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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離間 文 / 花水吉

    楚憐惜一副享受的姿態.淺抿了口茶.就在那些冰珠距離她只有一指距離時.楚憐惜一抬眼.那些冰珠便全都化成了水.滴落在桌上.

    秦天榕心中詫異萬分.面上卻是帶著微笑「想不到.幾年不見.你的武功愈發的好了.」

    楚憐惜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依舊是那種魅惑人心的笑容.「如果不努力提升自己.怎麼有能力敢與你合作.」

    秦天榕心中一顫.怪自己太小瞧楚憐惜了.她這一句話飽含了太多的含義.就見秦天榕維持了好半晌的臉色終於變了「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你這個丫頭了.怎麼.在怪我當初那麼對待莫含煙.」

    楚憐惜的笑容一僵.手指放在桌上輕敲兩下「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秦天榕可沒錯過楚憐惜那一瞬間的不自然「看來.你和當初那個小女孩關係很好啊.真以為你們是親姐妹.」

    「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的.」楚憐惜淡淡地掃了秦天榕一眼.臉上的笑漸漸隱去.

    「以你的聰明.五年前聽到我說那句話.不可能沒想到什麼吧.」秦天榕就是想以楚憐惜的身世來挑撥楚憐惜與於緯琮和楚心荷的關係.

    楚憐惜笑了笑.站起身走到窗邊.將秦天榕關得嚴實的窗戶再一次打開.望著外面又恢復了熱鬧的街道.被秦戾砸了攤子的小販這會正在慢慢收拾著自己那散落了一地的物品.嘴裡罵罵咧咧地說著些什麼.楚憐惜只看到他表情有些憤恨.嘴不停地動著.似在咒罵.

    秦天榕見楚憐惜不說話.也猜不准楚憐惜的想法.秦天榕在看人這方面一向都很自信.通常看人性格多少都能猜到別人的心思.偏偏這楚憐惜是個例外.從來不在外面面前流露出自己真實的情緒「看來楚心荷對你不錯啊.你一點都不恨他們.」

    楚憐惜倚著窗.聽到秦天榕的話也沒回頭.而是有些意興闌珊地望著外面.好像對此次談話.已沒什麼興趣了「他們收養我.照顧我.我不是應該感激他們嗎.」

    「看來你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卻不知道他們收養你的真正原因啊.」秦天榕還真以為楚憐惜一點也不介意.但聽到她說應該感激楚心荷和於緯琮.秦天榕心中一喜.覺得自己這次來對了.楚憐惜果然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時候秦女俠說話之前要開始一堆前奏了.」楚憐惜回頭掃了秦天榕一眼.像是怕冷.把窗戶關小了些.然後理了理身上的衣衫.

    「好.那我就直說了.當年我為了……為了替我妹報仇.曾追殺過楚心荷母女.不過於緯琮把她們藏得很好.我找了很多年都沒有任何線索.直到有一次在樓蘭的狼牙山.找到她們母女的落腳點.就是那一次.楚心荷被我的銀針傷了雙眼.她的女兒也被我砍了一刀.」秦天榕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楚憐惜「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楚憐惜冷冷一笑.並不接話.卻是往門邊走了幾步.秦天榕見她似乎真的不感興趣的樣子.心中疑惑不解「那日楚心荷說的話.你就真的沒有任何印象嗎.」

    楚憐惜的腳步停下.轉身看了秦天榕一眼「你知道那麼多事.難道沒在梅教安插過一兩個眼線.看看我過去這麼多年在那裡過的都是什麼樣的日子嗎.」

    秦天榕一怔.雖然對於江湖中的事.她都能查到.可是梅教那不是她能出入的地方.更不要說在那裡安插眼線了.否則以她秦天榕的性格和能力.楚心荷和楚憐惜怎麼可能還平安無事的生活這麼多年呢.

    秦天榕之所以處心積慮地想要從莫子謙那裡得到隕心石.也是因為那隕心石便是進入梅教陣門的鑰匙.

    當年秦天榕就已經知道楚心荷將那隕心石交給了莫子謙.卻不曾想就連於憐惜也托付給了他.以至於這麼多年來.秦天榕一直都以為楚憐惜就是於緯琮和楚心荷的孩子.

    想來.這也是他們之所以要收留楚憐惜的原因.不過就是為自己的女兒找了一個替身而已.

    「言下之意.這些年他們夫妻對你並不好.那你為何還要幫梅教做事.」秦天榕的確有些費解.一直以為楚憐惜一個小丫頭很好操控的.豈知會如此麻煩.

    楚憐惜冷笑一聲「看來你也不如傳聞中的強大嘛.還是說你無知.秦女俠當初不是梅教的聖女麼.不知道梅教對待教徒的方法麼.」

    原來.梅教自立教以來.就以藥物控制其下屬.讓其為梅教賣命.只有完全任務才能得到解藥.而那解藥的時效只有一年.也就是說梅教的教徒每年都需要有解藥才能活命.否則不用教主出手.自己就死了.

