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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一十三章 培植勢力,懲處刁奴 文 / 啃苞谷的米蟲

    齊雨洛不是一個為了私慾將他人置於危險境地的人,所以即使在被惹怒的境況下也沒有想過利用古族的力量來報復。

    她一直都知道她手中的糧食種植方法是利器,尤其是在這個古代生產力低下的時代,並且在這樣戰爭即來的關鍵時刻。

    糧食就是她手中的劍,而司馬無津是孩子的親爹,兒子被欺負了他作為老爹不給兒子找回場子?

    以齊雨洛對司馬無津為數不多的瞭解,知道那個有點稚氣的男人對自己和兒子還是有感情的,至於這半年的分別有沒有將她丟在風雨裡,齊雨洛還是有點兒不自信。

    畢竟這個時代稍微有點兒錢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而司馬無津還是皇子身份,那就更加是艷福不淺了。

    可是兒子出事,儘管沒有想過從他那裡得到什麼,但還是得知會他一聲,至於行不行動就看他怎麼想了。

    而司馬無津要是一點兒表示都沒有的話,估計齊雨洛也做不來死皮賴臉的上去祈求。

    齊雨洛知會他一身是看在孩子留了他一半血的份兒上才做的,至於報仇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又不是花瓶一樣的女人,難道沒有本事報復回來?!

    而對方勢力太大,自己人單力薄,在不牽涉古族的情況下,要是能夠拉上必然會對立的孩子的爹有何樂而不為呢?

    這就是齊雨洛的想法,將古族的勢力作為最後的退路,古族是強,但肯定也有不得已的地方,否則蔣中行等人為何潛伏在秦府,不將原主接回去?

    如今牽涉到生死存亡,一國皇帝的更換,估計古族也不會全力支持,又何必讓蔣中行等人為難?

    齊雨洛乘著坐月子的時間,將以往的關係梳理了一遍,覺得自己不僅要盡快的學武,還要培養自己的勢力。

    四個侍女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春芽幾人已經定性,沒有巨大仇恨的支持估計不會吃太大的苦去練武,而冬麥齊雨洛是最看好的。

    所以這天齊雨洛將冬麥單獨留下,一邊兒逗著已經半月的寶寶,一邊兒道:「冬麥,我有一個任務交給你,但是這件事你誰也不能告訴,就是和你情同姐妹的春芽幾人也不能透露半句,你做得到嗎?」

    冬麥是個表面大大咧咧的人,但是內裡卻有常人沒有的細心,這也是齊雨洛找上她的原因。

    猛一聽到齊雨洛的話,她沒有被主子突然重用的事實迷花眼睛,而是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才道:「我會盡力去做的,主子!」

    說完就跪在地上,希望齊雨洛相信她,將任務交給她。

    冬麥在齊雨洛的心裡一直當作一個小孩兒,但是現在卻要給這個小女孩兒的肩上添加那麼重的擔子!

    儘管不忍,但是已經沒有退路了,齊雨洛還是很自然的說道:「這段時間你們也許感覺到外面的變化了,各地的百姓都流離失所,不是被大地主佔據了土地,就是被直接抓來賣身為奴!」

    說完外面的形勢,齊雨洛才道:「鄭家灣地處偏遠才能安居一隅,但這樣的安靜日子也不會太久了!」

    冬麥只知道現在的集上冷清,到處都是逃難的人,卻不知自己來之不易的安樂生活也受到威脅,一時間有點兒失態。

    眼裡明顯的冒上了慌張,也顧不得齊雨洛主子的身份,拉著她的被子追問道:「主子,那我們該怎麼辦?」

    齊雨洛像是一點兒沒看見她的慌張,繼續道:「這些或許離你們太遠,你們的感覺不強烈,那麼那晚齊家進了土匪,你們應該還記憶猶新吧!」

    也許開始的那些還只是懼怕,但是後面的事情確確實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就不能那樣的漠不關心,不引起注意了。

