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4 笑著不走 文 / 冉禍水
014笑著不走
「蔚督察，這是整間警局視野最好的一間辦公室，您看看還滿意麼？」一大早到警署銷假報到後，署長便帶著蔚卿舞轉到這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據他目測，這裡應該比剛剛署長所在的那間還大了兩三坪。
蔚卿舞有些無奈的道，「署長，按理說您是我的上司，就算我是剛剛調職回來，也不需要這樣優待吧？」就算這個在警局新成立的部門可以不歸署長直接管轄，可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方，她哪能那麼盛氣凌人？
署長笑笑，「這個……蔚督察跟秦先生私交似乎還不錯，之前秦先生有特地打過電話還詢問你過來的情況呢。」
蔚卿舞傻眼，繼而疑惑，「秦雅揚？」她知道憑借秦家在政商界的影響力，警署這邊也要給他三分薄面，只是沒想到這面子還會普及到她頭上。
「沒錯。」署長笑瞇瞇的看著蔚卿舞，彷彿正等待她對自己的安排表示萬分滿意。能賣一個人情給秦風的總裁，那是多千載難逢的機會！
蔚卿舞撫額輕歎，「署長，既然這是你的安排，我不會拒絕。但是以後類似的事，希望可以別再發生。我一點也不希望自己成為特殊份子。」
署長一愣，她不滿意這間辦公室？
蔚卿舞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擺在桌上的盆栽問道，「這裡的佈置不會也是秦雅揚叫人安排的吧？」
「這是秦先生的特助打電話要人準備的，說是蔚督察喜歡在桌上擺一些盆栽來欣賞。」署長小心的觀察著蔚卿舞的臉色，非常認真的解釋道。
蔚卿舞搖搖頭，「署長，部門剛剛成立，應該沒有太多事要處理。我想出去一下，可以嗎？」早上接到秦雅揚打去的電話說要一同吃午餐，她因為怕吵到相思補眠當時就直接回絕掛斷了。但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秦雅揚再三確定著簡訊上所傳來的地址，依然掩不住滿心的詫異。
蔚卿舞怎麼會約他在這種地方用餐？
「總裁，是……這裡嗎？」顯然也滿頭霧水的司機回過頭向著坐在後座的人詢問，不是說約了人吃午餐嗎？怎麼會叫他把車子開到一家幼稚園？
秦雅揚收起手機，「老張，你直接把車子開回公司。不用來接我了。」
「啊？總裁下午不進公司了？」司機老張吃驚的嘴巴張成圓形。什麼人的邀約這麼重要？總裁竟然連班都要翹了！
秦雅揚黑眸一閃，「對，我會打電話安排杜特助將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
老張才將車子開走，秦雅揚便瞧見蔚卿舞從對面的一家麵館走出來對他招了下手。
他回過頭又看了下名字怪異的幼稚園，隨即舉步朝著馬路對面走去。
「你來早了十分鐘。」蔚卿舞挑了一個靠窗並且能清楚瞧見幼稚園的位置坐下，不是很在意的說了一句。
秦雅揚看了下周圍的環境，這裡收拾的還算乾淨，只是他幾乎從沒到過如此平民的餐廳用餐，一時還有些不慣。
「我不希望讓你等。」他微笑著說。
蔚卿舞抬眼看她，片刻後嗤笑，「你大概不習慣到這種地方來吃飯吧？堂堂秦家大少爺，吃東西挑剔的很，不是精緻美食入不了你的口，嗯？」
秦雅揚盯著她區別於往日的反應，打趣道，「你今天是憋著要來教育我的麼？之前沒有覺得冷淡高傲的蔚督察也喜歡挖苦諷刺那一套。」
蔚卿舞別開眼，「教育談不上，我也不是為了讓你瞭解平民飲食文化才約在這裡。只不過……順便而已。」清清嗓子，她轉回視線到他過分俊美的臉上，「你打電話到警署給我上司施壓，這種做法太讓人不恥了。真的要憑關係，蔚家一樣可以這麼做，不需要你多事。」她討厭滿身銅臭的商人。
秦雅揚莞爾，「我只是希望你工作的環境更舒心一些，畢竟你剛剛調回高雄。即使作為朋友，我也該送上一份關懷。」
蔚卿舞一笑，「我承認，你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若不是我心裡……」她唇角的笑忽然隱去，而後又生硬的扯起一抹弧度，「總之你並不是我會動心的類型，所以不要再浪費你寶貴的時間。」
她心有所屬。儘管方纔她眸中異樣的光芒僅是一閃，卻沒能逃過他的眼。
懂得適可而止，知道如何拿捏事情的尺寸，這是秦雅揚縱橫商場十年來立於不敗之地的重要經驗。
商場如此，情場自是相去不遠。
「既然你不想跟我談感情，不如我們換個話題，就談談你二姐，如何？」昨天蔚相思去公司找他，給他的意外不少。他忽然間感覺，自己似乎不是很瞭解她過去的生活。初見的時候她跑來說要跟他在一起，跟著他便收她在身邊做了情婦。一切都簡單的不懼任何價值，至少他是如此覺得。
如果沒有蔚相思自以為是的懷孕並威脅，他並不會虧待她。即使日後兩人結束關係，他也會給她一筆足以夠她日後生活的金錢。他或許是對女人無情，但從來沒有人說他小氣。只是自始至終，蔚相思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從他身上拿到任何一分錢的女人。
聽到他提起相思，蔚卿舞的注意力立刻集中起來，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
「你最好不要對我二姐有興趣，因為……」她忽然笑了，「我二姐不缺追求者，或許在某個領域內你是萬人矚目的王者，但我二姐也同樣是光芒萬丈的公主……不，應該說她是女王。」只是她的那一面甚少在蔚家人面前表現而出，她其實並不覺得二姐虧欠蔚家什麼，畢竟上一代的事根本無需她來背負。
女王？秦雅揚為這個詞而感到莫名的錯愕。能讓蔚卿舞將這樣的詞彙冠到她頭上，蔚相思究竟是做了些什麼？
似是瞭解他的錯愕由何而來，蔚卿舞透過玻璃看向對面，「笑著不走應該算是這邊的貴族幼稚園，收的都是一些企業家以及政界高官的子女或者孫子女。我二姐，目前在這裡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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