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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8章 毫無保留的相信 文 / 閒閒的鞦韆

    阮雲樂牙齒輕叩,全身顫抖,咬牙道,「毒婦!」

    阮雲歡不為所動,又道,「你想知道你為何此時滑胎嗎?」也不等她問,便道,「方纔那兩盞菊花酒,旁人飲過並不打緊,但菊花陰寒,酒又陽燥,你服下,便會在你體內互衝,加上……受一些驚嚇,便會立時發作!」

    話已說盡,阮雲歡慢慢起身,一步步向她走近,冷聲道,「你屢屢命豆蔻來齊王府私會瓊丹偷藥方,只道我不知道嗎?你卻不知,我調理的良方,便是你催命的毒藥!阮雲樂,你自尋死路,又怪得了何人?」

    阮雲樂雙眸大張,滿是憤恨,咬牙道,「阮雲歡,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妹妹放心!」阮雲歡淺淺而笑,淡道,「妹妹縱想死,一時也死不了,如今你嘗過痛失骨肉,萬箭穿心的滋味,還要再經受世人的嗤笑!」說罷再不向地上那不成人形的東西瞧上一眼,轉身向亭門而去。

    邁步出門,仰頭便對上淳於信凝注的烏眸,阮雲歡心頭頓時有片刻不穩,低聲喚道,「王爺……」如此狠毒的她,瞧在他的眼裡,會有如何的看法?

    一時間,心中竟然有些後悔。

    她要報復上一世的殺子之仇,萬箭穿心之恨,可以有很多的方法,可是,她選了時間最長,卻最殘酷的法子!

    水眸中露出的悲傷,如一塊巨石,正正擊中齊王殿下心頭。淳於信輕輕一歎,上前將她勾攬入懷,輕聲道,「今日你累了,先讓白芍扶你下山可好?」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法子,但是,他知道,他的小狐狸從不是遷怒之人,他相信,在她的心裡,埋藏了足夠的仇恨。

    「嗯!」阮雲歡點頭,輕輕從他懷中掙離,勉強一笑,說道,「我回府等你罷!」

    「王爺,恭王府的人已到!」路口處,方才派去的小太監躬身回稟。

    淳於信抬眸向他一掃,又垂眸望向眼前的女子,低聲道,「在山下等我!」輕掠她微亂的髮絲,輕輕將她推給白芍,說道,「快走!」不管她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也不管後果如何,他會替她承擔!

    阮雲歡後退兩步,深深向他一凝,微微咬唇,扶著白芍的手,轉身離去。或者,他會覺得她可怕吧?或者,他會對她厭憎罷?或者……此一去,再也沒有了從前的親密……

    「小姐!」白芍低喚,輕聲道,「怎麼不和王爺解釋?」

    「解釋?」阮雲歡搖頭。解釋什麼?和他說,自己和阮雲樂,上一世有殺子之仇?解釋說,自己對天真的孩童下不了手,只能用這種法子令她嘗試失子之痛?莫說是旁人聽著驚世駭俗,便是自己,最初重生,也不是有許久不能相信?

    輕輕一歎,雖說阮雲樂的樣子令她痛快,而此時,心底卻殊無一絲歡愉。

    回入王府,已是黃昏時分,淳於信見阮雲歡一路默默,情緒極為低落,略做收拾,便命丫鬟退去,試著喚道,「雲歡!」

    「嗯?」阮雲歡應,抬眸向他望來。

    淳於信低歎,張臂擁她入懷,下巴在她發頂輕摩,輕聲道,「雲歡,我不想問為什麼,你只要知道,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信你、助你!」

    「信我?」阮雲歡心頭震動,抬頭向他注視,原本黯淡的水眸,此一刻,又再點亮,問道,「真的?」

    「自然!」淳於信點頭,薄唇微勾,淡道,「你是我淳於信的女人,不管你要做什麼,不管對錯,做了便是做了,又能如何?」輕淺的語氣,不經意露出傲然之氣。他的女人,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王爺……」阮雲歡低喚一聲,喉間微哽,已說不出話來。原以為,他愛的,是上一世那個性情溫婉,善良可欺的阮大小姐,而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狠毒,會憎惡厭棄,哪裡知道,竟然是如此毫無保留的相信。

    埋首在他懷中,張了幾次口,想和他說上一世的故事,只是,卻一時無法措辭。正在這個時候,但聞門外白芍回道,「小姐,侯府來訊,說七公子回來了!」

    阮雲歡一怔,從淳於信懷中抬起頭來,片刻才回過神來,大喜道,「七哥回來了!」

    「一去大半年,自然也該回來了!」淳於信含笑接口,見眼前的女子終於一掃陰霾,不由微微一笑,將她放脫,向屋外白芍道,「你命白飛遞個帖子去,我們明日過府探望。」

    「是!」門外白芍低應,略略遲疑,問道,「小姐,瓊丹……」

    淳於信不等阮雲歡應,便道,「先看起來,明日給恭王府送去!」

    白芍一怔,遲疑道,「這……」如果將瓊丹交給阮雲樂,豈不將自個兒的短處交在對方手裡?

    「王爺!」阮雲歡抬眸,向淳於信一望,對上他的烏眸,唇邊兒的話又吞了回去,略一抿唇,說道,「依王爺的話去做!」瓊丹叛主,此時已沒有了利用價值,若依她的性子,此時必是立時處死,只是……他既能信她,她又為何不能信他?

