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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嚴懲三個慣偷,計劃下種 文 / 啃苞谷的米蟲

    齊雨洛對於三個賊也是無話可說,「鄉親們大家今天也都在,這幾個人不是第一次來齊家作亂了,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齊家下手,泥人還有三分性呢,何況我還不是泥人!」

    雖然齊家怎樣做,鄭家灣的人管不著,但是給人留下不留情面、不給鄉親活路的印象總是不好的,所以齊雨洛才說出自己的無奈。

    你們三番五次的給齊家找麻煩,我放過你們一兩次,總不能一直都放著吧!這樣在鄭家灣一畝三分地齊家還怎麼混?

    齊雨洛指著鄭可兒的兩個兒子道:「這兩個人,上次我去山上放牛,趁我割草的時候,將我家的牛給牽走了。」

    說到這裡,齊雨洛也是一肚子的氣,「幸好我還會一些功夫,追上了他們時,兩人正在商量怎樣出手我的牛。」

    「我當時剛來,以為是鄭家灣的人,放他們一馬,只是將他們踢下斜坡做教訓,沒想到我的仁慈換來的就是你們不把齊家當一回事,一次次的來搗亂!」

    旁邊本來還覺得齊家小題大做的人,也不覺得齊雨洛過分了,誰家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見這種事也都是會有火氣的。

    長出一口氣,像是把心中的鬱結全部都釋放了出來,才道:「你們有事看得起齊家,來找我幫忙,大家鄉裡鄉親,我能幫的肯定幫。」

    停頓了一下,齊雨洛環視四周,狠戾的道:「但是,誰要是覺得齊家是軟柿子,想要在齊家啃下一塊兒肉,我齊雨洛也不是好惹的!」

    一句話,將很多別有用心人的心思全部的抖落了出來,現場的許多人都不自然的轉過了眼睛,低下頭不說話了。

    「今天我也不多說了,本小姐既不打人也不罵人了,直接的送官府。」

    說完齊雨洛就對一邊兒的蔣中行道:「你明天將這三人交給風行石,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他,就說我說的,讓他們幾個在牢裡呆夠時間,別提早放了!」

    古瀾鎮地處要塞,這裡的官員還比較正值,所以這三人進去幾乎都沒有拿錢贖人的機會,不過事情總有意外嘛!

    齊雨洛不想上午抓進去,下午就放出來,這樣還出個屁的氣!

    所以才想到和當地的官員打招呼的方法,防的就是這種情況。

    旁邊的人聽到要將三人送官也都躲閃了起來,古代的農民怕見官,這是幾千年形成的習慣也改不了了。

    不過齊雨洛也沒有想過要管,反而她還在利用這一點兒心理來威懾這些別有用心的人,免得一天到晚都想著怎麼在齊家找利潤。

    馬草兒一聽要將自己的兒子送官,馬上就鬧了起來,「天啊?這是有錢人逼死人了,有錢人不給窮人活路啊?」

    二重唱的聲音迴盪在齊家門口,讓剛剛還覺得齊家有理的人又有寫覺得齊家太狠了。

    齊雨洛怎麼會讓這些無須有的罪名安到自己家的身上呢?

    「呵呵」齊雨洛笑了起來,「笑話,真是大笑話!這年頭做錯了事還有理了?」

    看著周圍明顯指責的眼神道:「這是什麼道理?難道現在已經是笑貧不笑娼的年代了,自己偷東西還怪我不給你活路,這是什麼道理?」

    「哦~」齊雨洛拉長了聲音道:「還是馬大侄兒媳婦兒覺得,齊家合該被你們偷?活該被你們欺負?」

    「你們搞清楚,齊家不欠你們工錢,也沒搶你們東西,更加沒有將你們拉來做百工,一直都是你們在找齊家的麻煩!」齊雨洛一句話將剛剛被馬草兒幾句話弄得同情心大放的人紅了臉。

    旁邊一個人說道:「齊小姐說得是不錯,他們是有錯,可是齊家家大業大偷一點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還是別報官了!」

    這話說得很有技巧,什麼叫齊家家大業大偷點兒無所謂啊?

