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3 越來越好 文 / 冉禍水
013越來越好
在蔚家宴會結束三天後，秦雅揚在自己的辦公室內見到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蔚相思一臉雲淡風輕的笑意，對於自己的突然造訪沒有絲毫違和。
秦雅揚戲謔的看著坐在沙發上自顧自喝著咖啡的女子，恍然間有種不曾相識的感覺。
兩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到底也不算太長。怎麼從那日在t大見過蔚相思後她的表現一再出乎自己預料呢？
「你怎麼會在這兒？」開過例會回來之後才進到辦公室就瞧見她坐在裡面，他要說一點都不意外是騙人的。
蔚相思舉止優雅的放下杯子，「自然是走進來的。別誤會，我沒有任何惡意。若非有要事，也根本不會走到這裡來。」大約一年多前，秦雅揚正式接管了家族事業，成了名符其實的總裁。這間辦公室，看得出是按照他的喜好所設計，他喜歡室內的光線足夠充足，所以不管是臥室還是辦公的地方總要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方纔她在窗邊向下看，雖然只能看到路面上熙熙攘攘的車輛，但若將視線放平，以這個高度還是能有很寬闊的感覺。
秦雅揚走到她對面的沙發上放鬆的坐下來，「既然重要，說來聽聽。」如果是前些天有人告訴他有一天他會同蔚相思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說話，他決計不會相信，偏偏現在這事就這樣發生了，而且還顯得頗為自然。
蔚相思語調不高不低，聲音也極為和緩，「我無意選在這種時候回來高雄，所以你同小舞的事，不要與我扯上任何關係。」
秦雅揚是多思之人，而多思者十有**必多疑，他既有心要與卿舞交往，難保不會疑心她選在這種時候回來高雄是否有其他用意。
其實他疑心與否還在其次，關鍵是蔚卿舞並不知曉兩年前她與秦雅揚之間所發生的事。她亦不想叫她知曉。
秦雅揚眉尾上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她有種極欲與他撇清關係的感覺，難道是因為……江幻黎？她不過只有高中文憑，即便念的是貴族學校柏斯恩到底學歷也擺在那裡，江幻黎怎會找這樣一個助教？她杳無音訊的這兩年，倒是很耐人尋味。
另外，那日在蔚家，從蔚呈韜以及卿舞對她的反應來看，根本就不像外界所說的那般。也許蔚家的子女不和是真，但明顯都對蔚相思另眼相待，真叫人摸不著頭腦。
蔚相思忽然笑笑，「秦總裁何等睿智，怎會聽不懂我話裡的意思？你若想跟卿舞有所發展，最好不要叫她知道你跟我那段過往。蔚家其他的人，也都沒有知道的必要。當然，我猜想那種類似於人生污點的事，想必也是你深惡痛絕的，應當不想再提起才是。」這幾日跟小舞的談話中，她能感覺到秦雅揚的追愛之路其實並沒有什麼指望，他妄圖前夫變妹夫的舉動也只是傷時勞力而已。但，比起另一個更加不可能的人而言，她倒寧願卿舞喜歡上秦雅揚。
喜歡一個不可能的人，實在太辛苦，這一點她早就已經深深體悟。因為明白，所以不願叫卿舞再去深陷。
秦雅揚嗤笑，「紙包不住火，即便現在不提，她早晚會知道。以你跟我的身份，真有心想挖，不會挖不出來。」即使他封的再嚴，也保不準是不是有人會吐口。
「你說得沒錯，不過只要秦家的人不說，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至於那些好事的八卦愛好者，由我來處理。」蔚相思一邊說著一邊拿手機發了條簡訊，商人封口的方式大多是許以厚利，而道上的人則喜歡以暴制暴。這兩種都不保險，所以她都不會用。
秦雅揚略感好奇，「你來處理？除了死人不會吐出秘密以外，還有萬無一失的方法麼？」他不認為有什麼好方法，而且為這種事大費周章根本不值得。蔚相思若不是想要以這種方式來引得他注意就是根本還太天真。
蔚相思紅唇彎彎，「江幻黎除了是聞名全球的外科權威之外，還是個頂尖的催眠師，秦風集團的情報網如此密不透風，應當知道這點才對。」其實根本用不到江幻黎親自出馬，對付那些沒有什麼定力的小嘍嘍，只要隨便一點功力就綽綽有餘。不過這些她沒必要對秦雅揚交待。
「你是說對那些人使用催眠術？」他有些震驚的看著她，完全想不到她竟打算這麼做。他們當初的事，確實叫他感覺不堪，但蔚相思當初是一門心思想要嫁他的不是？她難道也想要當那些事不存在？驀地，他不願去想她這樣做的背後代表著何種意思，只是隱約感覺那個答案不會是自己所喜歡的。
「放心，事關卿舞，我不會兒戲的。」這些年若不是因為她的關係，卿舞跟爸爸的關係只怕會更僵。雖然她也沒有做錯些什麼，但有些事畢竟跟她脫不了關係。她有責任，讓卿舞幸福起來。
秦雅揚眉宇間的疑惑更深，「你跟卿舞……感情很好？」在蔚家見到蔚相思的那晚，是他第一次看到蔚卿舞開心的笑，之前她要麼是冷著臉要麼是那些完全沒有真情實感的官方笑容。
因為那個笑，所以他不得不思考她與蔚相思之間的姐妹情，也許遠比他以為的要深厚的多。
蔚相思正眼看他，「比你想像中的，要好上許多。至少如果我開口叫她以後別再見你，她一定不會拒絕。」她故意說出讓他介意的話。
秦雅揚並沒如她預期的沉下臉，反而顯得很有興致，「這兩年，你過得好麼？」是錯覺麼？他真的感覺蔚相思同自己記憶中的不一樣了。
蔚相思認真的思索了半晌，對上他的眼認真道，「應該說，我過得越來越好。」
直到蔚相思走出總裁辦公室，秦雅揚的思緒還停留在她方才看自己的眼神中。她的眼睛裡，沒有他的存在。儘管她直盯著他看，他還是有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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