    也就是因為這樣不人道的手段.讓梅教在江湖上被人稱之為邪教.江湖武林人士無不想將其毀滅.無奈梅教太過神秘.組織又大.根本不是這麼江湖中人想滅就能滅的.否則當年就不會一得知誰與梅教勾結.就立刻去殺了他們了.

    原本只是說給秦天榕聽的.可一說起這事.楚憐惜心中也真的難受.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猙獰了.

    其實她說的也有很多是事實.她也真的是一直被藥物控制的.想到於緯琮每年逼她服食噬心散.楚憐惜就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暴躁.

    她一直以為教中人人都是這樣.所以即使是身為教主女兒的她也不例外.想來.這才不是主要原因吧.原因是她和那些人一樣.都只是於緯琮手中的一顆棋子.一個卑賤的教徒而已.

    秦天榕見楚憐惜表情變了.而且有些嚇人「你怎麼了.」

    楚憐惜抬頭瞪著秦天榕.眸中有紅影竄動.整個人看上去已經處於極怒的狀態.果然.秦天榕才剛一有這種感覺.

    就見楚憐惜『啊』的大叫一聲.一頭青絲慢慢散落.無風而起.眸中的黑漸漸被紅取代.雙眸殺意漸顯「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楚憐惜整個人都不對勁了.秦天榕不知楚憐惜已經入魔.忍不住想要上前看看她究竟是怎麼了.結果秦天榕才剛一抬步.楚憐惜便一掌劈了下來.

    秦天榕面前的地板頓時多了個窟窿.樓下人的尖叫聲傳入耳裡.就在秦天榕低頭看向地上的那一瞬間.楚憐惜便奪門而出.

    秦天榕只覺得眼前有道什麼一閃而過.抬起頭時.楚憐惜已經消失了.在樓下的人上來之前.秦天榕也從窗戶一下子躍了出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客棧樓頂上便出現了兩個身影.夢輕痕撇了撇嘴.頭輕靠在浮塵的肩上.忍不住歎了口氣.

    浮塵轉頭看了他一眼.一手環上他的肩「怎麼了.很失望.」

    夢輕痕索性躺了下去.雙手置於腦後看著滿天的繁星.其中有一顆很亮.夢輕痕一直盯著它.眼也不眨一下.

    浮塵自他身邊坐下.望了眼下面亂成一團的人.再次開口「不想說話.」

    夢輕痕輕輕搖了搖頭.拿出一隻手伸過去握住浮塵的「師父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輕風吹來.吹動了兩人的青絲.一縷髮絲擋住了夢輕痕光潔的額頭.浮塵伸手為他撥開.眼中佈滿柔情「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夢輕痕一聽.轉頭看著浮塵.嘴一嘟.有些生氣地推開浮塵的手.若得浮塵一陣莫名「怎麼了.」

    夢輕痕其實也不想翻舊賬.不.確切的說那還不是舊賬.夢輕痕想著想著.濃眉一皺.整個人看上去都不好了.浮塵在一旁看著.心裡十分焦急.就怕他哪裡又想不通.到時再來個離家出走「有什麼就說.我不是每次都能猜到你心中所想.」

    夢輕痕坐起身子瞪著浮塵「你真猜不到.還是說你希望我去找找我的梅蘭竹菊.」

    說著就要起身.卻被浮塵一把按住.紅色的琉璃瓦抵在背上.夢輕痕只覺得背部一疼.毫不示弱地瞪向浮塵.

    兩人糾纏一番.最終浮塵怕傷了夢輕痕.選擇了放手.卻是將夢輕痕一把抱入懷中「言希從來就不是我們倆之間的問題.你別無理取鬧了好嗎.」

    「我無理取鬧.」一聽浮塵稱呼林言希為言希.夢輕痕就覺得十分不爽.更何況浮塵又沒有說出什麼實質性的話.就說那女人不是他們倆之間的問題.這算什麼解釋保證.更何況.那女人怎麼可能不是問題呢.林言希可是他浮塵明煤正娶的妻子啊.想他夢輕痕頂多算得上是浮塵在外面的情人.

    一想到情人這個詞.而且還是外面的情人.夢輕痕就有種自己見不得光的錯覺.這感覺實在糟糕「我要去查案了.就這樣.」

    這次浮塵沒有抓住夢輕痕.而是鬆手讓他離開.浮塵這一舉動讓夢輕痕心中更鬱悶了.怎麼想都覺得浮塵就是對那個林言希動情了.

    浮塵知道夢輕痕這會在鑽牛角尖.他說什麼夢輕痕都聽不進去.甚至還會抓他的語病.然後開始大吃飛醋.其實浮塵很享受夢輕痕這副樣子.

    浮塵歎了口氣.忍不住笑了笑.還是覺得夢輕痕被他給寵壞了.否則怎會如此無法無天的.

    浮塵剛想起身離開.就看到一個黑影從前面的房頂上躍了過去.於是他想也沒想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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