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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相互利用 文 / 花水吉

    秦戾將楚憐惜送回房裡,轉身就往書房走去。楚憐惜站在門邊,望著他的背影,完全一副戀愛中的小女人模樣。

    月娘看著楚憐惜的表情,開始有些擔心「小姐,你這是在玩火**。」

    楚憐惜收起笑,冷冷地回頭看了月娘一眼,眸中神色有著警告的意味「別以為你從小跟著我,我就捨不得辦你!」

    月娘被她突來的怒意驚得退了兩步,隨後像是下定決心,抬頭迎向她「我知道你不愛聽,可是你現在做的這些事情都太危險了。我擔心你!」

    楚憐惜剛想開口,忽然覺得周圍有著明顯的殺氣,一把拉過月娘護在身後「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秦天榕從迴廊柱下閃身出來,以快到驚人的速度奔至楚憐惜面前「你和於緯琮是什麼關係?」

    楚憐惜一點也沒被秦天榕的行為嚇到,反而鎮定地拉著月娘走進房裡,坐在桌前,示意月娘為秦天榕倒茶。

    「坐啊。」

    秦天榕冷冷地看著楚憐惜,跟在她身後,走進房間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月娘,出去守著。」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楚憐惜吩咐著月娘,然後則將月娘倒好的茶水遞到秦天榕面前。

    從早上見到源兒無事,楚憐惜就開始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她,在源兒去拉莫含煙手時,發現了她手心的黑色陰影。加之昨晚發生的異動,楚憐惜心裡就已經有了分寸,只是沒想到秦天榕來得如此之快。

    「昨夜劫持源兒的人和你是一夥的吧。」秦天榕看著面前這張淡定得讓她有些生氣的臉。言語中透露著凌厲。

    「瞧你這話說的,什麼叫和我是一夥的,別忘了,我們倆才是一夥的。現在大白天的,你也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來找我?」從小在梅教長大,十三歲便開始殺人,楚憐惜除了怕梅教教主之外,還真就沒怕過什麼人。

    「你還敢說,我看你現在已經徹底忘記了當初答應我的事了。」

    「怎麼會呢,我一向說話算話,只要你幫我解決掉莫含煙,我就告訴你進入梅教聖地的辦法。否則……」

    「你這是在威脅我?」秦天榕最討厭別人威脅她,如若不是想要得到梅教聖地的寒冰梅,她才不屑和楚憐惜合作!

    「不,我這是提醒你。」

    「我不管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我都要警告你,別碰源兒。」

    楚憐惜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粒狀似梅花的藥丸遞給秦天榕「這個應該能暫時幫到你。」

    秦天榕接過來看了一眼,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上,隨著木頭裂開的聲音。就看見桌面竟裂開了一條縫來,運掌就想向楚憐惜襲去,卻被她巧妙地躲開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寒冰梅!」

    「我怎麼會有這東西,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只要知道我能幫助你就好了。」

    秦天榕豈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打發掉的,見楚憐惜不肯說實話,秦天榕再也顧不得兩人之間的交易,和楚憐惜大打出手。

    一時間,只聽到房裡響起打鬥的聲音,月娘守在外面擔心不已,就在她準備衝進去時,只聽見『彭』地一聲,房門忽然從裡面打開,接著一個人影從面前飄過。

    回頭就看見楚憐惜的身子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秦天榕雙眸閃著紅光,右手沾滿鮮血,血液順著手指滑下,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月娘衝下台階,將楚憐惜扶起來,驚恐地看著像是著了魔的秦天榕。

    秦天榕從台階上一步步走下來,雙眸直直地盯著楚憐惜,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楚憐惜從月娘懷中掙脫起身,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只要我死了,你心愛的源兒就將為我陪葬。」