    冬麥幾人都是從小被賣進大家族裡的奴婢,後來巢覆蛋傾,她們也被賣進了牙人手裡,所以對於今天來之不易的平靜生活才會更加珍惜。

    可是現在連這樣安靜的農家生活都是奢侈,一時間被打擊到了,連自己最後一點兒精氣神也給丟掉了,癱軟在地,失去了自己魂。

    而門外給齊雨洛端水來的春芽也聽到了這些對話,一時間情難自禁的差點兒丟掉手中的盆子。

    盆裡面的水在不停的翻滾,難道齊家也要不行了嗎?自己的命運怎麼那麼坎坷?好不容易才有了安樂日子,難道又要開始以前那種被買來買去的生活嗎?

    自己的主子可能會念在自己跟了她半年的情分,不將自己賣到那些骯髒地,可是下一個買主呢?

    想到心裡那個偉岸的男子,春芽一時紅了眼眶,難道自己就這樣屈服了嗎?

    不!我要抗爭一回,春芽拿出了全身的力氣,跑到了田野裡,去找她的救贖,可是在田野裡來回的轉了一圈還是沒有到那個身影。

    齊雨洛等到冬麥哭夠了,才道:「有什麼可哭的?來齊家的土匪不全都被抓了嗎?」

    這話就是在告訴冬麥齊家也不是好惹的,管你是什麼人有來破壞的心思就要要有被殺的覺悟。

    此時的齊雨洛哪裡還有剛剛的那點子擔憂,明明是一把出鞘的劍,你不給我好過我也要在你的身上割塊肉下來!

    冬麥剛剛也是被打擊到了,如今想來覺得也是,不說別人就是管家和兩個暗衛都不是好惹的,何況那天還出現了一群黑衣人。

    齊雨洛看她回過神來,就道:「我的對手太強,不能只靠那點子人馬,還要培養自己的人手,你也知道東行兩個是孩子的父親派來的人,必要是時候估計也抵不了什麼事,而管家那邊也有自己的牽扯,我想教你武功,以後你就要勤學苦練成為我的左右手!」

    此時冬麥才知道自家的主子有這樣的打算,看來這齊家還沒有到山窮水盡,但是危機一天不解除,隨時都可能覆滅。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今自己就該極力的保護齊家,不僅僅是為了報恩,還為了自己來之不易的安靜生活。

    如此一想,冬麥眼裡閃過堅定,對著齊雨洛使勁的磕了三個頭,才抬頭看著齊雨洛道:「主子教我武功吧!我肯定不負主子的期望,誓死守衛齊家,效忠小姐的!」

    冬麥非常的聰明,知道齊雨洛教她武功不是要她忠心於那個只住了半月的男主子,也不是那個冷漠武功高強的管家,而是要培植自己的親信,所以一開始就發誓只忠誠於齊雨洛一人。

    冬麥的行動讓齊雨洛非常的滿意,教給她幾句口訣和一些練武的靜脈書,就讓她自己去看書,等待前面的學得差不多再來問她。

    而練武的地方齊雨洛也早就給她想好了,那就是土匪剛剛橫行過的二狼山,並且山上還有現成的屋舍等地方。

    齊雨洛一面教冬麥學武,一面讓蔣中行給他找一些失了家庭的孤兒,丟到二狼山上去學武。

    培養自己的勢力,齊雨洛沒有想過瞞著蔣中行,而兩個暗衛能不能發現就看她們的本事了。

    其實齊雨洛對於那個傳說中的古族有點兒心動,卻怕麻煩,害怕裡面有更多的勢力牽扯一時不能給自己幫助不說,還會將自己的自由給限制了!

    而對於司馬無津,齊雨洛一直是敬獻不敏的,因為皇族的人不好打交到。

    要不是司馬無津頂著孩子他爸的頭銜,估計齊雨洛死都不會再找他。

    可是現在自己的兒子被逼得早產,對方還惦記上了齊家的家產,齊雨洛只有奮起反抗!

