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文 / 啃苞谷的米蟲
說著還挑眉示意她正在自己的懷裡,好像在說,看,都主動的投懷送抱了!
齊雨洛覺得抱一下又不少一塊肉,反而認真的打量起對方來,拍了拍男人的胸脯,「嘿!身材還不錯!挺有料的嘛!是不是天天鍛煉啊?」
黑衣人沒有想到她會來這一手,一時間不注意被嚇到了,手也像被燙到一般,瞬間的將她給丟了出去。
正在欣賞美男,乘機揩油的她被丟了出去,在空中翻騰了幾下才站住。
而黑衣人卻因為她的大膽行為給弄得漲紅了臉,心裡想著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啊?
他實在沒有想到齊雨洛是這樣色膽包天的人,居然對著自己丈夫以外的人發癡,而且還一點兒都不掩飾。
黑衣人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咳咳」,看來傳言只真的啊?!
只是這樣不靠譜的人能夠擔起古族的希望嗎?蔣中辰有點兒懷疑蔣中行傳來的消息。
而兩人的一番動作也終於驚動了暗處的人,侍衛在門後問道:「王妃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齊雨洛一聽是普通侍衛的聲音放心了很多,知道是黑衣人的咳聲將人給引來了,掐著喉嚨裝作不舒服的道:「沒事!就是半夜感覺喉嚨乾渴,喝水被嗆到了!」
一邊兒將食指放在唇邊,做個「噓」的動作,示意來人別發出聲音,一邊兒不打草稿的撒謊,看得蔣中辰直了眼睛。
原來自家主子不是個二百五啊?還以為她一點兒防範人的心都沒有呢!那是為何不把自己這個刺客放在眼裡?
蔣中辰心中有無數的問題沒有答案,等到外面的人一走就拉著齊雨洛問個不停。
「你怎麼不怕我啊?好歹我也是名震江湖的黑衣刺客啊?」蔣中辰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嘻嘻……你要是想對我不利在我睡熟的時候就已經對我出手了。話說我這麼有魅力的人躺在床上,你怎麼就沒有興趣呢?」齊雨洛時刻不忘逗一下這個黑衣大叔。
沒有料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即使是比較開朗的蔣中辰也被驚到了。
老天!怎麼生出這麼個極品啊?這讓我們以後還能不能一起玩耍啊!
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蔣中辰知道不能再玩鬧下去了,跪在地上道:「小姐,我是古族蔣家的另一個暗衛首領,和蔣中行一明一暗輔佐蔣家少主的。」
蔣中辰之所以蒙面是因為他臉上的疤,害怕嚇到齊雨洛的同時也是為了隱藏身份。畢竟那麼大一塊傷疤怎麼都是引人注意的,而他作為蔣家暗處的死士首領,更加不能輕易的暴露。
齊雨洛聽到蔣中辰的名字就知道和那個神秘的古族有聯繫了,畢竟他的名字和蔣中行一字之差,若說沒有關係估計都沒人相信。
「那個,你先起來吧!」齊雨洛雖然來古代也有一年多了,還沒有誰這麼正式跪在自己面前的一時間有些不習慣。
等到蔣中辰起來,齊雨洛才問道:「你們兩個都來找我,我和古族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齊雨洛實在是好奇,雖然隱隱覺得自己就是古族的人,可是又怎麼到了秦家的呢?而且蔣中行還隱瞞身份到秦家當了十多年的管家,這不合常理啊?
若說神秘的古族沒有能力將前身從秦家帶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一個勢力能夠讓皇家忌憚,該是多強?
而又是什麼樣的原因,這些人讓原身流落在外,如今又巴巴的找上來了呢?以前齊雨洛沒有想過和古族有什麼大的牽連,但是現在人已經處於暴風口了,還缺這麼一件事嗎?
再加上蔣中行跟著自己時間也不短了,能夠幫他也盡量的幫著吧!
