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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8章 曾為他做過許多事 文 / 閒閒的鞦韆

    阮一鳴皺眉道,「她是我的妾室,有何不可?況這種事,豈是她一個人做得來的?夫人這話,可是在說本相了?」竟然將事情全部攬到自己身上。

    秦氏一窒,冷聲道,「妾身不敢,只是妾身既為主母,後宅的事便不能不管!」身子一轉,厲聲道,「將這小賤人拖出去,命她到花園裡跪著,看她日後還有臉勾誘老爺!」

    樊香兒被阮一鳴折騰許久,本來就全身酸痛,此時被壓在地上,哪裡掙扎得過四個丫鬟,抬起頭,向阮一鳴嘶聲喚道,「老爺,你知道的,妾身沒有勾誘你,老爺……」

    「住手!」阮一鳴怒喝一聲,呼的站起,冷道,「我看誰敢!」十幾年為相的威嚴,這一使出來,自有他的氣勢。四個丫頭一驚,不自覺的鬆手。

    阮一鳴邁步過去,一把將樊香兒拖起,說道,「你不用怕,今日有本相在,我看誰敢動你?」抬眼見巧慧縮在一旁,便道,「還不扶你們姨娘去收拾歇息」先不說一張嬌嫩小臉哭的如梨花帶雨,就是這些日子阮一鳴在她身上折騰的這些情份,也斷不容她任由秦氏拖了去。

    巧慧得了話,忙應了一聲,過來扶住樊香兒,便向內室行去。

    「站住!」秦氏大怒,上前一步,一把將樊香兒一頭披散的長髮抓住,使勁向後一拖,喝道,「只要我還是這家裡的主母,便容不下這狐媚子的做派!」

    樊香兒被她拽的頭猛的後仰,頭皮被扯的生疼,「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孔媽媽自幼將樊香兒看大,見她吃虧,忙衝過去,一把將秦氏手腕抓住,急急道,「夫人,您快放手,這不是姨娘的錯!」

    「不是她的錯,難不成還是本夫人的錯?」秦氏冷笑,手指緊抓著不放,向自己的幾個丫頭一使眼色。

    杏兒等人會意,齊齊一湧而上,扯住巧慧和孔媽媽踢的踢打的打,將她們從樊香兒身邊拖開。秦氏卻手腕狠力一拽,將樊香兒轉了半個身子,揮手兩記耳光抽在臉上。

    樊香兒疼的幾乎流出淚來,近日小心收斂起的脾氣頓時冒了出來,尖叫一聲,喊道,「你這個該死的老太婆!」不顧長髮被她抓著,拚力回身,兩隻手從上到下便向秦氏臉上抓去。

    秦氏一聲厲叫,臉上已添了七、八道血痕,手卻不由自主的鬆了。

    樊香兒腦袋得了自由,更不相讓,橫身撲上去,雙手緊緊抓住秦氏髮髻,也是一頓亂揮亂打。

    秦氏哪裡見過這等陣仗,頓時被她打的披頭散髮,尖叫連連。

    杏兒等人見秦氏吃虧,發一聲喊,棄了孔媽媽和巧慧衝了過來,扯手的扯手,抱腰的抱腰,齊齊向樊香兒身上招呼。

    孔媽媽和杏兒見自己家主子被一群人圍打,忙又衝了回來,一群人打成一團。

    阮一鳴在一旁連連頓足,怒聲喝道,「住手!快給我住手!」卻哪裡有人理他?阮一鳴氣的全身發抖,要喚人進來拉開,只是樊香兒身上不著寸縷,自己身邊跟著的全是小廝,卻無人可喚。

    屋子裡正打成一團,但聞門口有人失聲道,「出了何事?」但見羅媽媽帶著幾個丫頭、媽媽趕了進來。

    阮一鳴如蒙大赦,也顧不上看她身後都跟的是誰,忙道,「快,快將她們拉開!」

    羅媽媽得令,忙帶著婆子們上前,將打成一團的眾人分開,才從人群裡剝出全身光溜溜什麼都沒穿的樊香兒。

    阮一鳴見她伏在地上爬不起來,瑩白的肌膚上,到處是傷,不由怒從心頭,霍然轉身,顫抖的手指指了指秦氏,卻說不出話來。隔了良久方緩過口氣,說道,「巧慧,扶你家主子進去!」

    巧慧也是披頭散髮,衣衫凌亂,形容十分狼狽,忙應了一聲,和孔媽媽一邊一個駕起樊香兒向內室去。

    秦氏氣的嘴唇哆嗦,一霎時,心裡的嫉恨激潮狂湧,吼道,「賤人,站住!」拔步又向樊香兒追去。

    「夠了!」阮一鳴大喝,上前一把將她拖住,喝道,「你還鬧的不夠?」手臂用力一甩,將秦氏整個人甩入了椅子裡。

    夫妻十年,他從不曾動過她一指。秦氏想不到,如今為了一個樊姨娘,他竟至動手。一時間,心中悲憤交集,放聲大哭起來,大聲罵道,「阮一鳴,你……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枉我為了你……為了你不惜殺人放火,你竟然如此對我……」一邊哭,一邊猛的跳起來,劈頭蓋臉甩他一記耳光。

