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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鍾言之謎 文 / 風宴君

    肯定不行!就白白現在的心性,要知道了她也把握不住會出現什麼情況。

    重安深呼吸,淡定道:「他的人生的大致方向是不會變的,但細節處會有很多改變。可能,吾家是說可能,他也許會變動自己的學習環境。」

    聶芷不解:「變動學習環境?」

    「比如他之前在b大學習,然後出國,也許這一世,他直接出國也說不定。人的心思一秒一個變化你不知道麼?」

    聶芷總算是懂了:「敢情你也不確定?」

    重安模模糊糊應了一聲,接著笑,慵懶美麗的。「等他回信了,你們保持好聯繫,還有什麼會需要吾家幫忙呢?」

    聶芷按按發脹的太陽穴,有些頭疼:「的確,我和他之間,你還是不要幫忙,自然就好,不然何以叫愛情?」

    也許我們都不算的上是愛情裡的高手,充其量也就是三腳貓,但重要的是,我相信,我們是天下最匹配的人,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恰恰剛好。

    翌日,聶芷提早出了門。母親卻從門內追了出來,往她的手裡塞了袋牛奶,順手揉揉她的發頂:「老丟三拉四的,當心路上餓。」

    聶芷疑惑,立時把牛奶還到母親手裡:「媽媽,我喝粥的時候喝了一袋牛奶,這袋就不要了。」

    母親溫柔道:「等你走到學校就會餓了,餓了就喝掉牛奶,再說了,你今天不是要考試嗎?多吃點,補充營養,長不高可不好。」

    聶芷雖說不覺得牛奶難喝,但要她連喝兩袋是萬萬不可能的,那種味道她壓根不願在一天內嘗第二次。可對著母親溫善的眉眼,她又說不出拒絕的話,從善如流地接下袋裝的牛奶,和母親道了別飛快跑了。那架勢,好像後面有什麼猛獸在追似的。

    木琴忍不住笑,喃喃一句:「路上小心。」

    聶芷曾想過,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這句話是有多麼地殘忍,她看得分明母親對自己的愛,也知道家人的好,可是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奶奶是有胃癌的,重安也說熬不過這兩年,而爺爺的風濕病也開始復發,這兩位老人曾說自己活著也是累贅,聶芷聽了淚如泉湧。他們曾養育自己的父親,善待自己的母親,慈愛和善地不像話,但凡是可以向上天求個公道,聶芷也會想問為何是他們承受著病痛。

    重安不能插手,她說天地自有規則,生老病死是其中一樣,但是她可以幫聶芷尋找機會。機會是什麼?聶芷沒有多問。

    只要有可能,那麼就有可能。

    考試分班,聶芷到了一年三班,座位二十一號,剛好在老師眼皮底下。幸運的是,鍾言就在她左手邊第三個位置,而紀西雨和謝儒一則在另外兩個教室。

    前段時間鍾言的心情很不好,現下卻又恢復了活力。聶芷問過她怎麼回事,鍾言吶吶不答,聶芷也就放棄了。

    離考試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鍾言興高采烈地擠到聶芷身邊。「小芷,你複習了沒有?」

    看吧,考試面前,學生永遠關注的都是「你複習了沒有」。聶芷點點頭,面容平靜內心卻在狂吐槽,中國的應試教育太坑人了啊啊啊。

    鍾言笑得燦爛,臉上甩出幾個大字:「快問問我。」

    聶芷無奈,溫聲道:「那你複習了沒有呢?」

    鍾言一字一頓,笑容更大:「沒、有。」

    聶芷杵著下頜的手一晃,歪了歪穩住,揚了眉:「那你笑那麼燦爛幹嘛?不怕掛科……不,你不怕不及格麼?」

    好險,掛科這種詞,跟飛碟是一個檔次的,誰說誰露餡!

    鍾言一怔,好半會回不過神,笑容僵在臉上頗為搞笑。聶芷伸出手掐掐她的臉蛋,也沒想歪,只當鍾言被不及格這個詞嚇到了,笑嘻嘻準備糊弄過去:「我知道了,鍾言很聰明,不怕這場考試!」

    鍾言卻嗆聲笑了:「那可不?我跟紀西雨打賭,我們都不看書複習,就比考試誰的成績好。」

    「是啦是啦,」聶芷一邊附和,一邊把周圍好奇看過來的眼神殺回去,「你們打賭的條件是什麼?」

    鍾言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輸了的人幫做寒假作業。」

    聶芷一個晃神,瞬間想到另外一件事:「如果你們考試不及格,寒假作業是做不完的咯。」

    班主任是個很厲害的老師,人稱「小鬼殺手」,在整個小學裡威名遠揚。「小鬼」是他對學生的愛稱,「殺手」當然是說自己很厲害了。剛進學校的年輕老師鎮不住場,這時只要來一句「付老師就在隔壁,再吵就叫他過來了哦」,包準鬧哄哄的課堂瞬間安靜下來。

    還有哪個付老師?不就是那個老魔頭嘍!

