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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引蠱 文 / 花水吉

    楚憐惜坐在鏡台前看著一身火紅嫁衣的自己,臉上未施粉黛卻已染上一片紅暈,光潔的額頭如今露了出來,隻鳳冠上的流蘇珠垂於額心。

    長長的青絲挽成了髻,覆於鳳冠中,耳鬢兩邊留有一縷微卷的短髮,那是月娘用玉苠刻意絞成的。

    月娘從一個小圓盒裡將點唇紙拿出來放到楚憐惜嘴邊,就見她輕輕一抿,原本就嬌艷欲滴的小嘴剎時就變得如紅透的櫻桃般,水嫩紅潤,讓人見了就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火紅的嫁衣將她的膚色襯得更加嫣紅,不似平時那般白、皙,卻多了一抹生氣。含羞帶怯的臉上更是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月娘精心地為楚憐惜打扮著,看著楚憐惜開心的樣子,月娘心裡卻十分的擔心。這婚姻大事向來都是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楚憐惜這樣自作主張,不知教主知道了會怎麼樣,雖說楚憐惜是教主的女兒,可教主一向對她十分的嚴厲,一旦犯了錯,比她們受的懲罰還要嚴重。

    「小姐,你當真要嫁給秦少主嗎?」月娘特別希望楚憐惜能改變主意。

    「嗯。」楚憐惜知道月娘的顧慮,也知道她是為自己好,所以也不生氣她一而再,再二三的提醒。

    她一旦決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看著鏡中自己的模樣,楚憐惜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幸福。

    因為是直接在秦家堡裡出嫁,也因此免去了許多繁重的縟節。只要等到吉時出門就好,所以楚憐惜有足夠的時間裝扮自己。

    雖然沒有爹娘在身邊,使得這場婚禮少了些味道,可楚憐惜依舊覺得很開心,只要能嫁給秦戾。

    而此時的秦戾還在書房裡看著這月各商會送來的賬冊,自那日讓莫含煙喝了藥之後,他就再沒有踏進去煙雨閣了,一來怕她聽說自己又要成親的事難過,二來是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她,所以直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莫含煙已經失蹤的事。

    袁風在一旁看著也覺得有些於心不忍「吉時快到了?」

    「嗯。」抬頭望了眼木架上搭著的喜服,秦戾揉了揉眉心,緩緩歎了口氣「一會拜堂結束之後我就會問她要解藥,到時你就趕快拿去給她們服下。」

    「嗯。換衣服吧。」

    等著秦戾換好衣服,兩人便直接來到前廳,浮塵在昨日也已經回到了秦家堡,如今正在前面招呼著賓客。

    秦家堡本是不要外人進的,可楚憐惜卻堅持自己要一個隆重的婚禮,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楚憐惜是秦家堡的新夫人。

    沒有辦法,秦戾這才請了一些生意上來往的朋友前來觀禮。

    兩人一出書房,藏在暗處的人影便立刻閃了出去,直奔蘭苑而去。

    此時的源兒正在吃著梨衾送來的飯菜,三個人圍在桌邊有說有笑的。一點也不受外面的熱鬧影響。

    「不知道少夫人現在到哪了。」梨衾每日都在掛念著莫含煙,也只要在源兒和梨落兩人面前才能念叨一翻。

    一聽梨衾的話,三人面面相窺,紛紛歎了口氣。梨衾還想再說什麼,源兒卻忽然抬了下手制止她。

    源兒的手才剛一放下,秦天榕就從外面推門而入。看著梨衾和梨落與源兒坐在一起時,鳳眸一沉,透露出幾分不悅的神色。

    兩人見狀,立刻站起了身子,頭低垂著不敢看向她。

    「師父沒去前面觀禮啊。」源兒那略帶生疏的語氣和稱呼,讓秦天榕十分不悅,卻又不能拿她怎麼樣。

    「吃好了,就跟我走。」

    「去哪?」

    「走就是了。」見源兒前面的碗空了,筷子放在桌上,秦天榕便上前一把將她拉了起來,轉身就向外面走去。

    梨衾和梨落則匆忙地跟在後面,卻被秦天榕制止了「你們都下去吧,不用跟著。」

    平時梨落都不離開源兒的,除非梨衾在,要麼就是源兒毒發的時候,如今不讓梨落跟著,這讓兩人心裡都不禁覺得有些不安。

    源兒也不說話,任由秦天榕拉著自己走,直到她看到湖心亭,源兒這才覺得有些恐懼地退了兩步。

    密室的機關就在那湖心亭中,只有在她毒發時,才會去密室,如今秦天榕卻帶她來這裡,的確讓她覺得有些害怕,而且在源兒的潛意識裡,是十分害怕黑暗和那個密室的。

    看出源兒的害怕,秦天榕卻是將她的手拽得更緊了「別怕。」

    一個黑影出現在湖心亭中,將那密室機關打開。秦天榕拉著源兒便走了進去。長長的通道早已是燈火通明。

    小小的油燈在那壁台上燃燒著,一簇一簇的,在門口那幾盞因風的關係,火光微微搖晃著。

    「來這裡做什麼,我要回去了。」越走進裡面,源兒心中的恐懼就越甚。

    「解蠱毒,以後你就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了。」走到這一步,秦天榕也不會再瞞著源兒了,今日就要為她解毒。

