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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文 / 輕塵如風

    阿秀為她自個兒喊著屈,玉容歌呢,淡淡一笑道:「阿秀是吧,你先起來吧,這件事情呢,究竟是不是你做的,等會就會水落石出了。」

    說著,玉容歌指向安寧邊上的那個瓷缸。「大夥兒看到那個缸了吧,這裡頭的藥湯,是本世子從太后娘娘那裡得來得秘藥,是一種專門可以讓迷幻香變色的藥湯。這個呢,只要碰過迷幻香的人,雙手放入這缸藥湯裡,這雙手立即會變顏色,不但會變顏色,那雙手還會馬上被燃燒成灰燼。如果你們不信的話,我可以讓你們親眼見識見識這缸藥湯的威力。」說到這兒,玉容歌將從阿秀那裡搜查出來的藥包拿過來,然後吩咐秋水道:「秋水,你過來,拿著這包迷幻香。」

    「是,世子爺。」秋水聽從了玉容歌的安排,將迷幻香的藥包拿在了手上。接著,玉容歌便讓她放下了。

    「好了,秋水,你到這缸藥湯麵前來,將你的雙手放下去。」玉容歌揭開了瓷缸上蒙著的紅色布料,吩咐秋水將雙手放入藥湯之中,隨後等了一會兒的功夫,他讓秋水的雙手取出來。

    「好了,現在你們開始看著,秋水的雙手馬上就要變幻顏色了。看,開始變了。」玉容歌說話的時候,院子裡的每一雙眼睛都盯著秋水的雙手,有一雙眼睛盯得特別緊,那是一眨都不眨,死死地盯著的。

    很快,隨著玉容歌掌心的推動,秋水發現她的雙手開始熱乎了起來,接著有粉末飄在她的手背上開始燃燒了起來。

    「看,真的燃燒了,燃燒了!」院子裡的眾人驚怕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尤其是藏在他們之中的某一雙眼睛,那是出現了恐懼的色彩。

    那玉容歌將眾人的表情一一地看在了眼中,隨後他一抬手,秋水手背上的火頓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當然,那些莫名其妙的粉末也隨之不見了。

    「好了,現在讓你們見識到了這缸藥湯的威力,那麼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就是查出那個下毒謀害主子的奴才了。你們剛才也看到了,只有沾過這迷幻香的人,那個人的雙手才會出現變化,而一旦這個人的雙手出現跟秋水剛才那樣一模一樣的情景的話,那麼這個人就是真正的下毒者。」

    說到這兒呢,玉容歌緩了一口氣,繼續道:「好了,你們若是沒做過這事的,也不用擔心,本世子保證你們的雙手不會出現任何異常現象。現在開始吧,就從阿秀先開始,阿秀,你若是想要證明你清白的話,你就勇敢地將你的雙手放入這缸藥湯裡吧。」玉容歌一指那藥缸,阿秀趕緊定了定神,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藥包是從她的櫃子裡搜查出來的,本來主子完全可以因為這個就定了她的罪名,可主子是個好人,她用了這個辦法,那就是不想冤枉無辜之人。

    既然是這樣的話,她阿秀還有什麼好怕的,她又沒做過對不起小姐的事情,她有什麼不敢去驗證的。

    想著,阿秀將雙手完完全全地浸泡在了藥湯裡,玉容歌呢,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就讓阿秀將雙手給取了出來。

    阿秀呢,一開始盯著雙手的時候,那是極為緊張的,她生怕什麼變色啊,什麼燃燒啊,出現在她的手上。

    可是,最終什麼都沒有發生。

    「好了,阿秀,這證明你不是那個下毒者,你可以去一邊站著了。」玉容歌的這個判定讓阿秀如獲新生。

    她盯著雙手,興奮地嚷嚷道:「阿秀的手好好的,沒有變色,也沒有燃燒,阿秀是清白的,是清白的,謝謝小姐跟世子爺,謝謝小姐跟世子爺。」阿秀給玉容歌還有安寧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隨後站到了另外一側去。

    這阿秀的心是踏實了,其他人呢,自然是忐忑不安著,玉容歌呢,自是喊著。「下一個。」隨著玉容歌的點名,青枝將那指到的人一個個地帶到藥湯麵前,讓他們一個個地試過去,結果,他們的雙手,一個個都沒有變色,也沒有燃燒起來。

