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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含煙失憶忘初情 文 / 花水吉

    「水……」莫含煙悠悠轉醒,乾澀的喉頭和已然開裂的嘴唇讓她越發覺得難受,頭更是暈眩得厲害。

    福嬸聞言忙拿起桌上花夏琉早已為其涼好的茶走入內室。

    福嬸一閃過屏風便見莫含煙一手扶額,一手撐著床掙扎著起身,急忙幾步上前將手中的茶放於床頭案几上,過去扶她,眼中微微有些濕潤。

    「福嬸」原本動聽的嗓音此時變得沙啞低沉,甚至有些難聽,可聽到福嬸耳中卻猶如天籟。

    「來,先喝點水。」福嬸將枕頭置於她身後,拿起茶杯餵她喝水。

    莫含煙幾乎是一口便將茶飲下,唇瓣有了水的滋潤明顯好了不少,可這小小的一杯根本解不了她的渴,於是她偏頭看著福嬸,有些撒嬌的道「還要」

    花夏琉早猜到這樣的情況,一次性為她倒了好幾杯茶放於桌上。心中卻暗忖,明知她極度缺水,不該讓她們換熱茶的。

    福嬸再次出來,看見桌上的茶,對花夏琉投以感激的眼神。

    成逸天還是站在那裡,心卻早已飛進了內室,對於莫含煙,他還是有些關心的,先不論他們是否成親,就她對自己的恩情而言,他對她怎麼也不似別的女人那般冷漠,只是他的性格如此。並不會表現出什麼。

    「福嬸,我怎麼感覺有些難受?莫不是睡太久了?」對於自己中毒一事毫不知情的莫含煙僅以為自己不過是睡得太多,導致了頭暈難受。

    福嬸不知莫含煙的心理,只是順著她的話接下去「花大夫說小姐是中毒了,不過如今醒來已是好事,多休息幾天便會好的。」

    「中毒?」莫含煙偏頭,眼神中有著疑惑,她為何會中毒呢,低頭卻驚見自己一身紅服,嘴因詫異而微張,她平日裡最不喜的顏色便是這大紅。而且這身服飾一瞧便覺得是喜服,該是新娘所穿才對。

    「怎麼了?」福嬸見莫含煙緊緊蹙起的眉,以為她又是哪裡難受不舒服了!

    「我……」怎麼會穿這身衣裳,話還未出口,便見屏風後走來一人,成逸天出現在了內室。

    莫含煙忍不住向後退了退,卻發現靠著床邊無路可退。成逸天身上傳來的冷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花大夫?」莫含煙本是疑問眼前的男子,結果花夏琉一聞言便沒了顧忌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雖說已知她醒來,可親眼看見卻還是讓花夏琉安心了不少。「莫姑娘可還有別的不適?」

    花夏琉身上自有一股暖意傳來。莫含煙對他笑了笑「你是?」

    「啊?你剛才不是在喚我嗎?我以為……」花夏琉故作驚訝的指了指莫含煙,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挑了下眉。

    「所以你是花大夫?」

    花夏琉點點頭,心裡也有些擔心。因素秋說那時新藥剛研究出來,谷子對藥的藥效也都沒太大的把握。他就這麼進來實在有些冒險。

    因為莫含煙還認得福嬸。他怕莫含煙根本就還記得他,可他卻又不放心。所以才管不顧地衝了進來!

    「正是在下,姑娘可還有哪裡不舒服」作為一名大夫當然要時刻關心病人的情況,花夏琉雖擔心,卻也不忘自己的身份。

    莫含煙剛想開口,肚子便傳來咕咕的叫聲,看了眼房裡的幾人,小臉不禁一陣微紅「餓了!」

    福嬸見狀不禁失笑,看到她能說能笑真好!「看我都忘了,我馬上叫人去準備。」

    成逸天對於莫含煙從頭到尾對自己的無視,顯得有些介懷。幾步上前坐在她的床邊。冷毅的眼神掃上她的臉「可還記得昨夜發生了何事?」

    對於他的靠近,莫含煙顯得有些侷促,花夏琉則在一旁默默觀察著她的反應。

    「你是?」

    面對莫含煙的疑問,成逸天和剛返回來的福嬸都顯得有些詫異。

    「小姐,你不記得他?」

    見到福嬸的身影,莫含煙猶如見到救命稻草一般「他是誰?」

    成逸天因她的話,臉色更是沉了幾分,渾身散發的寒意讓莫含煙更加害怕。

    「小姐,他是姑爺啊,昨日是你們的大喜之日,你都忘了麼?」

    莫含煙聽到福嬸的話忙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喜服!原來她之所以會穿成這樣,是因為她成婚了麼?可是她為何會嫁給這麼一個冷得像塊冰的男人!

    莫含煙伸手撫上額際,對於昨日之事,腦中是一片空白,不僅如此,對於眼前的男人更是沒有半分記憶。她手忍不住握成拳,一下一下敲著自己的額頭。

    成逸天見狀,一把拉過她的手,雖然知她力道輕,卻還是不忍她如此對待自己。

    對於成逸天的關心,莫含煙則顯得有些恐慌。不僅是因為對他沒了印象,而是如今的他讓她有種說不清的感覺。許是他身上傳來的冰冷氣息讓她適應不了。

    微微掙開被他拉著的手,莫含煙有些忸怩的移了下身子。暫時接受不了與他之間的親暱。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他,不記得他們之間的事,更不記得他們的婚事。

    成逸天略微尷尬的收回手「那你先休息。」

    起身看了眼花夏琉,而後撇了眼床上的人便出了內室,花夏琉看懂他的意思,也隨他出去了。剛走兩步便被叫住。

    「花大夫!」

    花夏琉轉身,不明所以地看著莫含煙。然他心中其實也在打鼓,對於現在的情形,他也有些看不懂了,若說她記得,為何偏生的就忘了這些,如若不記得,卻為何對於福嬸的記憶又還在。「有事?」

    「謝謝你救了我!」蒼白的臉上揚起一抹微笑。

    花夏琉見此卻有些不自在的別開了頭「救人是大夫的職責,我也只是為了餬口而已。」

    有些市儈的話從他嘴裡說出卻失了其中的味道,莫含煙也不在意。

    花夏琉朝她點了點頭便出了內室,來到廳中卻見成逸天負手立於門外走廊上。

    「花大夫可看出了什麼?」

    花夏琉搖頭「莫姑娘這情況實在難以解釋,我想我需要回去翻看醫書,看從中能否找出問題癥結所在。」

    成逸天聞言,微微點了點頭,看向花夏琉的眼神沒了敵意「如此便有勞花大夫費心了!」

    「做為一名大夫,挑戰新案例可是比救治一般病人更有成就感。你不必太放在心上。那如此,花某便先離開了!」

    成逸天叫來下人送花夏琉回藥捨,又轉頭看了眼莫含煙的房間,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袁風見花夏琉離開後,才慢慢來到成逸天身邊,望了眼莫含煙的房間,壓低著聲音「醒了?」

    成逸天點了點頭,退後兩步幾乎挨著袁風,偏頭移至他耳邊「他呢?」

    「我正想和你說這個事,從昨天晚上那件事發生到現在都沒看見莫子謙,按理說莫姑娘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沒有理由不擔心啊」

    「或者他根本就知道她會沒事,我不方便走開。你務必把這事查清楚!」

    袁風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而成逸天則看著遠方,他知道他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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