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3 不伺候你了 文 / 冉禍水
073不伺候你了
秦若芽在家休養了好些天後終於重獲自由，回到t大的生活跟之前幾乎沒有兩樣，所有人對於江教授的狂熱也依然在持續。
「秦若芽？你是秦雅揚的妹妹？」在整理學生上交的實驗報告時，李滕歡眼尖的瞧見一個有些熟悉的名字。
有些心不在焉的秦若芽在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後本能的抬了頭，眼前的女生……一身的淺灰色運動裝，梳一根馬尾戴一頂棒球帽，笑起來露出一排白牙，明顯具有蓬勃的朝氣。
「你是……新來的助教老師麼？」看到她手上拿著好幾份實驗報告，若芽揣測著對方的身份。
李滕歡點頭，「就算是吧，你在這裡唸書？醫學系？」真是想不到以商界見長的秦家會有千金來念醫科。她還以為她們都好命的只等著做米蟲就好。
「是啊，請問助教老師認識我麼？」她剛剛好像聽到她提起大哥。
李滕歡慧黠一笑，「我姓李，李滕歡。是秦總裁的前任秘書。」
秦若芽一陣錯愕，看她的眼神也帶了些奇怪，「你是我大哥之前的秘書？我大哥不用女秘書的……」她是很少到公司裡去，但對秦風高層主管幾乎清一色男人的情況也有耳聞。平日裡只有杜少商被他大哥帶進帶出，秘書裡會有女人嗎？
「所以咯，我這不就失業了麼？」李滕歡幽了自己一默。
又打量了她好一番，秦若芽忽然開口，「我記起來了！你是我大嫂的學妹對不對？後來因為大嫂離開了所以你跳槽到蔚家的企業裡做事。媒體還曾經評價說那是第一次有人炒了秦風的魷魚。」因為事情過去有兩年多，她一時間根本沒有聯想到，尤其對面這女生的形象實在也跟辦公室那些專業的女秘書搭不到一起。
「呵呵，你也知道這件事？」李滕歡輕道，「學姐跟秦雅揚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不應該再叫她嫂子。」
秦若芽咬了咬唇，「我知道是大哥對嫂子不好，可是我很喜歡嫂子。」偏偏她其實很擔心蔚相思會因為大哥的態度而對她也有介懷。
見她的神情帶了些難受，李滕歡不由得放軟了語氣，「我只是隨便一說，你跟你哥哥又不一樣。」如果不是親見，她也不願意相信秦雅揚的妹妹竟然是這樣看來嬌嬌弱弱的女孩兒。因為秦家對秦若芽保護的周到，所以外界一直揣測這名豪門千金長相美艷過火，必定是光彩耀眼的大美人。
而今看來，秦若芽並不是不漂亮，只是完全沒有那種讓旁人揣測的艷。她的氣質相當乾淨，讓人有種舒服的感覺。
「謝謝你。」秦若芽道了聲謝，「你在蔚家做事……有見到嫂，見到蔚姐姐麼？」她喚蔚相思嫂子已成了習慣，一時間改口也有些困難。
李滕歡笑笑，「我已經離開蔚氏企業了。現在在另一家集團做事。」
秦若芽哦了一聲，「你怎麼會在學校裡，還成了助教老師？」
「收好東西，我們走了。」清冷的男性嗓音插入兩人中間，江幻黎一身雪白長袍，顯然是剛從醫學部過來。
「江教授，不好意思，我馬上好。」李滕歡連忙抱好桌上還散著的幾分報告。
見到忽然出現的男子，秦若芽有些緊張的開口，「江……江教授好。」
秦若芽？看清站在李滕歡身邊的女孩兒，江幻黎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沒有開口。
「江學長不喜歡她？」走出教學樓，李滕歡察言觀色的問。
「誰？」江幻黎的心思還在突然來了高雄的孟斐斯身上，對於自己跟御風謊報淺顏的消息一世，孟斐斯的反應好像太平淡了。
雖說那個向來優雅的男人一直是以不慍不火的態度處事，但事關淺顏，很輕易的就能觸碰到他的底線。
「秦若芽。」李滕歡快速的回答，「剛剛她跟你打招呼，你都沒有理會。」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她不得不承認江學長的個性跟學生時代並沒有太多改變，若真要找出一些，那應該就是現在的他比那時候更嚴肅寡言了。
「我該怎麼理會？」江幻黎反問。淺顏跟秦家牽扯已經夠多，他可以不想平白無故也去摻一腳。尤其秦若芽這樣弱不禁風的女孩兒從來就不是他欣賞的類型。與之相比，李滕歡的活力四射倒來更叫人習慣一些。除了偶爾，她讓他感覺有點聒噪。
李滕歡看了眼他面無表情的臉，「有學生跟你打招呼，你至少應該笑一笑，這樣才顯得有親和力，才讓學生更喜歡。」一般的老師不都是這個樣子嗎？
江幻黎停下步子看了看她，「我不需要他們喜歡我。」他又不是來這裡賣笑的，要那麼多人喜歡幹嘛？