索性現在古族的另一個暗衛首領也找來了,那就先聽聽故事把其中該理解的事情瞭解了,以後說不定就要用呢?
蔣中辰不知道就這麼點兒時間齊雨洛就已經轉了很多個彎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陷入無盡的回憶中。
「古族有三大家族,包括蔣家、冷家、還有華家。其中蔣家的勢力最大,上一任古族的族長就是蔣家的老太爺,而你的父親就是古族的少主,如果不是因為陰謀詭計喪命的話,他該接人古族的族長。」
自己的父親就是古族的少族長,而且是鐵板釘釘的下一任族長,那麼是什麼原因讓這個風華絕代,文治武功的少主死於非命的呢?
齊雨洛非常好奇,不是作為一個女兒的身份而是作為一個聽故事的人,她不知道這個人說的話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或者只是為了讓自己和他產生共鳴,一同去憎恨那些害死那個年紀輕輕就已經名揚千里的美男子的壞人。
可是為什麼聽到那個英俊瀟灑的男子被別人出賣,以至於弱點暴露,身死魂消的時候還是覺得心痛,還有對那些人的敵視呢?
「你父親的天賦是我們古族最高的,也是有史以來最有可能達到那個天人合一境界的天才,只是天妒英才,他死得太早了!」
沒有太多的華麗詞藻,但是語氣裡那些惋惜之情卻是輕而易舉就能聽出來的。
估計這也是自己父親的人格魅力之所在,否則又怎能讓他的屬下在他死後十多年依然忠心耿耿呢?
齊雨洛不想打擾他對於死者的懷念,沉吟了一會兒才道:「他是怎麼死的?和你們來找我有什麼關聯嗎?」
蔣中辰抬頭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才道:「少主去世後,老家主也氣急而亡,如今蔣家嫡支就只剩下你了,所以你應該回去接手蔣家的勢力。」
避重就輕的避開了她父親的死因,而是說起了古族的勢力分佈。
「古族雖然是三個家族,但是另外兩家的實力不如蔣家,可是蔣家群龍無首,所以這些年,這兩家人有些蹦躂,不過都是跳樑小丑!」
說起另外兩家人的時候,蔣中辰露出不屑的眼神,同時眼裡還有恨意。
齊雨洛知道又是權利之爭,自己怎麼又碰到這些事了?難道自己的人品沒攢好?看來以後要繼續攢人品了!
這天下都圍繞著一個利益在轉,是誰說的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齊雨洛想估計這有人的地方總是少不了利益紛爭的。
自己本想過平安順遂的生活,奈何天意如此,造化弄人,既然逃不開,那就將權利抓在手中,免得那些人時不時的出來噁心人。
「古族的事情等這京城的事告一段落再說!另外想要我順利的接手蔣家的勢力,你就要毫無隱瞞的將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說出來,不然我很被動的!」
說完,不理蔣中辰就回被窩繼續睡覺,自言自語的道「哎,少睡了這麼久的美容覺,不知道會不會長皺紋呢?」
蔣中辰覺得前面的話還靠譜,像個正常人說的,條理也非常的清楚,說話也都在點子上。
可是為嘛主子你不能繼續裝一下正經啊?一點兒也不覺得在我這個陌生男人面前睡覺感到羞澀嗎?
還是我男生女相,讓你沒覺得威脅,還有你這麼年輕,才少睡不到半個時辰能夠累到哪裡去呢?
蔣中辰覺得自己就是個悲劇,幸虧自己精神強大否則早被打擊得體無完膚了!
聽著床上傳來的呼嚕聲,蔣中辰非常自覺的離開了,只是心中有沒有淚流滿面就不知道了!
黑衣人離開,齊雨洛才睜開眼睛掃了一下整個房間,翻了個身撅著屁股和周公約會去了。
至於司馬無津,一回京城就忙得腳不沾地,人家再怎麼不管事也是個協理朝政的王爺,離京一月怎麼也有堆積如山的事情要做啊!
