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家中光景十的變化 文 / 付潤西

    第十七章

    家中光景的變化

    楊芳芳的離去，使熱淚盈腔的芳母頓時大聲哭嚎起來：

    「芳芳……！我的兒呀……嗚嗚嗚嗚……兒呀……！老天爺，我的芳芳還這麼年輕就離她媽媽而去了……這是為什麼啊？天！嗚嗚……芳芳……我的兒呀！你讓媽怎麼活呀……！嗚嗚嗚嗚……」

    杜麗娟也忍不住流淚了。但她沒有哭出聲音，她抽泣著安慰芳母說：

    「娘娘（嬸嬸），好了，別難過啊！不要這樣啦啊！事情變成這樣也沒辦法了，您別傷心，節哀順便吧」

    芳母似乎沒聽見杜麗娟的話一樣，繼續哭嚎著。她的哭聲，把村裡的鄉親們驚動了。大家紛紛往楊芳芳家破屋跑來。這才知道她家發生了什麼事。麗麗的養父母和杜兵小夫妻倆也來了，他們見到杜麗娟，都一個個欣喜若狂——與杜麗娟相視許久。杜順國，杜母，杜兵和他妻子幾乎異口同聲地問：

    「麗麗！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怎麼不回家呢？難道……？」

    「回家？我那裡還有家呀？」杜麗娟咬牙切齒地說。

    「這娃娃咋會這樣說話呀？我們都是你的家人，我們的家就是你的家啊？」杜母說。

    杜麗娟沒有理睬他們，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杜兵的妻子上下打量許久，終於開口問杜兵：

    「哥！她就是嫂嫂嗎？好漂亮哦。去年我答應你回來參加你們婚宴的，可是後來我懷上了小孩，去醫院檢查，醫生說不能坐長途車，我就沒有來了。很抱歉！」

    「是啊！她是你嫂嫂」杜兵說：「沒關係的，以後機會多的是，我們還可以一起聚會的。來介紹一下，她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我的妹妹麗麗」杜兵用手指著杜麗娟對老婆說。

    「呵呵！小妹也長得很漂亮的哦，回來了就好，以後終於有人陪伴我啦。」

    「嗯嗯！」杜麗娟說：「嫂嫂！我哥有沒有欺負你啊？呵呵！」

    「嘿嘿！他敢欺負我，我弄死他。妹子！這裡人多，走我們回家去聊聊」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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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杜麗娟低聲說。

    杜麗娟走過床邊，背著她的小行李包，把她兒子抱上，與嫂嫂走出楊芳芳家的破屋。兩人一起拿上一根手電筒，便相跟著回到她小時候生活了十六年的家裡。

    她們走進屋，嫂嫂把燈打開，出現在杜麗娟眼中的是一幕嶄新的面貌；家中的一切都變了，四周的牆壁全刮上白白的磁粉，天花板上裝上一顆大燈泡，還有一些小小的綵燈。十年前的那些舊桌子，舊板凳，舊櫃子……等等一切的傢俱都已經煙消雲散，全換成了嶄新的沙發，玻璃桌，衣櫃，梳妝櫃，電視機，電視櫃，洗衣機等。

    杜麗娟抱著兒子在嶄新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嫂嫂則走到電視機錢打開了電視機，然後走到杜麗娟身邊與她並排坐下，她從杜麗娟懷中抱過孩子，笑瞇瞇地挑逗一會兒孩子之後，有與杜麗娟拉起了閒話來。聊了一會兒，嫂嫂說：

    「你與爸媽之間的矛盾你哥曾經告訴過我，當時我也覺得爸媽他們是很過分的，不過站在他們的角度去考慮一下，我又覺得，也許當時爸媽是希望你找個有錢人，這樣你在以後生活中就不會因為缺錢而操勞了。也許又是希望你找個老練點忠實點的男人，這樣的男人也許會對你好一點。其實他們都是出於一片好心，雖然給你帶來了及大是傷害，但都十多年過去了，你就不要把它放心上了」

    「是啊，他們是一片好心。可他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他們那樣做給我帶來的是什麼？這十年來，我一個人在外邊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委屈，受過多少臭男人的欺辱，只有老天才會知道。還好老天爺終於開眼了，讓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我現在不需要他們的同情和關心」杜麗娟咬牙切齒地說。

    這時候，杜母開門走了進來，她憂鬱地走過杜麗娟則面的另一個沙發上坐下說：

    「你大嫂說得對，當初我們讓你嫁給一個有錢人，是不想讓你再過窮苦的日子。因為爸媽們是窮怕了啊。可誰知道那男的會短命，丟下了你就走了。這事你爸和我都很慚愧，總覺得對不起你，總想好好的彌補你，可你一走就十年不回家，你知道我們有多想你嗎？」杜母懺悔地說。

    「這是我的命，我不需要你們彌補我什麼，我只需要你們告訴我，我的親生父母是誰？他們為什麼不要我？」

    「哎！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被隱瞞你了，我們確實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你的親生父母就是楊芳芳的舅舅和舅媽。至於他們為什麼不要你，你還是問他們比較好。芳芳她媽剛才打電話把芳芳死去的消息告訴了他們，也許明天他們會來芳芳家，到時候你們相認了就向他們問個明白……」杜母歎了口氣，憂鬱了一會兒，終於把隱瞞杜麗娟二十六年的秘密告訴了她。

    「啊？原來是這樣，原來如此……難怪……他們，……」杜麗娟受寵若驚，頓時陷入了一種說不清道別明的思緒和回憶之中：『原來，小時候我的親生父母與我近在咫尺，我們卻不能相認，原來那時候他們對我那麼好，每次來芳芳家都要跟我買很多好東西。

    芳芳和我親密無間，難捨難分。原來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姐妹呀！可惜我知道這個秘密太晚了，芳芳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永遠都不再回來了。老天！為什麼我們的姐妹之情如此短暫，為什麼芳芳還不知道我是她親姐姐就這樣走了？為什麼啊？老天……為什麼我們……！』

    「麗麗！你這想什麼呀！孩子哭了，可能要吃奶了哦，來餵他吧。哦，不哭不哭，寶寶乖」嫂嫂一邊問一邊哄孩子說。

    杜麗娟從夢幻中醒過來，伸手從嫂嫂懷裡抱過兒子，拉開上衣，露出了她豐滿的乳1房，她把奶頭賽進兒子的嘴裡，兒子抱哭了。而她繼續像個木偶人一樣發呆。

    杜母也不再多說什麼，她吩咐杜麗娟嫂嫂去收拾一間房子讓給杜麗娟母子住下，自己則起身去準備做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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