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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含煙得知無名死訊 文 / 花水吉

    望著扶在桌邊嚇得嘔吐的慕容錦阜,周小白一個拂身「嚇到公子,是容兒不對,抱歉。」

    說完轉身就往外跑,慕容錦阜想要上前抓住她,還未走到房門邊,只覺得眼前出現一陣陰影,門口已經被蘇媽媽那臃腫的身材給堵住了。

    「哎喲,兩位爺這是怎麼了?梅蘭竹菊,你們是怎麼伺候公子的。」蘇媽媽語氣不善的質問著房裡的四位姑娘,身子卻是擋在門前一動不動。

    關向陽見蘇媽媽後面跟著幾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不禁扯了扯慕容錦阜的袖子,靠近他身邊「二殿下,不宜把事情鬧大。」

    慕容錦阜身負禁令,不得出旻山半步,如今還來芸香閣已是有些招搖了,一旦被人發現,那可就是違抗聖旨的大罪了。

    「蘇媽媽,你家的姑娘實在……本公子的興致全讓你們給毀了!」一把拉開擋在門外的蘇媽媽,慕容錦阜氣憤的走了出去。怕是好久都不敢再上花樓了。

    關向陽將一錠金元寶放在桌子,追著慕容錦阜便出了芸香閣。

    蘇媽媽將四女打發走,命人收拾了屋子,隨即轉身往後院去了。

    楚憐惜倚在窗邊,看著樓下院子裡蘇媽媽急步如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想來今晚是注定太平不了的。

    一腳踹開周小白的房門。蘇媽媽一個閃身走了進去,隨即將房門關好。

    周小白一邊哼著別人聽不懂的曲,一邊卸著妝。聽到房門被人踹開的聲音也一點都不著急「娘,你不是常說門很貴嗎?小力點。」

    蘇媽媽將手中的包袱扔在周小白的妝台上「馬上給我逃命去。」

    「娘,逃什麼命啊?女兒又沒犯事。」杏眸白了蘇媽媽一眼,周小白繼續著手上的事。

    一揚手打在了周小白的背上,蘇媽媽此時恨不得捏死她。平時任由她胡作非為也就算了,如今可好,竟然連慕容錦阜也敢惹,這丫頭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別弄了,娘給你準備了一輛馬車,你到安景城倚翠院去找湘媽媽,她會替娘照顧好你的,等這事風波過了,娘再派人去接你。」

    一聽這是要將她趕出芸香閣了,周小白頓時急了,她怎麼可以離開呢,她還要在這等著花夏琉呢「娘,你不要我了?」

    「娘怎麼會不要你,娘是想保往你的性命啊,你以為慕容錦阜走了,今日這事就算完了?別弄了,趕緊走。」說著一手就將周小白扯了起來,三兩下推出房門,將她往芸香閣後門拖去。

    周小白就這樣離開了岐山,踏上了去安景的路途。

    二樓的楚憐惜自然的將兩人的對話聽在了耳裡,心裡盤算著,慕容錦阜倒是顆不錯的棋子。只不過要利用他,有些困難。

    楚憐惜將窗戶關好,轉身走至妝台前坐下「既然來了,就出來吧,何必躲躲藏藏的。」

    一名黑衣男子自面架屏風後走了出來,右手拿著一柄長劍「教主請小姐回去。」

    「那你就說沒找到我。」

    男子立在那裡不接她的話,也不離開。楚憐惜放下蓖梳,透著銅鏡看著身後的男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教主說秦戾那樣的男人不適合小姐,他姑姑也不會同意小姐嫁給她的侄子,勸小姐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啪」的一掌扇在了蒙面男子的臉上,楚憐惜惡狠狠的瞪向男子,在經歷這麼多次的失敗之後,她對秦戾已然是勢在必得了。

    「你是在用教主來壓我嗎?」

    「這只是教主讓屬下傳的話,讓小姐別與秦家堡的人有所牽連。」

    「我知道了,下去吧。」

    男子本還想再問她何時回教,但見她眸底的怒意,硬生生地把話嚥了回去,轉身離開了。

    她楚憐惜就沒有做不成的事,放棄兩字在她的人生中就從來不曾出現過。尤其在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她就更不容許自己有任何失敗。

    楚憐惜將掛在脖子上的半塊玉石取下,握在手心裡「憐心,你還活著嗎?是姐姐對不起你。你怪我嗎?」

    推開窗望向天上的明月,楚憐惜又陷入了小時侯的痛苦回憶。

    世子府。

    莫含煙終於從夢境中醒了過來,一轉過頭就看到坐在床邊打著瞌睡的花夏琉。悄悄地起身為他披了件單衣。

    緩步走到窗前,推開窗戶看著外面的月亮,為何今夜心裡如此不安。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感覺肩上有東西壓上來,莫含煙這才回頭。