再加上他一副萬事不管的表現,讓各方勢力都願意將事情給他辦,所以就更加忙碌了。
對於回京就沒見過司馬無津人影的事情,齊雨洛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誰規定戀愛了就沒有自由時間,就必須黏黏噠噠的啊?
要是每對戀人都那樣,保準兩人的婚姻走不了多遠,為什麼?煩啊!
偶爾黏糊是甜蜜,要是時時都要呆在一起,時間長了就是負擔了。
司馬無津到是想時時都黏著齊雨洛,只是這大婚就在眼前,新婚夫妻還是不宜見面的,所以才控制著自己沒有去見齊雨洛。
還有一點兒就是,司馬無津不想給齊雨洛拉仇恨值,要是他一顆心都掛在齊雨洛身上,他的老爹和兄弟些是放心了,但是又要起風波了。
那些吃了飯閒得蛋疼的人,又要打著為自己好的旗幟給自己送美人,勸自己別一棵樹上吊死了。
而京城那些八卦的百姓,估計又要在司馬無津懦弱無能的謠言之後加上懼內的風言風語了。
誠然,司馬無津對於懼內一點兒都不怕,就怕人家來一句愛美人不愛江山。
如果自己沒有問鼎江山的想法,這些謠言傳了就傳了,可是自己是要做皇帝的人,怎麼能給別人留下這樣的把柄,同時將自己心愛的女人置於危險之地呢?
於是多方考慮之後,司馬無津決定冷淡一下齊雨洛,少給京城的百姓增加茶餘飯後的談資。於是就出現了,司馬無津接回齊雨洛只是因為老皇帝聖旨的原因,而他本人根本就不喜歡齊雨洛的傳言。
齊雨洛本來就是懶人,又加上處於京城更是不想亂串,所以對於外面的傳言根本就是不知道。
就算知道,估計也是一笑而過,這點兒陣仗齊雨洛怕嗎?二十一世紀那些流言蜚語比這厲害得多了,更是非常清楚什麼是三人成虎,所以她根本就不當回事兒。
齊雨洛到津王府也有兩天了,這段時間除了睡覺和帶孩子就沒做什麼事。
明天就要和司馬無津那個賊小子成親了,齊雨洛還沒有參觀過津王府呢?作為即將生活的地方,還不清楚其中的路線設置,說出去不是丟臉嗎?
於是興起了逛津王府的興致,只是逛園子需要人帶路,而齊雨洛喜歡反其道而行之!
反正怎麼走都是在王府,沒有目標那就隨便走走就好了,走到那裡就是哪裡?有點兒隨性的意思。
司馬無津雖然不得老皇帝的喜歡,但是津王府的配置還是不差的。
至少在齊雨洛這個沒見過世面的人來說,這津王府算得上立著的古董了。
齊雨洛在電視上見過各種宮殿的場景,但是這和置身其中是不一樣的,就像你明明知道這值錢,但是沒換成鈔票只存在卡裡沒那種質感是一樣的。
雖然知道津王府不錯,可是置身其中才知道這古代的貧富懸殊也太大了。
農村好多人都在鬧饑荒,而司馬無津這個不受寵的王爺府邸卻是五步一樓,十步一閣,簷牙高啄,廊腰縵回;處處是景,視角看去都有欣賞的地方。
這就是古代王爺的奢侈生活嗎?若這裡是個公園,那麼它還有存在的意義,可是它不是,它只是一個不受寵王爺的府邸,私人的領地。
聽清楚了,是不受寵的王爺,那麼受寵的王爺的府邸又該是怎樣的奢侈呢?皇宮又該怎樣呢?
鼎鐺玉石,金塊珠礫;還是白玉為堂金做馬?齊雨洛雖然知道司馬無津不是個愛好享受的人,但也被王府裡的設施給驚到了。
此時的齊雨洛才有穿越的真實感受,原來真的不同了,那麼自己還能用上一世的那些標準去衡量人生,去要求自己嗎?
