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校長無情的辱罵 文 / 付潤西

    第二章

    校長無情的辱罵

    時光悄悄的流逝，朦朦朧朧之中，一個學期又要結束了，江志遠既將面臨中考。

    現今離中考時間還有半個月，他聽老師們說中考需要去縣城考試。從他們學校去縣城很遠很遠，每個學生需要20元的車費，以及生活費和住宿費至少要兩百多，另外還需要三百多的報考費。這些可怕的費用使江志遠每天愁眉苦臉，不知如何是好。不要說讓父母給那麼錢讓他參加中考了，就連那30元的微機費，到如今他還拖欠著，一直也沒有告訴過父母。老師也曾經很多次摧足他盡快把微機費上交，但他一直厚著臉皮默默不語。一天快放學時，班主任老師又一次對他說：

    「江志遠，我給你說了多少遍了，叫你盡快把微機費拿來，你一直當耳邊風是不是？」江志遠仍然坐在座位上沉沒不語。老師繼續說：

    「都快放假了，你要拖到什麼時候啊？我實在是把你沒辦法。你下課之後先別忙著回家，去校長辦公室，他要找你談一下。」

    「哦，知道了」他終於低聲應答了一聲。

    下棵之後，他懷著沉重的心緒去了校長辦公室。當他低著頭走到校長的辦公桌面前，校長就黑煞煞地對著他大吼：

    「江志遠，你怎麼回事啊？啊？一個學期都要完了，你的微機費還不想交嗎？

    江志遠頓時驚呆了，全身抖擻著，站在校長面前的書桌邊，低沉著頭，喃喃地急急巴巴道：

    「我……我……我……」接下來的話他感覺無法說出來，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似乎喉嚨裡面硬嚥了什麼東西、他很想哭，但辦公室裡除了校長之外，還有他的班主任老師，以及其他班的老師們。如今，他是個大男人了，怎麼可能在那麼多人面前流淚呢？他及力刻制住淚水，不讓它流出眼角。可是校長並不放過他，接著大吼：

    「我什麼我？你家窮得連30塊錢都沒有了嗎？既然有那麼窮還來讀什麼書？」

    校長說出了這般侮辱性的話語，使他的淚水忍不住奪空而出。他熱淚盈眶地低沉著頭，呆若木雞。心中萬般的傷痛與無奈一下子全湧上心頭。校長見他哭了，並沒有停止對他的辱罵，反而更加惱火地把手往書桌上一拍，桌上的一支筆頓時被震得掉在地上。校長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江志遠的鼻子大吼：

    「哭什麼哭，哭能解決問題嗎？你家要是真的窮，從明天起你就不要來學校了。沒見過你這麼個死皮耐臉的東西，真是不要臉啊你？」

    他沒有理睬校長，委屈地流著淚。這時，班主任老師終於開口說：

    「好了，別哭了。你先回去吧。把微機費的事情告訴你爸爸，讓他給你錢，明天帶來交了不就得了啊！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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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他用衣袖察干了淚水，垂頭喪氣地走出了辦公室，回到教室裡背上書包，難過地回了家。

    這天晚上，江志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他想起了白天校長那無對他辱罵的情景，悲痛欲絕。

    校長凶狠的面孔不停地在他眼前閃過。他根本想不到堂堂一位校長，居然為了30塊錢對他如此的辱罵。再者，還有微機費和參加中考的費用他不知道要怎樣跟父母開口。他現在開始意識到金錢的重要性。這些委屈以及金錢的壓力使他想到了退學，想到了去外省打工，用自己的雙手睜錢。出去一定好好闖蕩出過人樣子來，不至於像現在一樣的被人無情地辱罵……等。想著想著，迷迷糊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天已經大亮，江志遠卻還在睡夢中。江母起來發現他還躺在床上，驚叫起來：

