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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入城 文 / 花水吉

    岐山城外的棧道上,一前一後兩人騎著快馬向城門方向飛奔而去。

    一到城門口便被城衛攔了下來「為什麼進城啊。」

    「官爺,我們是去月瀾軒。」莫含煙騎馬上前,來到青榷御前面回答著城衛的問題。

    「月瀾軒?去那做什麼?有人受傷了嗎?」幾名城衛並不好糊弄,見兩人一身綾羅綢緞,就非一般打雜之人。而其中一名官差聽到莫含煙說這話,忙對著身邊的人小聲說著什麼,就見那人聽完之後就轉身跑回了城裡。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莫含煙的眼晴。見官差們查得如此仔細,不用猜就知道岐山城內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否則也不至於這樣。而那些官差一聽說他們要去月瀾軒就急急地詢問受傷之人,想來一定是官府所盤查的人受了傷。

    「官爺,是這樣的。我們本是涼城阮家的人,與月瀾軒有生意上的往來,前幾日月瀾軒的老闆托人捎來信說急需一些藥材。我和家兄這才馬不停蹄的送過來。」莫含煙說完,就轉頭看向後面的青榷御說道:「哥,把你馬背上的藥給官爺們看看。」

    幾名官兵聽到莫含煙這樣說,不禁默默對視了一眼。涼城阮家可是在整個荊月國都是十分有名的。幾乎壟斷了安景,涼城,岐山等地的所有藥材生意。可就算如此,幾名城衛也不敢有鬆懈,只見侍衛長伸出手指那麼一動,其中一名官差便上前來將青榷御馬背上的袋子給打開了。

    一番仔細檢查,確認好裡面的確是藥材後才又退回去,站在那名侍衛長後面「的確是藥材。」

    侍衛長忙揚了揚手,讓那人退下「既然你們是阮家的人,總有令牌在身吧,拿出來我瞧瞧。」

    青榷御皺了皺眉,臉上的神色透著一絲不耐煩。莫含煙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趕在他開口之前先說了話「岐山近日可是發生什麼事了?今日盤查的似乎比以往都嚴啊。」

    侍衛長一聽莫含煙這語氣輕柔,態度也好,不禁也放軟了姿態「可不是嘛,最近官府在抓一名刺客。」

    莫含煙一聽立刻翻身下馬走到侍衛長面前,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元寶放在侍衛長手中「各位官爺辛苦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官爺無論如何也要給這個面子。你看這不巧,我和家兄因為送急貨出門時忘了帶上令牌,還請官爺多擔待些。他日有機會,定不會忘了官爺們今日高抬貴手的恩情。你們也知道,這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信譽……」

    如今的莫含煙已然不是當初那個動不動就臉紅的姑娘了。以什麼身份面對什麼樣的人該說什麼樣的話,她都能做得得心應手了。

    青榷御看著莫含煙這一系列的反應和她說的話,不由地挑了挑眉,第一次發現,他一直以來都認為很軟弱的小師妹竟然是如此的厲害。

    俗話說拿人手短,在那麼大錠金元寶面前,侍衛長眼晴都直了,估計這輩子都沒賺到過這麼多錢,即使他們經常的油水可以撈。

    就見那侍衛長忙將那元寶放入了軍裝袖袋中,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哎,沒事了。讓阮家的人過去。送藥肯定是為了救人的,別耽誤了。」

    「謝謝各位官爺。」莫含煙雙手抱拳做了個揖,然後轉身上馬。在官差們讓開之後便騎著馬進了城。

    等他們兩人一走,幾名官差便擁了上來「哇,大哥,這阮家出手真闊綽啊。」

    「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是一錠金子啊。」

    「太有錢了吧。」

    「大哥這……」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侍衛長一聽立刻沉了臉色「還沒換班呢,站崗去啊。」

    幾人一聽這話,臉色一沉,心裡不滿侍衛長想獨吞,可又礙於他的官銜高過他們,即使心有不甘也只得站回去。

    就在他們失望的時候,侍衛長又說了句「等他們來換班了,我請你們去芸香閣喝酒。」

    「哎,好。」幾人一聽這話,異口同聲的答了聲好,就開始站崗了。

    而這邊,莫含煙和青榷御進了城,也的確是往月瀾軒去了。當青榷御看著月瀾軒的門扁時,不明所以地看了眼莫含煙「師妹這是……」

    他一直以為莫含煙是糊弄那些官差的呢,想著他們可能就是因為見錢眼開的緣故才對他們放行。想不過這的確是存在的。

    「師兄,你要知道那些官爺可是對這城裡每個店舖,每條街道都是很熟悉的,你以為他們那麼好騙?」莫含煙下馬有些好笑地看了青榷御一眼,就上前去敲門了。

    他們快馬加鞭跑了兩日才趕到岐山的。可月瀾軒這麼早就關門還是讓莫含煙有些疑惑,畢竟這會才剛過戌時不久。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還很多人,只是這月瀾軒外面相較那些攤位就冷清多了。畢竟這裡是醫館,沒什麼人會喜歡上這裡來的。