司馬無津可以放下身段在鄭家灣過平民百姓的生活,甚至為了哄自己開心還去地裡拔草,與農民交流真正的融入農村,此時看來那時他應該就是非常喜歡自己的吧!
齊雨洛感動於司馬無津的付出,也更加的堅信他們的未來。
正在她感動的時候,一個刺耳的聲音打斷了,「這就是姐姐吧?」
看著眼前濃妝艷抹的女人,齊雨洛覺得都替她滲得慌,這麼厚的粉塗在臉上,皮膚不覺得膩嗎?不覺得自己難以承受嗎?
還有什麼姐姐妹妹的?要是有妹妹,蔣家的人還跟著自己來回折騰?
齊雨洛是個聰明人,雖然覺得來人身上的脂粉味太濃,還是捏著鼻子道:「我沒有妹妹,下次認清楚在叫,別人未必有我這麼好心!」
話裡的意思就是在告誡來人,別亂攀關係,可是齊月染好像裝作聽不懂一般自來熟的道:「姐姐明日就和王爺成親了,而我是王爺的妾室,又比姐姐先進門,自然要帶著姐姐在王府熟悉一番了!」
齊雨洛最後的耐心都要被磨盡了,看來人生處處是驚喜,京城遍地是極品啊!
這不就來了個厚臉皮,白蓮花,外加被迫幻想症的極品呢?
要不是不知道司馬無津留著她是不是還有用,齊雨洛直接都能將她給丟出王府去,哪裡還有她囂張的機會!
深深的看了一眼在那裡假哭,似乎被人欺負了的女人,齊雨洛非常不道德的來了一句,「本來就靠脂粉堆砌的臉,再哭估計就花了!」
還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大戲中回不過神來的齊月染,聽到齊雨洛幸災樂禍的這句話,也顧不得演戲了,「啊~」的大叫一聲跑回她的蕪蘅院去了。
暗處的人見齊雨洛三言兩語的就將齊月染給打發了,在心裡給她點了三十二個贊。這才是王妃的風範嘛?沒見人家都是面對敵人冷靜以待,尋找對方的弱點然後一擊致命。
齊雨洛對於齊月染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情,不僅是因為司馬無津坦白了他和她之間*裸的利用關係,還因為齊月染本身都不是一個值得花力氣的人。
從剛剛第一眼的接觸來看,齊月染如同古代閨中女子一般的緊守著三從四德以及爭寵內鬥的思想,這樣的女人在齊雨洛看來本身就是個悲劇。
接下來就她慣用的爭寵手段太老套了,以齊雨洛二十一世紀腐女的角度來評價,那是一點兒技術性都沒有。
最後才是最主要的一點兒,司馬無津對她無心,男人對你無心再怎麼爭又能得到什麼?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齊雨洛本身就不喜歡妻妾成群的男人,更是容不得小妾存在的女人,又怎麼會傻了似的和她一般見識?