    齊雨洛被氣笑了,以前怎麼沒見還有這樣的極品啊?

    「你們也覺得齊家家大業大,偷點兒無所謂,隨便拿?」齊雨洛看著周圍的人問道。

    旁邊的春芽覺得這是什麼邏輯啊?就因為人家有,就隨便給你啊?

    春芽忍不住了,漲紅了臉道:「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兒良心啊?這和搶有什麼區別?齊家有錢怎麼了,難道有錢就合該體貼你們,大開門讓你們拿啊?皇宮裡是全天下最有錢的地方,你們怎麼不去拿啊?」

    春芽一句話,讓本來覺得無可厚非的人都羞紅了臉,確實和搶沒什麼區別。

    說話的人也不說了,齊雨洛給了春芽一個做得很好的顏色就道:「你們要吃,去地裡掐幾根菜苔我也沒說什麼。可是他們不僅背這背簍去掐,還在我明令禁止不許掐的時候去幹,而且還高價的賣給了鎮上的酒樓,這還不算什麼那要怎樣才算大事啊?」

    齊雨洛對於這群愚民真的無語了,轉身將他們被著的背簍給踢了出來,裡面半簍子的菜苔也落了出來。

    看得剛剛還為他們求情的人也不好意思多說了。

    「你們要是覺得這也是小事,那等到你們的麥地揚花的時候,我就叫上齊家的老老少少去將你們的麥苗給割了,等到你們的稻穀漲泡的時候去放牛。」

    齊雨洛這話一出,可謂是絕了,剛剛還振振有辭的人也像舌頭被吞了沒音兒了。

    「怎麼?不說話了!你們是農人當然知道麥子揚花和水稻漲泡的重要,你們摸著自己的良心問一句,我齊雨洛來鄭家灣半年的時間有對不住你們的地方嗎?」

    幾句話問得大家都低下頭反思自己,「你們不就是覺得我是外鄉人,好欺負嗎?可是,是人都有底線的,你們要幫和你們住了幾十年的馬草兒母子,我不怪你們。你們也要看看是什麼事情,小事我已經沒有計較了,可是現在是關係到我齊家一季收成的大事!」

    「如今他們到是掐得歡,賣錢賣得樂,但是我齊家半年的收成怎麼辦?」

    齊雨洛嚥了一下口水,潤了下嗓子才道:「你們這才是要逼死我們齊家大大小小十幾口人!」

    這句話一出來,很多人受不了了,「有這麼嚴重嗎?我們什麼都沒做啊?」

    看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齊雨洛道:「停!不嚴重?你們是什麼沒做,可是你們不分是非,為虎作倀,讓我們齊家忙活了半年,顆粒不收!」

    不分是非和為虎作倀兩個詞語一出,大家也覺得有理,看了地上的三人,裡正道:「讓他們將賣菜苔的錢賠給你吧!送官就算了吧!下次!下次他們再犯你怎樣處置我們都不再說半句。」

    齊雨洛就是想讓這幾個混混跌一觔斗,不然他們不知道什麼是怕。

    考慮了一下,道:「賠錢,可以!不過,不是他們賣多少賠多少,而是加倍的賠,要是人人都以為將莊稼給破壞了就賠那點兒錢,還不是繼續去禍害我的莊稼?」

    裡正覺得賠的多了一點兒,剛要反駁,齊雨洛就道:「我自己掐了還是賣那麼多錢,但是我現在是要留著開花,要是人人都抱著僥倖心裡去給我的菜掐苔,我還要不要結子,要不要收成了?」

    齊雨洛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放低聲音,就是對著場面上的人說的,「你們要是抱著僥倖的心理就儘管去,被抓到就不是將賣的錢拿出來就好了,而是加倍的還!」

    這話一出,讓本來還想著過了這段時間也去頭菜苔賣的人,歇了心思。

    別錢沒賺到,反而將自己的老本給賠了才是。

    裡正想,人家齊家已經退了一步,這也算是給自己面子了,要是在揪著賠錢的數目不放,不是有點兒不給齊家面子嗎?