    一聽到解蠱毒三個字,源兒的腦海中自然地閃過的那日在林中聽到的對話。將死之人,楚憐惜……

    昨日源兒還和秦戾吵了一架,罵他冷血無情。如今看來,他之所以要娶那個叫楚憐惜的女人,想必也與救自己有關吧。

    密室和以前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以前原本是鎖源兒的地方,如今鎖著一個白衣女子。只見她一頭青絲凌亂的散落,將她整張臉都遮住了,身上除了鎖著手腳腕的地方有些紅色的勒痕,別的地方倒是沒什麼傷。

    想來秦天榕她們沒也有虐待她之類的,源兒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心裡在猜測著她是不是一名將死之人。

    如果是健康的人如今要被抓來為她解毒,她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很快地從外面進來的兩個人。一名黑衣男子和穿著大紅嫁衣的楚憐惜。

    對於楚憐惜的出現,源兒顯得有些驚訝,卻也更加證實了她的想法,這楚憐惜果然是利用了自己中蠱之事威脅秦戾了。

    楚憐惜將懷中抱著的一個木匣子遞給秦天榕「藥都在這裡面了。蠱是五日前種進她體內的,飼養時間不夠,你把藥全餵給她吃了,然後用內力讓藥在她體內完全消化吸收就可引蠱了。」

    一將事情交代清楚之後,楚憐惜便轉身走了,走至密室門口時又轉身看了眼那名鎖著的白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源兒心裡總覺得不安,結果又看到楚憐惜的這個反應,使得她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現了。

    秦天榕將木匣子裡面的藥拿了出來,然後遞給那名黑衣男子「喂她服下。」

    源兒很想看清那女子的模樣,身子自然地隨著黑衣男子的行動移動了幾分。

    直到那黑衣男子將覆蓋在女子臉上的頭髮分開時,源兒一雙眸子因震驚睜著老大,一個箭步就想上前,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動不了。

    秦天榕從她後面點了她的穴道,慢慢走到她身邊「你只要乖乖地呆在這裡等著引蠱就好了。」

    「你放開她。」源兒大聲的嘶吼著,她想不明白,為何莫含煙會出現在這裡。秦天榕明顯是想讓莫含煙給她引蠱,這怎麼可以呢!

    一旦將蠱給引了出來,莫含煙也留不得了,她將必死無疑「你快放了她,你不能這麼做。」

    「只要能救你,我什麼都可以做。更何況這個女人本就不該留。」秦天榕十分不高興,源兒竟然也和秦戾一樣,對這莫含煙處處維護。

    「你為什麼要找她,別人不行嗎?」源兒做夢都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她開始自責,是不是因為自己放莫含煙走而因此激怒了秦天榕。

    「那蠱蟲只有一條,楚憐惜已經將蠱種進了她體內,她就必須要為你引蠱!」秦天榕氣憤地直接點了源兒的啞穴,不想再從她嘴裡聽到任何不認同她的話。

    直到男子將藥丸全餵給莫含煙之後,谷君天從外面進來了。秦天榕忙上前讓他用內力輸送進莫含煙體內,讓藥性完全發揮出來。

    源兒看著他們卻無能為力,心中痛苦萬分。

    就在此時,剛入城的一輛馬車裡,花夏琉懷抱著一個木匣子看著車窗外的熱鬧的街道,臉上的笑意溫和,素秋坐在他旁邊看著他。

    一想到馬上就能回府見到莫含煙,花夏琉心裡說不出來開心,難掩的興奮之色,就連一旁的素秋都感受到了。

    「外面可真熱鬧啊。」如今眼前的一切看在花夏琉眼裡似乎都是那麼的美好。一想到莫含煙有救了,一想到她還可以健康的活著,他就覺得幸福非常。

    「說得好像沒見過似的。」素秋也被他的心情感染著忍不住開始打趣他。

    「可能是心境不同,覺得今日特別不一樣。」花夏琉又一次笑了笑,俊郎的臉上難掩的疲憊之色在這點點星光,燈火的照耀下,竟一點也瞧不見了。

    過了沒多久,馬車就在世子府前停了下來,一聽車伕說到了,花夏琉就立刻掀開簾子跳下了馬車直奔世子府裡去了。

    不多會,就看見花夏琉氣急敗壞的從裡面衝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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