之所以不和她鬥,不過是知道她存在不了多久而已。
看著齊月染離開,齊雨洛的興致不減,一手做喇叭狀大聲的道:「大神下次見到我別喊姐姐,你自己一把年紀了別把我叫老了!」
齊雨洛分明看到遠去的背影頓了一下,不用看她的表情也知道齊月染當時的臉色肯定扭曲了的。
津王府除了司馬無津暗中保留的探子全部是他的心腹,所以都將這一幕看到眼裡。
一些別有用心的勢力,以為齊雨洛回京知道齊月染存在必定會和司馬無津鬧崩,正想漁翁得利,卻不知道齊月染的火力太低第一個回合就被齊雨洛給完爆了。
當然此時除了恨鐵不成鋼的探子,還有幸災樂禍的司馬無津鐵桿粉絲,只是大家都低頭掩蓋著自己的真實表情。
畢竟津王府後院兩個女人的戰爭不管站在誰的後面都要得罪另一方的,在如今形勢不明的情況下,他們都還不敢站隊。
賞園子的興致被打攪了,齊雨洛也不繼續走了,隨便點了個婢女讓她給自己帶路,就打道回府了。
一路齊雨洛又在哪裡感慨皇家生活的奢侈,真是應了那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想想這一路進京遇到的逃難之人,想想鄭家灣落草為寇的那些百姓,享受這些奢靡的生活就覺得是種罪過。
「哎!」齊雨洛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有點兒杞人憂天。
「不想了!」錘了自己的腦袋幾下,齊雨洛就準備回寢殿補眠,卻撞到幾天不見的司馬無津。
撫著頭,齊雨洛惡人先告狀,「你這人怎麼擋在路上!讓人撞傷了你賠得起嗎?」
齊雨洛低著頭,「哇哇」大叫根本不顧是誰撞到了。
司馬無津見她淚眼婆娑的樣子也心疼,顧不得自己被撞得生疼的胸口,拉著她詢問,「撞的厲害嗎?來我看看!」
聽到他的聲音,齊雨洛才抬起頭來,噘著嘴唇道:「怎麼是你啊?」帶著哭腔問。
司馬無津看著她噘得老高的嘴巴道:「嘴噘得那麼高,都可以掛油瓶了!」說完還用食指刮了一下她的嘴唇。
溫溫熱熱的感覺透過手指傳到了心裡,司馬無津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若不是顧及這裡人多,還有很多是各個勢力的探子,又不想給人看了活春宮,才將心裡生出的旖念給生生的壓了下去。
只是為什麼還是能夠想起那嘟起的紅艷艷的唇色呢?難道是這幾天禁慾的結果?
齊雨洛一點兒也不知道,她身邊的小男人已經在開始想念吃肉的感覺,任由他牽著自己往寢室而去。
被忽悠到了床上,齊雨洛才發覺不對,自己現在抵抗誘惑的能力在減少,還是司馬無津的美貌又上了一層?
齊雨洛一點兒也不為自己的花癡汗顏,而是將責任推到長得太俊美的司馬無津身上。
感覺到自己肺裡的空氣在減少,齊雨洛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躺在了他的身下。此時才反抗不會反應得太慢了嗎?
司馬無津挑眉,「你是不是該認真一點兒?」男人抱怨女人在做事時不認真,也有撒嬌耍潑之意。
可是齊雨洛早就覺得呼吸困難,小嘴微張急促的吸取著空氣裡的氧氣,臉也紅彤彤的。
起伏不定的柔軟更是若有若無的觸碰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的胸部,讓他更加難以自持。
齊雨洛好一會兒才道:「咱們是不是不該見面啊?明天就要結婚了,此時在這裡這樣是不是不好?」說罷就用眼神瞟了一下周圍。
凌亂的床鋪,以及被推到地上的被子,還有散開的衣裳,無不引人亂想。
而司馬無津一點兒也不以為意,「怎樣?是這樣還是哪樣?」說著就在齊雨洛的眉上親了一下,又在眼睫毛上小啄了一口。
齊雨洛被親得臉上發癢,嬌嗔道:「不要在我臉上塗口水,噁心死了!」說著就要推開男人逃跑。
男人怎會給她機會?!輕而易舉的將她推回原位,再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男人裝作惱羞成怒的樣子,狠戾的說道:「居然說本王的口水噁心,看本王怎麼罰你!」說完就開始將那噁心的口水塗滿她一身。
