就是馮謀了。

    周彤很操心地問:「你沒理成,那潘政怎麼辦?你豈不是負了他?」

    「喂喂喂,謠言可就是這麼出來的,我從來沒有跟潘政有什麼曖昧?不過他的感情債,真是讓我壓力山大,現在也好,沒離成婚,潘政應該會死心吧!」宋以蔓猜測,沒有希望的感情,誰還會堅持?

    可她不知道,在潘政腦中,就沒有「放棄」二字,只有不想要,沒有得不到!

    可是感情,有時候就是求而不得的,即使你有再多的錢,再高的地位,有時候也得不到你想要的那份感情,那個人!

    「唉,好可憐的潘政!」周彤忍不住感慨!

    「你有心思同情他,怎麼不同情同情我?好歹我現在還在狐狸窩裡呢!」宋以蔓沒好氣地說。

    周彤感慨地說:「說實話,我還真不擔心你,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大少不是你的對手!」

    「你從哪兒得來的這破結論?你忘了我之前被他欺負的多慘的時候?」宋以蔓更沒好氣。

    「那是你自己裝孫子,你要剛開始就是女王出現,沒準現在孫子是馮謀呢!」周彤哼道。

    是這樣嗎?宋以蔓剛要想,又想到自己去琢磨這些沒意義的假設幹什麼?還不如想想現在怎麼辦來的實在,於是她換成老闆的語氣說:「把文件都整理好,明天一早我檢查工作,發現你偷懶我可不饒你,扣錢扣休假,哼!」

    她要發展她的事業,誰有本事也不如自己有本事,她要壯大起來,要把她的公司做的比馮氏還大,雖然……這似乎不那麼現實,不過有目標才能努力,才可能成功不是?

    周彤哀怨地說:「你是不是受壓迫受出病來了?迫不及待地想壓迫別人找平衡?」

    「你才明白?就是這麼回事!」她逗好友。

    「你壓迫你家大少去吧,把你的仇都報回來,別衝我來啊!」周彤叫。

    「我倒是想呢!他是我隨便能壓迫的嗎?」說到這裡,她想到了一個人,挑眉說:「對了,還有鄭崖呢,回頭我壓迫他去!」

    「他都快死了,你太不厚道了!」周彤同情鄭崖。

    「我是那惡毒的人嗎?我當然得等鄭崖好點,脫離危險期再說了!」宋以蔓說道。

    「你就是惡毒,人家好不容易剛好,你又把人弄進icu去,你說你惡毒不惡毒?」周彤嚷她。

    「嗤!」宋以蔓笑了,「你真能扯,行了,趕緊工作吧,我把眼前的事兒想想先!」

    掛了電話,沒多會兒傭人就上來喊她吃飯,她沒胃口,不吃了。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馮謀進來了,他挑著眉,踢著腳往裡走,哼著問她:「沒離成婚,跟爺鬧絕食哈?」

    「絕食?我會幹那蠢事兒?我是沒離成婚,堵的沒胃口!」宋以蔓沒給他好臉色。

    「那不一個結果?」馮謀走到床邊站定,指著她說:「爺要睡覺,你趕緊滾地上哈!」

    她睡了那麼長時間地,屈辱了那麼長時間,現在還讓她睡?她一聽就急眼了,跳起來站到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指著他說:「從今天開始,我就要睡床了,愛睡你就滾上來一起睡,不想你就睡地上,要麼滾你書房睡去!」

    「你……」馮謀的眼角抽啊抽,抖啊抖,喉間上下滾動,話一時噎住,不知該說什麼!

    是啊,頭一回有女人這樣跟他說話,他竟然一時沒詞兒了?

    「你丫……」他指向她。

    「我怎麼了?」宋以蔓插起腰,反問他:「你是讓大黑二黑打我來?你不怕馮家少奶奶被打,這事兒丟臉?還是咱倆來干一架?你不怕馮大少跟女人對打丟份兒?你想怎麼著?」

    他怎麼著……

    啊!被這女人給說的,他竟然不知道該把她怎麼樣才好!

    仔細想想,以前也是她自己在那兒哭,在那兒裝委屈,他好像沒怎麼著她是不是?

    馮謀歪著頭,無比糾結,他這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他應該怎麼收拾她?

