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8.第338章 婉拒 文 / 北斗
第338節第338章婉拒
李無悔起身對笑笑說，只有到舞池裡去之後兩個人的距離才會在不知不覺中拉得更近一些。
「不了，頭有點暈，我就在這裡坐一下，你去吧。」笑笑此刻是清醒的，她也知道一旦進入那個地方之後，自己會再次被李無悔佔便宜，她不會再讓李無悔占那樣的便宜，因為李無悔是她的殺父仇人，所以她委婉地拒絕了。
那不行，如果按照笑笑這樣一再拒絕的態度，李無悔覺得自己想要得到她根本沒可能，煮熟了的鴨子怎麼能飛呢？那天晚上的情節太激動人心了。
「走吧，就玩一會兒，頭暈，跳一下就好了。」李無悔勸說。
但笑笑還是堅持拒絕說：「真的不想動，感覺好累，只想坐一會兒，你自己下去吧。」
李無悔說：「你不去的話，我一個人下去有什麼意思呢？」
笑笑說：「我今天是真的不想動，改天吧，今天就坐一坐，感受一下氣氛。」
李無悔知道笑笑這樣一再推辭，是決心不想下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那個環節裡出了什麼問題，那天晚上發展得那麼順利，後來出酒吧之後笑笑還表現得願意與他同生共死的，他以為自己從裡面出來之後笑笑會對自己主動投懷送抱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感情經歷了這樣的風波之後，沒有理由會把距離變得更遠的。
但現在他的確是真切地感覺到自己和笑笑之間有一種距離，可是看著眼前的笑笑，無論是那張絕美的臉龐，還是一不經意看到她的胸，身體的各個位置，都散發出一種激情的味道，讓李無悔的心裡翻江倒海的。
李無悔邊想著辦法邊抬起目光，突然看到了對面的一張桌子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正拿著一隻吸管，一手端著盤子，彎著腰到桌子下面去，用吸管吸盤子裡面的東西。李無悔知道，他們吸的那種東西交k粉，吸入之後滲透到毛細血管裡，擴散到大腦，讓人隨著音樂的動靜產生出強大的幻覺。
那種東西可以被稱之為毒品，但吸入幾次不會影響到身體健康。
李無悔突然間有了主意。
對笑笑說：「你先坐一下，我去上個廁所。」
然後李無悔找到了酒店裡面的一個內保，問了一下哪裡可以買到k粉。
一般在裡面賣這些東西的跟裡面的保安都是非常熟的，因為跟裡面不熟悉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在裡面賣。
保安帶李無悔去找了一個在場子裡面賣散貨的賣主，李無悔花一百塊錢買了一小袋，大概只有一克的樣子。
李無悔將袋口稍微地撕開了些，然後回到了座位上。
想起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女人，李無悔也覺得自己有點太過無恥了點，可是越看著笑笑，她身上每一個地方散發出來的氣息都在向他召喚一樣，他覺得那種力量不可抗拒似的，下面的那玩意兒像一隻睡獅醒來一般。哎，人無完人，雖然古人說萬惡淫為首，但現在這個開放社會，淫一下已經是很正常的事情了。小說，電影，生活，老百姓，生意人，或者當官的，從來都沒有離開淫的色彩，李無悔不斷給自己找著安慰自己的理由。
「來，喝吧。」
李無悔舉起杯子，和笑笑碰杯。
笑笑也端起了杯子，但李無悔已經迅速地將自己杯子裡面的酒喝光，然後拿過了笑笑那邊的瓶子，用很快的手法將藏在手心下的k粉從瓶口倒進了一些進裡面。
笑笑也剛好喝完，放下杯子，李無悔給她倒上，然後把瓶子仍然放在她那邊，用自己這邊的瓶子給自己再把酒倒上。
「你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什麼？」李無悔突然問。
最喜歡做的事情？笑笑略想了想說：「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旅遊。怎麼，你想陪我旅遊嗎？」
