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文 / 稱雄天下

    柏清英冷笑一聲說：「沒想到這裡也會藏龍臥虎，都是女人，女扮男裝幹什麼。我敢說這裡除了你以外沒有人是我柏清英的對手。今天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歐寒冰繼續笑著說：「柏小姐是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你肩上的刀是一把寶刀，湛瀘出，寒芒起，驚天地，泣鬼神，你敢說自己不會武功嗎？」

    歐寒冰一驚，隨即冷靜下來：「柏小姐說笑了，湛瀘劍早就銷聲匿跡，我的刀只是一把普通的護身兵器，不是你說的什麼寶刀。」

    「不見得，我相信我的眼力是不會錯的。」

    歐寒冰有點生氣：「這位姑娘，你說的話好沒有道理，我問你，我們之間有仇嗎？」

    柏清英搖搖頭說：「沒有。」

    「有怨嗎？」

    「也沒有。」

    「那是為了什麼，萍水相逢，擦肩而過，各走各的路，以後能不能相見還不知道，何必苦苦相逼。」歐寒冰說。

    柏清英也笑著說：「你赴天山我一路跟蹤，找的好辛苦，今天終於相見，你說我們是不是還有點緣分呢？」

    歐寒冰頓時警惕起來，說：「既然我們有緣分，柏小姐不妨和我去屋子裡面一敘怎麼樣？」

    柏清英點點頭：「我就等你這句話了，你先請。」

    桑人上樓來頂歐寒冰的屋子裡面，歐寒冰關上門說：「柏小姐，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跟著我究竟想幹什麼？」

    柏清英不慌不忙的坐在床沿上看著歐寒冰說：「都說』冰川聖女『歐寒冰小姐國色天姿，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沒想到你女扮男裝也這麼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

    歐寒冰沒辦法發火，柏清英顯然不想與她吵架，柏清蓮也很老實。笑瞇瞇看著她，剛才不講理的勁兒沒有了。

    歐寒冰也坐下來問道：「既然知道我就是歐寒冰，你們想必也知道我的本事，說吧，找我有何貴幹？」

    柏清英說：「我父親與歐前輩是故交，他們曾經天山論劍，與沈雲鶴叔叔一起成為最好的朋友。父親去世的很早，臨走前告訴我們去找歐前輩，可是歐家和沈家遭大難，我們不知道去哪裡尋找你們。聽說前輩在北錫林郭勒大草原大破官兵，最後去了華陰縣城，成為華山王。我們一路找過去，在華陰縣城見到歐叔叔，他知道我們在江湖上有一些威望，托付我們來找你，也好助一臂之力。」

    說著柏清英拿出一封信交給歐寒冰，上面是父親的親筆，介紹了柏清英和柏清蓮姐妹。說是擔心女兒自己孤立無援，特讓柏家二姐妹來幫助。

    歐寒冰這才笑起來，雙手一抱拳說：「二位姐姐，寒冰不知。多有得罪。」

    柏清英說：「小妹清蓮才十八歲，是你的妹妹，我雖長你二歲，但寒冰妹妹武功高強。我們聽從你的吩咐。」

    歐寒冰很高興，自己一人獨行真的有點孤單，現在好了。有了柏清英姐妹一起走，能減少不少的麻煩，不過歐寒冰很認真的說：「清英姐姐，我有一句話不能不說，出了蘭州走涼州衛（武威）就是河西走廊，全程有2500多里路才能到達輪台縣城（今烏魯木齊），到了輪台離天山山脈就近在咫尺了，你們兩人只能護送我到輪台，天山之巔你們是上不去的，明白嗎？」

    柏清英點點頭：「我們知道，河西走廊地勢複雜，強盜山匪多如牛毛，還有參加天山武林大會的各路豪傑，魚目混珠，小姐你一個人走確實很不方便。到了輪台我們就住下來，等你辦完事情再接應你一起回華陰縣城，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歐寒冰說：「那就謝謝你們了，『女屠戶』果然名不虛傳，有你們一路跟隨，我就放心了。」

    柏清蓮在一邊撅著小嘴說：「兩位姐姐你們說完沒有，我肚子餓的咕咕叫了。」

    柏清英笑起來：「我的這個妹妹呀，也是一個吃貨，少吃一頓酒叫喚了。好了好了，正事辦完了，我們下去繼續吃飯。」

    「冰川聖女」歐寒冰實在是喜歡柏清蓮，小丫頭不光是人長的清秀貌美，和自己性格有點相仿，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剛才使「蝴蝶雙刀」身手不凡，黑猴子要是敢反抗，她的刀會毫不猶豫抹殺過去的，這就是膽氣，心中雄心迸發，刀如流光，後發而先至，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歐寒冰上去輕輕摟著她說：「下去幹什麼，我叫店小二把飯菜端上來不好嗎，請問妹妹想吃什麼，儘管招呼，銀子我有的是，吃不窮的。」

