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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他眸中深情只為一人 文 / 花水吉

    青衣剛碰到繩索的手頓在那裡,不明所以地看著剛剛趕來的素秋。

    花夏琉則是悠閒地坐在桌邊,打開竹簍的蓋子,逗著裡面的青蛙。對於素秋的阻攔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倒是青衣愣在那裡,顯得有些為難。

    不禁偷偷地瞄了花夏琉幾眼,見他沒有任何反應,這才慢慢退了下來。如果他堅持要讓兩人下去的話,估計早就出聲了。

    素秋匆匆來到花夏琉身邊「李大人來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花夏琉那麼明目張膽的將人帶回來,這事肯定會傳到李孟奎的耳朵裡。找來是一定的,只是素秋沒想到會來得這麼的快。

    花夏琉聞言微微挑了挑眉,速度可真是快啊。慢慢地站起身看了兩人一眼,緩緩地走向階梯「立刻找人,把他們倆給我閹了!」

    就算不能要他們的命,他也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就算因此得罪了李孟奎那又如何?他只要能給莫含煙出了這口惡氣,他就不怕樹立下李孟奎這個敵人。

    既然這兩人如此偏愛女色,想要欺辱他心愛之人,他就要讓他們永遠都不能人道!

    青衣一聽花夏琉讓她找人,不禁微微一笑,她還以為要她動手呢?還好不是。

    素秋見花夏琉是鐵了心要讓兩人付出沉痛的代價,也只是輕輕歎了口氣,只要他心裡能舒暢就行,更何況她已經有了對付兩人的辦法。

    幾人很快出了地牢,青衣小心地將通往地牢的通道關好,出口是在一座假山上,而開關卻是在離假山數百米的地方,所以根本不會有人發現得了。

    素秋扯住青衣,從懷中掏了一盒藥膏遞給她「把那兩人悄悄帶出來,一會忠義堂的人會過來。把他們的傷也處理乾淨。」

    聰明如青衣,馬上明白了素秋話中的含義,俏皮的伸出食指指了指素秋,邁著歡快的步子又回了地牢。

    花夏琉走在前面,沒聽見後面有腳步聲。回頭時正好看到兩人在說著什麼,眉一挑轉身繼續向前走著。

    素秋交代完青衣便急急地跟了上去,花夏琉見青衣沒跟著過來,也沒開口詢問。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素秋一眼。

    一路上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言的來到了大廳。李孟奎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卻也不敢動怒。

    一見到花夏琉和素秋的身影忙奔了出去,然後跟在花夏琉身後又進了大廳,待花夏琉一坐下,李孟奎馬上跪了下去「李孟奎參見世子。」

    花夏琉揉了揉疲憊的眉心,身子斜斜地靠在軟榻上,緩緩地打了個哈欠,對於下面跪著的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好半天等不到回應的李孟奎悄悄地抬頭看了上面一眼,發現花夏琉瞇著雙眸,左手撐著腦袋,右手食指若有似無地掏著耳朵。

    李孟奎心裡有些打鼓,花夏琉在這岐山呆了十幾年了,他還從來不曾與之打過交道。對於花夏琉的『傻症』。李孟奎雖也有所聽聞,可如今卻猜不到他現在的反應究竟是好還是壞。

    若是說花夏琉現在是不正常的。那麼李勁在他手裡就算是被弄死,他李孟奎也拿花夏琉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花夏琉此時若是正常的,那麼自己興許還能與他談上一談。畢竟自己也算是這岐山城的父母官,就算花夏琉貴為世子,可也得給他一些薄面吧。

    就在李孟奎不停地在心裡猜測盤算時,外面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原本還裝作困意十足的花夏琉也不禁頓了頓,正想起身之際。素秋卻忽然出了聲「什麼人竟敢來世子府撒野。」

    一聽到素秋的話,花夏琉倒安靜了幾分,猜到此事肯定和素秋有關係。幾步從榻上奔向外面,花夏琉笑得有些奇怪,看著那些打起來的人手腳並用地不停揮動著,嘴裡大喊「打他,打他!」

    李孟奎一見花夏琉的樣子,就心知他此時定是不正常了,心裡不禁涼了半截。

    素秋跟在花夏琉身邊小心地保護著他,當然這也是作戲給李孟奎看而已。李孟奎歎了歎氣也顧不得花夏琉有沒有叫自己起身,幾個箭步便奔了出來「保護世子。」

    接著李孟奎帶來的幾個捕快也跟著世子府的人一起對付著這些不歷不明的黑衣人。其中兩名黑衣人身上還背著兩個人。

    打了好一會,因為黑衣人帶著兩名昏迷的男子很快便失手被擒了,見計劃失敗,所有的人從懷中掏出一料藥丸服下,就連昏迷的李勁和那名男子也不能倖免,被人強行灌下了藥丸。

    片刻的時間,黑衣人就全部口吐白沫而死。當世子府的下人將黑衣人臉上的黑巾取下時,李孟奎看到李勁也在其中,一時氣急攻心,口吐鮮血。

    他的手下忙上前扶他,卻被他一把揮開,步伐虛浮地走向李勁的屍首旁邊將他抱起「勁兒……」

    花夏琉偏著腦袋看了已經死去的李勁好一會,大掌緩緩握成拳,就讓他這麼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了!