    是成功的反擊,還是就此滅亡,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和司馬無津的合作是形勢的逼迫,也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蔣中行知道了齊雨洛的行動,眼睛閃了一下,不過還是認真的執行了她的行動。

    皇族對於古族太古忌憚,所以能不出現還是別出現了吧!

    新出現的勢力至少不會像二十年前一樣,被皇族顧忌到要連根拔起。

    但是自己的主子和司馬無津交易,無疑是與虎謀皮,只望事後自家的主子,能夠全身而退,別被情愛迷花了眼睛。

    齊雨洛在一邊謀算怎樣復仇,而春芽在找了一遍田野沒有找到藍鎮雨以後,頹廢的回了齊家。

    這個季節樹林裡正是各種野果成熟的時候,不說紅艷艷的點谷泡兒,就是那些深紫色的桑葚也是吸引人注意的。

    藍鎮雲在一株老樹上摘了一兜子的桑葚,裝在大葉的桑葉裡,帶了回來。

    男人對於女人溫柔小意,偶爾一簍子不值錢的野果也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自從一次偶爾的眼神碰撞,讓藍鎮雲和春芽對上眼,他就會偶爾避開人群給她意外的驚喜。

    鄭家灣地處山林邊,這些灌木水果自是不缺的。

    只是頻繁的接觸,總會露出點兒馬腳,這不藍鎮雨剛剛到家,就看見沒了血色的春芽,一時心急情之所至就沒有顧及到男女授受不親,直接上前抓著她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陷入情愛裡的人,容易忽略許多東西,比如一些不合場合的話就這樣說了出來。

    魏陳氏這段時間因為蔣中行的壓制,到是兢兢業業的將齊家二十來畝的田種下了秧苗,沒有扯什麼ど蛾子。

    如今秧苗已經種下去,而後來買進的土地,因為遲些時日撒下的稻種還沒有長大,不到插秧的時節,所以才有空八卦。

    這個世界對女人總是苛刻的,見不慣春芽受主子的寵愛,所以好不容易抓到春芽的短處,本著自己不好過也不能讓別人好過,或者存了看戲的心思,魏陳氏沒有打擾兩人的親熱,而是直接去向齊雨洛打小報告去了。

    齊雨洛坐月子的屋子,男人可能不能隨時進去,可是對於女人卻是不怎麼限制的。

    所以沒人阻止,她順利的進了齊雨洛的房間。

    看到來人是她,齊雨洛閃過不自然,對於不請自來的下人估計沒有主子喜歡,何況還不懂得敲門,又是被齊雨洛排斥在外準備給點兒顏色看的魏家人!

    齊雨洛裝作沒有發現什麼,而是認真的逗弄著懷裡的孩子,耐心的等待她開口。

    果然,見齊雨洛根本不主動問她為何而來,沒過多久就自己說起了事情,「小姐,瞧我來了這麼久卻忘記說什麼事了!」

    自己給自己一個台階下,才接著道:「剛剛我從地裡回來,見到春芽和藍家的大兄弟在門外很是親熱!」

    這話提示得就很明顯了,但是齊雨洛本就是來自現代,對於什麼私相授受根本就沒什麼意見。

    再說兩人在寬闊的視野裡能做什麼壞事?況且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怎麼了?不犯法,你還能要給別人定罪?

    所以齊雨洛沒什麼反應,這可是讓魏陳氏急得夠嗆!

    為了讓齊雨洛給春芽兩人定罪,最好將惱了春芽,讓她從貼身侍女位置上滾下來,換自己在家裡操置,不受日曬雨淋還不怕挨餓!

    存了這樣的心思,抹黑春芽的事情就做得更加積極了,「您是沒見兩人的親密勁兒,那簡直是不忍直視!」

    齊雨洛雖然眼睛落在小齊牧嘯身上,可是耳朵卻不聾,聽著這話,心裡吐槽,不忍直視,你就能說得這麼清楚?要是你可以直視不是要來一場現場直播!