齊雨洛欲哭無淚,這是招誰惹誰了,說實話也不行,還被懲罰。
不久就傳出齊雨洛「嗚嗚……」的哭泣聲,或者偶爾加上一句心滿意足的喟歎聲。
雲歇雨停,齊雨洛昏昏沉沉的睡去,而男人卻開始把玩她的秀髮,兩人的長髮交纏在一塊兒分不清誰是誰的。
司馬無津像是來了興趣一般,偷偷拿剪子剪了她和自己的頭髮然後和自己的綁在一起,最後深深的藏起來。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司馬無津做這事時都是偷偷摸摸的,就怕被齊雨洛知道了,然後取笑他。
齊雨洛一直將司馬無津當作小男人來對待,卻不知道在他的心中更希望成為她的依靠。
做完這些,才回到床上摟著她入睡。
司馬無津回京一直都在忙那些事情,好不容易有時間休息就回來看她,就怕她對王府不熟悉,煩了之後一氣之下拎包袱走人。
只是既便如此,還是生了不該有的挫折,那個後院沒有多少存在感的染夫人在花園裡挑釁了她。
他不知道對妾室痛恨的她會不會因為這個女人而惱了津王府,然後不願往前一步,甚至悔婚。
這也是一回王府就拉著她做那種事的原因,就怕她一氣之下說出離開的話,可是此時看來她好像沒有離開的意思。
司馬無津哪裡知道齊雨洛雖然不喜歡妾室,但是像齊月染這樣既不是他女人,又不是他喜歡之人,還活不了多久的可憐人也沒有多大的想法。
只是把齊月染當作閒時打發時間的寵物,只是這寵物有點兒不討主人的歡心,把自己弄得難聞死了,哪裡還有心思逗弄她?
而且齊雨洛對於齊王府也不喜歡,不僅對方是個奸臣,還因為它誕生了齊月熏這個極品。
一覺睡到下午,連午飯都錯過了,「嗯~」齊雨洛醒來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卻發現身邊有人。
睜眼一鍬是司馬無津,才想起睡前的事情,頓時又紅了臉。
司馬無津早在她翻身時就醒了,聽到類似情動的聲音,不期然的又有了渴望,嚥了一下喉嚨,才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本就有些羞澀的她被抱住,驚了一下才手腳並用的掙扎,「你這個色狼,開放開我!」
司馬無津笑嘻嘻的道:「本王只色你!」說著就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她的行動,將她抱在了懷裡。
「就抱一下,別掙扎!」暗啞的聲音嚇得她一抖,不敢再動,良久才推開他,「行了啊!我還沒吃午飯呢!」
好像是為了配合她的話一般,肚子發出「咕咕」的聲響。
司馬無津覺得齊雨洛非常的破壞氣氛,本來就是一個充滿紅色泡泡愛意環繞的氛圍,偏偏被她那點兒庸俗事情給打斷。
「一點兒都不懂得浪漫!」司馬無津咕噥一句,認命的起床給她拿衣服,然後出門去傳膳了。
出門前,還好心的提醒道:「你快點兒出來啊!飯冷了不怪我啊!」
齊雨洛從被窩裡伸出個頭來,見沒人了才小心翼翼鑽出被窩穿衣服,卻發現這美麗的衣服和鄭家灣的簡單衣服穿著不一樣。
拿著繁複的衣服,齊雨洛傻眼了,只將裡衣給穿上就看著那些漂亮衣服發呆。
司馬無津將膳食吩咐下去,又喝了一杯茶水,發現齊雨洛還沒來出來。
他覺得齊雨洛就是生來克他的,你永遠不知道她下一步會發生什麼超出正常範圍的事情。
有可能是走錯路,也有可能是撞到人,所以歎口氣還是準備回去看看她又遇到什麼麻煩事情。
司馬無津有時想,自己是不是被齊雨洛表現出來的智慧給騙了,不然她怎麼連一點兒小事都做不好?
一進門就見她正和衣服大眼瞪小眼,翻著繁複的衣服抓耳撓腮的樣子非常的可愛。
「咳咳……」司馬無津覺得自己快要被氣笑了,本來以為是什麼技術含量的事情難倒了,卻原來是件衣服!
「你怎麼還不穿衣服?衣服不好看嗎?」知道她是不會穿衣服,卻偏要說成是她嫌棄衣服的樣式。
他是故意要逗一下她的,誰讓她在生活小事上這麼糊塗的,以前在鄭家灣這些毛病還不覺得怎樣,如今進了京城就變得越來越凸顯了。
齊雨洛也非常的不好意思,畢竟以前的衣服都是簡單的,胡亂穿總有穿對的時候,可是現在這些繁複的衣服就不一樣了!