    素秋原本的打算是讓李勁與忠義堂扯上關係,到時花夏琉就能治他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了。

    但她沒料到李孟奎來得如此這麼快,事情演變成現在這樣。雖然李勁不是死在花夏琉手上,可卻是死在了世子府,她怕李孟奎動不了忠義堂就會把這筆賬記在花夏琉的頭上。

    「去給我查查,他們是什麼人!竟然敢來世子府擄人。」

    「是……」下人將這些黑衣人的屍首都拖了下去,就留下了李勁。

    李孟奎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就這樣的沒了,心裡十分的怨恨,帶著幾分恨意地看了眼在一旁拍手叫好的花夏琉。

    花夏琉被他這麼一看,對他露出傻氣的笑,大步跑到李孟奎身邊指著死去的李勁「他為什麼不起來接著打呢?他睡了嗎?」

    「下官還有事先行告退,還請世子恕罪。」說著讓人抬著李勁便離開了世子府。

    見他們一走,素秋忙來到花夏琉面前跪下「是素秋辦事不利,請公子責罰。」

    花夏琉並不介意李孟奎對他的敵意。就算李孟奎要對付自己,他也不怕,原本他就沒有想過會輕饒這兩人。

    經過這麼一鬧。花夏琉頓覺疲憊,李勁死了,雖不是死在他手裡,可也算是為莫含煙報了仇了「起來吧,我知道你是好意。」

    「咳咳……」一心放鬆下來的花夏琉突然咳了幾聲,素秋站在一旁顯得十分緊張「公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都下去休息吧。叫他們也下去休息。」緩緩閉上雙眸歎了口氣,花夏琉這才拖著步子向自己的院子走去。沒走幾步忽然停下「別跟著我,休息去吧。」

    素秋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盯著花夏琉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

    青衣從外面進來,看著立在花廳的素秋,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秋姐姐。」

    回給青衣的是一抹苦澀的笑,然後素秋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住所,青衣緩緩歎了口氣,感情這東西可真是這世上最傷人的毒藥。

    花夏琉走進房裡,逕直來到床邊看著莫含煙,眼中流露出疲憊之色「小煙兒……」

    過了好一會。丫頭終於將藥煎好送了過來,打算喂莫含煙時卻被花夏琉攔下「都下去休息吧,把門帶上。」

    兩個丫頭向花夏琉行了禮便退了下去。莫含煙還處於昏迷狀態,如何餵她喝藥就成了一大難題。

    花夏琉將藥碗放在榻几上,輕輕推了推莫含煙的身子「小煙兒,醒醒……」

    輕他這麼一折騰,莫含煙的手指動了動,接著睫毛顫顫微微的,終於醒了過來,一雙黑眸大而無神。睜開了好一會也沒有反應,像是失了焦距。

    嚇得花夏琉趕緊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煙兒,小煙兒,你沒事吧?」

    半晌,莫含煙才伸出手抓住了花夏琉的一直揮個不停的大掌,眼神慢慢地飄向他「是你救了我?」

    見她看得見,能說話,花夏琉總算放下心來「嗯,起來喝藥了。」

    將她從榻上扶起來,花夏琉拿了一個枕頭墊在她身後,將榻几上的藥碗端過來,拿起勺子準備餵她喝藥。

    原本就已經哭得紅腫的雙眸,見他的動作又開始閃著淚光,莫含煙吸吸鼻子,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花夏琉不明白她是怎麼了,見她哭,剛落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怎麼哭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不用了。我,我沒事……」伸手拉住花夏琉,莫含煙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

    知道她難過,花夏琉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更覺得自己沒什麼資格問她,只是將藥在她面前比了比「喝了藥身子才會好。」

    看著她那半張臉的紅腫,花夏琉心疼得要死。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莫含煙一個抬頭,他的手就那麼揚在半空中。兩人尷尬的對視了好一會,花夏琉才緩緩地將手放下,笑得有些彆扭「喝藥。」

    他就這樣一勺一勺地餵著她,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一碗藥見底。花夏琉才站起身「夜已經深了,你,你早點歇息吧。」

    說完轉身走向外室,將藥碗放在桌子,自己在外面的軟榻上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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