    阮一鳴被她打的怒火中燒,吼道,「你這瘋婦,鬧夠沒有?」順手將她重重一推。

    秦氏被他推的一個趔趄,撞到桌上才勉強站穩,白著臉哭道,「好啊你,阮一鳴,你長本事了,學會打女人!」握著拳頭衝上去,向著他亂揮亂打。

    阮一鳴忍無可忍,大聲怒喝,「你再胡鬧,當心我當真動手!」

    羅媽媽連聲歎氣,勸道,「相爺,夫人,快別鬧了,夫妻之間,哪有這麼大的仇恨?」扯住阮一鳴的袍子,說道,「方纔老夫人命人尋你,快些去罷,仔細老夫人擔心!」連說帶勸推出門去。

    阮一鳴咬了咬牙,向秦氏瞧去一眼,但見她臉上幾道血痕加上滿臉的淚水,令一張臉越發顯的猙獰,不覺心裡大感厭惡,冷哼一聲,轉身大步出門。門外,見幾個小廝在院門口探頭探腦,大聲喝道,「你們在這裡守著,誰再攪擾樊姨娘,給我立即叉出府去!」小廝忙一迭連聲答應,跟了他幾步,便折了回來。

    秦氏見阮一鳴頭也不回的去了,心中又氣又怒,顫聲道,「好!好!既然如此,我們……我們便誰也別想好過!」站起身又要向內室衝去。

    羅媽媽忙一把拉住,歎了一聲,說道,「夫人,樊姨娘再怎麼,也不過是個姨娘,您又何苦為了她和相爺鬧翻?您這一鬧,讓相爺顏面往何處擱去?豈不是生生把他逼到旁人的身邊兒?」

    秦氏心口一緊,想到這些日子以來阮一鳴的冷淡,不由悲從心來,雙手掩面,放聲大哭,喃喃念道,「我什麼地方做的不好,他要如此待我?當年為了他,我做了那許多事,如今還落著埋怨,可他什麼都忘了,竟然如此待我……」

    殺人放火?

    當年的事?

    院子裡,阮雲歡纖細的身子挺的筆直,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雙水眸,卻已漸結成冰。

    當年,秦氏曾為了阮一鳴做過許多事,是不是……也包括害死自己的生母?

    自那日之後,阮一鳴一連十幾日沒進秦氏的房門,日日在外忙碌完了,回來給老夫人請了安,便一頭扎進樊香兒的房裡。

    秦氏心如刀絞,幾次想要沖去大鬧,卻被告知,老爺在樊姨娘院子外邊安插了護院,沒他的話,誰也不許進去。秦氏氣怒交加,卻無法可施。

    看看已是九月末,秋收已經結束,管家常青進來稟道,「夫人,前些時府裡打發出去些人,府中奴僕不夠使喚,如今帝京城的奴市已開,不知道我們府裡要添置多少奴才?」

    秦氏本來想趁購買奴僕,再在府裡安插自己的人,此時一聽這話卻改了主意,問道,「你可曾問過老爺?」

    常青一愣,回道,「府裡的事一向是夫人做主,小人不曾問過老爺!」

    秦氏瞧了瞧天色,說道,「老爺也快回來了,我們去書房等老爺,問過老爺的意思再說罷!」說著向外傳了話,吩咐阮一鳴一回府便請去書房議事,便同常青一起到書房來,先說些府裡旁的事務。

    看看天色將黑,阮一鳴還未回府,秦氏不禁詫異,問道,「老爺這幾日都回來的很晚?」

    常青躬身道,「是!想來是朝中有事!」

    秦氏點了點頭,手中拿著賬目,卻已瞧不在心上。正這個時候,只聞門外小廝回道,「老爺回來了!」秦氏大喜,忙拋下賬冊迎了出去。

    阮一鳴大步進了醉墨軒的院子,見了秦氏,只是淡淡向她一瞥,問道,「何事?」

    秦氏一窒,卻知道不能再和他強抗,只得耐了性子道,「前些時說我們府裡缺了的奴才要在奴市上買,如今奴市已開,妾身想問問相爺的意思!」

    阮一鳴在椅子裡坐下,捏了捏眉心,說道,「這些事,一向不是夫人做主嗎?」神色間極為疲憊。

    秦氏點頭道,「往日十個八個,妾身自然不來麻煩相爺,可是前些時打發出去的有四五十人,這一大批補進來,便得相爺拿個主意!」

    阮一鳴「嗯」的一聲,擰眉想了想,說道,「先教各處的管事媽媽報個數吧,多少丫頭,多少小廝,有了數再說,也不急這一時!」說完起身向外去。

    秦氏忙命常青依他的話去辦,自個兒追了出去,說道,「相爺累了一日,妾身命人備了熱水,早些沐浴歇息罷!」說著引著他向正房裡去。

    阮一鳴微一遲疑,便也就跟著她進了正房。秦氏心中大喜,一迭連聲喚丫鬟服侍,親自取了他的衣衫,放在熏爐上熏暖,隔著道屏風說道,「這天兒眼見涼了,老爺每日奔波,要顧著自個兒身子才是!」

    阮一鳴「嗯」的一聲,卻不說話。

    秦氏又道,「前次去的丫頭,以母親院子裡的最多,這些時雖陸陸續續補了一些,卻怕不合用,若不然,將我屋裡的金桂、銀桐送過去?」

    阮一鳴又「嗯」的一聲,默了默,才淡淡道,「不必了!」

    這是防著她啊!

    秦氏一窒,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忍住。應了一聲,搜腸刮肚的又想些話說,初時阮一鳴還應一聲,說到後來聽不到一點聲響,秦氏忍不住喚了兩聲,卻聽丫鬟回道,「夫人,老爺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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