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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第123章 白飛飛出走 文 / 何不干

    第3節第123章白飛飛出走

    瞳瞳突然說話,嚇了安鐵一跳,安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在瞳瞳的房門口好久沒做聲,然後悄悄打開門,走了進去。

    剛進門安鐵沒有馬上打開燈,而是在瞳瞳的床邊站了一會,瞳瞳側身面對外躺著,安鐵不能確定瞳瞳是睡了還是醒著。又站了一會,就在安鐵確定瞳瞳是說夢話時候,瞳瞳居然扭動了一下,聲音清晰地說:「叔叔,抱著我。」

    聽聽了瞳瞳的話,安鐵的心砰砰跳了起來,就像一個少年似的心慌意亂,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安鐵很想把瞳瞳抱在懷裡,可是,他不能,他無法接受與瞳瞳過份親密可能導致的致命後果,在安鐵心裡,這種後果不是倫理道德上的,也不是法律上的,安鐵真正擔心的後果是,失去希望。

    沒有希望的生活,後果是無法想像的。

    想了想,安鐵伸手打開燈,他想看看瞳瞳到底有沒有睡,如果瞳瞳是醒的,安鐵準備好好跟瞳瞳談一談,這一段時間許多東西似乎都不在按常規發展,安鐵必須想辦法讓一切回到原來的秩序,至少,要讓瞳瞳回到一個正常的生活秩序中。安鐵想,自己可以出軌翻車,而瞳瞳不能。即使跟瞳瞳交談的結果會破壞這一段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和諧也在所不惜。

    安鐵打開燈後,有點不安地看了看瞳瞳,腦子裡還在想著跟瞳瞳說點什麼,一看之下,安鐵不安的心又一下子放了下來,只見瞳瞳表情甜蜜地笑著,正沉浸在甜甜的睡夢中。

    看著瞳瞳甜美可人的笑容,那晶瑩剔透的額頭,和嫣紅粉嫩的嘴唇,安鐵心裡有一種強烈的衝動,在安鐵的想像裡,他已經幾次俯下身子親吻著瞳瞳。

    但實際上,安鐵一直是僵硬地站在那裡,最後,安鐵猛然轉身,關上燈,帶上門,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回臥室後,安鐵給秦楓打了一個電話,問秦楓現在怎麼樣,秦楓溫柔地抱怨著說:「有暮雨在這裡陪著我,李薇也只要有空就在這裡陪我說話,你休息吧,明天我想出院了,我已經沒事了,就是你非要讓我在醫院呆著,悶死我了。」

    「那行,你也好好休息,明天我去接你。」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掛掉電話,安鐵非常茫然,下午,安鐵一時衝動答應了和秦楓結婚,但現在,安鐵又很害怕見到秦楓,他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與秦楓相處。

    愛情這個東西是一隻高貴而脆弱的瓷器,一個小小的裂縫就能讓她粉碎,一個年代久遠的瓷器往往到處都是裂縫,它之所以能保存完好,那是因為擁有它的人既要懂得珍惜,還要懂得修補的大智慧,它需要生活用時間熬出來的萬能膠水才能縫補。而年輕人的愛情是插在花瓶裡的時令鮮花,年輕人只喜歡聞花的香氣,卻很少懂得在花瓶裡栽花培土,在他們光顧著去聞花的香氣的時候,很少顧及花瓶,經常失手打碎也不足為奇,所以,年輕人的愛情總是美麗、尖銳而憂傷的,而老年人的愛情總是溫馨而牢固的。

    在床上心煩意亂的安鐵,翻了幾個身,渾身都不舒服。

    安鐵從床上爬起來,到衛生間洗了個熱水澡,穿上寬鬆的睡衣重新回到臥室,把電腦打開,準備瀏覽一下各地的新聞。

    看了一會也覺得沒勁,新聞除了殺人搶劫放火中東綁架,就是上不起學看不起病找不到工作,然後就是學習什麼精神鼓足什麼幹勁哪裡經濟形式一片大好,正在又快又好地發展等等,只有吹牛的沒有負責的。只有網絡的八卦小道消息倒好像不是空穴來風,既有娛樂性又有現實感。

    有段時間流行的一段笑話倒是概括得非常準確:小道消息四處傳播,有理有據越來越像新聞;新聞報道捏造事實面目可疑,越來越像小道消息。原來做一個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的記者還是安鐵的夢想之一,現在自己做上記者了,記者卻幾乎成了公害,一出去採訪,熟悉的人在喝酒的時候就打趣說他是三害之一:防火,防盜,防記者。

    操他媽,這年月,就像網絡上流傳的那句話說得好:婊zi憑身體賺錢,熱情誠懇有情有義,越來越像良家婦女;良家婦女搔首弄姿偷情養漢,越來越像biao子。

    一邊看新聞一邊暗自發了幾句牢騷,安鐵準備在博客上寫點東西,等把自己的博客打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寫點什麼好,一看上次的博客更新已經是半年前了,而且更新的還是幾篇在自己版面上寫的幾個時尚現象述評。

    實在不知道幹點什麼,就在安鐵腦子裡陷入空白時,白飛飛的影子突然就進入了安鐵空白一片的腦海。本來想給白飛飛打個電話,可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安鐵趕緊打開白飛飛的博客,剛一打開就看到白飛飛今天晚上剛剛更新了一個博文。再一看,竟然是幾年前李海軍酒吧門口的招牌上寫的那幾句話:

    無論你在寂寞無人的山野/還是在古老靜謐的村口/無論你在華燈初上的城市/還是在燈火闌珊的街頭/我們都是這塵世的過客/如果你看到一個疲憊孤獨的旅人/請你照顧一下他/並且通知我一聲/他是我迷了路的兄弟

    同志們!偶雲遊去了!明天偶去青海湖,找倉央嘉措去!嘻嘻,回來見!安鐵一看,心中大動,這是白飛飛又一次出走的消息,這一次,她沒有找安鐵喝酒,只是在博客上發了個消息,「這消息是寫給我看的嗎?」

    安鐵馬上想到6年前的那個春天,那個穿著媽媽的大花床單布做的衣服,手腕上帶著一條血紅紗巾的精緻妖艷的女子,她一出現,安鐵生命中那個暗淡無光的春天開始變得五光十色起來,這些年來,她一直指引和陪伴著安鐵,悄無聲息地站在安鐵身邊,她所做的努力總是不著痕跡地讓你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安鐵現在恍然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倆的關係發展到兩個人都無法把握時,白飛飛就會安靜地走開。

    安鐵突然又想起倉央嘉措的那句詩歌,「世間難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這是在李海軍回來的那天喝酒時說的,當時白飛飛異常專注地重複讀的就是這一句。

    安鐵腦子裡一片混亂,瞳瞳的春夢,秦楓的自殺,白飛飛的出走似乎都與自己有關,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呢?自己又能做些什麼?

    就在安鐵意亂情迷之際,已經打開的qq上,有頭像突然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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