    再說,馬草兒的兒子和侄兒又不是好的,何必為了三個人品不佳的人,將齊家給徹底得罪了呢!

    於是裡正就點頭道:「好,就多賠一倍的錢。你們也都聽好了,別見不得人家好,齊家勻窩的時候村裡的人家都是通知過的,你們自己沒魄力跟著種,就不要眼紅人家賺錢。再說莊稼不好只有一季,今年錯過了,明年還可以在種。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裡正這話相當於在說,你們將齊家得罪了,明年人家不帶你們種,什麼都沒有了!

    裡正不愧是老狐狸,一句話將本來還想幫馬草兒的人都堵上了,一時間大家也都不幫馬草兒說話了。

    馬草兒一聽說要多賠一倍的錢,就在齊家的大院裡撒潑打滾了起來。

    「我哪裡有那麼多的錢啊?你們這是逼死人啊!」

    齊雨洛可不是慈善家,就因為你哭幾句就放過你,再說你們母子、姑侄給齊家帶來的麻煩還少嗎?

    「行了!要哭喪回家嚎,別在齊家哭!把銀子交了,不然明天就去衙門領兒子!」

    坐到了春芽搬來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道:「姑奶奶別的本事沒有,將你的兒子關死在衙門裡的本事還是有的!」

    然後就在那裡扣自己的指甲,修剪得體的指甲粉嫩粉嫩的煞是好看。

    可是睡在地上的馬草兒無暇欣賞這樣的美麗,她正在考慮齊雨洛話裡的真實性。

    考慮了一會兒,馬草兒還是覺得齊雨洛沒有和官府交好的條件,「說得那麼厲害,有本事你關呀!」

    看著她自私的樣子,她有些明白她的兒子侄兒為何會這樣了,一個如此不堪的母親又怎麼能教好自己的兒子?

    而她的娘家家教也不敢恭維,不然怎麼會教得出她這樣的女兒?

    齊雨洛站起身來對著蔣中行道:「你騎馬去鎮上,告訴蔣中行將這幾個人丟到牢房裡,不死也給我脫一層皮,辦不好他就沒必要再來鄭家灣了。」

    第一次齊雨洛想到用王妃的身份壓人,這不是她已經默認了這身份,而是她太過氣憤,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

    事情因為馬草兒的不低頭又回到了遠點,裡正覺得自己好心當驢肝肺了,搖頭就要離開。

    齊雨洛見這事已經到了這地步,就對著大家道:「現在你們也看到了,不是我齊家不給他們活路,是他們欺人太盛以為齊家好欺負!」

    說完齊雨洛就對著人群找了起來:「大家要是沒事就散了吧!另外鄭雨常大哥和裡正家留下來一下,我有事要和你們商量!」

    很多人一看沒什麼還戲看就要離開,而一些腦袋聰明的聯繫到兩家跟著種油菜的事情,就想得多了。

    不會又有什麼好事吧!離開的腳步也走得慢了,甚至停下了回去的打算。

    鄭雨傑對馬艷娘拒絕跟著種油菜的事是耿耿於懷了好久,尤其是最後賣菜苔的事一出來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如今有好事,他豈能錯過,看到齊雨洛帶著兩家人往堂屋而去,急急忙忙的道:「那個妹子,哦,齊小姐你們是不是又有什麼新的作物要種啊?帶上我家吧!」

    他這一吼不要緊,讓離開的人都轉過身來盯著齊雨洛。

    齊雨洛頓時覺得亞歷山大,被幾十上百個農民熱切的眼光盯著,她還有些受不了。

    平息了一下忐忑的心,「沒有新的作物,只是我們家裡的田現在種著油菜,以前的方法種稻穀就遲了,所以我們種稻穀的方法和以往有些不同,所以才留下他們。」

    她這話一出,頓時讓很多的人有想法了,切!不同的種法!這種稻穀的方法是老祖宗幾千年留下來的,你以為是什麼東西,你說改就改!