    她一看他不說話了,兩步走到他身前,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肩,十分輕蔑地說:「我不嫌你佔地兒,你倒還矜持起來了?要睡就趕緊上床,磨嘰的不像個男人!」

    反正他睡在她身邊也沒有什麼威脅,他什麼都幹不了,只是躺在一起又有什麼?她的心向來放在大處兒,不會拘泥在這上面!

    說著,她自己已經坐了下來。

    說他不像男人?馮謀打消了去別處兒睡的想法,這是他的臥室,他憑什麼去別處睡?要滾也是她滾,於是他坐到床上,伸腳就要把她踢下床,嘴裡還說著:「你……啊!」

    他踢她,怎麼慘叫的是他?

    宋以蔓的動作極快,他還沒碰到她,她已經出腳了,把沒防備且坐在床邊的大少給踢了下去,摔的好不疼痛。

    宋以蔓強的就是腳,她被欺負的不爽了,還時不時把大少當成沙袋踢得過癮,於是她腳力愈加強悍,今天終於踢到大少真人了,怎一個解恨了得!

    沒腦的二黑以為大少遇到危險,叫的這麼慘,不是有危險是什麼?於是二黑推門而入,把大少的狼狽看在眼裡,二黑眼中露出後悔的目光。

    大黑偷偷在縫裡看到了,趕緊踢了二黑一腳,二黑反應過來,馬上把門給拉關上了。

    門內傳來馮謀氣急敗壞的喊聲,「死人……」

    二黑身子一抖,轉身小聲問大黑,「咋辦?」

    大黑抹了一把額上的汗,閉眼搖頭,「蠢蛋!」

    氣壞了的馮謀,重新把殺人的目光放到了宋以蔓的身上,宋以蔓已經躺下了,她側著身一手撐著下巴,懶洋洋地看著他說:「看什麼?趕緊睡覺吧,你再磨蹭就該吃晚上飯了,你瞪什麼?難道真要打一架?想打的話,咱們另約時間,在這兒也施展不開是不是?要不你打算去書房睡?好吧……」

    「爺才不去別處睡!爺就跟你擠著!」馮謀說著,上了床,躺在另一側!

    果真是個擰巴的人!

    「那就睡吧,折騰一上午,累死了,晚上我要吃燉牛肉,你別忘了吩咐廚房!」宋以蔓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她翻了個身,背衝著他,似乎已經睡著了。

    她的語氣就好像一個普通的妻子跟丈夫說話一樣,這種跟以前那種請示的語氣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讓馮謀怔忡了一下,但他馬上就反應過來,嚷道:「爺憑什麼替你吩咐?」

    沒人應他,人家呼吸都平穩了,早睡著了!

    馮謀悻悻,只能拽了被子躺下睡覺。要不他怎麼著?讓大黑二黑打她?他也沒面子啊,自己打?她說的也沒錯,這兒不是打架的地兒,要打就找個地兒痛快打一場。

    他躺在枕頭上,聽著身邊平穩的呼吸聲,心中生出異樣的感覺,他還是頭一次跟女人躺在一張床上,小時候自他記事起,就沒有跟媽媽一起睡過,都是睡自己的床。

    這種感覺,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討厭,那種感覺,他說不出,想起她剛才給自己的那麼多驚喜與意外,他竟然不排斥她在他的身邊。

    閉上眼,他居然在身邊有人的情況下,睡著了!

    宋以蔓睜開眼,心裡鬆口氣,她想的沒錯,剛柔並濟果真是對付這個男人最好的辦法,看樣子摸著這男人的脈,就不難對付他。她要慢慢地磨他,讓他生氣卻又發不出脾氣,時間一長,大少能受這份兒氣?肯定巴不得跟她離婚!

    雖然時間長點,但不失是個好計,最重要的是自己也不吃虧,就這樣了!

    她也閉上眼,這下能睡個踏實了,今天也不算那麼糟糕,是不是?