    「這麼說,這月瀾軒也是你的安生之處咯?」青榷御一直都知道這幾年,墨無塵和墨無心在江湖中混得風生水起,卻不曾想勢力還如此強大呢。

    莫含煙一聽這話,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了。青榷御一看她這樣,不禁有些自責,剛想開口道歉,就聽到莫含煙說:「這是無心家的醫館。」

    「無心在這裡?」青榷御一臉不明的看向莫含煙,有些奇怪,似乎他一提起無心,莫含煙的臉色就是有些不太自然。

    「沒有。好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呢。」說著又轉身打算敲門,結果莫含煙的手剛一抬起。門就從裡面打開了來。

    「寧夏,怎麼是你,前輩不在嗎?」

    大概寧夏也沒想到來人是莫含煙。一見到她,寧夏的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情緒。莫含煙顧著進門也沒太注意,站在她身後的青榷御卻將寧夏的反應看在了眼裡。

    就見他劍眉一挑,將馬背上那裝著藥材的麻袋一提,不動聲色就跟了上去。

    莫含煙一走進去,就倒了兩杯茶。青榷御才剛一放下袋子。莫含煙就把茶遞到了他面前「師兄,喝水。」

    「你也說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那……」青榷御不認識寧夏,自然也不清楚莫含煙與她是什麼樣的關係。可寧夏剛才的反應無疑讓青榷御心中產生了不安,就想著快些將莫含煙帶離這裡。

    「別急嘛,先喝點水。我還有事問寧夏呢。」莫含煙倒是一點也沒把青榷御的急切放在心上,還以為他只是不喜歡與生人打交道。

    青榷御接過莫含煙手中的茶,一轉手就擱在了一旁的桌案上「騰奇還等著我們呢。」

    寧夏站在後面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臉上帶著微笑,也不答話。心裡卻在琢磨,一會莫含煙問起花夏琉的話,她該如何應答。

    「好了,我問寧夏幾個問題就走。」莫含煙見青榷御那透著明顯不悅的臉,不禁覺得有些尷尬。從來沒想到青榷御是如此的不好相處呢,似乎有些說風就是雨的態度。

    寧夏一聽莫含煙的話,心下一沉,卻還是笑著看向她「姑娘想知道什麼?」

    「最近城裡出了什麼事嗎?聽說在抓刺客?城門的守衛都變得森嚴了許多。」莫含煙其實是想知道此事與沈騰奇有沒有關係。以秦家在岐山的地位,想要官府為其辦事,並不是什麼難事。

    「哦。這個……」提起這事,寧夏又不太好說了。畢竟與秦家堡有關,莫含煙不見得見聽呢。

    「直說吧,是不是與秦家堡有關?」莫含煙一看寧夏這吞吞吐吐的樣子,想來就是因為顧慮她的身份了。

    「你知道?官府是說有人去秦家堡行刺,還傷了秦家少主。所以秦天榕才以什麼為保岐山經濟穩定,要官府出面。所以這幾天正全城緝拿他呢。據說那刺客也受傷了。可我聽說,事實上秦家少主早在刺客出現的前幾天就已經失蹤了。而這刺客也根本沒有逃脫,是被秦天榕給關起來了。可是這些事都還沒有得到證實呢。你是為這事來的?」寧夏將自己所知道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莫含煙。一看她如此不避諱此事,想來多半與她有些關係了。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那個所謂的刺客就是大師兄了。說不定讓官府出面也只是個幌子,好讓我們覺得大師兄沒有在他們手上,然後開始在城裡找大師兄的下落。這樣的話,一旦我們出去找人,肯定就會有人來抓我們了。」莫含煙一聽寧夏的話,心裡大概就有些底了。秦天榕一向詭計多端,肯定會設下圈套引他們出來的。

    「那依你看,我們下一步該如何?」青榷御一聽莫含煙這樣說,暫時忘記了寧夏的存在,一顆心都撲到救沈騰奇的這件事上了。

    「看來我們得從長計議了,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否則不但救不了大師兄,我們還會被擒。很明顯,秦天榕的目標是師娘!」

    一旦那個假秦天榕知道真正的秦天榕還活著,無論如何也會想著將她除之而後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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