    一些剛剛還覺得她種油菜賺錢的人,頓時對她不屑了起來,種一季油菜將稻穀給耽擱了,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撇嘴,然後腳步不停的離開了齊家。

    一些還記得舊事的人,當然不會健忘的忘記種油菜的時候大家的表現。

    當時大家還是如同現在一樣覺得齊雨洛不可能成事,不過事實證明人家成功了,所以抱著試試看的想法留了下來。

    鄭雨傑對於上次錯過種油菜一直是深感痛心的,所以這次是馬艷娘怎麼拉都不走的留了下來。

    最後鄭雨傑急了,「你要是再多一句嘴,我明天就將你賣了!」

    馬艷娘是鄭雨傑家買來的,不過兩人夫妻十來年,鄭雨傑對她不錯,還有一個兒子。

    所以馬艷娘被賣進鄭家灣的事情也沒人提起,如今鄭雨傑被逼急了主動的提起這事,讓馬艷娘一時難以接受。

    看到她瞬間紅了的眼眶,鄭雨傑也心軟了,「我這不也是為了家裡著想,柱子不小了,我們要給他存錢蓋房子,以後還要娶媳婦,有條件我還想讓他去讀書,哪一樣不花錢?」

    粗糙的手,將她奪眶而出的淚抹掉,才拉著她進了齊家的堂屋。

    「我種秧苗的方法要比你們以前的方法費事一些但是收成也要好一點。」

    沒有種出來,齊雨洛不想給大家太大的希望,所以只說收成要好一點兒。

    不過即使這樣,也讓幾家人都興奮了起來,在這個農業技術低下的時代,增產只存在於傳說。

    見大家都高興完了,齊雨洛才說:「我的方法是要先在一塊水田里育苗,等到我們的油菜收了,把田耕了在將秧苗移栽到田里,就和你們種油菜一樣,是在我家田里拔的秧苗。」

    裡正扶著鬍鬚道:「那我們到時就來你家的地裡拔秧苗?」

    齊雨洛笑道:「那倒不是,我只是打個比方,至於秧苗的種植還是你們自己弄,我到時也只是派個人給你們說一下就好了。」

    我瘋了,自己家都有二十多畝的田,自己還忙不過來怎麼還有時間給你們育種?

    如是想著,面上也帶著微笑道:「你們也知道齊家的田地比較多,人手又比較少,所以育秧苗的事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這話一出讓本來還有怨言的兩家覺得齊家也不容易,就點頭答應了,何況齊家也不是什麼都不管,還派一個人來指導也就放心了。

    齊雨洛從來沒有想過將種地的方法藏著掖著,她一直覺得上天給了她一個重生的機會,還給了她空間至寶,她應該為更多的人造福,而不是敝帚自珍將一些技術拿來發財。

    「你們回去將你們需要種秧苗的田給統計出來,多準備一點兒稻穀,最後弄乾淨的時候一畝田要半斤稻穀的樣子。然後將稻穀在溫水裡淘一遍,將那些浮水的稻穀弄去,再在溫水裡浸泡三天。」

    「這三天要注意保溫,別太涼了。」

    「到時候我會給你們送一點藥水去,你們把藥水倒到水裡和溫水一起浸泡就好了。」

    「等到你的稻穀有些發熱和長腳了就將它們撒到編好的竹排上面,在家裡的一間房裡保持燒火,溫度比我們平時要高一些,等到竹排上的稻穀長出苗來的時候就要將它們移到地裡了。」

    「然後就是地裡的事了,等到有陽光的時候,你們就將自己向陽的水田犁出來曬幾天,然後將泥包成一廂一廂的,田里的水不要漫過你包起來的泥。」

    「這個時候就要將家裡的草木灰撒到這泥上面,然後用特製的工具畫好格子,將育好的秧苗種到格子裡,在將往年留下的稻草在早晚稍微蓋一下。」

    「等到氣溫回暖的時候,就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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