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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中醫歸來 文 / 風宴君

    週四的時候,聶芷揣著光團狀的重安閒閒地往中醫家逛了一圈,發覺中醫還是沒有回來之後,聶芷歎了氣,嘟囔兩聲:「咋還不回來咧?」

    重安敲敲她的腦袋:「既然知道自己會失望,何必還要來晃一圈?」

    「不晃一圈心裡不爽。」

    面對聶芷直白而幼稚的回答,重安失笑:「照這麼說來,吾家若是不爽,便可以敲你一棍子了?」

    聶芷趕忙搖頭——黑彧就是被重安來了那麼一下子就掛掉的,天知道一棍子對於自己來說是什麼概念。

    聶芷站定在古樓前,慢慢仰起頭往上看,那雕花木窗似有所感地吱呀了一下,聶芷一怔,眨眼間就看到一隻細白的手推了開來,骨節分明,清秀好看。

    那一個瞬間聶芷只能想到:嘿,竟然有鬼敢白天出來?

    也不怪乎聶芷的天馬行空,這裡是比聶芷家還要老舊的城區,就幾棟古樓,偏偏還沒有人住,只住了一個怪中醫,能不讓人想歪這裡鬧鬼嘛?!

    重安瞟聶芷一眼,輕聲道:「是唐漾。」

    哦,看見探出窗來的少年那小樣兒,聶芷就知道是誰了。上邊的人朝她揮手:「你怎麼知道我舅爺回來了?」

    聶芷默默在心裡道:我每天都來,能不知道麼?

    她便指指樓下的木門,道:「我可以進去麼?」

    唐漾一笑,生得燦爛的眉眼更加生動。都惹得重安嘖嘖有歎:「長得挺像姑娘的,貌美如花,不比六界那些十大美人差了。」

    「你進來看看舅爺吧。」

    聶芷便推了門進去,小心地踩在地板上,她才不會說她特別害怕這弱不禁風的地板被她踩塌了呢。重安在一旁慵懶地笑,溫溫柔柔的,讓聶芷的心情也安定下來。扶著一側的樓梯上了樓,聶芷很驚訝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她聽過只藏阿嬌的黃金屋,也見過前世的銅雀台,卻從未曾聽聞這種用書堆成的屋子。是的。書。所有的隔間都用書隔開,卻還是整整齊齊,一個漏縫都沒有的。她亦是看得呆了,唐漾出聲提醒時她的手已經貼在了書牆上。

    「你別動。那都是我舅父的寶貝書。隨便抽一本都會導致所有的書崩塌。」

    聶芷明白。牽一髮動全身,一堵牆倒了,旁邊的能不倒麼?她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唐漾在一堵堵書牆裡晃悠來去。十分自然的樣子,唐漾應該對這裡很熟悉,不像她,來了一些日子卻只在下面呆過。

    「我能幫你什麼忙?」

    聶芷問他,眉眼自然帶了熱忱。

    唐漾正在擰濕手帕的動作一頓,然後好笑地看過來:「你能像我一樣在這麼討厭的東西面前自由來去麼?不能就一旁呆著,舅爺睡著了,你在旁邊看著他就好。」

    聶芷點頭,很是小心地繞過那些書本,眼角餘光卻突然瞄到什麼。

    「師傅不是中醫麼?怎麼還有西醫的書?」

    她喃喃了一聲,被唐漾耳尖地聽了去,少年飛快答道:「我舅爺可是在國外留過學拿過博士的,會西醫又怎麼了?」

    聶芷睜大眼眸——她了個乖乖,華佗可是一千多年前的人了,還能接受西式教育,他還能適應現代生活,真是不可思議!

    接下來唐漾也不說話了,擰乾了帕子就搭在華中醫的額頭上,小心又小心地握了握他的手,發覺他沒有再發燒之後鬆了口氣。聶芷也跟著來到華中醫塌邊,華中醫睡得還真是古代的床榻,很古樸,這讓聶芷莫名鬆了口氣。

    聶芷順著床被瞧過去,看見華中醫臉色發紅,唇色卻蒼白,心中一急,問唐漾:「師傅生了什麼病?怎麼很嚴重的樣子?」

    正在進行處理臉盆一系列的動作的唐漾頭也不回道:「老毛病了,這次又發了風寒,不過相比較之前卻是好多了。」

    聶芷還要再問,唐漾卻看了她一眼,道:「舅爺不告訴你他的事情他自有打算,你知道太多也不是好事,反正他的病已經壓制住了,一兩年是不會發的。」

    聶芷眨眨眼,重安也道:「別人家的事情別多管,除非人家求你。」

    她慢慢垂下頭,看見華中醫枯瘦的手微微露出了被子,趕緊輕輕地幫他塞回去。都說是風寒了,再受點冷不就更難受了?