    柏清蓮高興的笑了起來。

    武威，明朝稱涼州，設置涼州衛，河西走廊的東端，是絲綢之路自東而西進入河西走廊和新疆的東大門。涼州衛城牆高聳，洪武十年在原本基礎上又加高三尺，建了東、南、北三座威武雄壯的城門樓，遠遠望去很是威風，守護著河西走廊。

    歐寒冰和柏清英二姐妹同行，歐寒冰還是女扮男裝，進入城門時，有兵丁上來檢查，柏清英漫不經心地說：「我們是去參加天山武林大會的，除了兵器以外什麼都沒有，有什麼好檢查的。」

    一個當官的走過來說：「三位客官，今天不同，朝廷錦衣衛指揮使劉璟劉大人來了，他也準備去參加天山武林大會，所以守備的嚴謹了一點。不過劉大人說了，不要為難武林好漢。我只是想提醒你們小心一點，不要惹事。」

    柏清英點點頭，歐寒冰心裡卻咯登一下，「賽諸葛」劉璟來了，他就在涼州城裡，那麼「箭神」藍嶺熙肯定也在，真是冤家路窄，在這裡碰上了。柏清英說：「寒冰莫急，我在涼州衛有故交，只有繞開官府就沒有問題，再說劉璟不一定能夠認出你來。」

    歐寒冰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劉璟已經把我恨之入骨，我不想再節外生枝。」

    柏清英想了想說：「我有辦法，你們先等著，去雇一輛馬車，你和清蓮就坐在車裡面，劉璟不認識我，應該沒有什麼事情。」

    柏清英很有辦法，不一會找來一輛有棚蓋的馬車，車伕是一個中年男子，很老實，說好了價錢，歐寒冰和柏清蓮坐上去用門簾擋住，柏清英坐在右邊，車伕趕車一路小跑，很順利到達一個院落，接待她們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慈眉善目的，說話非常好聽，看見歐寒冰先是一愣，說：「這位姑娘長的這麼漂亮，扮男人也那麼好看。」

    歐寒冰吐吐舌頭，好眼力，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女扮男裝，柏清英笑著說：「這是我的嬤嬤，姓黃，信佛，人很善良，這裡絕對安全。」

    走進屋子，最明顯的是一個佛龕，裡面是觀音菩薩，香火繚繞，牆上貼著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觀世音菩薩亦稱觀世音自在、捻索、千光眼，具有不可思議的威神力，於過去無量劫中已然成佛，名為正法明如來。然以大悲願力，以菩薩行廣度眾生。

    黃嬤嬤來到菩薩面前先是拜了一拜說：「三位姑娘，你們也來拜一下吧，此去河西走廊一路艱險，觀世音菩薩會保佑你們的。」

    柏清英和柏清蓮很虔誠的跪下來，歐寒冰也連忙跪下，說也奇怪，歐寒冰一跪下，香火突然亮了幾下，香味更濃，觀世音菩薩的眼睛好像閃出光芒來，被黃嬤嬤捉到了，她萬分驚訝地看著歐寒冰說：「這位姑娘有佛緣，絕非尋常之人，不過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講。」

    歐寒冰說：「請講。」

    「姑娘你現在六根不盡，身上有殺氣。六根不淨的人就會有**，**得不到滿足，就會感到痛苦，即使**暫時得到滿足了，還會引起更大的**甚至成癮。是因為你把『有』字看的太重了，一個人對『有』看得太重，貪得無厭，慾壑難填，那麼她就會煩惱痛苦。其實世界上一切都是空虛的。佛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歐寒冰想了一下回答說：「都說觀世音菩薩能觀察世間眾生的心聲並救拔其苦，救苦救難，但人間有十惡五逆，心不志誠，便難蒙救護。那就由我來替天行道，佛也說過，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黃嬤嬤大驚失色，好半天才說：「阿彌陀佛，菩薩登地，通達真理，斷我法執，度生死苦，即可名觀自在……」抬頭看時，歐寒冰早已經離開，燭火漸漸恢復正常。嚇的她連忙跪下磕頭。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三人準備起行往河西走廊，黃嬤嬤走出來，手裡面拿著一個用黃巾包裹的東西交給歐寒冰說：「姑娘，這裡是一些你用得著的東西，現在千萬不要打開，上了天山之巔，她能夠救你性命。切記，切記。」

    歐寒冰好奇地問道：「黃嬤嬤，是什麼東西那麼重要。我非帶不可嗎？」

    黃嬤嬤雙手合十說：「天機不可洩露，望你一路平安，我能說的就是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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