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送藥救人只為你 文 / 花水吉
淡淡的月光自窗外灑進來,伴著陣陣花香。院子裡一片寂靜,只有莫含煙的閨房中透著些許光亮!
莫含煙接過花夏琉遞過來的藥,疑狐地看了他一眼「你確定這個能救人?」
花夏琉一臉肯定的表情「那是當然,怎麼,不信啊?」
「不會吃死人嗎?」又瞄了瞄手中的藥,莫含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抬手就要往嘴裡扔。花夏琉眼明手快的一把阻止了她「小美人,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這藥只有一粒!」
毫無預警的莫含煙一掌向他劈來,雖然她不會武,可結結實實的一掌打在身上還是有些疼痛,花夏琉一挑眉,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只見眼前的可人兒後退一步,臉上有著明顯的怒氣,胸脯因生氣微微的起伏著,粉色衣裙隨著她的後退擺動著,裙擺幾朵細小的花朵露出臉來!
「冰塊身上的毒是你弄的?」說著揚手又要向他打來,花夏琉接住她的拳頭,臉上帶著淡淡地笑。
「小美人真是健忘,別忘了,晚上我們可是在一起說話呢!這毒肯定不是我弄的。再者,這藥可是我花重金從一位名醫那買來的,據說能解百毒呢!你若是不要就還我!」
眼見他就要搶走自己手中的藥,莫含煙忙收回手將藥藏於身後「我又沒說不要!」許是怕他反悔,她忙轉身上前幾步奔至床邊將藥餵給了秦戾。
花夏琉見狀啞然失笑,越發覺得莫含煙可愛至極。「不怕有毒了?」
「反正他要是真讓你的藥害死了。就算你到天涯海角,我都一定不會放過你!」
花夏琉聞言忙上前兩步也來到床邊「那還是把藥還我,就等他死了吧!到時你就好天天糾纏著我」
一巴掌將他伸出的手拍落,莫含煙轉頭看向他,扭捏了好一陣「謝謝!」
「為了你這兩字,這藥送得很值啊!」
莫含煙看著花夏琉,實在很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那裡面到底裝著什麼東西。她怎麼看都覺得他是不是有點毛病,或者頭腦有些不正常!
「你為什麼要幫我?就因為我好心送了你的女人一個面具?但是你也給了我東西不是?還是你現在後悔想要拿回去?」
看著她掏出鸞珮,花夏琉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送出去的東西就是潑出去的水了,哪裡有回收的道理!」
「那你為什麼幫我?」
為什麼?花夏琉眼神一暗,為你!可這話他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的!「為自己以後積福啊,人們不是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麼?」
莫含煙瞭然的點了點頭。接受了他的說辭,雖然她心裡依舊有著疑問。可經過兩次接觸,發現他對自己好像並無惡意,她也就相信了他。
「總之還是謝謝你了!」
「你這麼客氣,讓我很不習慣呢?哈哈哈……好吧,小美人,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別太想我哦。」還未等莫含煙反應過來,他的人影便消失不見了。
花夏琉一走出莫府大門,腳步便停了停,隨即打開紙扇,又是一副痞子樣「出來吧!」
右手拿劍的靈月自莫府門前的石獅後步出,走至花夏琉身後跟隨著他。花夏琉回身看了她一眼,也未再言語,只是向前走去。直到離莫府有了一大段距離後。
「公子,為何要如此幫她?」
「高興!」隨性,他愛如何便如何。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我聽小倩說,公子將鸞珮也給予了那姑娘!」問這話時,靈月握著劍的手不禁緊了緊。
花夏琉聞言轉身看著靈月的眼神有著些許的怒意「我是不是該讓你回到容姨身邊?」
「是公子不該忘了自己的身份才是!」
花夏琉氣憤的拂袖,帶起陣陣強風,靈月的衣裙也隨之擺動,可看著花夏琉的眼神卻沒有半點退縮!「不用你們每天向我提起!」
「就算如此,可公子也一點沒將它放在心上!一直這樣隨性而活,一句高興就將如此重要的東西送出!」
「即已送出,那就是別人之物!」
「公子若是不取回,靈月會代你拿……」
花夏琉原本適中的衣袖就像長了個子一般猛地飛出擊中靈月的胸前!她不禁後退幾步,用劍撐著地面支持著她的身體,霎時,一股鮮血自靈月口中噴出。
「你若敢動她試試!或者你也想給我收屍?」
靈月顧不得身上的傷,忙單膝跪地「奴婢不敢!」
「我不想小倩說出更多關於我的事!」
「是!奴婢會處理的!」
花夏琉聞言不禁閉了閉眼,似乎特別厭倦這樣的生活!特別!隨即又看了眼莫家的方向,輕吁了口氣,臉上的溫和之色早已不復存在。
綾羅帳內,昏迷多時的男子臉色已漸漸好轉,傷口也已處理穩妥,但他依舊睡得並不安穩。莫含煙右手托腮坐在床邊打著盹。而另一旁忙累一整天的小粟也在臥房外的軟榻上進入了夢鄉。
秦戾突然動了動,似乎正做著惡夢。莫含煙突然驚醒,忙看了眼床上的人。見他額頭又開始冒著點點汗珠,她急忙起身才發現他的手握著她的,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嘴唇動了動。
耳朵湊近他唇邊聽到他的低語「娘……別丟下我,娘……別走!」
突然一陣鼻酸,莫含煙心裡一緊『原來他和她一樣,是個沒有娘的可憐孩子。』她似乎看見了他之所以這般冷漠背後的悲傷。
她輕撫他的手背安慰著「我不走,不走!」
從懷中掏出手帕為他擦拭著額上的汗珠,莫含煙忍不住細細打量起他來,手指隨著視線撫上他的臉,從額頭到下顎。劍一般的濃眉,高挺的鼻樑,厚薄適中的嘴唇,輪廓分明的面部線條。不論她怎麼看都覺得十分耐看!
他冰冷的樣子就很使人心動,如今這般透著些許悲傷的樣子更是像劍一樣刻進了她心裡。她突然萌生一種想要保護他的念頭,隨即又覺得自己太天真,她什麼都不會談什麼保護他!更何況他根本就不需要。
他還是那樣。偶爾說一兩句,她就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畫面竟有一種莫名的和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