    花夏琉將長袍披在她身上「夜裡風大,天寒露重的,要注意身體。」

    「無名他怎麼樣了?」原本她一醒來就想問的,見花夏琉睡得熟,沒忍心叫他,這一整晚她心裡都亂哄哄的,直覺告訴她,情況肯定很不好。

    「我不想騙你……他,死了!」

    身子一個踉蹌,花夏琉急忙將她扶住。莫含煙慘白著一張臉推開他的手,步伐虛浮的走到床邊坐下,隨即翻身躺了上去,將薄被拉過來蓋在身上,閉上眼睛睡覺。就好像這一切都是她做夢一般。

    花夏琉站在一旁,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以為她會哭,會鬧。卻不想是如此的平靜,直到他看見她眼角滑落的淚,才知道她不過就是在逃避。

    輕輕地退了出去,花夏琉給了她一個足夠安靜的個人空間,就是不想她如此強忍。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莫含煙睜開了雙眸,翻了個身,咬著被角低低地哭泣著。如果不是自己,左無名根本就不會死,如果她一開始就乖乖跟他走,他也不會死。

    花夏琉倚在門外走廊的柱子旁,聽著裡面隱忍的哭聲,心中一陣難受。他說過要守護她的,他卻沒有做到!他印象中那個開朗的莫含煙似乎已經不復存在了。

    沒多久,青衣便過來找花夏琉,說是浮塵來訪。

    世子府的大廳中,浮塵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等著花夏琉,按理說深夜來訪,已是不妥,加之他們都還不知道花夏琉的身份,猜想花夏琉借住在這裡,貿然找他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可這些事又確實等不得了。

    「公子深夜來訪,所謂何事?」花夏琉一走進大廳便直奔主題,他擔心莫含煙一人也不知會不會想不開。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事對她的打擊也太大了。

    「你就是花大夫?」雖從袁風他們那裡聽聞花夏琉十分年輕,浮塵乍一見他還是顯得有些驚訝。

    「沒錯,公子找我有什麼事?」

    浮塵看了眼花夏琉身邊跟著的青衣,顯得有些猶豫,源兒的事肯定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即使他曾見過青衣「花公子能否屏退左右?」

    青衣向浮塵行了個禮,便退了下去。花夏琉坐在主位上,一副有話快說的模樣。

    「浮塵此次前來找花大夫,是奉我家少主之命,有兩件事相求。」浮塵說話向來直接,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尤其他能看出花夏琉的心不在焉。

    「你說。」

    於是浮塵將源兒的症狀和病情向花夏琉一一說了一遍。詢問他有沒有什麼可解之法。花夏琉初聽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蠱毒這東西在中原本就不多見,有些大夫行醫一輩子,估計都不曾遇到過。更別說像這麼恐怖的蠱,而且這蠱還是自母體傳來的,想解就更不容易了。

    「我需要翻翻醫書,找找看上面有沒有可解之法,花某閱歷有限,醫治的病人也不多,這蠱毒還從未遇見過。」

    「如此,便有勞花大夫了。若有什麼好的良方,還請一定告知。」

    「你說兩件事,還有一件呢?」

    「少主希望花大夫能帶著少夫人盡快啟程回安景,她留在這裡實在不安全。麻煩花大夫了。」浮塵雙手抱拳,向花夏琉行了個禮。

    「我們明日就啟程了,至於蠱毒一事,若找到方法,花某必會告知。」

    「謝謝,那浮塵先告辭了。」

    花夏琉跟著浮塵走出大廳,看著侯在一旁的青衣吩咐道「青衣,送客!」

    對於秦家堡裡發生的一切事情,花夏琉心中多少都有數了,青衣帶回來的消息雖不全,卻能讓他猜到個大概了。如今浮塵這一上門便更加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

    從花芷然嘴裡,花夏琉已經知道了體弱多病的源兒的存在,而能讓秦戾和秦天榕都如此緊張的人想來定是她無疑。

    邊想邊往後院走著,花夏琉心裡其實十分不願意管別人的私事,可要是說莫含煙如今的狀況都是因這蠱毒而起,那麼他就不可能袖手旁觀了。

    「谷子前輩睡了嗎?」敲了敲鬼谷子的房門,花夏琉還是有始以來第一次對他如此有禮貌。

    房門打開,鬼谷子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白頭從房裡出來,明顯就是剛從被窩爬起來的「大半夜的,什麼事找我?」

    花夏琉將先前浮塵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鬼谷子聽後卻顯得十分激動「中這蠱的人是誰?她在哪?」

    「前輩,你怎麼了?」

    對於谷子不同尋常的激動,花夏琉直覺他肯定是知道些什麼。否則不會這樣子。

    「我,我沒事!你讓我想想。明日給你答覆。」說完便將花夏琉推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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