「我穿了,可是不管怎麼穿都覺得不對勁!不是蓋不住裡面的裡衣,就是要落下去!」
齊雨洛一邊說,一邊兒比劃,將本來就在硬撐的司馬無津逗得大笑。
「哈哈!」司馬無津大笑不止,讓齊雨洛惱羞成怒,嘟著嘴唇瞪眼道:「你在笑!」
她的樣子讓他更是笑得止不住,最後倒在床上打滾。
齊雨洛只有拿出她的終極殺手鑭,「你在笑我就這樣出去了!」說著就要往門外而去。
身上穿著裡衣也不是很暴露,這和後世的比基尼比,簡直是非常保守的了,所以齊雨洛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什麼。
可是對於司馬無津這個地地道道的古人而言就不是那麼回事了,笑意堅持不住了,反而一瞬間拉長了臉,起身拿衣服給她穿上。
怎麼就遇見了這樣的人呢?一點兒也不知道什麼叫羞恥,這樣走出去簡直就是丟津王府的臉!
大家見了恐怕會覺得津王府已經窮得接不開鍋了!這種情況在去年還可以出去博一下百姓的同情,可是現在津王府有賓至如歸酒樓做靠山,說沒錢大家恐怕都不會相信。
司馬無津覺得他這精明睿智的一生都毀在喜歡上齊雨洛這個不按常理出牌,並且沒有什麼羞恥心的女人身上。
狼吞虎嚥的吃了三碗飯,齊雨洛才有空抬頭道:「只有我們兩個人,怎麼上這麼多菜,吃不完不是浪費嗎?」
司馬無津覺得她就是馬後炮,是誰剛剛吃得滿嘴流油的?又是誰什麼都不問,滿眼狼光的看著飯桌的?又是誰不等別人說話就拿筷子大吃特吃的?
如今吃得滿桌狼藉,才說菜多不嫌晚了嗎?
非常無語的道:「放心浪費不了,不說一會兒可以賞給下人,就是街上的那些乞丐,津王府也會定期施捨。」
「哦!你吃過的東西不都是口水嗎?賞給別人,人家吃嗎?不嫌髒嗎?」齊雨洛就是個好奇寶寶。
按說你吃過的,要不是被逼無奈,誰會吃你吃剩的?
司馬無津覺得齊雨洛在一些事情上非常的聰明,但是一些常識上卻是個白癡,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嫌棄本王的口水髒?那些下人接到本王的賞賜那是福氣!」
他說話除了抱怨齊雨洛的有眼不識金香玉,還有一種皇族與生俱來的傲嬌,看得齊雨洛想吐。
也就是你自己覺得自己是香的,再怎麼說也改變不了是吃剩下殘羹冷炙的事實!不過這話齊雨洛可不敢說出來,否則就不是得罪司馬無津一個人了,還有那些覺得非常有面子的下人。
此時的齊雨洛才清醒的認識到這裡和現代的不同,這裡不是那個言論自由,人身平等的社會了,而是皇權高於一切的時代。
那一盤冷炙殘羹代表的已經不是一盤食物本身了,而是賦予了榮譽信任在裡面,確實值得那些下人歡欣鼓舞。
齊雨洛想到那些宮宴,皇帝每碗吃了一口就賞給那些近臣,還要是那些得寵的臣子才能吃到。明明只是好看卻難吃的要死,還要裝作非常喜歡的樣子!
最要命的是吃完了,還要把碗拿來供起來,就怕哪天給摔碎了那可是要抄家滅族的!
齊雨洛想想就覺得惡寒,古代的人怎麼那麼的喜感啊?每天早上飯不吃,臉不洗先就要給碗磕個頭,上柱香!