笑笑想起，如果是旅遊的話，她會有最好的機會殺死李無悔，因為要去什麼地方的時候，她可以先把殺手埋伏在途中，而李無悔也等不到援兵，孤立無援的李無悔，不需要多大的功夫就能被解決掉。
「是，我沒想起來，你最喜歡的就是旅遊，為了旅遊才來山城的嘛。」李無悔笑說。
笑笑又問了一次：「那你願意陪我去旅遊嗎？」
李無悔回答得很爽快地說：「願意啊，怎麼會不願意呢？」
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目前在山城有些事情，沒有那個空閒的時間。」
笑笑說：「又不需要多少時間，可能就半天也就行了，到城郊附近的什麼景點玩一玩也好啊，我覺得風景宜人的地方其實比酒吧這種鬧哄哄的地方要好很多，你覺得呢？」
李無悔點頭說：「是，我也這麼認為。」
笑笑說：「那明天你陪我到附近什麼好玩的地方去走走，願意嗎？」
李無悔回答說：「當然願意了，往城北去半個小時有一個地方挺不錯，叫五里潭，有山有水，可以玩索道，玩漂流，划船等等。」
笑笑聽了很高興地忙說：「行，就去五里潭吧。」
李無悔端起杯子說：「來，為我們明天玩得盡興乾一杯吧。」
笑笑也端起了杯子，而且是很痛快的一飲而盡，她完全不會想到李無悔會在自己的酒中下了k粉，雖然李無悔是她的殺父仇人，但她還是知道，李無悔是軍人，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是個正人君子。
但她沒有回過頭想一想，正人君子也是人，是人，都會有七情六慾，會有些生命本身需要的東西。
兩人又隨便地聊著喝了兩杯，李無悔看見笑笑坐在那裡的時候已經不由自主地隨著音樂的節奏慢慢地搖著頭，晃動著身子，目光也看著舞池裡的人群，知道是藥性上來了。
k粉會很快在音樂的震動裡產生出許多奇妙的幻覺。
「走吧，我們還是下去跳一會兒吧？」李無悔這麼說的時候已經起身走到了笑笑的身邊，這下笑笑一點也沒有拒絕，很快就站起了身，將手給到了李無悔的手裡牽著。
她的腦子裡有一些眩暈，覺得那種隨著音樂晃動的感覺非常的美好而奇妙，尤其是眼前的那些人竟然能突然之間長出翅膀變成鳥飛起來一樣的感覺。
兩人下到舞池裡，李無悔就緊緊地抱著她搖了起來，笑笑沒有半點的掙扎和反抗，只是隨著節奏，很沉醉與享受地晃動著。
李無悔被笑笑的胸部摩擦著，反應一下子就強烈了起來，下面那玩意兒像根彈簧似地彈了起來，他完全沒有顧忌的，將手伸進笑笑的衣服裡面，從背後一直摸到胸前。
k粉在人的大腦裡擴散之後，只要人想像什麼，馬上就會出現那種奇妙的幻覺來，在李無悔從上到下的撫摸裡，笑笑幻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吻，在幻覺裡覺得格外的美好，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在被拋動一樣，下面也在被很有節奏的鼓搗，她也受不了了。
李無悔慢慢地扶著她，邊跳著離開了舞池。
笑笑的眼前仍然是一片天花亂墜，口齒有些含混不清地問：「我們去哪裡？」
李無悔說：「去找一個更快樂的地方。」
笑笑問：「更快樂的地方去哪裡？」
李無悔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李無悔扶著笑笑就出了酒吧，然後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司機問去哪裡。
李無悔說：「今夜會不會來酒店。」
也不知道為什麼，李無悔隨口就說了這麼個地方出來。
李無悔將笑笑扶上了車，笑笑捧著自己的頭說：「好難受。」
k粉上頭之後，如果沒有音樂，就等於一個人吃乾飯沒有嚥下去卡在喉嚨的感覺，。
李無悔對司機說：「麻煩幫放一下音樂，要嗨曲的。」
李無悔拿著房卡便扶著笑笑進了電梯上樓。
在電梯門口李無悔抽空看了下房間號，奇跡的是505號房間。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這個505房間裡發生了好些和自己相關的故事：小芳和牛大膽在裡面被自己當場抓住，幾天前唐靜純在這個房間裡用她的身體為自己解除了邪術，現在，他將和笑笑到這個房間裡進行一場最原始的身體大戰。
