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4 重色輕友那回事 文 / 冉禍水
「你還不走?」談完了條件後,蔚相思看了會兒手機上的消息,再抬頭的時候發覺杜少寒竟然還在。
被她問到的男人有點莫名其妙,視線在她跟秦雅揚身上來來回回轉了幾遍之後才悻悻的道,「我特地從台北趕過來就是為了跟嫂子你談談,現在談完了,也想不起要去哪兒。」想他平日裡過來不是找西樓昊凡跟秦雅揚一起到夜店喝酒,就是到處泡妞,或者單純為了幫派的事。像這次的情況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蔚相思不是很在意的道,「你不是很喜歡到酒店喝酒麼?順便還能來個艷遇什麼的。」比起花名在外,其實杜少寒可以完敗秦雅揚。
杜少寒臉色一陣青白,「嫂子你說笑了,以前沒有定下心才會愛玩。現在既然打算結婚了,我肯定不會繼續亂來。你可以問秦,我不是那麼隨便的男人。」
「咳……咳。」秦雅揚很不給面子的咳嗽了兩聲,然後面無表情的開口,「我怎麼不知道?」
杜少寒臉色更加難看,蔚相思倒是瞧的想笑了,「我隨口說說,你不用緊張。」早在安排寂靜到財神酒店之前她就已經將杜少寒的生平調查的一清二楚,就連生辰八字以及從小到大生過多少次病,看過什麼醫生吃過什麼藥都沒放過。
杜少寒尷尬的動了動嘴角,「總之我是很有誠意的,我相信寂靜她對我也不是沒有感情。」儘管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他相信若不是對他有好感,她不會跟他發生關係。
蔚相思淺笑了下,「我當然知道她對你的心思,不然的話也不會白費力氣了。讓你們都忘了當初的事豈不是更好。」大概是過去的幾年她因為自己感情的不順當所以總想著幫別人牽線搭橋的事,跟在身邊的寂靜跟默然都沒能逃過她的『算計』。
「相思,我們什麼時候到你家裡去?」秦雅揚把手上的文件丟到桌上,打算怒刷一下存在感,免得蔚相思只顧得忙別人的事而忘了自己。
「去我家?你不是說你還需要時間準備一下麼?」蔚相思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之前這男人是這麼說的沒錯吧?
秦雅揚撇了撇嘴,有些幼稚的道,「我是做一下心理建設,哪裡需要多久的時間。再說杜的事都談完了,讓他滾出去好了。」打擾他跟她獨處的人,怎麼看都覺得很礙眼。
杜少寒搖搖頭,「你竟然會重色輕友。」這要不是親眼見到,他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明明性子高冷又鮮少把身邊女人當一回事的秦雅揚居然會為了跟自己前任老婆獨處而叫他滾。
這……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了。
秦雅揚冷哼,「這句話我也會原封不動的送給你。你現在跑到這裡來打擾我跟我老婆,不也是重色輕友麼?」大家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杜少寒啞口無言,秦的話說的……也對。跟秦認識了這麼多年,他可從來沒有踏足過秦風集團的大樓一步,今天會突然跑到這裡來也是為了寂靜。
做出投降狀,杜少寒輕道,「我馬上走,馬上就走,你們自便。」
「幹嘛趕他走?」蔚相思瞄了眼被人從外面關上的門。
「他不走我們怎麼好好說話?」秦雅揚語氣稍有些悶,「我有件事一直想要問你。」從她跟默然通過那個電話說要回蔚家之後他腦袋裡就一直在想著這事。就連剛剛開會的時候都忍不住回想之前這兩年多有沒有跟蔚家在商場上發生過不愉快。
從她對卿舞的態度以及那次蔚家小宴跟蔚呈韜的互動來看,很明顯,她相當在乎蔚家的人。這同時也說明了蔚呈韜對她的影響力同樣不小。
若是他不贊同她跟自己在一起,那……
見到秦雅揚臉上出現這種猶疑跟不安,蔚相思難免好奇,「什麼事讓你這麼在意?」連在商場上多年練就的喜怒不形於色都破功了。
「你爸爸……我是說蔚呈韜。」秦雅揚一副為難的樣子,像是不知道該怎麼組織好自己的語言,「當初我們離婚之後,我一直沒有跟他單獨見過面。所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其實就連他跟蔚相思結婚之後,也始終沒有到蔚家拜訪過。
對他的反應,蔚相思只覺得好笑。
「你是在擔心我爸爸會因為那年的事對你有看法?」她眉眼帶笑的問。
秦雅揚尷尬的點了下頭,「不管怎麼說,當初都是因為我的關係才害得你……連爺爺都怪了我很久,所以我擔心你爸爸也會。」
「你在高雄又見到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擔心過這個問題。」蔚相思起身拿了杯子給自己倒水,「現在才說這個好像有點晚了。」
「在高雄又見到你?」秦雅揚揚了揚眉峰,「你是說你從國外回來的時候還是說蔚家小宴那次?」
「都差不多。」蔚相思喝了口水後才抬頭看他,「那時候你在追求卿舞,我想所有人都知道其實蔚卿舞才是蔚家名正言順的千金小姐,至於我,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你追卿舞的時候怎麼沒擔心過爸爸會因為你跟我的事阻撓你們?」那時候都不當一回事,現在再來介意,他的反應還真不是普通的遲鈍。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秦雅揚才反應過她話裡的意思,「落落,你還介意我那時候要追卿舞的事?」他已經為這件事解釋過很多次,何況那會兒她都能很清楚的看出他沒動多少心思,現在怎麼還拿出來講?