    折騰一上午,她真是累了,再睡醒的時候,天居然都有點黑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居然發現身邊的馮謀還在床上,她呢喃了一聲,「你也沒起啊!」

    「等著你伺候爺起床呢!」他早醒了,可不願意起,讓她伺候慣了,他懶得收拾自己。

    宋以蔓就像沒聽到他說話,反而問他:「你跟廚房說了沒?」

    「什麼?」馮謀沒聽明白。

    「燉牛肉啊,睡前不是跟你說了?忘了?什麼記性?」她沒好氣。

    馮謀不樂意了,擰眉開口:「爺說……」

    「是我先跟你說的,辦了我的事兒再說你的事兒,先來後到懂不懂?」宋以蔓搶著說。

    馮謀氣,大叫:「門外的死人……」

    大黑聽了大少的話,趕緊開門站在門口,萬沒想到看到少奶奶衝著大少嚷道:「你才死人!」她順手抄了一件不知什麼東西扔了過來,嘴裡還叫:「趕緊給我出去!」

    大黑手快地關門,東西砸在門板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馮謀剛才被喊懵了,才回過神來,瞪起眼就要反擊,她已經坐起身,居高臨下地說:「你瞪什麼瞪?這裡是臥室,你動不動就讓你的保鏢進來,也不知道敲門,你不怕我走光?」

    馮謀想,以前不也是這樣?

    她跟著說:「你覺得你老婆被保鏢看去,很有面子?」

    馮謀心裡彆扭起來,這女人名義上是他老婆,當然被誰看去都是他吃虧了,但他又不肯服軟,於是也坐起來說:「你不是沒走光?」

    宋以蔓理直氣壯地說:「這兒可是臥室,萬一我洗完澡只裹件浴巾,肩都在外面露著,沒準還露半個胸,你覺得被人看去沒關係?」

    馮謀的嘴角抽抽抽,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想到那個香艷的場面,然後他的保鏢進來,他記得她那裡不小的……

    想哪兒去了?

    她看到他目光落的不是地兒,立刻屈起食指敲他頭,「喂,走神了!」

    敢敲他?他立刻又瞪起眼,她反應極快,問他:「你說,人是不是要講理的?」

    他點點頭,思路被她帶走了,忘記他大少從來都是不講理的!

    「所以你說你老婆被你保鏢看去是不是不對?」她又問。

    他又點頭。

    「那你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叫保鏢進來!」說到這裡,她意味深長地調侃問他:「難道你跟小青在一起的時候,大黑二黑也是動不動就進門的?」

    這話問的可是惡趣味十足,聽的馮謀耳朵直抽,警告道:「別再提那女人!」

    「別廢話了,你趕緊出去吩咐,晚了還怎麼燉出軟牛肉?我中午沒吃飯,可是餓壞了!」她伸出如玉的小腳,輕輕踢了踢他。

    馮謀當然不樂意,宋以蔓開始解扣,「我要換衣服了,你要是讓保鏢看你就讓人進來,隨便!」

    馮謀氣的下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嘴裡還罵著:「一點婦道都不守,我怎麼娶了你這麼個女人?」

    「你早該娶我妹的,她嬌俏可人,清純可愛,你現在要想娶,我痛快讓地兒!」宋以蔓愉悅地說。

    走到門口的馮謀想到她那極品的妹妹,腳下步子加快幾步,拉開門趕緊就出去了,還利索地關上門。

    宋以蔓聽見馮謀的嚷聲,帶著一股無名火,「死人,以後不許動不動就進爺的房間,別站爺屋子門口,是不是想偷瞧爺老婆來著?」

    「噗!」宋以蔓要笑噴了!

    大黑二黑的聲音傳來,「大少,屬下不敢!」

    「大少,我沒那想法!」

    外面馮謀踢了二黑一腳,「滾,讓廚房去做燉牛肉,燉不爛,爺把你們燉爛了!」

    二黑嚇得趕緊往下滾,「是、大少,屬下這就去吩咐!」

    馮謀出了氣,心裡稍稍有點舒服一些,他立在原地,不對勁啊!他剛才要跟宋以蔓說什麼來著?怎麼就出來了?