    聶芷想到這就一個激靈,班主任一向對成績特別敏感,要是紀西雨和鍾言這兩個一直排在前十的學生成績下滑,懲罰一定是大大滴。

    鍾言倒不在意,揮揮手示意那都是小事,而後神神秘秘地探到她耳邊說話:「你聽我說哦,以前考試我都沒用心考的,所以這次一定能打敗紀西雨那個臭美的傢伙。」

    鍾言說著還用手比了個拳擊的動作,臉上的驕傲自豪就差寫著「我很厲害是不是快來誇獎我」。

    聶芷又好氣又好笑,點了點鐘言的腦袋,嘖道:「你們兩個都很自大好不好?」

    鍾言邊道「才不是呢」邊在草稿紙上畫了一個圖案,3x6的表格,最下方一左一右寫了起點和終點,起點和終點中間還隔著一列。

    聶芷看得出來這是道益智題,卻得擺出一臉迷惑看向鍾言。鍾言一笑,指給聶芷看:「不重複任何一格且不漏掉,你能從起點走到終點麼?」

    聶芷仔細研究了一下,才發現各種走法都不得通。也許是鍾言的話先入為主的緣故,她反倒覺得一定有方法。

    鍾言翹起一邊唇角,眸裡狡黠之色一閃,也不出言打斷聶芷。

    五分鐘後,聶芷率先將雙指之間的圓珠筆一丟,垮了眉道:「這什麼題目啊?根本就沒有答案好不好?」

    鍾言中肯地點頭:「你大學沒做過這種題麼?」

    「我從來不做益……」

    反應回來的聶芷一顫,幾乎是瞪大了杏眸回過頭去看鍾言,整個人驚訝的不像話。

    鍾言笑瞇瞇:「你好,我是鍾言。」

    她了個去,這神馬情況?先有聶斐和季葉,現在又發現一直相處的好友也是同一種人,太恐怖了有木有?

    「你,你,你是重生的?還是穿越的?」聶芷緊張地壓低聲音,輕的像是呢喃。

    鍾言將雙手一攤,「重生。」

    縱使聶芷從不罵髒話,也忍不住來一句臥槽,兩天之內發現三個重生的算是怎麼回事?

    聶芷在心裡狂喚重安,偏偏她又不回應,好不容易等她慢悠悠「嗯」了聲,聶芷趕緊問這事情。

    「哪止三個呢,還有一個在你身邊,你沒發現?」

    聶芷算是徹底石化:「這年頭,怎麼全是重生的?」

    重安想了想,「嘖」了一聲:「不止,有穿越的,不過跟你沒關係。白白,要淡定,他們不會跟你搶杜璟桓的,沒必要緊張和驚奇。」

    聶芷黑線。身邊的鍾言滿是豪氣地將她肩一攬,歡快道:「天涯何處無知音吶,小芷,咱們太有緣分了。」

    聶芷:「……」

    「咦?」鍾言戳了戳聶芷,「你不高興?」

    聶芷勉強笑笑,忽而歎了聲,「這也太神奇了吧?我的同桌居然,居然……」

    她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無奈地笑,握住鍾言覆著自己手的手指,指尖一片暖意。

    兩廂寂靜之中,旁的交談聲也傳入她們耳中。

    同學甲:「你聽到她說她的同桌是什麼了麼?」

    同學乙:「沒有誒,不過她們兩個人是不是很熟悉啊?」

    同學丙:「笨蛋,那個穿藍色衣服的是聶芷。聶芷知道不?是個天才!」

    同學甲:「長得也好看誒。」

    同學乙:「那她旁邊的是誰?」

    同學丙:「鍾言,也是個天才吧。我們老師天天跟我們講她們兩個,對了,還有個姓季的和姓謝的男生,不過誰讓他們是男生呢,我就不記他們的名字。」

    同學乙:「什麼叫天才啊?」

    同學丙:「除了聶芷,其他三個人都是在各種比賽中拿過獎的哦,超級厲害的。」

    同學甲:「唔,聽著就很厲害。」

    ……

    聶芷和鍾言雙雙表示無奈,沒想到啊沒想到,八卦的力量居然集中在一群小蘿蔔頭當中。不過她們的目標看來是一樣的,都是在爭取大放光彩,好早日脫離小學的苦海。

    「你也覺得天天聽那群老年人講課是種煎熬麼?」這是鍾言問聶芷的話的大意。

    原句是這樣的:尼瑪了個擦!天天聽老年人講課簡直是在火鍋裡煎熬,翻了身又翻回去,比煎魚還痛苦。你也是這樣覺得的吧?

    聶芷扯著唇角笑,用萬能的「呵呵」二字擋回去。

    原來真正的鍾言是這個樣子,歡脫恣意,活潑而逗趣,雖然偶爾有「不小心」蹦出來的髒話,卻實在是真性情,讓人討厭不起來。

    一上午的考試很快就結束了,聶芷簡單地將筆和草稿紙往兜裡一揣,提早交了捲出門,身後跟了跌跌撞撞跑出來的鍾言。

    「小芷,去我家吃飯吧。」

    沒待聶芷拒絕,鍾言飛快挽住了她的手,笑顏歡樂。伸手不打笑臉人,聶芷默默收回了要掰開的動作。

    「這次就算了吧,我得十二點準時回家,不然我爸得抽我。」

    聶芷不喜歡做客,那是前世養成的拘謹習慣。

    鍾言反倒眉眼飛揚,調侃起她來:「怎麼可能呢?期中考試開家長會的那天我都看到你爸爸了,長得那麼帥絕對不可能打女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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