司馬無津在一邊兒看著這丫頭的豐富的面部表情,覺得好笑的同時,也在猜測著她有將思維發散到哪裡去了?
「喂!回魂了!」齊雨洛被驚醒,嚇了一跳條件反應的就往一邊兒躲,卻看見司馬無津非常不正經的拿著手在自己眼前晃。
「你幹嘛!」齊雨洛瞪大眼睛問,「別以為你長得不錯,本姑娘就不敢打你!」說著就要拿拳頭砸人。
齊雨洛以為他趁她不注意又要吃她的豆腐,雖然豆腐已經不是嫩豆腐了,但還是要保證新鮮,不能讓他想吃就吃啊!
否則那男人把自己當作什麼了?哼!齊雨洛非常有志氣的道:「你敢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對我動手動腳,我會讓你好看!」
司馬無津不自然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只覺得這女人又把自己給想歪了,為了不辜負她安上的罪名,趁機在她的胸前揩了一把油,「既然愛妃如此污蔑本王,本王要是不滿足你的要求,好像有點兒過不去!」
齊雨洛也發現冤枉他了,但是這死小子能不能別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啊?簡直和痞子一般!
她覺得她越來越沒有當初那麼可愛了,以前隨便逗一下就會臉紅,而現在呢?臉皮比城牆還厚,並且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說他胖他就喘上了。
就如同剛剛,若是以前的話,肯定是漲紅著臉解釋,「我沒有!」可是現在卻化被動為主動,一點兒也吃不得虧!
「你一點兒也沒有以前可愛了!」齊雨洛沒法只能實話實說。
司馬無津好像來了興趣,主動坐到齊雨洛的身邊,「我以前怎麼可愛了?」
齊雨洛一點兒不懷疑對方的用意,「你以前很害羞,我冤枉了你,你只是漲紅臉在一邊兒賭氣,才不會像現在一般惹我生氣!」
「那你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司馬無津站在齊雨洛的面前繼續媚惑。
齊雨洛本就是一個花癡,要不然也不會次次讓他得手,所以一點兒也沒發現他的陷阱,沉思了一下,「以前的像個鄰家小弟弟,看見了就想捏一下你的臉;現在的像一個花花公子,不過比以前成熟了。兩者是不同的類型,都有味道!」
齊雨洛還沒說完,就聽到司馬無津在一旁「哈哈……」大笑,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就將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
趕緊用手摀住自己的嘴巴,就怕自己一時失去警覺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惹人笑話。
不過這一點兒也不影響齊雨洛被臊得臉紅,尤其是看到司馬無津別有深意的眼光,更是巴不得哪裡有一個洞她好鑽進去。
「原來愛妃在很早之前就喜歡本王了呢!」司馬無津一點兒也不顧及齊雨洛通紅的臉,繼續的逗著她。
「司馬無津!」齊雨洛不知道怎樣化解這樣的局面,只能強撐氣勢的要挾。
眼看就要將美人給惹哭了,司馬無津見好就收,「好!好!不笑!不笑了!」說著就拿扇子遮住面部,只是眼角的笑意是怎麼都忍不住的。
許久司馬無津才將在一邊兒賭氣的齊雨洛抱在懷裡,「本王不是怕愛妃不喜歡我嗎?你別氣了!」
齊雨洛趁勢開始揪他腰間的軟肉,咬牙切齒的道:「小子,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在齊雨洛的心裡誰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那麼在愛情的世界裡誰就處於劣勢,這也是她一直不願意跨出第一步的原因。
而現在她的心裡話被他逼了出來,那他還不尾巴翹到天上去!
許久,在齊雨洛氣快消了的時候,才聽到男人道:「我也喜歡你很久了,要不然你以為你還能走出京城?」
齊雨洛不解這和走出京城有什麼關係,疑惑的看著她。
他刮了一下她的瓊鼻道:「當初柳安一路跟蹤你到了文溝才返回,若是你回秦家的話他就會立即將你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