    正想著,換好衣服的宋以蔓已經出來了,她語氣稀鬆平常,「老公你趕緊換衣服去吧!我下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說著她往樓下走。

    馮謀想起來了,衝她叫:「宋以蔓,你還沒伺候爺換衣!」

    宋以蔓頭也不回地說:「我是你老婆不是傭人,要不要我替你把小青叫來?潘政不要她,估計她巴不得來這兒呢!」

    馮謀咬牙,「宋以蔓,丫狠!」

    「呵呵,存著勁兒哈,回頭好好打一場!」宋以蔓笑。

    又學他,不收拾這女人真是不行了,這屋子都要放不下她了,他瞪著她的背,想要去收拾她,沒想到她突然一回頭,對上他的眼,竟然拋了一個媚眼,浮漾動人,如同水波一般瞬間就把他那火給澆了,連煙都不冒,他心裡那個彆扭啊!

    真是說不出的感覺,反正怎麼也沒火了,心裡又不舒坦,還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真真叫個難受!

    他想理清這煩躁的感覺,怎麼一下子他就落了下風呢?這一天是怎麼回事?他想的那種勝利,完全不存在,他得好好想想去!

    過不多時,換了衣服、理好思緒的馮謀,下樓打算重振自己的雄風。

    宋以蔓坐在沙發上,拈著一塊精緻地小點心,咬了一口斜眼看向他問:「誒,我說,你把鄭氏都倒了,怎麼馮崖的那個公司還在?」

    馮謀怔了一下,疏懶地坐在沙發上說:「那小破公司,看在司拓的面子上,爺留給他吧!不然公司沒了,司拓也沒地兒呆了!」

    好奇司拓身份的宋以蔓,沒有依著好奇心問司拓的背景,而是說道:「鄭崖其實挺無辜,回頭咱們夫妻倆去看看鄭崖吧!」

    這就是宋以蔓的第二招了,找一個目標,轉移馮謀的注意力,她給他找到更好玩的,他就沒心思老跟自己干仗了!

    果真,惡趣味的馮謀想到鄭崖那小樣兒,立刻心裡就爽了,他想著帶著她一起去看鄭崖,何等過癮?鄭崖不死也得氣死!

    於是馮謀歪笑著說:「最毒婦人心哈!」

    「老公,我是好心想看看他,給他買點水果的,你想哪兒去了?」說完,她笑,「我看你是想給他買花籃,買的還是菊花,我猜的沒錯吧!」

    馮謀眼前一亮,摸著下巴說:「菊花兒?好主意!爺就送那個了!」

    「老公,你可太壞了!」宋以蔓笑他。

    馮謀還沒來及想自己要風回路轉的計劃,就聽傭人說道:「大少,太太來了!」

    宋以蔓站起身說:「媽回來了?」她把剩下的蛋糕往嘴裡一放,快步就往門口走。

    吳梅芝一進門,宋以蔓就挽住她的手臂,親熱地說:「媽,您怎麼也沒提前說要回來啊,我去接您呀!」她說完,又吩咐道:「快點做上珍珠丸子,還有香菇菜心!」

    說完又看向吳梅芝,「媽,您累了吧,吃些清淡的,晚上休息的好!」

    吳梅芝笑著拍了拍她的手,「還是你有心,知道你伺候馮謀累,我就沒讓你跑!」說著,她看向馮謀,厲聲問:「馮謀,你又欺負蔓蔓沒有?」

    馮謀一聽就瞪眼,馬上叫道:「媽,這女人欺負我!」

    宋以蔓忙說:「媽,馮謀沒欺負我!」

    顯然,吳梅芝相信兒媳,怎麼想這小白兔似的兒媳不可能欺負馮謀的,於是她責問道:「馮謀,你怎麼又欺負蔓蔓?她是你老婆!」

    「媽,這女人兩面三刀,她……」

    「行了!」吳梅芝打斷他的話說:「我還不知道你!」

    宋以蔓在一旁勸,「媽,剛回來不要生氣,我真的沒事!快來休息一會兒,我給您捏捏,輕鬆一下吃飯胃口好!」

    馮謀看著眼睛瞪得滾圓,不是,這女人兩面三刀耍得太好,這門她是世界冠軍哈,真是會演,怪不得能把他給騙得團團轉哈!

