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小學生涯（4） 文 / 風宴君
聶芷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給了答案，謝儒一表示很受傷。「為什麼不換啊？你看我的日記，我看你的日記，難道這樣不好麼？」
聶芷想問他：「難道這樣就好麼？」
不過她識相地沒有說出來，旁的倆人掐架已經凶狠到了一定地步。
「喂，你們要打架去外面打好麼？吵死了。」
首先出聲的竟是學習委員胡穎。她的年紀較班上大多數人要大一些，聽說是小時候出過車禍，耽誤了正式的入學年齡。不過人平時除了冷淡一些，做事高調一些，聶芷幾乎對她沒有其他印象。
聶芷看著鍾言蹦起來，又被紀西雨按下去，惡聲道：「你的對手是我。」
聶芷原以為紀西雨這從電視上學的一句話是對胡穎說的，剛要勸他別欺負女生，又聽見他喊了鍾言的名字，這才醒悟過來。
她捏了捏細眉交界的地方，幽幽歎了歎，和謝儒一對視一眼，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鍾言是隱藏的女漢子屬性。她最大的冤家是紀西雨。她時常覺得紀西雨娘炮，理由是紀西雨長得沒她高，沒她壯，還沒她力氣大。聶芷明白這幾點後憂愁更甚，為毛你這麼剽悍你又能一秒變軟妹子？
說也神奇，鍾言的女漢子屬性似乎只針對紀西雨。哦不，還有她。而溫和的謝儒一則不在鍾言有意識或是無意識攻擊的範圍內，還有一干路人甲路人乙等。
此時此刻，聶芷又一次歎氣，看著擺好姿勢要對戰的鍾言和紀西雨，說與謝儒一道：「你說，他們是吃飽了撐著麼？整天打啊罵啊，哪裡來的氣力？」
謝儒一道：「鍛煉身體來著吧。」
聶芷默默唾棄了把自己，看鍾言首先出招，一掌直擊出去，對方二陽指點過來。鍾言又將拳用力打出去，對方出了招「降龍十八掌」，鍾言便一敗塗地。
「你說，就一個石頭剪刀布，他們玩得這麼糾結幹嘛？」
謝儒一淡淡回應：「吃飽了撐的。」
聶芷無言。當是時，上課鈴又響，鍾言丟盔棄甲，唉聲歎氣道：「就上課了啊。」
語氣是濃濃的哀怨，聶芷揚眉，再無表情。反觀紀西雨倒沒有鍾言那麼崩潰，他強壓了壓唇角的笑意，還是忍不住大笑道：「我今天居然贏了。」
聶芷覺得這日子愈加無聊。
第二堂課是數學課，沒錯的，就是張信老師的課。
今兒老師心情還不錯的樣子，意氣風發地走進教室，先環顧一圈，視線落在某一個地方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然後淡定收回，朗聲道：「上課。」
聶芷觀察到張預趴在桌子上，頭深深埋在雙臂之間，不知是在睡覺還是怎地。她翹翹唇角，跟著全班人起身，鞠躬，「老師好。」
「同學們請坐。」
「謝謝老師。」這回是稀稀拉拉的聲音。
大多數學生能適應前面三句話，而後面一句，很容易被人忽略。聶芷捏住手心，盯著眼前換上的數學課本，加減乘除在她看來如此簡單。
那個，故事應該是應該是這樣的。許知年憑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全國一流的高中，遭遇f4，人品爆發，頭頭戀上她。結果許知年看上了溫柔帥氣多金男二，唐漾苦追不得果。為愛遠走天涯，結果在高三時又碰見失戀後的許知年，二人一來二往倒看對了眼。可是好景不長，許知年被查出患了某種絕症，狠心與唐漾分手。唐漾次日死於飆車，許知年守著他的墓碑過了後面一段日子。
不要問為什麼看上去這麼平淡又狗血，聶芷相信，憑借她對流星花園等等之類的瞭解，再無節操無下限的文她都能寫，而且她幾乎能想到到時大賣的場景。會從夢裡笑醒的吧？唔，肯定會的。
光這樣臆想得開心，聶芷還不敢笑出聲來，張信老師是出了名的課堂霸王，她暫時沒有作死的衝動。
等到這一節課過去，聶芷又是打個呵欠，揉著眼睛往桌上一倒，想要好好歇息一下。鍾言卻戳她，「小芷，上廁所不？」
「好吧。」
她們離開後，紀西雨又戳謝儒一，「阿一，上廁所不？」
「不要。」
紀西雨好奇，「為什麼女孩子喜歡一起上廁所呢？」
謝儒一斜他一眼，笑了笑，「你可以去問下鍾言。」
「嘁，我才不要去問那個臭丫頭呢，她的拳頭不知道多重。可是為什麼她不打你呢？」
謝儒一想了想，鄭重道：「我是帥哥。」
鍾言平生兩大愛好：美食，帥哥。想到這裡的紀西雨黑了臉，「你哪裡有我帥啊？」
「我比較帥。」謝儒一好脾氣道。
「胡說，我才帥。」
「是我帥。」
紀西雨掀桌，「到底誰帥？」
「…你帥。」
若是聶芷在這裡必定要感慨，誰說現代人早熟，這三熊孩子都早熟地很，簡直都要熟透了好麼？不過，她必定也會想起，當年她自己二年級的時候，確實有歡喜過一個初中部打籃球打得好的學長，那時她就知道什麼叫「欸他好帥」了。
往事不堪回首，聶芷也不願回憶去廁所的路上鍾言手舞足蹈地跟自己講的東西，只咳了幾聲輕鬆帶過。
後面兩節課同樣過得很快，聶芷在下課時背好書包，拉住謝儒一往外走。「去我家吃飯吧。」
鍾言在後面喊她，「小芷，我也要去。」
紀西雨也跟上來，埋怨道：「不是說好了去你家吃飯的麼？想把我們丟下？沒那麼容易。」
聶芷無奈，「你們要去我家玩，不用回家和自己爸媽說的麼？爸爸媽媽看到你們沒回家，擔心怎麼辦？你們可以這個週六來我家啊，不用急。」
「行。」
鍾言答應的爽快，實在是她自個家的那位母親大人脾氣有些大，她還不敢惹惱她。
紀西雨見鍾言也同意了不去，立刻改口道：「我也不去了。」
看著倆蘿蔔頭蹦跳著離去，聶芷搖搖頭，笑道：「我就知道你們還是不會去。」
謝儒一反手抓住聶芷的手，溫熱的感覺叫聶芷舒服地瞇瞇眼。她冬天手總是冷冰冰的，謝儒一的手倒很暖和。
謝儒一漸漸紅了臉，低頭一看自己和聶芷交握的手，笑得清淺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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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設置的是定時發佈，因為兩天都不在學校，完全是前天連夜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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