想到唐靜純，他的心裡莫名的有一種痛心的感覺，正如那天在火鍋城吃飯，那種場景，突然聽到別人手機鈴聲唱的迪克牛仔的《有多少愛可以重來》那樣：為什麼，明明相愛，到最後還是要分開？
現實！他和唐靜純相愛，但卻隔著現實這道翻不過去的坎。
從一開始，他就看出來唐靜純的高傲，有點瞧不起出身平凡的人，總是那麼不容許侵犯的樣子，他從沒有奢望過和唐靜純有什麼發展，他喜歡過，眷念過，也渴望過，但都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心裡，雖然已經不是封建社會了，但這個開放的社會其實更現實刻骨，更講求，門當戶對，等級觀念仍然很強，窮人注定和窮人才有話題，富人和富人才能談到一起，就像改革開放的最初，城裡人總覺得自己高貴，鄉下人卻很土，被叫做土包子，鄉巴佬，下里巴人，這是一樣的道理。
所謂的愛情，不過是幌子，很多的女人嫁的不是男人，而是房子、車子、折子、面子。就算她們心裡有可能為了感情一時糊塗，願意紆尊降貴，但她們的家庭也會堅決地要讓自己的女兒找個人模人樣的女婿，每個人都在想著，只有水才往低處流，而人是要往高處走的。
可是無緣無故的，他中了日本女人的邪術，然後稀里糊塗的對冬日娜說了真話，他愛的是唐靜純。而且唐靜純還為了救他去了苗疆，傷了她的臉，讓他把自己的面子和尊嚴都一起放下來，屁顛屁顛的跑去向唐靜純表白，一顆滿懷激情和希望的心，卻被潑了一瓢冷水，他以為那是彼此一個希望和幸福的開始，結果那是一個破滅的開始，她將他的希望打破成粉碎，她一直站在高處，他一直站在低處，她看他的時候帶著俯視。
他興奮的抬腿，覺得自己會跨過那個坎，「卡嚓」一聲卻把褲襠給崩破了。他想起一首歌唱的：你說是我們相見恨晚，我說為愛你不夠勇敢。
是的，既然遇見過，就並不晚。沒能在一起，只不過是取捨之間，付出得太懦弱，不夠勇敢。封建社會幾千年，那些被社會和世俗禁忌的愛情也曾獲得圓滿，無不是他們不顧一切的勇敢過，他們在無數人不理解的目光裡，在無數人的唾棄中，拿命和尊嚴換來。就像神話傳說裡的七仙女和董永、織女和牛郎、《寶蓮燈》中被壓在華山下的三娘和書生劉向……
是的，李無悔悵然歎了口氣，唐靜純是可以在他心裡死去的，雖然他欠她，但不應該和愛情扯上關係在，真正的愛情區別於**，應該是不帶有雜質的，而唐靜純顧忌了太多，放棄了他投懷送抱的機會。
醒哥說的，人生沒有幾個十年，應該幹點有希望的事情。
笑笑就躺在那裡，藥性還仍然沒有散去，她在床上下意識地搖擺著，口裡在囈語般地喊：「啊，好難受，音樂，怎麼沒音樂了……」
李無悔三下五除二地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和褲子，像大部隊早晨集合吹響號角時起床穿衣的動作那麼快。將衣服和褲子往旁邊一扔，撲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扯掉了笑笑身上的衣服，一具雪白美麗的酮體一覽無遺地呈現在李無悔的面前。
李無悔早有防備，一伸手就將笑笑的手給抓住了解釋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你的此一次，還以為只是平常的做一次而已。」
「放開我！」笑笑真是殺了李無悔的心都有，可是只能一隻腳站在地上使力，一隻手被李無悔死死地夾在腋下，一隻手被他緊緊地抓著，沒有任何辦法對李無悔攻擊，她要用頭去撞的話，身子會前傾，和李無悔更加緊密地接觸到一起，而且李無悔肯定還能夠閃躲開。
李無悔說：「不該發生的也已經發生了，趕快洗洗吧。」
邊說著就鬆開了笑笑，笑笑沒再動手，她知道再動手只能是自取其辱，她只是那樣狠狠地盯著李無悔，目光裡仇恨如火。
