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9 做布偶 文 / 玉飛天

    既然打算僱傭人給自己做活，張雲就得考慮場地問題。地點就選在首山村和鄰村孫家集相鄰的地方，以後如果僱傭外村人也方便，而且那地方有一條大路，交通算得上方便。

    既然是投石問路，自然選風險小的。張雲打算先做一些人們很容易接受的布偶，比如小海豚（大部分人沒見過不要緊，關鍵是可愛）、小胖豬、小白兔等可愛的卡通布偶，大小約一尺左右。拿出自己畫的圖紙，分給幾個人看。

    陳聰氏的手特別快，一會兒工夫便做好了一隻小海豚，布料運用的也巧妙，一點不突兀。塞上碎布料，真是好看得很，張雲連連讚歎，對眾人道：「這個就做的很好。我接下來還有一件事要宣佈：如果做得特別好的，每個月除了工錢外，還有100到500文的獎金，當然，前提得花心思，認真做。」眾人哪料到還有這樣的好事，一個個拍手叫好。有幾個心裡得意：說不定自己一個月做活兒比當家的好賺錢多，以後在家裡更有地位了。

    張雲讓李月兒來這裡先看著，她和紅梅去村子邊上去看地皮。兩人看了半天，張雲敲定一塊無主的荒地，越有兩三畝的樣子，她打算全買下來圈住，先蓋一個小的院子，當自己的作坊，剩下的以後擴建了再說。

    找村長說明了來意，敲定了價錢。村長自然高興，不僅村裡多了進項，而且村裡閒置的人員有了活幹，村民好過了，他當村長的臉上也有光。他讓張雲先回去，說是和別的長老先商量商量，明天下午過戶。

    張雲又找了張老爹，央他請上次的泥瓦匠來幫她蓋作坊。這一群泥瓦匠活幹得好，也利落。聽說是首山村張小丫頭的活兒，幾個泥瓦匠下午就來了，很願意接下來。這丫頭給錢大方，誰都願意幹。

    這塊地主要是先用青磚院子圈起來，在裡面先蓋了一排瓦房，力求空曠實用。這一宗花費了十幾兩銀子，用了半個月時間，另表不提。

    家裡的東廂西廂暫時都空著，可以當做暫時倉庫。到了晚上，幾個婦女還在坐著針線，一個個臉上笑個不停，她們這一天的時間最少的也做了五六個了，可是十幾文！要是加上獎金，一個月得一兩銀子？比勞力幹活都划算多了，而且還能抽出時間回家做飯洗衣服，幹活兒顧家兩不誤！

    暫時做的玩偶裡面都賽的很碎的布頭布條，這些可以賣的便宜點。以後還可以填充麥麩棉花等。

    李月兒把個人做的布偶分類歸放，還記錄了每人製作的個數大小，很是心細，最讓張雲驚喜的是，她還用口訣把總數算了出來。張雲道：「嫂子，你的字寫得真好，算得也好。」

    李月兒笑笑：「我爹是私塾先生，小時候跟著學過幾個字，也學過珠算的皮毛。」

    「那嫂子願不願意給我這小作坊記賬，一個月二兩銀子如何？」

    「我行嗎？」李月兒驚喜道。

    張雲點點頭：「只是你以後可能要忙點了，暫時不僅需要你記賬，還需要監督她們做工，主要是下工的時候不能夾帶。你秀手帕可能就沒有時間了。」

    李月兒了然：「一個月才繡幾條手帕！行！我保證給你看好東西。」

    紅梅笑道：「大雲，你別看我嫂子表面綿軟和氣，做事是很有原則的。」張雲心道：那是，不然我也不能把這麼重要的活兒交給她。

    第二天，張雲駕著車子又去了鎮上一趟，買了一大車棉花。自家的車就是用著舒服。過兩天就是中元節，得拜祭一下原主的父母，張雲心道。

    囑咐眾人塞棉花的時候適量，不要太多，也不要太少，手感適宜為好。李月兒在一旁仔細的看著，那些婦人也老實，沒有偷偷往自己懷裡塞的，張雲眼光不錯。

    目前豆芽主要是張氏父子，張大嬸，李老漢幾個負責，生意上了正軌，每日裡只要按流程走就行了，不需要特別的勞心勞力。張雲有時候看看，她沒時間就囑咐紅梅注意點，到沒出過什麼岔子。

    下午去了議事廳，村裡的幾個長輩都在，付了錢拿了地契，眾人畫了押，都誇張雲能幹。

    「這姑娘好啊，日子好了不忘鄉親。我聽說你雇了咱村上的女子給你幹活兒，工錢可不低啊。」陳氏族長問道。

    張雲恭敬的答道：「這是應該的，以後日子更好了，我不會忘了咱們村的。這兩年村裡對我們家多有照顧，張雲銘記在心。」

    陳氏族長捋著鬍鬚，和村長幾個點點頭，很滿意張雲的回答。

    村長笑瞇瞇道：「什麼報答不報答，都是一個村的，日子過好了大家都高興，只要你守法做事，村子裡都支持！」以後張雲要是發達了，首山村也沾光。

    回到家裡，幾個婦人都不在，看來是回家做晚飯了。

    張雲取了今天買的綠豆沙，打算做雪綿豆沙。她先把豆沙切成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的，放到一邊。在鐵鍋裡倒了小半鍋油，囑咐小峰生著火。她取了幾個雞蛋，留下蛋清，像上次做蛋糕那樣打成奶油狀。加了一點澱粉繼續攪拌，最後看差不多了才停。找了個饃筐，下面墊上白菜葉子，放到一邊。

    這時候鍋裡的油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張雲用筷子夾了豆沙，在蛋清裡蘸一下，放到油鍋裡炸，幾秒鐘就好了。她吹了吹熱氣，嘗了嘗，香甜糯軟，很好吃。便把剩下的都放到油鍋裡炸，最後用笊籬撈起來控干，放到饃筐裡。

    剩下的蛋黃煎熟，跟苦瓜一塊炒了個菜，煮了一鍋小米粥。吃過飯後，她又用綠豆沙做了豆沙水，加了白糖一塊煮，做好後放到冰水裡鎮著。

    吃過晚飯，眾人陸陸續續都來了。天暗下來後，便掌了燈。屋裡有棉花布料，不安全，眾人搬著馬扎做院裡縫布偶。

    張雲給幾個人盛了綠豆沙，讓她們喝完才幹活，婦人一個個誇張雲有本事，體恤人。

    期間有向張雲請假的。中元節是很重要的節日，明天得準備不少東西。張雲放了兩天的假，讓眾人大後天來上班。基於眾人要過節，張雲便結了兩天的工錢，少的有三十多文，多的有四十多文。拿到錢的眾人都很高興，明天可以去鎮上多買一些東西拜祭先人了。眾婦人道了謝，告辭回家。

    家裡已經堆了快一百個布偶，這速度還不錯。等過一段時間作坊蓋好了，還可以再多僱傭兩倍的人。剛好一個月後，也就是八月十五前可以開始賣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