    「是嗎?那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秦天榕是真的發了狠想要置楚憐惜於死地。

    就在秦天榕打算再次對楚憐惜動手之際,谷君天趕了過來,攔在了已經入了魔的秦天榕面前「榕兒……」

    雖然不明白,秦天榕為何要殺楚憐惜,可谷君天不忍見秦天榕入魔,硬是為楚憐惜擋下了秦天榕的攻擊。

    秦天榕就好似聽不見谷君天的話一般,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將楚憐惜殺了。

    幾次交手下來,秦天榕明顯處於了弱勢,谷君天見她根本不能清醒過來,只得將她打暈。略帶冰冷的眼神掃了楚憐惜一眼。谷君天便抱著秦天榕離開了。

    月娘急忙扶過受傷的楚憐惜,發現她衣服上都是血跡,瞬間紅了眼眶「慢點……」

    「我沒事。」楚憐惜拍了拍月娘扶著自己的手,扯出一抹善意的笑。相較於秦天榕的憤怒,她更擔心的反而是秦戾對自己的心意。

    就算沒有秦天榕,她自認為自己也能成事,可前提是,她愛著的男人心裡有沒有她?楚憐惜覺得她必須要確認一下才能放心。

    「小姐,你在想什麼?」月娘將楚憐惜扶回房間,準備為她受傷的地方上藥,卻發現楚憐惜在發呆。

    那邊在想著如何才能得到秦戾的心,莫含煙卻是一門心思想要逃離秦戾的身邊。

    莫小人兒一陣風似地跑到門邊,卻被門衛攔了下來。

    「很抱歉少夫人,少主有令,我們不敢放行!」

    莫含煙生氣地轉身,一回頭就撞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條件反射性的就一把推開了來人。一抬頭,果然看到一臉冰霜的秦戾。

    莫含煙揉了揉被撞痛的俏鼻,轉過頭就想往他身旁穿過去。

    才剛跨出去一步,手臂就被人用力的抓住,莫含煙下意識的就想甩開「放開我!」

    「看來我說的話,你很難聽進去,是嗎!」秦戾低下頭。溫熱的氣息吐在莫含煙耳際,小手一拂,「啪」的一聲,扇在了秦戾的臉上。

    寒眸瞬間瞇起,秦戾週身都散發著迫人的寒意。抓著莫含煙的手更是加重了力道,強迫她對上自己的視線「看來你受到的教訓還不夠!」

    顧不得莫含煙的掙扎,秦戾幾乎是一手就將莫小人兒給提了起來。

    莫含煙雙腿不停地蹬著,左手不停地拍打著提著自己的手。卻怎麼都不能使他將自己放下。一時情急之下,莫小人兒張口便咬上了秦戾的手。

    突來的疼痛讓秦戾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雙手將莫含煙向上一提直接扛在了肩上。任由她怎麼掙扎就是不肯放她下來。

    「秦戾,你放開我!」小手不停地捶打在秦戾的背上,莫含煙只覺得肚子一陣難受。

    接連兩次,看著莫含煙從自己身邊逃離,秦戾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憤怒,尤其是莫含煙還口口聲聲地說她愛的人是左無名「放開你?不可能!」

    就這樣,在若干丫頭的注視下。秦戾將莫含煙扛回了西苑,一腳踢開房門,將她扔了進去。

    莫含煙的身子摔在地上,後背撞上了桌腳,還在癒合中的背傷又一次被撕裂。痛得莫含煙皺緊了雙眉。白色的衣衫瞬間染成紅色。

    秦戾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摔倒在地的莫含煙。眸中閃過一絲心疼,但也只是一瞬。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看來你的記性真的很不好,需要我時刻提醒你是嗎?」

    莫含煙看著秦戾的表情,心裡害怕極了,身子不禁往後挪動「你別過來……」

    轉身將房門關上,秦戾走到莫含煙面前,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拖著不停掙扎的她進了內室,扔在床上。

    「你走開……」莫小人兒的兩隻小手不停地揮動著,想要阻止秦戾的靠近,而連著被他這樣摔了幾次,肚子也開始傳來隱隱的疼痛感。

    隨著她的掙扎,疼痛感越來越強,額頭開始有汗冒出,莫含煙抱著肚子倒在床上「好疼啊……」

    還處於憤怒中的秦戾見此情形,不禁皺了下眉,將她撈進自己懷裡,低頭看到她幾乎皺在一起的小臉,頓時有些慌了「來人,來人啊……」

    梨衾尋了一圈也沒找到莫含煙,想著回來看看,剛走到房門外就聽到秦戾的聲音,忙推開門走了進去,就看到秦戾坐在床邊抱著一臉痛苦的莫含煙「少主……」

    「去,把冷月叫過來。」

    等著梨衾將冷月請來時,秦戾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一直抱著莫含煙,小心地為她擦拭著額頭的汗珠。

    源兒倚在門邊看著他的表情,低低地歎了口氣。

    「你先出去!」冷月不習慣看診時有人在身邊,想也沒想的便把秦戾給趕了出去。

    幾人呆在門外,等著冷月給莫含煙看病。源兒由梨落攙扶著坐到了院子裡的圓石桌邊上。秦戾則因擔心,在迴廊上不停地走來走去。

    「哥,你晃得我頭都暈了,停下來行不行。」源兒終於有些受不了地開口,秦戾在那裡一直走,晃得她都想吐了。

    「怎麼這麼久。」秦戾一顆心提得老高,心裡不停地自責,明知她身上有傷,為什麼還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氣。就算是為了做戲給監視自己的人看,也不該如此野蠻。

    又過了一會,冷月才從裡面出來。房門一開,秦戾便走了上去「她怎麼樣了?」

    冷月看了秦戾一眼,眸中的神色讓秦戾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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