李無悔承認，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那麼仇恨令他的心裡都有寒意的目光，就算唐靜純當初也是醒過來要追殺他的目光都沒有這麼可怕，笑笑的目光，整個表情都已經被仇恨扭曲。
這個時候，李無悔或許多少的想像到了自己只是為了一時的**，為了某種發洩，對笑笑的傷害有多大，心裡有了些後悔。
「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李無悔安慰她說，女人在這個社會最缺少的是安全感，擔心自己被男人睡了就甩了。但他不清楚，笑笑那種讓面部都扭曲的仇恨，那眼睛裡駭人的光芒，不僅僅是因為她失去了第一次，更重要的是她的第一次毀在了她的殺父仇人手裡。
「你給我滾，馬上滾，我不想再看見你！」笑笑歇斯底里地吼了起來，如果目光和聲音可以殺人，她一定會把李無悔給千刀萬剮了。
李無悔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點點頭說：「行，那你慢慢休息，氣消了再打電話給我，我先走。」
說著進廁所裡沖洗了下，將衣服褲子穿上。
笑笑坐回床上失聲痛哭起來。
李無悔聽著那哭聲感到非常的揪心，是，有那麼一陣子的快樂，可是這快樂從射出來的一霎那之後，灰飛煙滅煙消雲散了般，給別人留下的是無盡的創痛，自己這樣做跟一個流氓有什麼區別？不是十惡不赦了嗎？
他站在那裡，對著失聲痛哭的笑笑很誠懇地說了聲：「對不起。」
然後出了門。
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笑笑抬起頭，看著關上的門，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看了看光著身子的自己，看著下面還沾了些血跡的下面，感覺到有些輕微地疼痛，這疼痛不及她內心裡的疼痛。
她本來是想接近李無悔報殺父之仇，結果卻把自己一輩子最純真寶貴的東西毀在了李無悔手裡，此恨綿綿已無絕期。
那隻腳崴了還不能走路，她跳著到了衛生間裡面去，把下面洗了，邊洗邊哭。這一輩子就這麼被毀了，給誰都好，為什麼會是李無悔這個王八蛋！
回到床上，看著白色被子上那巴掌大的一塊鮮紅，她真恨不得那是從李無悔脖子上流下來的血，李無悔，她一定要殺了這個王八蛋！
突然，笑笑的腦子裡靈光一閃，對，李無悔毀了自己，自己完全有理由殺他！到時候可以找個單獨的機會殺他，就算失手，李無悔肯定也不會想得很多，只會以為是他毀了她，所以她恨他而已，不會想到是為她老爸報仇。
就這麼做！笑笑想，李無悔死定了！「王八蛋！」她又止不住罵了聲。
現在該怎麼辦？
想了想之後，笑笑還是決定打電話給李無悔，其一，現在自己沒有衣服褲子穿，就算不穿內褲沒關係，但是衣服是必須得穿的；其二，自己的腳現在有傷，總不能一直跳著回去吧；其三，剛才自己喊李無悔滾了，如果不找個借口和他重修舊好，怎麼來找機會殺他？那自己豈不是白白地吃虧了嗎？
所以，李無悔必須得回來，她還得必須和李無悔保持著關係，直到她殺死他為止。
李無悔正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大街上，內心裡充滿了懺悔，他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做得最混賬的事情，和唐靜純的那次他覺得自己還情有可原，首先是唐靜純中了別人的迷藥，他路見不平，而且唐靜純藥性發作，死死地抱著他，拉著他，把她送回房間之後，她死死地拽著不讓他走，一個男人在那種情況下，難免會一時糊塗，可是對笑笑，完全是他設計了圈套來害笑笑鑽進去。
笑笑那揪心的哭聲一直盤旋在他的腦子裡，讓他覺得自己真的有點畜生不如，不行，自己不能這樣做人，自己不能做沒有良知的人，李無悔應該是一個俯仰無愧於良心的人，他這樣告訴自己，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來彌補笑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