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他是葉天 文 / 一毫米的光

    南港大橋，是南江省第一大橋，也是華夏國跨度第三大橋。橋高一百米，全長五千多米，其中橫跨江面達一千餘米。這裡距南江的入海口僅有三公里，水勢並沒有因江面的闊大而減緩，特別是江心，沖刷鐵墩的江浪都飛揚起數米高。

    大橋從上午十一點開始戒嚴，南江軍區特一營封鎖著整座大橋，包括橋下兩岸延伸到下游一公里的範圍。

    據最早從橋上下來的司機說，橋中間側翻了一輛大貨，從貨車上翻下幾個鐵櫃子，據說好像有一個鐵櫃子落入了江中。從戒嚴的架勢看，鐵櫃中想必是絕密物品。

    想看熱鬧的人群被牢牢阻擋在橋兩邊，連聞訊趕來的記者也被嚴令不准入內。往日車流擁擠的橋面上，一下子寬闊了許多。

    「報告首長，第五批蛙人回報，沒有發現搜索目標。」

    「再派第六批，第七批。」首長緊鎖著眉頭，從事發到現在已經打撈了整整一個小時，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首長的旁邊站著幾位穿白大褂的中年人。內中一位上前一步，對首長道，「江副司令，沒想到這一次，給你們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老錢，這麼說可是看不起我這個大頭兵了。你們是我軍科技強軍的核心，是我軍的寶貝，能為你們服務那可是無上的光榮。相反，已經打撈了一個小時，還沒有結果，讓你們著急，應該說是我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這裡水情複雜，可以理解。只要在天黑前能夠順利打撈上來，我們都還好交差，過了天黑，那可是真正的麻煩了。」老錢道。

    如果橋外面的人眼睛夠好的話，就會大吃一驚。因為橋上正在對話的兩人，放在南江都是數一數二的頭面人物。

    一身軍裝，肩上著兩星的是南江市軍區第一副司令，中將江練達。

    被稱作老錢的，是華夏國010研究室主任，錢琛。010研究室是致力外太空開發的核心機構。

    老錢周圍的幾個人，都是研究室的研究員。

    橋下，隸屬於南江市軍區的海上特勤搜救隊，隊長悶著頭吸煙。搜救隊一共150人，除去值勤、另有任務的，剩下的120人全部在這。已經下水的七批人，都無功而返。

    扔掉煙屁股，隊長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裝備，大聲道，「全體都有！」

    岸上的50人列隊整齊。

    「同志們，今天任務的重要性大家已經知道。可是任務的艱巨性卻都不太清楚。一個小時之內，我們派出了七批小分隊，70人都沒有找到任何一點線索。這裡江水湍急，河底泥沙量大，嚴重干擾了我們的視線，同時對大家的體力也是一次極大的考驗。就在剛才，大家已經看到，我們有十來位同志已經脫力休克。現在我命令，全體都有，成一線搜索隊形，投入第八批的搜索。務必這次要找到失蹤的鐵櫃。」

    「是！」所有隊員今天都憋了一口氣，出發前接到的命令還以為是小題大做，搜一個櫃子比救一個落水的人要容易得多，沒想到，遲遲沒有結果。已經引起了江副司令的不滿。

    隨著一聲令下，50人紛紛躍入江水中。按照分配的路線開始進行搜索。

    此時葉天也已經到了橋頭上，這是他回四合院的必經之地，沒想到會被耽擱下來。

    「各位觀眾，歡迎收看南江電視台的午間新聞欄目。現在插播一則重要消息。今天上午十一點，因一起意外事故，導致南江大橋全面戒嚴。現在我們連線現場記者方婭娜，看事情的進展如何。你好，婭娜，請你向電視機前的觀眾介紹一下事情的最新情況。」這時，大多數人已經打開了電視，南江大橋戒嚴的事情早已經傳開，大家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也特別關心什麼時候解除戒嚴。

    「觀眾朋友們，大家中午好。我是記者方婭娜，現在我所處的位置是南江大橋南端。目前最新的消息是，第八批蛙人已經下水進行搜索，不過因為牽涉到國家機密，我們的攝像機不允許拍攝搜索的場面。不過我們可以看到，目前在大橋上等待消息的有關方面的領導，表情是嚴肅和焦急的。好，主持人，情況就是這樣。稍後有新的動向，我會及時聯繫。」

    「好，謝謝婭娜從前方傳來的消息。下面我們播報一則快訊……」

    大橋上的大屏幕同步播放了剛才的直播。葉天基本弄清楚了狀況。看來得繞道而行。只是這一繞道，至少得多費出一個多小時。

    為什麼麻煩總會自己找上身呢。葉天有點無奈。再等等看吧，剛才不是說第八批蛙人下水了嗎？看是什麼結果。

    「報告首長！」

    「講。」

    「首長，第八批蛙人回報，還是搜索不到目標。」

    「繼續，繼續，給我派第九批、第十批。」

    「首長，海上特勤搜救隊已經全部進入搜索，目前體力已無法繼續執行任務，得到下午兩點才能繼續搜索。」副官知道首長的暴脾氣，小心的道。

    「放屁，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告訴他們，下午兩點之前，完不成任務，海上特勤搜救隊通通去炊事班報到。」