    宋以蔓一邊給婆婆捏著肩一邊問:「媽,看來這次事情辦的很順利吧!這麼早就回來了!」

    這吳梅芝可不是一般老太太,人家是馮家的當家主母,馮家產業遍佈全球,這次就是國外的一處產業突然發生了緊急事件,所以她才趕過去處理的。

    吳梅芝一聽這個,心裡就嘀咕了,原計劃再呆兩天的,可是她聽說兒子把鄭家給毀了,把鄭崖快打死了,起因是因為自家這兒媳,能有什麼事讓馮謀這樣?無非就是……

    以前傳說馮謀搶鄭崖女友,這事兒鬧的不小,畢竟鄭崖跟那女人快要結婚了,後來也沒人追究這件事,她就當沒聽說過,所以她很容易便聯想到,鄭崖此舉為了報仇,她擔心的是,宋以蔓究竟有沒有被鄭崖給……

    所以她這不趕緊就回來了,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如果這兒媳真的被鄭崖給得手了,那這兒媳還能要麼?

    真是糾結!

    「還好吧!」吳梅芝答的有些漫不經心。

    宋以蔓聽出了吳梅芝的心不在焉,以為事情不那麼順利,也就沒再多問。

    吃飯的時候,宋以蔓先把婆婆愛吃的菜給她布好,這才自己吃飯。

    吳梅芝其實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兒媳,怎麼說呢,儀態談吐絕對沒問題,大家出來的千金有幾個能達到她這水平的?再說兒媳服侍的周到,說話也是那麼貼心,進退有度,不讓人討厭。她真不希望自己的懷疑是真的!

    就在宋以蔓專心吃飯,馮謀心思不在飯上的時候,吳梅芝突然開口問:「馮謀,你把鄭崖打的半死,是因為蔓蔓?」

    她觀察著兩人的表情,她發現宋以蔓眼裡露出驚喜的目光,馮謀則立刻去瞪宋以蔓,宋以蔓低下頭,馮謀的表情又變得懶散,答道:「媽,你這是又聽誰嚼舌根了?我把他舌頭拔了去!」

    「哼!鄭氏破產,鄭崖還在醫院躺著,這跟你沒關係?」吳梅芝哼道。

    「是我做的不假,不過這跟她沒關係!」馮謀說著,瞥她一眼,滿意地看到這女人低頭不語,他剛才沒看錯,這女人又想著壞事兒呢!

    吳梅芝看兒子維護意思明顯,也就沒再往下問,而是說道:「無關就好,不過你的言行也要注意一些了,好歹鄭家也不是沒頭沒臉的,這要是引起各家族的反感,聯合起來對付你,你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敵眾是不是?我看你還是收斂一些的好!」

    馮謀翻了翻眼皮說:「爺怕他們?」

    「啪!」一個麵團子打到了馮謀的臉蛋上,馮謀的眼睛都立了起來,跟著就沒了脾氣,這麵團子他媽扔的,他能怎麼著?又不能打又不能罵的!

    「在你媽面前,敢自稱爺?」吳梅芝的眼睛立了起來,一副教訓兒子的樣子。

    宋以蔓快要笑噴了,她一直憋著,她算知道馮謀遺傳了誰,那眼睛生起氣來一立,簡直是一模一樣的。

    馮謀一臉無奈,對這個媽字稱呼的女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應付道:「知道了知道了!」

    馮謀怎麼發現他的地位突然下降了?連以前他欺負的宋以蔓如今都爬到自己頭上來了?

    於是吃完飯回了房之後,馮謀一臉算後賬的表情問她:「女人,剛才爺沒看錯的話,你那眼睛賊亮賊亮的,是不是又盤算什麼呢?」

    宋以蔓十分淡定,她坐在床上說:「我時刻惦記著離婚,這很正常啊,你要時刻警惕著!」說完她聳了下肩,「不過最後我也什麼都沒說嘛,你還要怎樣?」

    什麼?倒成了他不對了?馮謀幾步坐過去,跟她坐了面對面,問她:「我告訴你宋以蔓,別以為你現在翻身了,爺要是想收拾你,有幾千種辦法知道麼?」

    「知道啊!我要是翻身的話早就騎你頭上了,我這不是沒有?這就是我本來面目,受不了你就離啊,你有那魄力嗎?」宋以蔓激他。

    馮謀扯起唇角,「你還別激爺,爺就是不離,怎麼著?爺不中你的計!」

    「不離也好,那我們造小人兒?」宋以蔓心想,還怕你?她說著,往他身上一撲,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呀呀,你這個女人,幹什麼?快起開……啊……」