蔚相思頓了頓,忽然道,「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麼?」
秦雅揚怔了怔,一時沒反應過她說的繞口令。
「知道什麼?」他問。
「在我回高雄之前的那段時間一直留在泰國,我想你應該知道。某一天晚上,我在酒吧剛巧聽到了你跟西樓昊凡的談話。」蔚相思輕道,「有那麼一段時間,我相信你是真的想要追求卿舞,那時候我只是希望卿舞不會知道你跟我之間的事。」
「落落,你現在不會以為我喜歡卿舞吧?」秦雅揚乾脆走到她跟前拉著她一起坐下,「卿舞不是跟你那個默然湊到一起了麼?根本沒有我什麼事,你知道的。」
「什麼叫我那個默然?」蔚相思對他這個說法不怎麼滿意,「你敢說你一點也不介意嚴御風?」
「什麼?」
蔚相思趁機推開他稍許,「有時候女人吃醋呢不一定要你真的跟其他女人有過什麼,就好像我跟御風沒有什麼,但你也不見得有多樂意見到他一樣。」
秦雅揚腦中只剩下吃醋兩個字,「吃醋……你的意思是說,你吃醋了?!」是那個意思嗎?相思因為他跟卿舞之前的事所以吃醋了?
被他抓住了小辮子,蔚相思忽然感覺有些尷尬,「我只是,只是打個比喻,你不要自作多情。」
秦雅揚上前摟住她,「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但是你剛剛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
「回答我?」她有問了他什麼問題嗎?
「你不是問我樂不樂意見到嚴御風麼?我現在告訴你,我很不樂意。」秦雅揚低頭親了親她的臉,「而且你們到現在還沒有簽字離婚。」
他的話瞬間提醒了蔚相思,「所以你現在抱著我是不合法的,可以放手了?」
「落落。」秦雅揚難掩尷尬的道,「我很願意合法的抱著你,可是你跟他……」
蔚相思安靜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麼,「在我們曾經合法的那段時間裡,你好像連我一根頭髮都沒有碰過。」沒錯,從她嫁給他一直到兩人簽字離婚那天,他抱的女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但唯獨沒有她。
被翻到了最不願意回想的舊賬,秦雅揚面有菜色,「你一定要把以前的賬通通翻一遍麼?」
蔚相思輕笑,「不是我想翻,只是剛巧想起了而已。」
秦雅揚有些喪氣的開口,「我承認那時候為了跟爺爺作對,也為了讓你難堪,我的做法確實有些幼稚。」如果不是今天剛好說到這兒,他根本不願意回想。
「幼稚?你?」
「對。」他硬著頭皮道,「其實除了你跟若芽到酒店見到的那次之外,我跟其他女人根本沒有怎麼樣。」
蔚相思愣愣的看著他,「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的,我平日並不喜歡媒體把我的事當作笑料印成鉛字。可那段時間你們或多或少還是聽到了一些八卦,難道你不覺得意外麼?」秦雅揚氣悶的開口,「雖然我是想要讓你難堪,可找來的女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沒辦法……在你出現一直到我們簽字離婚之前,我見過的那些女人沒有一個跟我發生過那種關係。」
蔚相思眨了眨眼,「你改吃素了?」
她的反應讓秦雅揚更為窘迫,「落落。不要開這種玩笑,我剛剛的話是認真的。」這種有傷男人面子的事,他根本不想說的。
蔚相思的眼神緩緩的移向他的下半身,「還是你那邊出了問題?」
這話一出,秦雅揚的臉立時黑了下來,「如果你需要我立刻證明給你看的話,我很願意。」
登時,蔚相思俏臉一紅,她怎麼忘了兩人沒多久前還在嗲地那裡有過……
「咳咳,我是開玩笑的。」蔚相思聰明的沒再招惹他,「總……總之爸爸那裡我會跟他解釋,你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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