    「江志遠，你怎麼還睡著啊？天都大亮啦，快起來，你已經遲到了。快點」江志遠卻不慌不忙地懶洋洋地睜開眼睛說：

    「媽，我不想讀書了，我要出去打工」。

    「什麼？你不是開玩笑吧？」這時，江父也睡醒了，他欠起身子問江志遠：

    「你剛才說你不讀書了是吧？

    「嗯」。

    「為什麼不讀？

    「我現在成績下降了，沒有心思讀下去，這讀下去也沒有意思。所以我不如出去打工賺點錢」。

    「啊？你是不是因為家窮才不想不想讀書的？要是這樣的話，錢的事我是可以想辦法的。你快起來，安心去上學吧」。

    「不是錢不錢的，我是真的讀不下去了。爸，您起來去幫我借點車費錢。我明天就去深圳打工。」

    「志遠，你要想清楚，打工是很辛苦的，以後你可不要後悔」母親說。

    「媽，我已經考慮過很久了，沒事的，吃得苦中苦才為人上人嘛」

    「可是……可是你要是真的不讀書了，以後你不要埋怨說是父母撫不起你上學的」。

    「爸媽，你們放心吧，不會的，永遠都不會埋怨你們的。我明白你們已經盡力了，是我實在讀不下去了」。

    此時此刻，他的父母親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好暫時沉默。

    父親從床上的被窩裡鑽出來，漫不經心的穿上衣服和鞋褲，蒼老的面容顯得憂愁起來。母親垂頭喪氣地坐在煤火爐旁邊想些什麼，似乎很捨不得自己的兒子那麼小就外出打工，但又無能為力。江志遠也開始起床穿衣服了，看到如此緊張的氣憤，他安慰似的對父母說：

    「爸媽你們不要這樣，都說男兒志在四方。你們就讓我出去闖蕩闖蕩吧……我……我」

    母親淚眼婆娑地對志遠說：

    「是爹媽沒有能力供你讀書，這一點我們都很清楚。既然你覺得自己長大了，有自己的打算，那就隨你的選擇吧，只是你以後不要後悔，不要埋怨我們父母就可以了」母親淚眼婆娑地說。

    「不會的，我保證不會埋怨你們。你們放心好了，我出去一定會闖出個名堂來」。

    「好了，他爹去幫他借點車費錢吧」母親擦了擦眼淚對父親說。

    江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起身走出門外去給志遠借車費錢。母親一邊做著家務活，一邊苦口婆心地給志遠交代說：

    「你的叔叔他們也在深圳那邊，去到那裡，如果沒有生活費，暫時和他們吃。等你發了工資，在把生活費算給他們。我會給你叔他們打，叫他們去車站接你」。

    「恩恩，好的」

    「對了，外面不像家裡面。聽說很亂，出去要小心點。有什麼問題要找叔叔他們幫你。畢竟他們在那邊很多年了」

    「我知道的，媽，你不用擔心。我這就收拾好行李去，明天一早好趕車」。

    「好吧，你去」

    志遠收拾好平時他常穿的幾件衣服和一張被單之後，也來幫母親做點家務。一邊不停地與母親拉起了閒話。

    出去借錢的江父，跑了兩三家，終於湊到了三百五十塊錢。晚上，他憂心匆匆地趕回家，把錢遞給志遠後說：

    「應該夠車費了，出去一段時間，要是不順心，就回來繼續讀書，錢的事老子會想辦法的」。

    「爸，我已經下了決心，不會回來讀書的了。你們都不要再勸我啦！他顯得有點不耐煩地說」。

    「哎！老子不管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去吧」。江父氣噴地是說.

    「爸媽，我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難道我那麼大的人了，該做什麼我心裡不明白嗎？我……」江志遠很不耐煩地說。

    這時，他的兩位弟弟已經放學回來,進了家門,看到哥哥和父母都愁眉苦臉，他們把書包往屋內志遠的床上一仍（也是他們的床，他們三兄弟從小就一起睡這張床長大的）,也坐在那火爐旁邊也跟著一起愁眉苦臉。緊張的氣氛持續了差不多半小時後,江母已經把飯做好,她走過煤火爐邊說：

    「好吧，好吧，我們不說就是了，來大家一起吃頓飯吧。這次你出去，我們全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一起吃飯呢！應該開心點才對啊。你出去以後記得要常回家和我們一起吃飯哦」

    「媽,那是當然的,我明年就回來和大家過年,一起吃團圓飯.」

    「恩恩.好了好了,大家都坐好吃飯吧.」

    江母招呼著大家一起圍著一張方桌吃起飯來。緊張的氣氛終於得以緩和.飯後,他們全家一起閒拉了很多無關緊要的話題之後,才各自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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