    從華中醫家出來的時候,聶芷感慨:「看唐漾像是富家少爺的樣子,怎麼他家會讓華中醫住在這種地方呢?」

    重安一時笑了:「難不成誰的家裡有個富貴親戚,誰就得也是有錢人?白白,知道太多不是好事,管太多不是好事,你且顧好自己家人就行。」

    聶芷笑著點頭,在迎接春天溫暖的陽光時,慢慢走遠。身後的木窗輕輕發出一聲聲響,唐漾看著聶芷離去的背影問道:「你為什麼要收這個徒弟?看著不聰明,年紀也小,能行麼?」

    良久之後,才有個疲倦的聲音回答他:「她像極了你舅母小時候。」

    十三歲的少年冷笑:「你還惦記著那個無情的女人呢?忘了是她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這次的風寒是自己去給她上墳時淋了雨弄的吧?」

    「小漾,別說了。」

    少年摔了窗欞,鮮艷的眉眼極其生動,華中醫瞇著眼看他,心中恍惚著一歎。這是他的孫子呵,像極了那時不畏強權的自己!

    「得,你是我大爺,我不伺候你了行麼?」

    少年氣鼓著臉下了樓,砰砰砰地也不知摔了什麼東西。華中醫失笑,瞧著窗外投射進來的光線,一時間心中悵惘,不由左右反思。他和她當年究竟是怎麼樣的?

    不多時,聶芷回到了家中,在給華中醫留了一句話後她瞇了瞇眼,自言自語:「唐漾那傢伙會傳達給師傅吧?他要是忘了可就糟了。「

    重安道:「那句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什麼時候會去。「

    聶芷近來愈發覺得自己的思緒正在往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著,就比如此刻,明明不必要的對話,聶芷卻說得有滋有味。

    「哎,你有沒有覺得我最近有點怪啊?」

    重安默默地將她瞧著,然後笑了:「怪不怪吾家說不準。但是吾家知道。你若是再這麼懈怠下去,總有一天會放縱自己。」

    聶芷仔細那麼一想,還是有點道理的。

    人家都說啊,近來覺得無聊了呢。一定是你沒怎麼看書。或者。沒怎麼鍛煉,或者,兩者都有。聶芷可能是卡在了第三種。她歎氣,卻得到一句話:「別想太長久,你每日早晨早些起來去學校跑步,每日也多看些書,能堅持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對了,沒事也去聶斐家逛逛,維繫一下感情。」

    重安不提,聶芷還一廂情願地忘了——她最近確實沒怎麼跟聶斐季葉他們見過。好歹自己家承了人家的情,父親還生活在那啥總經理的手下,自己還借了人家的書,再防備可就沒道理了。

    重安道:「是你的情感先入為主了,覺得人家是一對同性戀人總是帶了蔑視的感情,你不放開些心胸如何成材?而且人家是正經的高富帥,都聰明著呢,你不和他們做朋友還能找到第二個人選?」

    聶芷有些反感這種以利益的方式來和朋友相處,可是轉眼又想到,人不都是在靠著利益維繫。父母愛惜孩子,是因為他們可以從孩子身上獲得精神慰藉和為人家長的成就感,而孩子愛戀父母,也是害怕失去和為了精神利益。可以說這個世界就是被利益交錯的,只是有情有義的人為了精神利益而做事,商人工人為了物質利益而做事。

    雖然這種想法很偏激,但聶芷知道,就是為著物質和精神利益,她也得好好上進著。

    晚上照例是家庭聚餐,母親做了好吃的南瓜餅,酥脆的感覺讓聶芷讚不絕口,她看一眼重安,發現重安一臉淡然地坐在旁邊看書,聯想到自己的處境,趕忙離了桌。

    「我吃好了,寫作業去。」

    奶奶在身後喚:「你才吃了多少啊?回來,吃了飯再去。」

    聶芷擺擺手,做出央求的姿態:「我真的吃飽了,不想吃了。」

    父親攔住奶奶,道:「等會她餓了自己會出來吃的,您先吃飯。」

    聶芷趕緊一溜煙跑了,看得重安失笑:「上進些總是好的。」

    在把單詞表後邊的單詞都背了一遍之後,聶芷理所應當地鬆了背脊,斜倚著木椅喘氣。一看時間,早已過了十點,分針正孜孜不倦地朝著12而去。

    怪不得她這麼累呢,腦袋都有些暈了,原來竟是背了快四個小時了。她怔怔著吐出口氣來,厚厚一本英語詞典已經叫她背完了,雖說是不一定個個都記得,但好歹複習了三回,理當百分之九十五的單詞都記住了。而英文原著看也看了,背也背了,差不多了都,聶芷心想,還有什麼呢?

    重安在旁邊淡淡道:「你會說英語麼?你會用英語麼?你懂英語語法麼?」

    聶芷有些茫然地搖頭。

    「既然如此,就不應當認為自己把這一領域都學透了。知識是無盡的,它每時每刻都在更新,等過了四年,你且看看會發生什麼變化。」

    聶芷微笑:「當然了,二十一世紀可是個好時代,只不過到了我那個年紀,機會都已經被別人給抓走了,想要成功是更加難了。」

    「所以呢?」

    聶芷怔了怔,腦袋中飛快地閃過一個想法。還未成形,門卻被敲響了。

    「請進。」

    父親溫柔清俊的神色出現在聶芷面前,隨之而來的還有南瓜餅的香味。(……)

    ps:我認錯,我今天又晚更新了╮(╯﹏╰)╭邊煮粥邊碼字果然是不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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