    江副司令的發怒，讓老錢的臉上也帶上了濃重的愁容。時間越往後推移，打撈的難度就越大。到了天黑如果還沒有撈到，那打撈工作就將變成大海撈針了。

    江副司令的那番話，同時也傳到了葉天的耳中，超人的聽力，可以讓他捕捉到一里範圍內自己感興趣的聲音。

    可是自己怎麼進得去戒嚴中的橋上，葉天感覺自己可擋不住子彈，被誤會了更麻煩。對了，娜姐不是在橋的那一端嗎，神通廣大的她應該有辦法。

    手機劇烈的震動從娜姐的屁包傳來，是誰在工作的時候影響我。娜姐摸出手機，就準備給對方一通大罵，待看清了來電顯示，馬上陰轉晴，「唉唷，我還為吃著娜姐的，用著娜姐的，敢把娜姐給忘了呢。還算有點小良心，怎麼，是想姐姐了。」

    葉天沒想到剛接通電話，那邊就是一串讓人心驚肉跳的話。

    「方婭娜，你聽著，現在有一件事情要你去辦。」摸透了娜姐的性情，不能順著，越順就越沒有主動權。

    「說，什麼事，我正忙著呢。一點也沒有情調。」娜姐被葉天的生硬氣得差點想扔了手機。

    「我想去參加打撈，你有沒有辦法讓我進去。」

    「你說什麼？再重複一遍。」方婭娜衝著話筒大聲說，並示意助手進行錄音。

    「我說，我想去參加水下打撈，你有沒有辦法讓我進去。」葉天重複道。

    天上掉餡餅了嗎？方婭娜抬頭看看天空。「助理，五分鐘後聯繫電視台，準備開始直播。」

    「好，葉天你現在什麼位置。大橋北面，你等著，十分鐘後聯繫。」

    方婭娜掛掉電話，立即撥打起另外一個電話，兩分鐘後再次掛上了電話。

    沒過一會，方婭娜的電話再次震動起。

    「方記者，我是江練達，奉上級命令協助你的工作。請問你在哪，我這就派人接你過來。好請稍等。」

    「收拾設備，準備上橋。」方婭娜簡單的下達了指令。

    助理們從沒有想過懷疑方大記者的舉動是否準確，包括面對守衛橋頭的全副武裝的軍人，他們也相信，對娜姐來說，這是不設防的。

    副官乘坐著吉普一個點剎，漂亮的停在了橋南。跳下車，副官大聲問道，「請問誰是方記者。」

    「這裡，我在這裡。」方婭娜揮著手，帶著手下擠到橋頭上。

    副官一個敬禮，「請方記者上車，司令在橋上等你。」

    吉普載著方婭娜一行四人駛向橋中。橋頭的其他一些新聞機構也跟著湧上來，想借勢進入。可是守橋的士兵嚴格履行命令，一個人也沒有機會跟著進去。

    「方大記者，你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就是了，還用得著驚動領導嗎？是不記得江叔了吧。」

    「您是大司令，我一介小女子哪敢直接找您。」

    「怎麼，你身後的這幾位就是你電話中說的民間高手？」江司令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幾個肩扛攝像機，手拿各色線的人道。

    「高手哪裡是這樣低調登場的呢。您就瞧好了，保證人到題解。」方婭娜打開了無線話筒，面對攝像機道，「電視機前的各位觀眾，我是記者方婭娜，現在我在南江大橋進行現場直播。想必大家非常關心江中之物是否打撈起來。我很遺憾的告訴你們，目前還沒有任何讓人高興的消息。海上特勤搜救隊隨著輪番的下江打撈，已經精疲力竭，需要進行一番休整。打撈工作預計將在下午兩點繼續進行。」

    唉，還沒有結果呀，電視機前的人紛紛歎氣，看來還是先睡上個午覺再起來聽新的消息了。有這種想法的人剛剛準備去關上電視機，方婭娜的話又傳了過來：「不過，現場來了一位神秘高手，他自言可以打撈出江中沉物。他到底是誰，請大家跟著我們的攝像機來揭開這個謎底。」睡眼迷離的人們，剎時來了精神。精銳的海上特勤搜救隊無法完成的事，還有誰有這樣大的口氣。

    電視機上的畫面在抖動著，表示正在移動之中。

    畫面漸漸移到了橋北端，在方婭娜的提示下，攝影師把畫面定格在一張年輕的臉上。

    方婭娜的畫外音傳來，「大家想必看見了一張普通的臉，又是一張我們所熟悉的臉，現在我們應該知道這位神秘高手是誰了吧？」

    「他就是——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