    這個發現,讓大夥兒惶惶不安了一個晚上的心終於放下了。

    到最後一個了。

    最後一個竟然不是暖月,也不是荷香,而是阿秀的同屋人,阿彩,這個發現倒是讓安寧有些意外,沒想到不是她猜想中的人選,闖出了一匹黑馬來了。

    「阿彩,你是最後一個了,上來吧。如果你也沒有問題的話,那就是外人所為了。」玉容歌說話的時候,青枝自然跟先前一樣,也是帶著阿彩上去的。

    「阿彩是吧,你跟他們一樣,只要將雙手放進這個藥湯裡,就能證明你的清白了。好了,你可以開始了。」玉容歌示意阿彩將她的雙手放入藥湯之中。

    阿彩呢,在眾人的目光中,戰戰兢兢地將雙手放了進去,等到時候差不多的時候,玉容歌便叫阿彩將手拿了出來。

    那阿彩呢,取出雙手之後,然後就異常驚喜地叫了起來。

    「世子爺,我的雙手也沒變色,也沒燃燒起來,我也是清白的,清白的。」

    「阿彩,你這個謀害主子的奴才,你給本世子老實交代,究竟是誰派你來害世子妃呢,若是不說個究竟出來,本世子會讓你嘗一嘗什麼叫粉身碎骨的滋味。」玉容歌原本那張一直溫和的面容沉寂了下來,他的眼神好可怕,犀利冰寒,像利劍一樣,似將她完全看透了似的。

    此時的阿彩覺得她在這位世子爺面前,整個人似乎都是透明的一樣,她好像做什麼,有什麼想法都瞞不過他那雙眼睛似的。

    沒錯,她就是有這種感覺。

    而有這樣的感覺,讓她越發惶恐起來,可她知道此時不是她該惶恐的時候,因而她大著膽子道:「世子爺,你在說什麼,奴婢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奴婢明明跟他們一樣,明明雙手沒有變色,也沒有燃燒起來啊。」

    「你還敢說你的雙手沒事?阿彩,你去看看他們的手,再看看你的手,知道有什麼不一樣嗎?那就是他們因為沒做過這事,所以敢將雙手浸泡進藥湯裡,而你呢,你因為心虛,根本就沒將雙手浸泡進過藥湯裡,你看他們的手,手上都沾滿了藥湯還有藥材的殘渣,而你的手呢,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沾到,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說著,玉容歌狠厲地看著阿彩。

    「我來告訴你,阿彩,你的雙手沒有變色,也沒有燃燒起來,那是因為你壓根沒碰過那缸藥湯,如此,你的雙手才會跟他們一樣,沒有變色,沒有燃燒,可不代表你就是清白的。說吧,究竟是誰主使你這麼做的?」說著,玉容歌單眉一挑,手中的折扇抬起了阿彩的雙手,讓眾人看清楚了她的雙手,果然是乾乾淨淨得很,什麼都沒有沾上。

    「說,究竟是誰派你過來謀害世子妃的?」玉容歌一腳將阿踩踢在了地面上,踩在了她的雙手上。

    「我,我,我——」到此時,在事實面前,阿彩已經無法辯駁,可她還是不想交代了身後的主子,畢竟她一家人的性命還在那個人的手中,她若是供出是誰主使她做的,那麼她一家老老小小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想著,阿彩心一橫,道:「沒有,沒有別人主使,是阿彩自己要這麼做的,世子爺,沒有別人,只有阿彩自己。」

    「你究竟說不說實話?」玉容歌抬腿又是一記窩心腳,踢得阿彩狂吐了幾口血,可她還是咬牙堅持,爬起來,堅定道:「這就是實話,世子爺,四小姐,是阿彩做的,一切都是阿彩一個人做的,沒有主使者。」

    「很好,既然你這麼有擔當的話,那麼,青枝,將阿彩先關到柴房裡去,餓她個三天,看她說不說實話。還有,期間就由青枝你負責看守她,一旦她求饒了,想說實話了,你便來告訴本世子。」玉容歌一吩咐,青枝立即照辦,她將阿彩提著帶到柴房關了起來,關了阿彩之後,青枝親自在門口看守。

    這點迷幻香的人是找到了,不止四個丫鬟有些意外,更意外的是阿秀,她不明白為何阿彩要做什麼的事情,更想不通阿彩為什麼還要陷害她,將那迷幻香的藥粉偷偷地藏到她的櫃子裡呢。當然這些疑問,阿秀想著等會一定會去找阿彩問問,問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至於安寧呢,吩咐紅喬散了眾位後,她走到了玉容歌面前,笑著表揚了他。

    「玉容歌,你這手藥湯之計耍得不錯嗎?心理戰術也運用得不錯,先用秋水做了個例子,讓人相信這藥湯確實有此神效,如此一來就有震懾之意,而後,你又讓他們一個個地試驗過去,證實了他們每個人都沒有問題,如此時間越久,那個心虛的人就越是亂了陣腳,這一亂,她自然是是不敢將雙手浸泡在藥湯裡的。」

    「寧兒分析得極是,那麼接下來寧兒你猜我要做什麼呢?」玉容歌笑著回應著安寧。

    「當然是用小魚釣大魚嘍。」

    這個遊戲安寧以前也常常玩的,玩起來很有趣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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