李滕歡忽然有種氣結的感覺，這是先前沒在江幻黎身邊工作時根本想不到的情緒。想起之前，她其實是抱著小女生的崇拜心理在看待江幻黎，只是最近越來越發覺這男人實在是沒有情趣。不管你在這邊怎樣絞盡腦汁的想要逗他一笑，他回應給你的永遠是那張冰塊臉。
這種情況維持久了，多有熱情的人也要被凍死了。
「可你是醫學系學生心目中的偶像教授，難道都不能為她們著想一下麼？」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男人說才好。
江幻黎認真的開口，「我該上的課一堂都不會缺，該講的知識一點都不會少，這就是我為他們著想的方式。至於你所說的偶像，那是娛樂圈的事，與我無關。」
除了在之前談論道恩家的事情之外，這還是江幻黎頭一次跟她說這麼長的句子。
李滕歡眨巴著眼，「少女情懷總是詩你沒有聽過嗎？人家都那麼喜歡你，你笑一笑難道不好嗎？」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就可以讓很多人心情都變好，何樂不為？
「我只對學生負責，不管少女的事。」江幻黎根本絲毫不為所動，李滕歡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合著她剛剛那些話都是在對牛彈琴嗎？
他的反應叫李滕歡輕易的聯想到之前秦雅揚對蔚相思的態度，原本抱著報告跟在他身後的動作停住，她直接叫了他的名字——「江幻黎，你站住！」
江幻黎不明所以的回過頭，才要問她做什麼，還未來得及開口，幾份報告一股腦的砸到他身上。
「我最討厭狂妄自大的臭男人！不要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又有點本事就不把女人放在眼裡，我不伺候你了！」好在這個時間校園裡幾乎沒有什麼人，不然這一幕絕對會被上到校報頭條。
秦若芽走出教學樓才沒多遠就見到一身扎眼醫師袍的江幻黎站在那邊，地上散落著一頁頁紙張。
四下張望看不到應該跟在他身邊的助教，她猶豫著走上前撿起地上被弄的散亂的報告。
「江教授，需要幫忙麼？」
她其實並不太敢接近江幻黎，尤其是上次酒店的事情發生之後她更加認識到這個男人不喜歡甚至是有些厭惡她，不管其中是否有著大哥的關係，可結果總歸是一樣的。
「謝謝。」一直處於震驚狀態的江幻黎在她說了幾句話後才慢慢回神，出於禮貌，向她道了聲謝。
秦若芽露出笑臉，「教授不用客氣。」他能跟她說句話，她就感覺很開心。
接過報告後，江幻黎遲疑了下，「你沒有課？」人家幫了他忙，他總不好掉頭就走。
聽到他問自己話，秦若芽馬上點頭，然後又快速搖搖頭。
「是有還是沒有？」瞧她莫名奇妙的反應，江幻黎又問了一句。
秦若芽緊張的開口，「本來是有的，後來導師說臨時有事改在了明天。」
瞧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江幻黎忽然感覺有些好笑，「我長得很嚇人？」
「呃？」秦若芽有些傻眼，不知道他這話從何而來。
「你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我應該沒有批評過你。」事實上他根本沒有批評學生的習慣。更多的時候他只是講課，之後慣例的問一下大家是否還有問題。有就解答，沒有的話直接走人。不誇張的說，他連底下聽課的人姓甚名誰都一個不知。
秦若芽……因為身份的關係，算是一個例外。若她不那麼剛好是秦雅揚的妹妹，而秦雅揚又跟淺顏關係匪淺，他對眼前這女孩兒也不會有什麼印象可言。
秦若芽點點頭，「我知道……教授從來不批評學生。」事實上是根本沒有幾個學生有那個榮幸引起他的特別關注。
「那麼，你在緊張些什麼？」江幻黎難得的興起一點點好奇。
秦若芽不自覺的咬唇，「我知道教授跟嫂嫂關係很好，可是我……我大哥之前對嫂子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教授應該會討厭看到秦家的人吧。」如果那天不是剛好在酒店遇到了大哥，她還真不敢想像自己會有什麼後果。
對於之後好多天被禁足在家的事，她也沒有什麼可辯解。
聽到她這樣講，江幻黎頓了頓，「那是你大哥的事，與你無關。顏……相思一直很喜歡你，說你像是她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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