    再說人家小年輕相互愛慕關你屁事,既沒搶你的老公又沒勾引你兒子,你有什麼權利在這裡抱怨?

    聽得她這樣說,齊雨洛還是給了她一點兒回應,「嗯!」的一個字表示她再聽。

    而她興致缺缺的態度,也讓魏陳氏急了,拉著齊雨洛道:「小姐你可別大意,這傳了出去可是丟齊家的臉啊!」

    齊雨洛看了她拉著自己被子的手一眼,讓她悻悻的收回了手。

    此時齊雨洛不慌不忙的拿出棉布帕子將兒子嚕出來的口水給擦乾淨了,才施捨的給魏陳氏一句話,「你先回去吧!一會兒我會處理此事!」

    說完就直接的開始和兒子鬧了起來,根本不理一旁的魏陳氏。魏陳氏坐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自己就離開了。

    門從外面關上,齊雨洛才抬頭看了門一眼。

    這魏家的越來越沒規矩了,進屋不敲門就算了,還打起了小報告,看來齊家是留不得這一家子了,可是這齊家的很多秘密他們都知道了,就這樣賣出去好像有點兒虧!

    還是以後直接讓這一家子幹活,或者直接當作奴才來看,壓搾他們的勞力,然後給他們一口飯吃,這就是單純的交易了!

    齊雨洛對著藏起來的暗衛道:「東行還是振威出來一個人!」

    暗處的振威一閃身就出現在齊雨洛的身前,跪在她的身前。

    齊雨洛沒有提剛剛的事情,而是問道:「你寄出去的信,應該有回音了吧!你主子是什麼個意思?」

    她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懶得給個他眼神,而是小心的逗弄著小包子,一點兒都不覺得這是件什麼大事!

    振威好像一點兒沒有察覺她話裡的深意,而是低頭道:「主子,王爺可是將我們兩人給了您和小王爺的,王爺只能算是我們的前任主子了!」

    「呵呵……」齊雨洛笑出了聲音。

    「我還以為司馬無津當初的話只是開玩笑呢?就是不知道我這個沒名沒份的王妃是不是還入得他的眼,或者這小子他也是不放在眼裡吧!」齊雨洛好像故意貶低自己一樣。

    可是振威卻不敢真的應她的話,不說京城裡王爺已經讓王妃名副其實,就是在王爺的心裡,估計也沒人邁得過去!

    振威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道:「王妃,您別自我貶低好不?你還不知道自己在王爺心中的地位?就是那醉紅顏也不得不讓王爺為您守身如玉啊!」

    看齊雨洛好像被打動了一般,眼睛裡有點兒意動,再接再厲道:「何況王妃還給王爺生了個小王爺,這可是王爺的長子!」

    「嗯!」齊雨洛好像被說動了一樣,沒有追問而是繼續和兒子玩鬧。

    其實心裡對這番話是不敢苟同的,老娘會稀罕你家王爺的在乎,不過是想通過你們看看你家王爺的態度,看看那個死男人替自己兒子報仇的幾率有多大。

    目前看來,希望還是比較大的!

    「你去將春芽和藍鎮雨叫來!我有話問他們。」說完又拿著手指戳小包子的下巴。

    小包子覺得有人和他玩兒,不停的嚕著口水張著嘴,無恥的笑著,卻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齊雨洛和小包子呆得久了,知道這樣表示他非常的高興,也在一邊兒哈哈大笑。

    春芽和藍鎮雨被找來覺得非常的突兀,不知道此時的主子找他們有什麼大事。

    兩人戰戰兢兢的來到齊雨洛的面前,看到齊雨洛和小主子玩鬧就沒有先開口說話。

    看著兩人的樣子,也是被嚇得不清,不過齊雨洛對於愛情不是多麼的相信,對於男人更是信奉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信男人那張嘴!

    所以雖然覺得兩人金童玉女,非常的相配,但也要對藍鎮雨考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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