    白芍聞言,微微一默,應道,「是!」腳步聲響,已出屋去。

    淳於信見她竟不多問,烏眸閃過一抹笑意,攬她在榻沿坐下,說道,「前幾日兵部接到陳留節度使的折子,年底回京述職!」

    「五哥……」阮雲歡低喃,想到很快便能見到公孫寧,心底一陣歡悅,轉而一瞬又想到陸輕漾的遭遇,又不禁心中暗暗歎息。

    淳於信見她時憂時喜,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也不禁心裡暗歎,俯首在她額上輕吻,輕聲道,「你身子要緊,那些事既然管不了,就走一步瞧一步罷!」

    「嗯!」阮雲歡應,側首倚在他肩頭,一手撫著自己高隆的肚腹,唇角不禁挑起一抹笑意,說道,「五哥回來,能趕上見我們的孩兒呢!」

    淳於信點頭,將她更攬緊一些,眉梢眼底,皆是溫軟笑意。

    第二日,淳於信下朝,回府換過衣裳,便與阮雲歡一道兒出府,如約赴靖安侯府小宴。其時公孫致也剛剛繳旨回府,見二人前來,含笑迎出府來,笑道,「方纔在朝上,也不曾說上話兒!」引著二人一同進府。

    剛剛宴罷,公孫兄弟三人正請二人廳中飲茶,但見一名小廝引著路寧奔來,一邊跑,一邊急聲稟道,「王爺,路侍衛有急事求見!」

    路寧也不等喚入,急闖而入,大聲道,「王爺,不好了,皇上暈倒!」

    「什麼?」幾人齊齊大吃一驚,霍然站起。

    淳於信臉上變色,向公孫兄弟拱手道,「本王先行告辭!」轉頭望向阮雲歡,說道,「晚些兒我若不來,你先行回府罷!」說著便向廳外去。

    「王爺!」阮雲歡趕前幾步,說道,「我與你同去!」說著回身向幾位表哥一點頭,隨著他匆匆出廳。

    淳於信微微一頓,暗思宮裡不知是何情形,無瑕多說,輕輕將頭一點,扶著她的腰快步出府上轎,一路向皇宮裡趕來。

    勤政殿內,早已亂成一團,太醫院眾太醫齊集,各宮嬪妃也紛紛湧來,大多聚在殿外,七嘴八舌詢問皇帝病情。

    淳於信一行趕到,路寧、江河二人前行分開人群,淳於信大步而入,白芍、青萍二人扶著阮雲歡緊緊跟隨,進入勤政殿內。淳於信但見幾位在京的皇子都已趕到,一把抓住端王淳於信,問道,「二哥,父皇如何?」

    淳於順搖頭,說道,「本來父皇喚我商議邊疆的軍糧,哪知道突然就暈倒,太醫還在診治。」

    淳於信抿唇,轉頭見皇太后邵氏和陳賢妃在座,上前見過禮,說道,「皇祖母怎麼也在這裡?不如回去歇息,待有消息,孫兒命人回稟便是!」

    邵氏微微搖頭,向陳賢妃望去一眼,說道,「哀家還是守在這裡安心!」抬頭見阮雲歡同來,皺眉道,「你有著身子,怎麼也跑來?還不快坐!」也不等她行禮,讓嬤嬤扶著在身邊坐下。

    眾人均無心敘話,一時間,都默默瞧著裡間的門,焦急等待。

    隔了許久,但見皇帝身邊兒的太監出來,向陳賢妃一望,轉向邵氏,躬身道,「太后,陸太醫請太后進去一下!」

    眾人一聽,盡皆變色。一個臣子,要見太后卻請太后移駕,恐怕皇帝這病不輕!

    陳賢妃眉心一跳,說道,「這裡又無外人,陸太醫有什麼話,出來說罷!」

    邵氏本已欠身要起,聞言又慢慢坐下,點頭道,「嗯,你去請陸太醫出來罷!」

    小太監微一遲疑,只好返身回去。隔了片刻,簾子一挑,陸太醫匆匆出來,目光掃過眾人,倒身給邵氏行了一禮,說道,「微臣見過太后!」

    邵氏點頭,慈和的眸子漸漸露出一抹凌利,淡淡道,「陸太醫,皇帝的身子如何,你說罷!」

    陸太醫慢慢站起,略頓了頓,才道,「回太后,皇上近日國事繁忙,身子疲累,引發舊疾!」

    「舊疾?」邵氏心頭一跳,臉色微變,沉聲道,「不是壓制的好好兒的?」

    淳於信聽的吃驚,插口道,「什麼舊疾?父皇有舊疾,為何本王不知?」

    淳於順也吃驚道,「本王也不曾聽說!」

    邵氏抬頭,向二人一望,又再望向陸太醫。陸太醫回道,「回太后,近日皇上用了引發的藥物,才會如此!」

    「引發的藥物?」邵氏咬牙,說道,「何物?」

    陸太醫微一遲疑,說道,「依微臣查驗,共有兩種藥物,一種名喚巴戟天,一種名喚肉蓯蓉。這兩種藥……皆是……皆是補腎存精之藥……」

    眾人聽到這裡,已盡數明白,所有的目光,都向殿門口立的的眾妃望去。

    邵氏臉色微變,說道,「陸太醫,你只說,這兩種藥,對皇上的身子可有防害?」如果只是一般的爭寵之藥,陸太醫也不會如此鄭重。

    陸太醫點頭,說道,「這兩種藥都經過特別的處理,佐以旁的藥,巴戟天會令皇上**旺盛,事後會時有頭暈,傷害並不會大。而肉蓯蓉……服用日久,不但傷身,還會傷及人的神智,令人暈迷!」

    4f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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