    隨著馮謀一聲慘叫,坐在床邊的他又被撲到了地上,她可是實打實的趴在肉墊上落地的。

    門外,二黑糾結地問:「大少叫那麼慘,是不是有危險?咱兄弟要不要進去?」

    大黑拿不定主意,「我看還是別了,你想想,沒準大少又掉地上了?」

    「哪能老掉地上啊?我看就是遇到危險了!」二黑篤定地說。

    「那興許……大少跟少奶奶玩的太歡實了?」大黑又猶疑地說。

    「大少……跟少奶奶不是感情不好嗎?再說少奶奶都是睡地上啊!」二黑撓撓頭。

    「你沒看中午就是一起睡的?我看大少跟少奶奶復合了!」大黑肯定地說。

    門內又響起馮謀的聲音,「快、快起來,滾啊!」

    原來這是宋以蔓投懷送抱,她壓著,他想起來都起不來,他的屁股摔的好疼。

    「老公,你不是不想離婚嗎?那也別浪費了你這好皮面的資源啊,你這臉長的真好看,我都垂涎好久了,下午睡了那麼久,體力也充足了,**一度值千金是不是?」宋以蔓說的春意十足,誘哄著的聲音,綿綿軟軟,簡直能柔進人的心坎裡去。

    可是馮謀卻一臉的羞憤,他丫的又被調戲了,被個女人調戲,簡直太丟人了,於是他一個用力,就想把她給推翻,沒想到她早有準備,藉著她的力道輕鬆地坐在了床上,她一隻玉足踩著他的胸膛,感慨地說:「老公啊,看見沒?那天我就是這樣對待鄭崖的,越想是越慘!」

    馮謀氣的磨著牙站起身,一邊揉著腰一邊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宋以蔓,你死定了!」

    「我怎麼你了?就因為想爬你的床?我爬床不對麼?走,咱找媽評評理去!」宋以蔓一臉的有恃無恐。

    馮謀一想,怎麼就忘了呢?老太太住他家了,他要是折騰出什麼事兒又得聽嘮叨,想想那更憋屈,他就打算等老太太走了,他再收拾她!

    宋以蔓一看馮謀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話震住他了,心想著說什麼也不能讓婆婆回家,否則的話馮謀還不定怎麼攢著勁兒拾掇自己呢?

    門外大黑跟二黑還在糾結商量,門裡的兩人已經消停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馮謀去公司上班,宋以蔓也穿戴整齊,下樓看到客廳裡坐著的婆婆,便走過去說:「媽,有件事我想跟您說一聲!」

    吳梅芝心裡一凜,難道說鄭崖那件事?她立刻說道:「好啊,坐下說!」她打量一下兒媳,又問:「這是要出門?」

    宋以蔓坐下來,微笑著點點頭說:「是啊!媽,我想跟您說,我開了間公司,想有點自己的事做!」

    「哦!」吳梅芝並沒有對她這個公司往心裡去,豪門少奶奶們開公司也不稀奇,多半就是打發時間的,對外說起來不是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沒有。

    她所擔心的是鄭崖那件事,於是她開口問道:「剛好媽也有事問你!」

    宋以蔓心裡有數,昨晚沒在鄭崖那兒得到答案,可不是得問自己?於是她微笑著點頭說:「媽,您說!」

    吳梅芝盯著她,目光泛起了些犀利的光芒,她緩慢卻堅實地問:「以蔓,馮謀打鄭崖,是不是跟你有關?」

    這簡直就是逼問了,宋以蔓不慌不忙地說:「媽,是跟我有關。以前馮謀搶了鄭崖的未婚妻,所以鄭崖想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

    這話聽的吳梅芝心裡泛涼,難道她的兒媳真讓鄭崖給糟蹋了?要真是這樣,她現在非得衝到醫院把鄭崖給結果了不可!但是結果了鄭崖後面呢?真讓兒子離婚嗎?一時間他心裡百味雜陳!

    宋以蔓看到了婆婆眼中的糾結,說實話這位婆婆對她還是很不錯的!就是不知道如果她真被鄭崖得手了,會是什麼表現,會不會逼馮謀和自己離婚?

    這真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啊!說了,人生一片光明。不說,以後還看不到光明,此刻她的心,也是糾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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